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凱薩琳想要接近威爾，但是她完全找不到方法。

因為威爾不是和FBI呆在一起就是在醫院。她完全找不到方法，只能遠遠地觀察。可是她也不是每天都有空的。

進展完全不行。

因為和醫生鬧脾氣，凱薩琳基本都不去找醫生了。雖然很想去，但是她知道不能妥協，不能去。

在抽空跟蹤威爾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女人似乎和她一樣，但是她是跟蹤威爾，而那個女人似乎是跟蹤那群FBI，換句話說，是跟蹤‘案件’。

記者！還是一個像蒼蠅一樣的記者。

凱薩琳發現了她，不代表她不會發現凱薩琳。

跟着威爾來到一片森林，發現裏面種了蘑菇人，凱薩琳差點要吐了……那個混蛋那麽惡心，不知道肉和植物是不同的食材嗎？蘑菇是長在土裏的，不是長在人身上的！呃，惡心死了。以後不吃蘑菇了！

凱薩琳直接轉身就離開了。她決定這段時間先不跟着威爾，等他處理完這件事再繼續。

空餘的時間怎麽打發？凱薩琳回到了醫院。

醫生是很忙的，特別是空餘時間都用來和那些FBI交往，連打獵的時間都少了。他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醫院呢？

打扮了一番，躲開攝像頭。凱薩琳站在了醫院病房裏。

阿比蓋爾依舊沒有清醒，她覺得如果現在動手了，恐怕醫生也拿她沒有辦法不是。凱薩琳拿着刀子，準備在阿比蓋爾的脖子上依照着舊傷疤繼續劃一刀。

“你在做什麽？”凱薩琳眼見刀子就要劃下去了，熟悉的聲音卻打斷了她的動作。

“不要你管！”凱薩琳不理會漢尼拔，繼續劃下去。

“你以為你做了這些，你能逃得了嗎？FBI可是就在這周圍的。”漢尼拔走過來，收起了凱薩琳手中的刀子。

“FBI？哈哈，別笑死人了，FBI在哪裏？我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來，連個P都沒有見到，哪裏來的FBI？”凱薩琳氣急敗壞地奪回了刀子。

“凱薩琳，你自大到讓我失望了。”漢尼拔走到門口，透過窗口指向外面，“那邊就是FBI。”

凱薩琳湊上去看了一眼，喝着咖啡，聊着天的兩個大傻個會是FBI，真的是笑話。

“說實話好了，醫生，沒有必要那樣騙我了，你根本就是不想讓我殺了她，對吧。”凱薩琳想要得到确定，可是又害怕得到确定的答案。

“不是怕，是不希望。我不希望錯過一個還要花精力再去等下一個。”漢尼拔看着凱薩琳躲避的眼神，知道她不爽快，可是他還是要鍛煉凱薩琳。

“你最近一直跟着威爾，你以為他沒有感覺到嗎？你去了那間木屋是不是，你還在那裏留下了證據對不對。如果不是我提早一步帶走那些東西，恐怕你現在已經被關進去了。凱薩琳，到底是什麽讓你這樣自大。”漢尼拔用手指推了推凱薩琳的腦袋，“你的測試還沒有過關呢。”

“醫生，不要戳我腦袋！會壞的！”凱薩琳退後一步，心底其實還是有點開心的，好歹醫生做出這個動作了，不是嗎？

“什麽時候去我那裏，我們需要聊聊。不用帶食材，我會自己準備的。”漢尼拔将凱薩琳送出病房，然後将她送出醫院。

等到凱薩琳接到醫生的會面時間，準時出現的時候，才看到之前看過的那個記者從醫生的房間裏出來了。

她好奇地看着那個記者，啧啧啧，一定是吃癟了，真是個不中用的。

“好了，看什麽，進來說話。”漢尼拔确定了那個記者離開之後，讓凱薩琳進去房間裏說話。“你以為找來一個記者，就可以打倒我嗎？我什麽時候給你發出錯誤的腦電波，讓你以為我很弱了？”

凱薩琳不說話，既然醫生知道是她找了個記者糾纏威爾醫生，那麽就不需要狡辯了。反正都知道了。

“坐下，說吧，為什麽最近那樣浮躁。”漢尼拔将凱薩琳帶到了沙發上，兩個人面對面坐着。

“醫生，你這是要給我會診嗎？不是請我來吃好吃的嗎？”凱薩琳不懂醫生這是幹什麽，很久沒有這樣了，醫生是将她當做病人了嗎？

“你本來就是我的病人，給你看病有什麽疑問嗎？”漢尼拔依舊雙腿交疊，“你真的不準備說點什麽嗎？”

“說什麽？”她今天就是抱着來吃飯的心态來的，誰知道還要問診啊……

“說說你為什麽會感覺到威脅。”漢尼拔看着凱薩琳的臉色變得難看，臉都快要變形了。

“威脅，什麽威脅？誰帶來的威脅？那個阿比蓋爾嗎？還是FBI……”凱薩琳說着說着只見都停了下來，她到底是為什麽會感覺到不安呢？

阿比蓋爾嗎？不是，阿比蓋爾是什麽角色，她清楚的很。天真，幼稚，以為全世界都是美好的小姑娘。一點都不是威脅。

FBI嗎？嚴格來講，應該是醫生和FBI合作讓她感覺到威脅了。

“你害怕我出賣你是嗎？害怕我将你曝光在那些人面前是嗎？”漢尼拔知道了症結所在，他果然想得有點低了，不，應該是凱薩琳對人的不信任太過于嚴重了。

“我們是同類，我們是一夥的。凱薩琳。我是你的導師，你是我的學生，我只會幫助你，只會維護你。我教你那些本事，做你喜歡吃的。你是我看好的。我不會出賣你的。我只會協助你。”漢尼拔知道凱薩琳不信任自己也許也是因為自己的原因。

平常看着她幻想那些烹饪手段，果然要收斂一些了。

“NO，醫生，不是這樣的。”凱薩琳想要否認，但是她卻說不出理由。難不成真的像醫生說的這樣嗎？她因為不信任醫生，所以才會感覺到擔心害怕。

“凱薩琳，你就連理由都說不出。我不會怪你的，這是你的特點，我反而覺得你這樣是好事。不要太輕易地相信別人。凱薩琳。不要輕易相信別人。”如果可以，你可以全心全意地相信他。相信他漢尼拔萊克特醫生一個人就行了。

“很抱歉，醫生。”既然想不清楚那麽就不要想了。凱薩琳不是不想鑽牛角，而是準備緩一緩，牛角不是非要今天鑽，不是非要在醫生面前鑽的。

“好了，去樓上等着吧，我拿書給你。你先看書，我為你做菜去。”醫生上樓，将一本厚厚的書交給凱薩琳。

《論演員的技巧》凱薩琳看了看書名覺得很是奇怪。

她又不當演員……

“你既然想要接近威爾，那麽身為導師的我，當然要為你鋪路了。還有，你最近先不要在阿比蓋爾面前出現，她認識你，我不希望曝光。”漢尼拔說完就轉身做菜去了。

凱薩琳原本還因為漢尼拔的話開心，一秒之後就心情糟糕了。

“你又怎麽了？現在居然連以前吃的都不愛吃了？”漢尼拔皺着眉頭看向凱薩琳剩下的菜，挑食還帶加重病情的？

“醫生，以後我不喜歡吃的食材上，加上蘑菇。各種蘑菇！惡心死我了，見都不想見到！”都是那個神經病幹出的好事！

“說說原因吧。”漢尼拔放下刀叉，準備聽凱薩琳說為什麽又不喜歡蘑菇的原因。難道以後連蘑菇都不能搭配了嗎？他可是很喜歡法式蘑菇湯的。

“那天我跟着威爾……然後看到了那個神經病将人當成是土壤栽種蘑菇。惡心死了。然後我就……”凱薩琳原本說的義憤填膺，後來又自覺降低了音調。

“就不喜歡蘑菇了？”漢尼拔看了眼蘑菇，心底也有些惡心了。哪個神經病幹出的好事，蘑菇是種在土裏的，種在人身上算什麽。怎麽可以弄錯屬性！

“是的，醫生。我不愛吃蘑菇了。”凱薩琳可憐兮兮地看着醫生。

“這段時間，我們都不會見到蘑菇了。沒有吃飽的話，我再做另外的給你。沒有蘑菇的。”漢尼拔直接收起了兩個人的餐盤。

法式蘑菇湯喝不到沒有關系，他還喜歡法式玉米濃湯。玉米沒有被栽種，真是太好了。那個栽種蘑菇的混蛋在哪裏？他要去屠宰了他！

凱薩琳正在上課時，收到了一張彩信。來自醫生。

——你的成績不及格。以下是我的傑作，可以借你參考。FROM 三件套也很帥的漢尼拔

凱薩琳放大那張圖片，一個少女僅僅穿着內褲被懸空，身上插着鹿角被固定住，從傷口留下了深紅色的血液。搭配背後無數個鹿角，構圖方面的确是玄妙。如果讓凱薩琳起一個名字，一定會是‘身上長出鹿角的少女’。

凱薩琳一眼就看出了背景的所在地，是伯勞鳥的老巢，之前用來肢解獵物的工作室。只是不知道那個少女是誰罷了。

凱薩琳看到那張圖片，覺得自己輸地不冤枉。不過還是繼續聽講好了，這關系到她的獎學金！

不過她還是抽空問了一句。

——那女孩是誰？FROM正在為獎學金奮鬥的少女凱薩琳

——唯一相信阿比蓋爾的姑娘，同時也是她的好友。FROM 三件套也很帥的漢尼拔

——2個月後我會繼續騷擾你的。FROM 依舊為獎學金奮鬥的少女凱薩琳

作者有話要說： 短信什麽的果然很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