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攔住他別讓他跑了…… (2)

是為他打抱不平的,随後疑惑開口,“那你可有向太子殿下證明本将軍的清白?”

陸錦宜重重點頭,“那是自然,曹将軍你看,今日我這不是來了嘛?既然瑤池公主說您不行,那您就行一次給她看看嘛?您說呢?”

曹汴十分贊同點點頭,朝着她的肩膀使勁拍了拍,“不愧是好兄弟,果然眼光不錯,以後本将軍罩着你了。說罷,太子殿下打算讓我怎麽做?”

陸錦宜低着頭,眸色微暗,随後笑眯眯擡頭:“曹将軍,此事是秘密,需要屏退左右之人。”

曹汴若有所思,“嗯,的确,軍事機密,不能外洩。”

他随後揮了揮手,“你們都出去,退下去。”

等其他人都退了,曹汴興致勃勃盯着陸錦宜,“小兄弟,他們都走了,太子殿下吩咐的什麽事,快點說說。”

陸錦宜這才開口,“太子殿下讓您單獨帶着糧草補給,繞去敵人後方,很快殿下即将占領那裏。”

聽完這話,曹汴瞬間有些懷疑,“怎麽會這樣,那敵方陣營去也就算了,為何帶着糧草補給?這不是白白給敵人送資源嗎?”

陸錦宜搖搖頭,“不是,曹将軍有所不知,這今日敵軍奸詐,不僅燒了我軍陣營,而且還抓走了公主殿下,太子殿下打算跟曹将軍形成兩面夾擊,直接圍住敵軍,攻占對方的陣營,一雪前恥。正好曹将軍那時候帶着糧草補給,跟太子殿下彙合,此事乃百利無一害啊。”

“竟然有此事?”

陸錦宜點點頭,“曹将軍若不信,可讓門口哨兵去看,那不遠處如今還是濃煙滾滾,隔着這麽遠的距離都可以看到,可想而知,這火勢多麽大啊。”

白痕此時內心簡直要給陸錦宜站起來鼓個掌,原本只是以為陸錦宜有計謀,會謀略,如今來看,她嘴皮子也不賴啊,竟然把曹汴哄的一愣一愣的。

難怪當時她一直讓自己點火,火勢越大越好,感情一直都在這裏等着啊。

白痕心裏對陸錦宜的佩服又加深了一層。

果不其然,曹汴很快就讓人打探了情況,事實果然就像陸錦宜說的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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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兄弟怎麽稱呼?”

陸錦宜抱拳開口,“在下姓胡,單字一個仁。”

“原來是胡兄弟,好,本将軍這就把糧草和人馬全部帶過去。”

陸錦宜低聲喃喃:“曹将軍,最好派一小隊人馬,否則目标太大容易暴露,到時候等大功告成的時候,曹将軍自然是首功啊。”

聽到這番話,曹汴立刻滿足的笑了起來,“好!不愧是兄弟。”

曹汴當即整理了一小隊人馬,帶着糧草就跟着陸錦宜他們一塊出了城。

“胡兄弟啊,咱們這條路,沒問題吧?”

陸錦宜擺擺手,說的十分輕松:“那肯定沒問題啊,護送這麽多糧草,我必定要選一條最安全的道啊。”

“那就好。”

一行人跟着陸錦宜,很快就朝着不落山的相反方向走了過去,離不落軍營越來越遠。

“曹将軍,到時候太子殿下肯定記你頭一功啊!”

曹汴悠哉悠哉擺擺手,“那還是多虧了兄弟你的方法好啊,要不然我也不可能這麽快就得了這個好差事。”

正當曹汴還沉浸在喜悅裏的時候,陸錦宜突然從車上跳了下去,周圍的人迅速圍了上來。

曹汴有些驚愕,“胡兄弟,你這是做什麽?”

陸錦宜表情瞬間冷了下來,“來人,給我綁了。”

“哎……”沒等曹汴争辯,一群人迅速将他綁了起來,他原本就沒什麽防備,此時想要抽刀卻發現自己身邊竟然無刀可用。

“你們……你們是奸細?”

陸錦宜此時笑了起來,“曹将軍後知後覺的有點太晚了啊,這都已經到我軍陣營門口了,才明白過來麽?”

“胡仁。”曹汴叫了一聲陸錦宜的名字,轉而睜大了眼睛,“唬人?你竟然欺騙我!”

陸錦宜聳聳肩,頗為無奈:“這就沒辦法了曹将軍,是您偏偏信了我的呢,所為兵不厭詐。”

她趕緊揮了揮手,“快點,把糧草搬進去,如今咱們不用挨餓了。”

曹汴怒不可遏,“你到底叫什麽名字?日後相逢,你我就是敵人。”

陸錦宜依舊不改面色,“姓陸。”

“好。”

陸錦宜轉眼看了他一眼,“不過,咱們沒有以後了。”

等陸錦宜找到了糧草回來的時候,傅墨淮匆匆忙忙放下了手中的長劍就趕了過去。

“你還好嗎?”

他身上還挂着水珠,顯然是為了見她特意洗了手的,“沒事吧?”

陸錦宜順勢抱住了他,“沒事。”

其實她這一路上也十分忐忑,萬一被看穿,她可能全都要交代在淑陽關了。

她一直都在心裏默默給自己打氣,因為她還有後路,就算她沒有回來,她也相信傅墨淮真的可以來救她的。

晚上。

傅墨淮端了一盆熱水來給陸錦宜擦擦手和臉。

和顏有些擔憂,“殿下,奴婢來服侍小姐吧。”

傅墨淮開口道:“不必,你今天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這……”

和顏有些為難。

陸錦宜擺擺手,“下去吧,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

“是。”

和顏離開以後,傅墨淮輕聲細語道:“我聽說了你的戰果,沒想到只是給了你一張圖,你就對這裏的情況把握的這麽清楚,不當将軍甚是可惜了些啊。”

陸錦宜只當傅墨淮在誇她,“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女兒,自然也有将軍的風采啊。”

傅墨淮伸手直接彈了她一臉水,“誇你兩句,你還嘚瑟上了。不過今日你的這些做法,等于直接切斷了不落國的後路,他們再也打不贏咱們了。”

陸錦宜懶洋洋躺在床上,渾身都快要散架了一般,“今日這個馬真的難受,坐了一天身子疼的要命,以後再也不想騎馬了。”

“哪裏疼?”

傅墨淮扔下手帕,随後坐在了她的身邊,按了按她的肩膀,“一般行軍打仗是比較累,你是姑娘家身子自然不如男子,應當多注意休息。”

他似乎想到了什麽,開口說道:“這裏的事情處理完的話,你要不要回京,秦欣姑娘似乎被逼婚了。”

“嗯?”

傅墨淮從身上拿出來了一張紙條,“這是最新的消息,秦桢目前是戶部尚書,他有意讓自己的妹妹嫁給禦史崔宥的公子,聽說主要是蕭塵夜的意思。”

“……”

陸錦宜有些為難,自從上次的事情過後,她基本已經跟秦家斷絕來往了。

但是,秦欣基本沒有做錯什麽啊。

她以前還常常幫自己出頭的。

“好,收拾完這裏的一切,咱們就回去。”

未澤站在門口傳言:“軍師大人,有人求見。”

傅墨淮有些詫異,這麽晚了還有什麽人會來?

他摸了摸陸錦宜的頭,開口說道:“我出去看看,你先等一會兒。”

“嗯。”

陸錦宜乖巧點了點頭。

等傅墨淮出門的時候,門口正站着一個男子,他瞬間抱拳行禮:“參見軍師大人。”

“何事?”

白痕擡眼往營帳中瞅了瞅,夜太黑了他看不清。

“那個……聽說陸統領在軍師大人這裏,所以末将想來問問,陸統領何時能回去啊?”

“你有事?”

傅墨淮的聲音瞬間低了下去,語氣也轉的更加冷淡了些。

白痕心裏對陸錦宜實在佩服,感覺她身上充滿了光一樣,“那個,末将以為今日的事情還有一些不太明白的地方,需要多探讨一下。”

傅墨淮毫不客氣回擊:“今日不懂的問題就多問其他人,不明白的地方多讀書就明白了,若是人人都像你這樣,這裏不懂就來找陸統領,豈不是要累死她?這麽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明白,還要杵在這裏嗎?”

白痕突然被訓斥,感覺有些震驚,可是他又覺得傅墨淮說的很有道理他根本沒辦法反駁,只能乖乖退了下去。

“是,遵命。”

未澤守在門口,瞧着那遠去的背影偷偷笑了起來,主子又不開心了。

傅墨淮掀開簾子走了進去,看見陸錦宜還在躺着發呆。

“剛才有人找你,我給趕跑了。”

傅墨淮此刻格外坦率,甚至有些可愛。

陸錦宜坐了起來,看着他點點頭,“嗯,然後呢?”

傅墨淮似乎有些生氣,直接沒好氣坐了下來,“你還挺受歡迎的。”

發現傅墨淮的小動作,陸錦宜整個人都湊了過去,臉貼着他的胳膊,聲音軟糯:“怎麽啦?淮哥哥你是吃醋了嘛?”

傅墨淮餘光盯着陸錦宜,嘴裏卻說着,“吃醋,我才不會,只是覺得他們那些人太笨了。”

陸錦宜目光柔和,故意開口,“是嗎?我還覺得挺可愛的,你要是覺得太笨了,不如放在我身邊吧?這樣也不礙你眼,怎麽樣?”

“不行!”

放的近了,以後豈不是天天看見都要生氣了。

不可以。

“不能放你身邊。”

他擡眼就看見陸錦宜在低着頭偷偷笑,順手就将她往自己的懷裏一帶。

“他們都不能站在你身邊,只有我才可以。”

陸錦宜靜靜靠在傅墨淮的胸膛裏,明知故問:“淮哥哥,為什麽呀?”

傅墨淮溫柔開口:“因為——你是我的啊。”

沒了糧草,敵軍陣營很快就扛不住攻擊,主動撤軍了。

邊境打了勝仗,消息傳回京中,朝野上下全是一片贊嘆的聲音。

兩天後。

陸錦宜匆匆趕回了寒山寺,她剛換完衣服,和語急匆匆進來回禀。

“小姐,太子殿下帶着人往這邊來了。”

“太子?”

蕭塵夜突然搖身一變成了太子,她聽着還真心有些不太習慣。

不過,事先還好有安排,她的筆記,字墨等全部都是和語做了準備的,她只安靜坐在那裏,并沒有起身。

“等着,咱們兩耳不聞窗外事,怎麽可能知曉外面的事情呢,待會兒都別開口,聽我說話,懂嗎?”

“是。”

和顏給陸錦宜準備了一套素淨的衣服,蕭塵夜的前腳剛進門,陸錦宜後腳已經提筆寫完了一行詩。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陸錦宜看見蕭塵夜前來,裝作十分吃驚的模樣,“四殿下……臣女參見四殿下。”

蕭塵夜旁邊的宮人立刻糾正她:“如今咱們殿下已經貴為太子,理應稱呼為太子殿下才對。”

陸錦宜有些茫然。

蕭塵夜這才笑着解釋,“不礙事,皇兄犯了一些錯誤,如今父皇已經冊立本宮為太子了,以後陸姑娘要稱呼本宮為太子殿下了。”

陸錦宜心裏冷笑,蕭塵夜果然還是得意的。

她微微屈身行禮,恭敬回答:“是,臣女參見太子殿下。”

蕭塵夜趕緊将她給扶了起來,“快快免禮,陸姑娘你又不是外人,無須客氣。”

他看見陸錦宜一身素衣,面容清瘦了不少,甚是心疼。

“陸将軍得勝歸來,陸姑娘應當回家中探望了。”

陸錦宜仿佛聽見了天大的喜訊一般,激動的熱淚盈眶,“這……這是真的麽?太……太好了……”

她忍不住拿出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笑出聲來。

“這是自然,姑娘你一直待在這偏遠的地方,危險不說,本宮來探望也是十分費力,不如這樣,今日姑娘就随本宮一塊下山,本宮也正好前往将軍府探望一下陸将軍。”

蕭塵夜說話滴水不漏,一方面接了她回去,讓其他人都看見,在這種情況下只有他還在擔憂陸府的姑娘,另外一方面,也讓陸展彥記得他的情,一箭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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