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啧,男孩子綠茶起來…………
施欲并不打算同溫時修去騎馬。
答應來霍訣的別墅,是想看看居心叵測的小奶狗為了獲取她的情感值,能做到什麽地步。
“寶貝,你想吃什麽?”施欲掐掐他的臉。
第三次被她掐臉,霍訣已經麻了,不過,聽到這聲“寶貝”很受用。
——畢竟施欲沒有叫過別的男人小寶貝,不是麽?
為了騙她過來,折騰一下午,霍訣的确有點餓,可愛的狗狗眼期待地看着她:“姐姐要親自為我下廚嗎?”
當然不是了。
施欲從包裏拿出手機,計劃叫個外賣。
麻辣小龍蝦不錯,再點一個肯德基全家桶,至于霍訣……
她幫他點了一份粥和一籠素餡包子,正要付款,頁面跳出了溫時修的來電顯示。
施欲挑了挑眉,指尖一劃,接聽:“溫總。”
得知對面的人是溫時修,霍訣悄悄豎起了耳朵。
溫時修的聲音一如既往溫潤舒朗:“馬術服我讓助理寄到了你的公司,款式你應該會喜歡。”
“謝謝溫總的好意,衣服我收到了。”施欲頓了一下,語氣有些為難,“可是,我明天恐怕不能陪你騎馬了。”
那邊沉默良久,說:“這是你第一次放我鴿子。我能知道理由嗎?”
“霍訣發了高燒,我得陪他。”施欲的目光掃過床上病恹恹的霍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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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訣揉了揉空蕩蕩的胃部,輕哼了起來:“姐姐……姐姐我肚子好餓啊,你不是要給我做飯吃嗎?我想吃火鍋,要紅湯的!”
被他這麽一打岔,施欲對溫時修抱歉道:“溫總,我這邊還有事,先挂了——你還生着病,吃點清淡的吧。”
溫時修被霍訣無恥的手段感到些微不悅。
他霸占了施欲的時間,意味着其他人的攻略進度會陷入停滞。
除非施欲會主動對他們生出好感。
施欲挂斷的前一秒,溫時修做了決斷:“霍訣的住址發給我。”
“你要來?”施欲故作驚訝地問。
看來當今各行業內卷嚴重,四個男人之間也是一樣。
纏着施欲挂了電話,霍訣看到她在微信上給溫時修發消息,嘟囔道:“姐姐,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生病,你也不會拒絕和時修哥哥約會。”
施欲毫無心理負擔地說:“怎麽會呢,溫總會理解的。”
霍訣眨巴着燦若星辰的眼睛,握住她的手:“姐姐,他會不會誤會我們的關系?要不,你跟時修哥哥解釋一下吧。”
啧,男孩子綠茶起來……
施欲順着他的話,笑笑:“我為什麽要和他解釋?溫時修又不是我男朋友。”
霍訣柔軟的唇角微微翹了翹。
将別墅住址發到溫時修手機上,施欲退出微信,沒有再光顧外賣軟件。
既然溫大總裁自願當冤大頭,就讓他買單喽。
不出半小時,某家高級食館的工作人員穿着統一的制服,送來了食材。
有澳洲龍蝦,三文魚,帝王蟹,還有時蔬水果,各式餐具,分門別類地放在廚房。
将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工作人員鞠了半躬離開了。
施欲在廚房轉悠一圈,跟溫時修電話聯絡。
聽着樓下甜美的輕笑聲,霍訣一把掀開被子,扯下額頭的濕毛巾,心中陰雲密布:溫時修想幹什麽?來跟他搶人嗎?
……
溫時修在門口站了片刻,擡手揿了門鈴。
淺色的商務休閑風被他穿出幾分清俊,看到來開門的施欲,他面上情緒寡淡,懶洋洋笑:“你這麽關心霍訣,我都要吃醋了。”
“霍訣是霍訣,你是你,”施欲眨了眨眼,側身讓他進來,“跟弟弟計較個什麽勁兒啊。”
“那,”溫時修停頓幾秒,似是而非地問,“如果生病的人是我,你也會去我家照顧我麽?”
施欲揚揚眉毛,沒有回答。
她當然不會以為溫時修在吃醋,無非是男人那點可笑的占有欲作祟。
兩人在門口說話的功夫,樓梯上傳來一陣踢踏的腳步聲。
霍訣扶着欄杆慢慢往下走,換了身舒适的綢質米色睡衣,散開大片領口,神情慵懶而頹喪。
蒼白病态的臉容為他添了幾分破碎的美感,有股讓人狠狠欺負,看他哭紅了眼的沖動。
“哥哥也是來探病的嗎?”霍訣壓了壓毫無血色的唇,極其自然地喊溫時修哥哥,明顯是故意惡心他。
溫時修泰山崩于眼前也面不改色,更何況他早看穿霍訣的心思。
他淡淡應了聲,擡腳往廚房走,邊挽起袖口邊笑說:“看在霍少是病號的份上,今天我下廚。”
他們在書裏是有利益往來的朋友,去對方家裏探個病并不唐突。
僞君子!霍訣心裏恨恨地罵。
趁溫時修在廚房忙碌,霍訣撿起沙發上的遙控器,開了電視,調出一部日本恐怖片,悶悶不樂說:“姐姐,過來一起看個電影?”
施欲的目光朝電視屏幕掃過去。
——咒怨。
哦豁,小弟弟有想法啊。
施欲以前是最怕鬼的,連評分2.3的國産恐怖爛片都不敢看,可現在麽……
“溫總在廚房做飯,我幹坐着不太好,”施欲往廚房走,“我去幫忙洗菜,你自己看會兒片子吧。”
霍訣不情不願按下遙控,把片子暫停,跟着走過去,胳膊撐在門框上,默默看。
溫時修的廚藝,是為施欲學的。
他系着灰色圍裙,挽起的白色襯衫袖口下,手臂線條肌肉流暢結實。手指修潔幹淨,按着處理好的三文魚肉,劃刀的力度不輕不重。
施欲在他旁邊打下手,遞菜削皮,偶爾兩人的手肘會碰到一起,皮膚相觸,溫時修手裏的刀會停一下。
莫名生出幾分暧昧。
這一幕簡直礙眼的不行,霍訣抓着施欲的手臂,往外拖:“你去外面坐着,我來。”
“你不是發燒了嗎?好好待着,別亂動。”施欲輕輕皺起眉頭,在水龍頭下沖了把手,擦了擦,試了一下霍訣額頭的體溫,“……不燙了?”
霍訣本來就什麽病也沒有。
一身的汗也是在被子裏悶出來,故意演給施欲看的。
“你能來看我,我好多了。”霍訣像大型犬一樣,稍稍彎下腰抱了抱她,直起身子,話裏的真摯連測謊儀也測不出來。
“這裏有我和時修哥哥呢,女孩子是用來寵的,手這麽嫩,幹什麽活?姐姐聽話,快出去。”
他催促她去歇着,施欲沒再堅持,知道這兩位大影帝有話要說。
目光在兩個男人臉上梭巡一圈,踩着高跟,慢步走了出去。
霍訣眼風一掃,看見施欲走到室外,蹲在前坪逗他養的阿拉斯加,烏發紅唇,笑意燦爛,美得像油畫裏的人間富貴花。
廚房裏的氣氛一點即燃。
篤、篤、篤。
切菜的速度慢下來。
溫時修嘴角的弧度下落,修長的手按着刀,緩緩往砧板上一放:“霍少,我們談談?”
聲音恢複了冷漠,不再僞裝。
“我和你有什麽好談的?”霍訣抱着胳膊,展露頑劣的本性,“溫時修,你明明讨厭施欲,還對她這麽好,是想讓她愛上你吧?你簡直虛僞得讓我想吐。”
溫時修不置可否。
他抽了張棉紙,垂着細密的眼睫,慢條斯理擦了擦手,輕聲問:“你對她動心了?”
霍訣沉下臉來,半晌,扯出一抹冷嘲:“都是系統的任務而已。你不會真以為,我把你當情敵了吧?就施欲那樣的,我還真——”
後面的話,他沒說出來。
溫時修要比他沉得住氣得多,低頭哂笑:“所以,我們是同樣的人。我虛僞,你又高尚到哪裏去?”
兩人相視一望,表情陰郁。
彼此心知肚明,只是演戲而已。
……
擺盤精致的菜肴端上桌,兩個男人誰都沒先說話。
施欲懶得關心他們在廚房裏說了什麽。
這道法國生蚝處理得不錯,她蘸上蒜蓉,嘗了一口,不吝贊美:“溫總的廚藝越來越好了。”
“姐姐,你怎麽也不誇我?”霍訣把割破皮的手指伸出來,跟得了不治之症一樣,大驚小怪地博取同情,“我刮魚鱗時候沒注意,把指頭切了,好疼啊。”
溫時修對他肉麻的聲音感到嚴重不适。
“怎麽這麽不小心啊。”施欲皺了皺眉,起身去了客廳,從包裏拿出一條創可貼,認真地幫他貼在手指上,“下次小心點,別這麽冒冒失失的。”
霍訣低眼看她。
從他的角度,能看到施欲白皙的耳朵,蜷翹的睫毛偶爾扇一下,側顏專注又細致。
貼完後施欲擡起頭,瑩亮烏黑的大眼睛離他不到十公分,眼睫稍彎,輕聲細語教育他:“知道了嗎,寶貝?”
霍訣的心跳忽然就漏了一拍,半天才發現自己忘記呼吸了。
溫時修切牛排的動作一停,朝施欲看過去——她叫霍訣“寶貝”?
“……知道了。”霍訣含糊應了一聲,抽回自己的手。
冷白調的皮膚本就薄,被她一句親昵的稱呼臊得滲出了粉色。
施欲坐直身子,一撩長發,繼續吃飯,霍訣看了看溫時修的反應,心機地提起一件事:“姐姐,你內衣上的寶石,上次落我家裏了。”
他欲言又止,溫時修慢慢放下了刀叉。
“是嗎?”施欲思索良久,“我沒注意,什麽時候掉的?”
察覺溫時修射來的目光,霍訣挺難為情的,輕輕瞪她一眼,怪她明知故問。
他肩膀往後靠,戰術性喝了口紅酒,潤了潤發幹的唇:“大概是,你在我家床上的時候……姐姐,當着時修哥哥的面,我們別說這麽私人的事了好不好?”
施欲靜靜看着他表演,嘴角噙着一抹不羁的笑。
有必要說得這麽暧昧嗎,弟弟?
溫時修一言不發,片刻後起身,拿起反扣在桌上的手機:“我回公司處理點事情。”
霍訣斜睨着他走出門口,按住施欲作勢要起身的肩膀,聲音小卻故意讓他聽見:“時修哥哥跟你鬧別扭了嗎?姐姐,他怎麽也不陪你把這頓飯吃完,不像我,只會心疼姐姐~”
系統忍不住提醒:【那個……宿主,戲差不多行了,沒看到姐姐大人翻起來的白眼嗎?】
……
溫時修坐在車裏,系統在腦海裏分析數據,他望着方向盤上的車标,有些失神。
點了支煙,想要冷靜下來,施欲和霍訣剛才的對話卻一遍遍在心裏浮現。
只是在演戲而已,就算他們之間真的發生了什麽,也和他溫時修毫無關系。
他會生氣,絕對不是對施欲産生了感情。
他只是氣她的濫情,對,她是個多情的壞女人,一邊和霍訣不清不楚,一邊和他保持着朋友以上戀人未滿的聯系。
灰白色的煙霧在眼前缭繞,溫時修鬼使神差地點開手機,翻看他最近幾天和施欲的聊天記錄。
粗略一翻,才發現,施欲這幾天對他冷淡不少。
每次都是他先開始的聊天,最後一句也是以他結束,她的短句極為敷衍,偶爾隔十幾分鐘,甚至一個小時才會回複。
像個故意冷暴力吊着女朋友說分手的渣男。
溫時修怒容滿面,情緒上頭,想沖動地和她斷了聯系,指尖在删除框上停留了半晌,終究是理智占了上風,沒真這麽做。
他繼續往上翻聊天記錄。
自己就任宏時總裁那一天之前,施欲回複的畫風明顯不一樣。
——時修,你送的衣服我收到了,謝謝你,從未有人對我這麽好。/愛心/愛心
——不好意思,剛剛在上課,所以沒及時回複你的消息。
——吃早飯了嗎?昨晚又通宵熬夜了吧,你有胃痛的毛病,讓家裏的阿姨熬點小米粥。
……
溫時修心裏的怒氣平息下來,腦海裏浮現出初見那個女孩時,安靜又敏感的模樣。
現在的施欲,完全是光彩照人的女王,那雲淡風輕的從容自信,仿佛男人都是她的掌中玩物。
施欲不可能短時間變化這麽大。
他開始回憶就任晚宴那天自己的言行舉止是否有不妥當的地方。
偏頭想想,溫時修毫無頭緒。
胸中的郁氣無法纾解,他墨色的眼睛眯了眯,刻意忽略掉內心對霍訣翻騰的醋意,碾滅煙頭,撥打了一通電話。
“……裴池玉,今晚有時間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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