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亂點禁火
楚邢彰無聲無息地走到此時處于酣睡狀态的人面前屈着身子定定的看着他。
段牝蓋緊閉的兩瓣薄唇好似芙蓉泣珠般,剔透晶瑩中泛着玫瑰的光澤。
又似天山雪蓮般清明純淨,讓人想要将它狠狠的玷污、破壞。
柔和的燈光打在他粉嫩的面頰上,讓他看起來像個晶瑩的瓷娃娃般惹人憐愛。
而段牝蓋那兩條微微蹙起的秀眉,卻讓楚邢彰牽了牽好看的嘴角輕喃道:“看來你并不是像表面那般無憂無慮呢!”
凝視他良久,段牝蓋那糾結又可愛的表情,讓楚邢彰竟鬼使神差地将修長白皙的食指輕輕覆在了那泛着誘惑之光的唇瓣上。
可當指腹接觸到唇瓣的那一瞬,一股莫名的驚悸和嫌惡感突地竄過他心間讓他不禁蹙了蹙形狀絕美的眉。
半響,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睡着的人說話似的緩緩開口道:“你說他會不會拿你來做籌碼呢?舍得麽?”
停留片刻楚邢彰驀地起身,然後毫不猶豫地朝門口走去。
很巧,剛一出門便遇見了兩個人,一個是今晚随他一起來的黎式千金黎婕俞。
一個自然是段晟钰,看着他正朝這邊走來,眸底還藏着讓人不易察覺的焦急,楚邢彰輕輕斜了斜嘴角,走上前去攬住那哭得梨花帶雨的嬌人兒在她眼角溫柔的吻了一下,輕聲道:“不是告訴過你我在這邊來透透氣麽?”
說着輕輕捏了捏女人小巧精致的鼻子,然後摟着她朝外走去。
三人交彙
段晟钰先開口問道:“彰董,這是?是不是段某……”
話音未落便被楚邢彰溫文有禮的打斷:“晟钰兄怎麽這說,今晚本該好好謝謝你的盛情款待,只是楚某胃有點不舒服就先告辭了,改日有空咱們再好好聊聊。”
段晟钰神色一凜,立馬微笑回道:“原來如此,那段某就不挽留了,改日再聚。”
互相禮貌的點了點頭,三人擦肩而過。
可是剛走出幾步,楚邢彰用一種剛想起什麽事兒的神态說道:“哦!!晟钰兄你是不是在找令弟,他這會兒好像在房間裏睡着了,A105!”
聞言,段晟钰身子略微一頓,旋即打趣道:“謝謝彰董的提醒,我那單純的弟弟還真是哪裏他都可以毫無戒備的倒頭就睡呢。”
說完才不疾不徐的朝那房間走去,可楚邢彰卻注意到了他的步調明顯快了一個節拍。
睹此情狀他那勾人的嘴角輕輕揚了揚,心情愉悅的摟着美人出了大廳。
到了門邊借着從外面射進來的光線,段晟钰看見小家夥安安穩穩的在沙發上睡着了,均勻的呼吸舒展的容顏,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上前彎腰輕輕喚了一聲,“牝,醒醒。”
“………………”沒人回應。
他知道小家夥今晚肯定會喝醉,只是他沒想到他喝醉了也這麽乖,不吵不鬧竟躲在這裏睡着了。
段晟钰輕輕地在弟弟小臉上捏了一下,動作輕柔地将他抱起,卻在他抱起牝蓋的一瞬間劍眉擰了起來。
這孩子自上個月從上海回來後就好像受了虐待似的越來越瘦,一米七五左右的個子,九十多斤,抱起來輕得像紙片樣。
酣睡的段牝蓋似乎聞到了他哥身上那種熟悉的味道,不禁用小臉在段晟钰胸膛上蹭了蹭,弄得抱着他的人一陣搖頭輕笑。
不一會兒藍湖酒店的第五層為段晟钰專門準備的私人房間內,段晟钰小心翼翼的将弟弟放到奢華的大床上。
不料他剛打算起身卻發現有只爪子不知幾時滑到了自己的身側緊緊拽住了他的衣服。
“………………?”
他知道牝蓋有個習慣,就是在打驚雷的時候,而且還是像他出生時那種響天徹地的炸雷時他會沒來由的很害怕。
以前每次一響雷牝蓋都會央求着他哥陪他一起睡,然後就抓着他的衣服緊緊的死不撒手。
不過今兒無風無雨,月明星亮的,他在害怕個什麽?
無奈樓下還有那麽多賓客要送,段晟钰只得哄道:“乖,等我送完客人再來陪你。”
可是睡着了的人怎會聽得到他說的話?依舊不撒手……
看着眼前微蹙的俊眉,段晟钰也不由得皺了皺眉。
思忖片刻他摸出手機撥通了穆帆的電話。
“穆帆,你事辦得怎樣了,現在過藍湖這邊來送客,還有潇闳予那邊跟他說一聲我有事,完了你送他回去。”
挂了電話,屈着身子将兩人的鞋襪外套褪去,段晟钰便輕輕摟着某人睡下了。
躺在床上段晟钰有些感慨,這種和弟弟相擁而眠的日子過去多久了?
應該是在弟弟上大學後就沒有過。
小時候段牝蓋經常嚷着要和他一起睡覺,他說哥哥身上除了有大哥的味道,還有爸爸的味道。
而對于這個越大越乖巧,越大越聽話的弟弟段晟钰更是越來越疼愛。
這個弟弟是他要的,是媽媽送給他的“禮物”,還是他的生命,對于他段晟钰不僅扮演了哥哥角色,還扮演了爸爸的角色。
然而随着一種越來越濃烈而奇怪的感覺不斷充斥着他的內心時,不禁讓他自己也覺得害怕起來。
他怕有一天他會徹底的失去這個唯一的親人,他不想去想象,也不敢去想象。
………………
正當他在岔神時,忽然感覺身邊的人兒又往自己懷裏鑽了鑽,均勻溫熱的氣息撲灑在段晟钰胸前,弄得此時的段晟钰有些許愕然。
無奈的撇了撇唇,他将小家夥身上的被子又往上牽了些。
段晟钰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溫度一直都讓牝蓋貪戀不已。
而牝蓋卻覺得哥哥心窩的地方永遠都是那麽溫暖。
時間攜着寒冷在黑夜裏悄悄溜走……
沒睡着的人想着這會兒懷裏的人應該睡熟了吧,他想起身看看下面的情況。
可只要他退一點,懷裏的人就跟着進一點。
仿佛久久漂泊的船兒終于找到了港灣,貼得他哥的身子死緊,近乎嚴絲合縫。
而且他的一只腳像泥鳅似的在他貼過來的同時就順勢滑進了段晟钰的兩腿之間。
頓時段晟钰本就半僵硬的身體此時就如同一個打了石膏的木乃伊,僵得他不知道該怎樣反應了。
今晚為了應酬客人本來就喝了很多酒,安安穩穩的讓弟弟抱着都已經讓他膽顫心驚了。
現在牝蓋睡舒服了就時不時的咂咂嘴兒,那溫潤的唇瓣便有意無意的在段晟钰沒有襯衫遮擋的那一塊兒胸膛上點呀點。
一會兒下邊的爪子又很不老實的在他腰上搔撓,蹄子更不安分一會兒覺得被夾着了,給拿出來後又覺得不舒服,又鑽了進去。
這下好了,還沒幾下呢就徹底挑起了段晟钰極盡控制的令他恐懼的欲望,一股燥熱卷着大浪淘沙的氣勢直竄下腹。
再不起身,他覺得自己很快會被火活活燒死。
有些急促的呼吸聲若有似無的缭繞于寂靜的空氣中。
段晟钰向後退了退與牝蓋隔開了些許,解開衣扣,咬着牙赤-裸着上身進了浴室。
蓮蓬頭流出來的冷水像鋒利的刀子般在他身上和心上刮開一道道無形的傷口。
他擔心的事情始終還是來了。
好看的劍眉擰得死緊……
然而當他出來看見床上的某人依舊死死的拽着那件已經失去了溫度的襯衣,臉上還透着難以言明的可愛之色時,慘白的臉上終于再次舒展了點點容顏,深深吸了一口氣,他轉身去了吧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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