23 ☆、吃醋了呀

時間如白駒過隙,不經意間已是知了纏夏的日子,

齊越提出的那些發家致富的方法,陳瑾瑜照做了,沒錢投資,齊越想着法子為他弄來錢。

而且全部是不用還的。

要問這冤大頭是誰,還用說嘛,當然是李奕豐那小笨蛋了。

齊越早看出來,這小混蛋春心初動,對陳瑾瑜有意思,好,他就利用這一點,讓他甘心樂意的往他們家投資。

這笨蛋果然不負所望,不僅出錢幫他們建圍牆,弄雞籠,鴨圈,羊圈。還出錢幫着給他們家買了小雞、小鴨還有小羊。

齊越瞧着這養殖場,唇邊綻開笑意。

再不多時候,就能財源滾滾來了。

“娘子,來吃塊西瓜吧。”陳瑾瑜喚道。

齊越應了聲,走到樹蔭下,接過陳瑾瑜手裏的西瓜:“你也吃啊。”說着齊越也拿起一塊遞給陳瑾瑜。

陳瑾瑜笑着接過來,吃着還不忘時不時的看幾眼齊越。

吃過西瓜,倒了些水洗把手和臉,一陣微風吹過,好生涼爽。

這段日子,齊越的日子過的更是舒坦,天氣暖和了,吃的用的穿的花樣也多了,最主要的是洗澡洗頭什麽的方便多了,若不然他可真是要被自己給熏死了。

如何穿回去,此刻他也不再去想了。

就這麽在這古代,好好的跟眼前這人過日子吧。

一旁的陳瑾瑜心滿意足的看着齊越,雙眸閃動,他喚了聲:“娘子。”

“嗯?”齊越扭頭。

但見下一刻,陳瑾瑜伸出手,為他輕輕拿掉臉上沾到的西瓜粒。

齊越突然臉一紅,避開了陳瑾瑜那溫柔的不像話的眼神,最近他也不知自己是怎麽了,這陳瑾瑜一對他溫柔體貼,他就容易臉紅。

媽蛋,一定是天熱的緣故。齊越想。

“喂,陳呆子!越姐姐!”李奕豐的到來打破這份小害羞,只見他拿着魚竿什麽的朝齊越他們走來。

齊越瞧着問:“幹嘛?”

“昨天說好的,今天去釣魚,難道你們忘了?”李奕豐放下手裏的東西,不客氣的拿起一塊西瓜吃了起來,邊吃邊說:“今兒天可真熱。”

“不是說,你們帶我去小溪裏捉魚嗎?”齊越睫毛輕顫的問,忽而想起什麽,擰着眉道:“不許叫我越姐姐!”

李奕豐嘿嘿一笑,說“捉魚釣魚一樣。”略頓:“反正那小溪也是那條大河分出來的。”

“去小溪捉魚吧。”陳瑾瑜提議,他是不願意去那大河中,一來那是齊越曾經掉過的地方,二來,那河水深淺不知,先前釣魚的就有淹死的。所以,村子裏的人一般都是去小溪裏捉魚,小孩子也都在那裏洗澡什麽的。

齊越點頭:“行,反正我對這不熟悉,你倆帶路,也讓我見識見識這古代的小溪流水。”

陳瑾瑜收拾了一下,三人便起身去小溪邊。

這段時日,李奕豐和齊越的關系緩和不少,不僅見面不會橫眉冷對了。

而且李奕豐這小子,似乎對齊越這稀奇古怪的語言和想法給迷住了,兩人常常互問互聊。

去的路上,齊越叽裏呱啦的給李奕豐介紹現代的東西,李奕豐聽的入迷,還時不時問上幾句。

陳瑾瑜勾勾唇角,看着這一幕,心裏有些安慰。

到了那,人還挺多,大多數男子,少許的女子在另一溪邊洗衣服,再剩下的就是小孩子了。

人們一見齊越來了,都跟看什麽稀有動物似的盯着齊越,讓他渾身不自在。

媽蛋,看什麽看,沒見過女人赤腳摸魚啊。

你還別說,還真沒見過。

這女人哪能在光天化日衆人面前赤腳啊,那可是只有自己的相公才能看的。

李奕豐看了一眼人群,而後低聲道:“越姐姐,他們都在看你呢。”

齊越道:“看就看呗,反正又不問他們要錢。”

李奕豐笑:“越姐姐你真好玩。”

“好玩?”齊越擰着眉:“我哪裏好玩了?”

“你哪裏都好玩。”

聽了這話,齊越拿水潑他,李奕豐沒躲急,被弄了一身水,這下玩心大起,和齊越打起水仗來。

遠處的一群活古董,看見這麽一幕,各個一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神色。

啧啧啧!!!

瑾瑜媳婦……這,真是不守婦道!

是啊!成何體統啊!!

這瑾瑜也不管管。

陳瑾瑜看着這一幕,聽着這人群中傳來的話語,心中不禁有一絲不悅。

手中抓着那跳動的魚,一個心不在焉又落入水中,齊越“啊”了一聲,而後嗔怪:“你個陳呆子,好好一條魚,你怎麽不抓住啊。”

“是啊,陳呆子,你怎麽不抓住啊。”李奕豐也說道。

“陳呆子是你叫的嗎?”齊越敲了一下他的腦袋:“以後你得叫哥。”抿了抿唇:“還有,也叫我哥。”

李奕豐揉着有點痛的腦袋先是“嗯”了一聲,随後便搖頭:“你哪能叫哥啊,不叫,就叫越姐姐。”

“你……”齊越無奈。

陳瑾瑜回過神來,看了看溪邊的小桶裏,道:“夠我們晚飯吃的了。”

齊越和李奕豐也伸着脖子看了一眼,齊越邊卷袖子邊說:“再抓兩條,送給王嬸他們家,還有張奶奶家,等小瘋子回去,讓他帶兩條回家。”

“我不回家,我晚飯要在你們家吃。”李奕豐說。

“吃完飯,你帶回家去啊。”齊越彎着腰望着水裏說。

李奕豐嘿嘿一笑:“越姐姐你真好。”

“那是,你越哥我最好了,尤其是對待你這種才16歲的小帥哥,更得好。”

齊越說的無意,可陳瑾瑜卻聽的心裏泛起一陣酸,再也無心抓魚,上了岸,就那麽看着他們。

這段時間,這豐少爺來的比往日更勤,進了家門,就喚娘子,兩人幾乎是無話不談。

娘子能把他這小壞脾氣哄的眉開眼笑的,而豐少爺也能把娘子逗得喜笑顏開。

他們倆是不是……

再也不敢多想一分,暗暗舒口氣,看着小溪中的那嬉鬧的二人。

将桶捉滿魚,齊越坐在溪邊,洗着腳丫子,望着這周遭的風景。

這會子溪邊的人走了不少,齊越望了望四周,心想,若是能在這裏好好洗個澡,該多好。

“不走嗎?”李奕豐坐在他身邊問。

齊越沒回答,轉着腦袋尋找陳瑾瑜的身影,只見他正在一大樹蔭下坐着,尋到他的身影,面上一喜,朝他揮手,讓他疑惑的是,陳瑾瑜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便作罷,也沒沖他笑什麽的。

齊越收回手,皺了皺眉,穿上鞋子,站起身朝陳瑾瑜走去。

李奕豐也穿上鞋,跟上他,兩人走到樹蔭下,齊越問陳瑾瑜:“你怎麽了?”

陳瑾瑜沒答,站起身,提起木桶,說:“時候不早了,回家吧。”

“好耶,回家,回家做魚吃去。”李奕豐笑着。

齊越蹙眉,這人,這是怎麽了?一會功夫,怎麽變的這麽冷淡了?

見他不多言,也就沒再多問,跟着他,一起回到了家。

進了家門,陳瑾瑜面無表情道:“你們倆去屋子裏歇着,我去做晚飯。”說着就轉身去了廚房。

齊越看着眉間帶着不快的陳瑾瑜,覺得他有事情憋着。

讓李奕豐進了屋子,自己去了廚房。

“你到底怎麽了?”

陳瑾瑜清理着魚,不說話。

齊越皺了皺眉:“剛才還好好的,你發什麽神經呢?誰惹你了?”

陳瑾瑜神色一頓,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沉默不語。

齊越急:“說句話啊。”

“沒怎麽。”陳瑾瑜雖心裏煩,但也不忍心看齊越不高興。

“你放屁,你臉上寫了三大字:我不高興!”齊越數着手指頭:“哦,這是四個字。”

“……”陳瑾瑜舒口氣,擡起頭看着齊越。

齊越見他這樣,口氣也軟了下來,說:“到底怎麽了?你說啊。”

陳瑾瑜看着他,鼓起勇氣問:“你,娘子你,是不是喜歡豐少爺?”

“當然喜歡了。”齊越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他那小孩心眼好,還挺有意思,對我也沒戴有色眼鏡,這樣的人我肯定喜歡。”

陳瑾瑜只覺得天塌下來了,愣愣的,半響,才擠出一句話:“我知道了。”頓了頓,忍着難過道:“娘子你出去吧,飯很快就好。”

“我幫你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齊越撇撇嘴,道:“不用拉到,我真出去了?”

陳瑾瑜呆愣愣的點頭:“嗯。”

齊越沒出去,而是拿出圍裙,幫陳瑾瑜系上,一邊系,一邊說:“你怎麽竟忘記系上這圍裙啊,要知道衣服上弄上油漬不好洗,你們這又沒洗衣粉透明皂的。”

陳瑾瑜淡淡的應着。

等齊越出去,他洩氣般的坐下,他的心裏,酸苦酸苦的。

原來娘子喜歡的是豐少爺。

自古,少夫老妻也是有不少的。

整理了情緒,做了魚,又炒了一份青菜,煮了粥,還做了個涼拌黃瓜。落日黃昏下,夕陽透過窗戶,照射在廚房裏,也照射在那個忙碌的身影上。

門口的齊越和李奕豐看着陳瑾瑜将菜和粥盛好,忙上前幫着端。

陳瑾瑜一愣,而後垂下眼道:“小心點,別燙着。”

“越姐姐,你放那吧,我來端就行了。”李奕豐說。

“沒事,燙不到。”齊越道:“總不能光吃不幹吧。”

“誰說你光吃不幹了,你不是跟着去抓魚了,剛剛還跟我講故事了。”

兩人說着笑着出了廚房。

陳瑾瑜感到心裏一陣難受,但是想想只要娘子高興,其他的,不在乎。

真不在乎?

吃飯的時候,李奕豐吃着說着,就沒有一刻消停,而陳瑾瑜一直悶着頭吃自己的。

吃過晚飯,陳瑾瑜收拾着,只聽李奕豐突然說:“不想回家了,想和越姐姐你睡在一起。”

“行啊。”

這話叫陳瑾瑜手一抖,差點把手裏的盤子丢了。

既然應了,李奕豐去洗了澡,齊越幫着陳瑾瑜收拾,見他還是沉着臉不說一言,歪着腦袋:“陳瑾瑜。”

陳瑾瑜擡頭看着他:“娘子,何事?”

“你有何事啊?”齊越挑挑眉,嘟囔道:“抓魚回來就一臉不高興,問你也不說,就跟我惹了你似的。”

“我……”陳瑾瑜低下頭,低聲道:“我沒事,就是,就是累了。”

“那你還逞強?做飯不讓我幫忙。”齊越心疼:“咱倆是一家人,以後累了,告訴我,互相幫着就沒那麽累了。”

陳瑾瑜看着齊越,突然特別想把他抱入懷中,摟着護着,誰也不能搶走。

這樣想着便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臂,抱住了齊越。

齊越身子一頓,而後臉上一紅,放松身子依偎在他懷裏。

這樣溫馨的一幕,正好叫洗完澡的李奕豐撞見,他忙捂住眼睛,轉過身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陳瑾瑜趕忙松開齊越,齊越走到李奕豐面前彈了一下他的腦袋:“非禮勿視你個頭啊,抱一下很正常啊,在我們那個時代,人見面好多抱的,還有的親吻嘴唇或者臉蛋呢。”

“啊?”李奕豐一聽,驚一聲:“真的啊?”

齊越點點頭。

“那我要抱你。”說着毫不客氣的就抱住了齊越。

齊越也不惱,就由着他鬧,因在他看來,李奕豐才十六歲,跟個孩子差不多。

而陳瑾瑜差點拿勺子打李奕豐的腦袋了,這人居然當着自己的面,抱自己的娘子。

簡直是……豈有此理!

哼,他不會跟一個比自己小很多的孩子一般見識的。

只能眼不見為淨,繃着臉出了廚房。

“哎,陳,陳大哥你幹什麽去?我也要抱抱你。”李奕豐松開齊越,追了出去。

陳瑾瑜不理,低着頭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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