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我,炮灰,碾壓衆人?

張佳凡看過不少演員在演古裝戲時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會不由自主的端着,尤其是在說話和做動作的時候,會特別的不自然。

這可能是因為大部分演員都習慣了現在古裝劇的拍攝模式,或者是受到了學院派的影響。

可是寧欽不一樣,他所有的行為都非常的自然,沒有刻意放緩說話的語速,更沒有故意端着。

他站在舞臺的中間,作為一個舞姬,他滿臉笑容的看着正在暢快喝酒的軍官們,他朝其中一名打扮略有不同的走去,為他倒了一壺酒,開口說:“官爺,這是我們酒樓裏最好的一壺酒,這壺酒我平日裏可不會随随便便就拿出來給人喝的。”

“哈哈哈,這話我喜歡!來,給我滿上!”官員點了點杯子。

寧欽微微擡眸看了一眼眼前的官員,他的眼睛仍舊是笑着的,可是眼底裏卻透出一絲絲的殺意,仿佛下一秒他就會拿出刀子将眼前的人撕個粉碎,可寧欽仍舊是克制着情緒:“這麽好的酒,官爺可得細細品嘗。”

不同于其他人對舞姬無名這個角色的解讀,寧欽認為這個角色不應當只有舞姬的柔,同樣也需要具備作為殺手的狠,為了同時兼具這兩種特質,寧欽幾乎天天花時間照鏡子練眼神,才能達到這個地步。

就這兩種毫不相關的氣質,竟然被揉雜在一個人身上。

張佳凡雖然沒說什麽,但是身體微微向前傾。寧欽的每一句臺詞都說的恰到好處,甚至連一個細小的動作都是為了凸顯人物氣質。

他對眼前的這個寧欽接下來的表演很感興趣。

官員将酒喝下去,享受般的哼着小曲。

“官爺,我聽說最近城內又進了一批軍火?”寧欽有意無意的打探着消息,順勢又給他到了一杯酒。

官員酒過三巡,口無遮攔的說道:“哈哈哈,再過幾日咱就要跟着将軍去收複外頭的野蠻人了。”

所謂的野蠻人,指的就是舞姬無名這樣的外族人。

“野蠻人……”寧欽自言自語一般的重複着官員說的話,臉上的笑意在瞬間退散,掠過一絲絲的嘲諷,“看來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寧欽說:“官爺,我看你這身打扮,而且你氣質非凡,那你在軍隊裏肯定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軍官滿臉酒氣,得意洋洋的說:“那可不,我可是管兵器庫的。”

“你看我這腰間別的是什麽?”官兵示意了一下自己腰間別着的一把銀制鑰匙,“這鑰匙只有兩把,一把在将軍身上,一把在我身上。”

寧欽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軍官別着的鑰匙,眼睛掠過一絲絲玩味兒,就好似看到了獵物一般。

因為他知道,拿到兵器庫的鑰匙是他此行的目的之一。

“這鑰匙,樣子可真是別致啊。”寧欽伸出手想要去摸官兵腰間的鑰匙。

兵官察覺到了異樣,将酒杯摔在地上,舉起桌上的長刀“我從一開始就覺得你怪怪的,你該不會就是将軍最近一直在找的殺手吧。”

眼見着兵官開始上下打量着寧欽,也發現自己在偷鑰匙的舉動,他也懶得僞裝了:“是啊,那又怎麽樣呢。”

“果然是他,兄弟們,我們上啊!”

“就你們幾個?”寧欽不屑的盯着這群人,他回過頭看着兵官将刀朝他的方向砍來,他絲毫都沒有要閃躲的意思,下一秒,軍官的嘴角溢出了鮮血,緊接着其他幾名軍官也都口吐鮮血。

刀也順勢跌在了地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響。

“你!”軍官眼睛裏充斥着紅血絲,一只手捂着自己不斷往外吐血的嘴,另一只手伸出想要掐住寧欽的脖子。

道具血有意無意的落在了寧欽的臉上,寧欽笑意全無,用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血,指尖慢慢的摩挲着:“官爺,我可提醒過你,這可是好酒,我不是随随便便給人喝的。”

他湊的離軍官很近,說話也不像剛剛那般輕輕柔柔,語氣轉變的越發強硬

臺底下《将軍奏》的編劇方珊不由自主的感慨道:“我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能夠把舞姬無名這種不斷扭曲的性格給演出來,而且還是在這麽短的時間裏。”

這簡直可以說是王者級的碾壓其他對手。

“臭戲子,老子跟你拼了。”軍官用最後一口氣從腰間掏出一把小刀,刺了上來。

寧欽只是微微側了側身,将軍官的刀擋下:“放心吧。很快,你們将軍也會跟你們一起陪葬的。”

“不過,看在你透露了那麽重要情報的份上,我就親自送你一程吧。”

随後,他揀起地上的刀,一點點用力的插進了軍官的胸膛裏,他卻十分興奮的笑着,眼睛裏的血絲越來越明顯,讓人覺得好不張狂。

如果不是知道臺上的人是在演戲,大概所有人都會真的以為寧欽是在殺人,因為他的表演實在是太真了。

工作人員喊了一聲“CUT!”

群演緩緩的起身退場,舞臺上只留下寧欽一個人。

“寧欽。”臺下的張佳凡盯着他看,“你沒有辜負我的期待。”

雖然張佳凡和許多大牌演員都合作過,可是寧欽的表現絕對不會次于任何演技派,這段表演,絕對可以算得上教科書級別的。

“謝謝。”寧欽禮貌的回應。

一旁的編劇方珊早已經藏不住對寧欽的欣賞了:“我當時在寫稿子的時候想像的畫面就是這樣的,你真的滿足了我對這個人物所有的幻想。”

投資方也對寧欽剛剛的表現贊不絕口:“如果不是知道你簽了亞輝的話,我真的很想去挖人!”

“你用你的實力說服了我”張佳凡說,“現在,我正式邀請你加入《将軍奏》。”

寧欽笑着回應:“我很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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