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前任來了
日子甜甜蜜蜜的過着,下一場雨,天就冷下幾分。再後來一場霜降,就迎來了這初冬。
入了冬,天氣可就是一天涼過一天。
晚上睡覺兩人自然是睡在一個被窩暖和,解掉衣衫,青絲散落,齊越躺在陳瑾瑜身邊,把玩着他的手。
這古代和現代不一樣,沒電,沒電視什麽的可以看,吃過晚飯,收拾好了,一般就都睡覺。
睡的早了,齊越睡不着啊,就常常找些樂子,這欺負陳瑾瑜就是其中最常找的。
捏捏他的手,揪揪他的頭發,再者讓他給自己揉揉肩膀,撓撓癢癢,或者調戲調戲他,總之,困之前就沒一刻消停。
這個時候齊越總會微微拿眼看陳瑾瑜,見他臉色正常,眼角微微帶着笑意,一副略帶點兒享受的樣子,就覺得有種難以言喻的滿足。
“還不困?”陳瑾瑜低眼看齊越,沖他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
“不困。”齊越動了動,想坐起身,可被子兩個人睡有些小,他這一動,收好的被子漏了風。
“你肯定是故意的。”齊越說:“故意弄這麽小的被子。”
這話叫陳瑾瑜不解,就又聽下一刻齊越說:“被子小了,兩人抱在一起睡緊貼着才合适,你這是打這壞主意呢,對不對?”
陳瑾瑜:“……”頗感無語,想了想提議道:“那要不,我們一人一個被窩?”他一根筋,認為齊越是怕冷。
“一人一個被窩豈不是更冷?”齊越翻了個白眼,暗罵,笨蛋一個。
聞言,陳瑾瑜皺了皺眉,問:“娘子,你說該如何辦?”
“涼拌!”齊越哼一聲翻個身故意把被子全卷到自己這邊,他真嚴重懷疑這笨呆子聽不出來話嘛,讓他抱自己,他怎麽就聽不出來呢。被子被卷走一些,漏在外面的身體冷的打哆嗦,陳瑾瑜想去拿別的被子蓋。
齊越扭頭瞪着他:“你敢?”
“……”陳瑾瑜眨了眨眼,猶豫着說:“我冷……”
“忍着!”齊越沒好氣的說道。
陳瑾瑜:“……”
也不知過了多久,陳瑾瑜打了個噴嚏,齊越心軟,把被子掀開個被角,陳瑾瑜就勢擠進了被窩,而後伸出手臂将齊越攬入懷裏,再然後也不記得誰先吻的誰,反正齊越這性子耍對了,陳瑾瑜順了他的意,這一夜好一番欲海沉淪。
陳瑾瑜溫柔的不像話,唯恐弄疼了齊越,吻的也小心翼翼的,如同朝聖一般。
齊越見他這般,忍不住想笑,這陳呆子還真把老子當女人來對待了,這麽小心翼翼的。
不斷深入,動作也不斷快了起來,齊越不由的皺眉,額上也有密密細汗,口裏發出斷斷續續難耐的呻【】吟聲。
“越越。”陳瑾瑜聽的心疼,忍不住喚了聲。
齊越一頓,随即笑了笑,說:“你極少叫我名字的,聽起來還不錯。再叫兩遍來聽聽。”
“越越,越越,越越……”陳瑾瑜動情的喚着。
嗯,這樣叫齊越才覺得自己是自己。
一場小雪過後,天更冷了,陳瑾瑜怕齊越冷,忙準備了火盆在屋子裏。
又跑去養殖場給他們的雞鴨羊們,用先前備的稻草做取暖的東西。
已經有雞鴨開始下蛋了,雖不多,但是他們自己吃,外帶送給鄰居是足夠還有餘。
望着這新下的蛋,齊越說:“等送部分給鄰舍們,剩下的咱們存起來,天暖和了,拿去鎮上賣。”
陳瑾瑜點頭,不過,他卻說:“先不賣,留着給你吃。”
“我又不愛吃這些蛋類。”
“你最近胃口大許多,總是喊着餓。”說到這停下,想了想:“也行,拿去鎮上賣,賣了錢給你買些你愛吃的。”
聽了這話齊越不由的湊到他面前:“你對我可真好。”
是的,這陳瑾瑜自從他第一天來這,就對自己好的沒話說,真心實意的情感,叫自己不知不覺間就淪陷了,連給自己掙紮的機會都沒給。
“娘子對我也很好。”陳瑾瑜看着他說。
齊越沒說話,拿起桌上的話梅幹放在嘴裏嚼着:“也不知自己是怎麽了,最近常常覺得餓,吃不飽的感覺。”
“除了這還有其他什麽地方覺得不舒适嗎?”陳瑾瑜問。
“沒有。”齊越說,眨了眨眼:“還有一點老是覺得渾身懶洋洋的,睡不夠似的。”
聞言,陳瑾瑜蹙眉:“若不然,我們去看看大夫吧?”
“不用看,也許是天冷的緣故,需要冬眠。”齊越說着又往嘴裏塞了個幹話梅。
陳瑾瑜雖心裏犯嘀咕,但也沒再多言,拿火鉗挑了挑火盆裏的炭火,齊越坐在他身邊,頭一歪很自然的靠在他肩上,惬意的享受這一刻的安寧。
一日午飯過後,陳瑾瑜去了養殖場,齊越在家吃着零嘴烤着炭火,看着這滿桌子的好吃的,真是還沒吃就感覺那味道飄進了嘴裏,心裏,還都是甜味的。
看了看天色,時候不早了,齊越想着去養殖場接陳瑾瑜,正猶豫着,就聽到院門響的聲音。
一喜,暗想真巧,正好想去找他呢這就來了,忙出了屋子,去迎接,卻看見一挺漂亮的女人進了院子。
先是一愣,繼而微笑着問:“請問這位小姐你找誰?”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家小姐李婉如,他朝齊越微微一笑,道:“打擾了,請問陳大哥可在家?”聲音甜而柔美。
“他去養殖場了。”齊越回道:“這個點,估計快回來了……”略微停頓,猶豫着開口問:“不知小姐是哪位?來找那呆子做什麽?”
李婉如沒回答,只是淡淡道:“謝了,那我在這門口等他吧。”
說着轉身朝門口走去,卻不曾想到了大門口和陳瑾瑜迎了面。
兩人皆是猛地一驚,四目相接。
那一刻,齊越就瞧出這女的肯定是那個初戀。
“瑾瑜……”
“婉如……”陳瑾瑜矢口喚道,忙又改口:“李小姐……”
氣氛一下子變得很微妙,還夾雜着尴尬。
相對無言了好一會,陳瑾瑜開口道:“你……你回來了?”
“嗯。”李婉如點點頭,張了張嘴,半響才細聲道:“你……可好?”
“我……很好。”陳瑾瑜別開眼不看他。
再度無言,齊越看着都費勁,輕咳一聲,淡淡道:“院子裏冷,你倆要不進屋聊?”
沒人說話,李婉如拿眼柔情似水的看着陳瑾瑜,輕聲問:“可否借一步說話。”
言外之意,有很多話想對你一人說。
聞言,齊越看向陳瑾瑜,心提到嗓子眼的等他如何回答。
只見陳瑾瑜看起來有些許多猶豫,下一刻搖搖頭:“有什麽話就在這說吧。”
“就一會。”李婉如模樣可憐的說。
陳瑾瑜不應,朝齊越看去,而後走近拉住他的手:“這是我娘子齊越。”說着又對齊越說:“娘子,這是……”
話沒說完,那李婉如就梨花帶雨的掩面跑了出去。
陳瑾瑜和齊越皆是一愣,随即齊越道:“快去追啊,人家跑了。”
陳瑾瑜看向他,沉着臉問:“娘子希望我去追?”
“呃……”齊越語塞,抿着唇,半響才道:“嚴格意義上來說,不希望;不過,你們倆估計好久沒見了吧,再見面你那麽拒絕她……”
“無事,我和她已經沒什麽話可談。”不等齊越說完,陳瑾瑜打斷道:“我們進屋吧。”
靠,這呆子也有這麽心硬的時候啊,齊越眨眨眼,不過看到那女人吃鼈,自己還挺爽的。
吃晚飯時候,陳瑾瑜全程繃着臉,一副面癱樣,齊越也不說話,低頭吃着飯。拿眼瞄陳瑾瑜,見他也不夾菜,就拿個饅頭,吃了一口,就沒再動口。
心裏冷哼一聲,口是心非了吧,後悔了吧,就知道你心裏放不下。
清了清嗓子,看了他一眼,輕聲說:“要不找個時間去見她吧,看看她說什麽,也把你要說的話講清楚。”
“沒什麽可說的。”陳瑾瑜低聲道。
齊越沉默了一會:“既然沒什麽可說的,就別這麽死氣沉沉的,好好吃飯。”
陳瑾瑜沒回話,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放入口中,卻怎麽都覺得難以下咽。
齊越也沒在說什麽,吃過飯,便離了飯桌,去一邊烤火。
翌日,李奕豐來他們家,給陳瑾瑜捎來了口信,是李婉如的口信,說在他們以前常見面的地方等他,有話對他說。
陳瑾瑜沒作聲,李奕豐扁扁嘴:“話我已經帶到了,去不去是你的事。”說着去找齊越玩了。
齊越讓李奕豐去一邊先玩着,他坐到陳瑾瑜面前,沉默許久,開口道:“你若想去,去就是的,不用這麽糾結。”
“我……”陳瑾瑜語塞。
“別誤會,我讓你去,可不是讓你去出軌,是讓你把該說的話和她都講明白,小豐都告訴我了,你去正好也把心中這麽多年的疙瘩都解開,然後從此各自安好,各有各的人生。”齊越說:“老子不是女人,不懂女人的心思,不過我覺得吧,一個女人都肯放下身段兩次來說對你有話說,作為男人,她就是先前再差勁,咱也得去見見,又不是讓你去赴死,你怕什麽?”
陳瑾瑜呆在原地,許久才低聲道:“我不是有意隐瞞娘子你的……”便無下言。
齊越看着他,舒口氣:“我對你過去的感情才沒興趣,讓你去也不是裝什麽好人,什麽意思該怎麽做你自己看着辦……”你要是敢背着我和那女人搞七搞八,老子閹了你!齊越在心裏憤憤道。
陳瑾瑜沒回答,不過,心裏已經有了打算。
吃過午飯,他便出門了。
那邊大門一關上,李奕豐就湊到齊越面前問:“你真放心陳大哥去啊?”
“她不是你姐嗎?”齊越擰着眉:“你是向着誰啊?”
“誰都不向。”想了想,用手打量着說:“偏向你這邊多一點點。”
齊越扯了扯嘴角:“你姐要是知道有這麽一個沒心沒肺的弟弟,估計得哭暈在廁所。”
“你還沒回答我呢,你放心陳大哥去啊?”李奕豐歪着腦袋問。
“放心……”齊越坐到火盆邊:“晾他沒那個膽出軌。”
“出軌?”
“就是偷情。”齊越皺起眉,忽然心裏沒底起來,看向李奕豐淡淡問:“你那姐姐人品怎麽樣?”
“還行吧……反正不壞,要是壞的話,陳大哥也不會喜歡啊。”
聽了這話,齊越感覺有點不妙。他開始聯想陳瑾瑜和她你侬我侬,互訴相思之苦了……
媽蛋,他要是真敢,我絕對饒不了他。
齊越恨恨的想。
“你知道你姐姐這種行為在我們那個年代叫什麽嗎?”不等李奕豐回答,齊越道:“叫小三,破壞人家家庭的小三。”說着憤憤的往火盆裏扔了一塊炭。
李奕豐眨眨眼,沒作聲,好一會,他站起身:“越姐姐你要相信陳大哥。”抿了抿唇:“我得回去了,今兒有大風雪呢。”
齊越回過神,點點頭:“路上小心。”
送走李奕豐,齊越望着這空落落的屋子發呆;忽而覺得自己好像要被抛棄了。
拍了拍額頭,深呼吸冷靜點齊越,你是男人!
唉,下一刻唉聲嘆氣,男人也有脆弱的時候,好不好?
有些心慌,得找點事來幹,這樣想着就拿出那些好吃的,還溫了點酒,獨自一人坐在那邊吃邊喝邊心慌慌……
作者有話要說: 前任來了,呼啦啦,你們猜前任怎麽才能幹掉他?我不打算走狗血了,直接幹掉那種……晚安,我的看文的小太陽們,困啊……你們也早點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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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