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場中一位身形豐腴面若滿月的姑娘看了眼林東,瞬時臉像是熟透的水蜜桃,一路紅到脖子根。她羞歸羞,怕被人搶先,提着裙子極是麻利地站到林東身邊。
“大人,奴家是劉婉兒,願意……願意跟着大人。”劉婉兒嬌滴滴地說。
“好,好,這便是我媳婦了。”林東喜不自勝,劉婉兒五官俊秀,面相十分讨喜,身材凹凸有致,正是林東喜歡的類型。
有人領頭,且是一出手就相中明顯身份地位最高的林東,其他姑娘們哪還敢扭捏,三三兩兩地出列,挑中人選。被人當做禮物送來送去的美人哪裏會有什麽好出身,都有心酸的過往坎坷的身世,能夠擺脫賤籍的機會可不多,是以死心眼的竟是一個都沒有,悉數願意聽命嫁人。
長得俊的,氣勢不凡的,衣着光鮮些的……明顯要受姑娘們喜歡一些。軍中混出來的漢子身上煞氣重,不言不語都帶着一股讓人心驚膽戰的氣勢。姑娘們雀躍的同時又戰戰兢兢,不争不搶,很乖順地找到各自的歸屬。
可憐小徐,身材瘦小又單薄,在一衆軍漢子面前實在沒啥看頭,沒被姑娘看中。不止小徐,還有好幾人都沒撈着媳婦。
董荌早吩咐婆子請了喜娘候在一側,見美人們被分配完畢,喜娘自覺地接過下面的事情,帶着婆子們簇擁着新娘子去梳妝打扮。時間太緊,嫁衣是來不及購置了,好在黎都繁華,成衣店裏大紅的衣裙還是不缺的。
這抱得美人歸的,樂不可支,那沒媳婦可抱的,跑回前宅目光如饑似渴地看着駱雲楓,恨不得再有人送駱雲楓十個八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
駱雲楓被一夥手下看得心裏發毛,好半晌才鬧明白閨女做的好事,不由哭笑不得。他收下美人那是盛情難卻,畢竟初來乍到,想要站穩腳跟就不能拒人千裏之外。本來還忐忑着如何回去見何氏,這下可好,總算落下一塊心中大石。
當晚駱府熱鬧無比,酒像是流水一樣往宴席上送。駱雲楓一向與手底下的人親近,親賀酒宴,又給每對新人發了五十兩銀子的紅封。
這可不得了,那沒撈着媳婦的紛紛圍過來,拽着駱雲楓不肯放。駱雲楓喝了個酩酊大醉,就這樣,還被人扒着不放手!
好在駱绫将美人們分出去後,就給何氏坦白了。何氏雖說惱怒駱绫胡鬧,心中還是十分歡喜不用應對一大群搶奪夫君的女人,特意讓人來前面候着,觑着不對就打出何氏的名頭,将駱雲楓給接回後院。
一碗醒酒湯下去,駱雲楓揉搓着臉緩緩睜開眼,見何氏冷着臉站在床前,瞧着挺近的,他伸手去拉她,沒拉着,何氏反而離得更遠些。駱雲楓暗道不好,殘餘的那點酒意登時煙消雲散。
“芳娘,你聽我說啊!”駱雲楓掙紮着坐起來,再直愣愣地撲過去将何氏一把抱住,慌張地解釋,“我……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你放心。”
“你若是要對不起我,我也不攔着你。”何氏任由駱雲楓抱着,聲音冷淡疏遠,“我帶着绫兒回老家去,從此和你老死不相往來。”
“芳娘……芳娘……”駱雲楓用雙手捧着何氏的臉,顫巍巍地說,“你瞎說什麽呢?那些人不是都分給底下人了麽?以後再有人送人進來,都這麽辦,你看可好?”
何氏的冷臉擺不下去,笑容從眼底升到臉上,哼了一聲,将駱雲楓扶到床上重新躺着,“你啊,以後少喝點酒。喝多了就打鼾,誰受得了你。”
駱雲楓猛地用手捏住鼻子,眼中滿是眷念,堂堂太守聲音裏帶着幾分委屈,“我吵到你了啊,芳娘?”
“我是說旁的人。”何氏用帕子拭了拭眼角,這個男人啊,這個男人到如今這地位,在她面前也和過去沒什麽兩樣,讓人心疼又心軟,她嘟囔道,“我都習慣了。”她沒說出口的是,多少個凄冷的夜晚,她抱着駱绫,思念着他如雷震耳的鼾聲。
“芳娘,你信我。”駱雲楓将何氏拉倒在自己懷裏,雙手牢牢地禁锢着她,“你們,是我的家人啊。”
“我信你。”何氏回抱住駱雲楓,将頭埋在他的胸前,眼睛看着他冒起一層胡茬的下巴,憂心忡忡地說,“绫兒這丫頭,太胡鬧了,傳出去可如何是好?”
“我已傳令下去,今兒這事兒是我的主意,你放心,都是自己人,不會亂嚼舌根的。”駱雲楓的氣息突然粗重起來,他的手下人們都在洞房,他呢?久別勝新婚,哪怕重聚已有幾日,他抱住何氏就不想撒手。
第二日一早駱雲楓春風得意地離開後院,既滿足美人債扔出去,又滿足何氏的溫存小意。可他萬萬沒想到,等晚上回來的時候,還有一場風波在等着他。
進府那天何氏大發雷霆,花兒和甜兒被關進府中的柴房。到底是皇帝賜下的宮女,一直關着也不是事。董荌如今管着全府的事務,忙完其他重要的事兒,少不得要向何氏請示對這兩人的處置。
何氏剛進府那會,很生氣兩個宮女的跋扈做派,現今的何氏歡喜滿足,便不欲再和兩個跳梁小醜計較,聽董荌說城外駱府還置有農莊,可以将兩人安置過去,便欣然應下。
花兒和甜兒賊心不死,趁着回來搬箱籠的機會想要最後一搏。裝可憐磨蹭不走,還真等到駱雲楓回歸田居。
兩個人在院門口攔下駱雲楓,惡人先告狀,口口聲聲讓駱雲楓主持公道,污蔑何氏兇惡善妒,容不得她們這兩個宮裏來的。
“大人吶,我們歡喜夫人小姐回府,早早地等在府門前。可夫人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是一頓打。”花兒說話還有些漏風,她死死抓着駱雲楓的衣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大人,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吶,奴婢們好歹是陛下所賜,夫人這樣兇悍,傳出去污了大人清名吶。”甜兒規規矩矩跪着,只一個勁地磕頭,“如今夫人要将我們趕出府,大人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你們誰啊?”面前兩個女人頭發散亂衣裙髒污,一個臉腫得像饅頭,一個面色青紫。駱雲楓被兩個瘋婆子一般的女人攔住,只聽到她們嘟嘟嚷嚷的,壓根沒聽清她們在說什麽,忙嫌惡地後退兩步,冷聲問道。
鬥志昂揚來告狀的花兒和甜兒聽聞這話,感覺天都崩了,齊刷刷地道,“我們是皇上賜下的花兒和甜兒啊,大人。”
駱雲楓這才反應過來,這兩個就是皇上賜下的麻煩。真是晦氣,他還以為何氏将這兩人處理了呢,怎麽還在府內?他早就煩了這兩個塗脂抹粉的女人,占了西廂房不說,還老打扮得花枝招展在面前晃。他喜歡的是何氏那種端莊大氣溫婉秀麗的女人,這兩個一身的胭脂味,舉止輕浮,快把他惡心死。
駱雲楓還在思考這兩個怎麽會出現在自己面前,他這來不及反應的功夫,倒讓花兒和甜兒以為有翻身的機會,更加賣力的哭壕,直将剛出屋子聽個正着的何氏氣得冷笑不止。
“大人,我們可是皇上賜給你的呀!俗話說打狗還看主人吶!大人,你可不能不管我們呀!”
“大人,我們姐妹倆對你一片真心啊!求求大人,給我們一條活路吧,不要辜負皇上的好意啊!”
“娘,前年縣老爺還送了條狗給老師看家護院呢。”駱绫倚着門,望着花兒和甜兒冷笑。
“縣老爺的狗再貴重,到了你老師家,不還得和村中其他狗一起搶食。”何氏看着面前的兩個跳梁小醜,接過駱绫的話頭。
“……”
這反應不對啊。花兒和甜兒有些演不下去,男主人不吭聲,女主人的話夾槍帶棍難以消受。
“你們,你們……大膽。”甜兒從牙縫裏蹦出這麽一句,恨何氏母女倆恨得咬牙切齒。鄉野村民,真是愚昧無知。陛下賜的女人,能和一個小小縣官送的狗相提并論麽?這不是打她們的臉,這是在打陛下的臉。
“你罵我們是狗?”花兒氣哭了,眼淚說流就流。
“自己對號入座,怪得了誰。”駱绫小聲嘟囔一句,偏偏用的花兒和甜兒能夠聽清楚的音量。
“爹爹,這兩個女人可壞了,攔着我們不讓進府,還罵我們沒規矩……”駱绫撅起嘴對駱雲楓說,不就是告狀麽,誰不會?
駱雲楓臉上不由一黑,看向花兒和甜兒的眼神很是不善。
“陛下賜的人,不敬我這麽個村婦也就罷了。可她們……萬不該說绫兒嫁不出去。楓哥,我聽了這話,氣得讓林東的人打了她們,若是你覺得我打的不對,我自向陛下請罪去。”
何氏的話剛落音,駱雲楓就一腳踹在花兒身上,那一腳用力之大,直踹得花兒又撞飛甜兒,然後雙雙落地,各吐出一口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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