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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10)

窗外,老爺子也不想打斷孫子好事,尤其好容易素了這麽多年孫子終于開了齋,黏糊點兒也可以理解。

可這也太黏糊了,聽見車響老爺子屋裏等了半天不見人進來,實有點等不及了,才跑出來。

紅旗等黨藍平複了呼吸,才放開她,推開車門下去:“您怎麽出來了?”老爺子哼了一聲:“我再不出來看看,你就把藍丫頭吃了,年輕人精力旺盛也得有節制,這會兒用光了,以後再想用就沒了。”

紅旗嗤一聲笑了,湊到他爺爺耳朵邊上說:“藍藍臉皮薄呢,不好意思,一會兒您量自然點兒。”

老爺子瞪了他一眼,咕哝一句:“就知道疼媳婦兒,這還沒進門呢。”

紅旗拉開副駕駛車門把黨藍拖下來,黨藍臉紅不行,都有點不敢正視老爺子,低着頭小聲喊了一句:“趙爺爺。”

老頭子半真半假嘆口氣:“哎!這人啊,老了就不中用了,眼也不好,耳朵也背,藍丫頭你說什麽?大聲點兒,爺爺沒聽着。”

黨藍哪會不知道老爺子這是故意,調皮上來,索性直接湊到老爺子耳朵邊上大聲叫了一句:“爺爺,這會兒聽見了不。”“嗯,這會兒聲兒大,老頭子聽挺清楚了。”

黨藍忍不住笑了起來,跟紅旗一左一右攙着老爺子進去,剛進了院,老爺子左看看右看看,拍了怕黨藍手:“藍丫頭你可得抓緊啊,爺爺可指望着你抱四輩兒呢。”

就算黨藍臉皮再厚,也忍不住紅了,紅旗沖她眨眨眼,跟老爺子道:“您老放心,明年就讓您抱上。”

“那可好,我就怕趙家到你這兒絕戶了,虧了藍丫頭心眼兒好,不然你打光棍兒去吧!”

黨藍心裏熱乎乎,本來心裏還有些虛,趙爺爺多疼紅旗她清楚,而黨藍覺得自己配不上紅旗,紅旗愛了她這麽多年,守了她這麽多年,前面幾年裏,她眼裏卻只一個葉潇,雖然愛情沒有道理可言,但對紅旗,黨藍還是存着一種莫名愧疚,這種愧疚面對趙家人時候就延伸成了心虛。

黨藍也着實沒想到,趙爺爺會用這樣态度對自己,沒有埋怨,反而比過去親熱,毫無成見接受了自己。

黨 藍想起了葉潇母親羅慧娟,自己跟葉潇之間挑撥過多少矛盾,那樣婆婆跟這樣爺爺,黨藍忽然覺得,她爸說一點沒錯:“有光明坦途前提下,你非要選擇翻山越嶺黑 道走,趕明兒撞了牆掉進溝裏就知道了。”那時候黨藍梗着脖子跟他爸犟:“我就喜歡葉潇,我愛葉潇,不管黑道還是白道,我樂意。”

現想想自己真很不懂事,感覺紅旗抓住自己手,黨藍回神,急忙站了起來,跟紅旗父親打招呼:“趙叔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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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長風淡淡點了點頭,不知道是不是黨盛娶了自己前妻原因,從一開始他就不喜歡黨藍,一看見她就不由自主想起黨盛跟紅旗母親。

當初離婚是雲清主動提出來,趙長風到現都想不明白,記憶中那個溫柔賢惠小女人,怎麽會有這麽剛強固執一面,而她執意離婚原因,就是發現自己有了別女人。

從心裏說,趙長風挺滿意前妻,嫁進趙家後,相夫教子孝順公婆,但男人嘛,尤其到了他這個級別,逢場作戲總是免不了,就算外頭有一兩個女人,這些女人也動搖不了雲清地位?,她永遠是他趙長風夫人,有幾個男人能做到絕對忠誠。

趙長風覺得,自己算對得起前妻了,他給了她趙夫人地位跟尊重,可雲清卻執意離婚,知道當天就帶着紅旗搬了出去。

趙長風也不是沒有挽留解釋,他甚至跟她保證,以後不會發生這樣事了,但依舊無濟于事,那一刻,趙長風才發現,即使坐了十多年夫妻,他也沒真正了解妻子,她可以溫柔,也可以強硬,溫柔起來似水,強硬起來如鋼,她還帶走了紅旗。

趙長風本來想是,先讓她出去過一陣,她就會明白,丢了趙夫人頭銜,她褚雲清什麽都不是,他等着她回心轉意,可等來卻是她再婚消息。

褚雲清二嫁并不狼狽,她嫁給了黨盛,黨家雖不從政,可顯赫程度絲毫不輸給趙家,從趙夫人到黨太太,即使帶着紅旗,雲清也嫁風風光光,致使那一段時間趙長風異常煩躁。

他找過雲清,以紅旗為要挾不許她嫁給黨盛,可黨盛卻護雲清跟前,毫不客氣跟他說:“這件事情不是你能決定,真要争孩子監護權,咱們法庭上見,我黨盛奉陪到底。”

而紅旗也堅決表示不想留趙家,并且改了姓,這件事對趙長風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一看見黨藍,就會想起她父親,黨盛搶了自己老婆也就算了,現他女兒還搶自己兒子,想到有一天跟黨盛成為親家,趙長風覺得,跟吞了蒼蠅一般難過。

“你怎麽來了、”老爺子一看兒子,氣就不大一出來,長風心思當誰看不出來呢,不就是膈應黨藍爹,進而也不待見這丫頭嗎。

趙長風有些尴尬:“小孫去香港出差,給您買了點兒好燕窩,我順道就送了過來。”老爺子哼了一聲:“拿回去讓她自己吃吧,讓她放心,我一時半會兒且死不了呢。”

趙長風咳嗽一聲,沒看黨藍,直接跟紅旗說:“你阿姨給你介紹了個朋友,剛從國外回來,明兒你來家裏見見,都三十多了,也該成個家了。”

黨藍臉色有些白,被紅旗緊緊握住:“爸,正要跟您說,我跟藍藍打算結婚了,回頭訂了日子再通知您。”

趙長風臉色一沉:“胡鬧,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父親嗎?”“怎麽胡鬧了?”老爺子忽然開口,聲音比趙長風大多:“你這麽大聲幹什麽,我瞅着紅旗比你強多了,你外頭幹那些事,打死紅旗都幹不出來,這會兒知道教育兒子了,先把你自己影子正正再說。”

“爸,您跟着瞎摻合什麽?”趙長風真拿老爺子沒轍。

“我跟着瞎摻合,我是紅旗爺爺,你老子,紅旗跟藍丫頭事兒,我點頭了,沒你反對份兒,你不是忙嗎,趕緊忙你去,這兒沒你什麽事,小劉送客。”

老爺子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趙長風那張臉兒,青一陣白一陣兒,難看不行,可還不能發作,十分精彩。

黨藍強忍着才沒笑出來,這位平常高高上趙副省長,估計沒被誰這麽當面數落過,連跟着他進來秘書,垂着頭臉色都有點扭曲。

趙長風知道今天不是談這件事時機,遂站起來往外走,到門邊上,回過身,目光複雜掃過黨藍落紅旗身上?:“這件婚事我堅決反對,我會跟黨盛談。”

紅旗卻斬釘截鐵說:“這是我跟藍藍事,您或者黨叔叔都無權幹涉。”趙長風腳步略停了停才走出去。

趙爺爺拍拍黨藍手背:“放心,有爺爺呢,不怕。”黨藍點點頭:“嗯,有爺爺,有紅旗,我不怕。”

本來黨藍就預料到了趙長風态度,從以前紅旗父親就不喜歡自己,甚至可以說是厭惡,想想也是,誰會喜歡前妻現任繼女,何況因為紅旗事,這麽多年紅旗父親始終耿耿于懷。

兩人陪趙爺爺吃了中午飯就出來了,依着紅旗回酒店,紅旗提議被黨藍直接否決,黨藍才不上當,剛開了葷男人,這會兒腦子裏就就沒別事兒。

黨藍勒令紅旗帶着她去C市景點逛逛,說他昨兒答應她,他什麽時候贏得過黨藍,只不過兩人剛到地兒,就接到了黨盛電話,說紅旗母親身體出了些問題,兩人哪還有玩心思,立即收拾行李直奔機場,當天就飛了回來……

作 者有話要說:莫東炀見自己哀兵政策奏效趁熱打鐵,把小兔子抱懷裏,低頭湊到她耳邊:“知道錯了吧,知道錯了就讓我好好親親,你算算,這都多少天不讓你老公 親了,嗯……”說着大嘴張開對着小兔子粉嫩嫩小耳朵就咬了一口。蘇荷立馬清醒過來,差點又被這混蛋忽悠了,七手八腳推開他,速爬到裏頭床角兒,瞪着他: “你,你強詞奪理,根本就是你欺負我,我才跑出來。”“我欺負你?”莫東炀目光閃了閃:“那好,你說說我怎麽欺負你了?”“呃……”蘇荷嘟着嘴恨恨瞪着 他,這混蛋肯定算準了自己說不出來才這樣問,他是沒幹啥,就是每天晚上對着她又親又啃……“說啊,說不出來了吧!就是說,媳婦兒你可不能冤枉我,你男人疼 你還來不及呢,舍得欺負嗎。”“你,你,你不讓我睡覺。”氣急蘇荷終嘣出這麽一句來,莫東陽嗤一聲樂了:“媳婦兒,我怎麽不讓你睡覺了,我都幹啥了,我怎 麽都不記得了,你說一個出來也幫我回憶回憶……”

56五十六回

感覺到紅旗心情,黨藍把手伸到他手裏讓他攥着,輕聲安慰他:“你放心,阿姨不會有事。”

紅旗伸手把她攬懷裏:“我媽好容 易才有現安穩幸福,我爸那個人你是知道,領導當慣了,非常自我,從他角度,大概還覺得媽媽對不起他,他以為他外頭那些爛事,媽媽不知道,其實媽只是忍耐, 為了我,顧慮到那時我還小,其實那個家早已名存實亡,爸還覺得他自己聰明,把裏外都能弄很和睦,我爸一直以為我媽是個糊塗妻子,以為到後離婚前,媽才知道 他外有女人事,其實媽早就知道了,之所以隐忍多年才選擇離婚,是因為爸外頭女人找上了門,告訴媽她懷了爸孩子,就是爸現妻子,當天晚上媽就帶着我搬了出 去,後來爸媽離婚,我跟着媽,條件所限那段日子跟過去自然沒法比,但我看得出媽媽變得輕松了很多,爸一直不了解媽,媽想要從來不是趙夫人頭銜,如果可以選 擇,媽情願嫁給平常男人,我媽心沒那麽大,她要只是一個家。”

黨藍靠他懷裏靜靜聆聽着,趙家事她了解不多,雖然紅旗是趙家獨子,但以前那麽多年裏,黨藍始終覺得紅旗是自己哥哥,黨家孩子,而阿姨确像紅旗說,是個溫柔賢惠女人。

黨藍能理解為什麽爸爸媽媽之後還會愛上阿姨,像爸爸這樣男人,不缺女人,環肥燕瘦光鮮亮麗,就算不想,女人也會前赴後繼往上撲,美麗女人給男人感官上驚豔刺激,只是一時,很難持久,只有像阿姨這樣溫柔女人,男人一旦愛上就是一生。

藍忽然慶幸紅旗像他母親,如果跟他爸一樣,簡直就是第二個葉潇,想起葉潇,黨藍忽冒出一個古怪念頭,葉潇倒是跟紅旗爸挺像。

兩人趕到醫院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推開病房門,外頭大客廳裏只坐着看護,看見他們指了指裏頭悄聲說:“黨先生正給夫人讀書呢。”

黨藍探頭往裏看了看,褚阿姨靠病床上,靜靜聽着,爸爸坐床邊椅子上,手裏拿着一本書,正認真讀,氣氛很好,聲音傳出來一些,黨藍豎起耳朵聽了聽,不禁莞爾,是希臘神話。

紅旗要進去,被黨藍扯住坐到一邊沙發上,小聲說:“先不要打擾他們。”問看護阿姨:“到底生什麽病?”

看護道:“你們別太着急,不是什麽大病,是子宮肌瘤,這個年紀女人免不了,醫生已經檢查過了,先生平常很注意夫人身體狀況,每年三次例行檢查,這回就是檢查身體時查出來,肌瘤不大,做個小手術拿掉就沒事了。”

紅旗這才松了口氣,大約聽到他們聲音,褚雲清問了丈夫一句:“是藍藍跟紅旗來了嗎?好好,我這兒也不是什麽大病,你叫孩子們回來做什麽,好容易兩人一起,昨天晚上紅旗給我打電話說要帶着藍藍C市好好玩幾天再回來。”

黨盛放下手裏書,把她身上被子整理了整理:“雖然不是大病,畢竟要住院,黨氏近日有兩個要緊項目上馬,得有人盯着。”

褚雲清道:“你去就好了,我這裏有看護怕什麽?”

黨盛挑挑眉,傾身她額頭親了一口:“可我想陪着你怎麽辦?”說褚雲清老臉有些紅,白了他一眼道:“多大年紀了還這樣,小心孩子們聽見笑話你老不正經。”黨盛笑了起來。

黨藍一進來就坐病床上,拉着褚雲清手問:“阿姨覺得怎麽樣了?”褚雲清笑了:“又不是什麽大病,我不知道你爸還把你們叫回來了,知道話,一準攔着他。”

黨藍搖搖頭:“您都病了要做手術,就算我們北極也得趕回來,您不知道,這一路紅旗都擔心呢。”

褚雲清打量兒子一遭,知子莫若母,只一眼就能看出,她這個癡心傻兒子終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紅旗苦戀了藍藍這麽多年,褚雲清也不是沒勸過,要是沒有葉潇,紅旗想着藍藍就想着了,早晚有個盼頭,可眼瞅藍藍心思都那個葉潇身上,就算紅旗惦記多少年不也沒用,等到藍藍結婚生子,他一邊看上豈不痛苦。

褚雲清是真心疼兒子了,可勸也沒用,這孩子不知道随了誰,生來就是個死心眼兒,一守就是這麽多年,好如今有了結果,褚雲清這才算放了心,伸手摸了摸黨藍短發道:“那時候多好頭發剪了,留長了吧,長頭發好看,紅旗,你爺爺怎麽樣了?”

黨盛站起來:“你們娘倆說話兒吧,我找藍藍有點事兒。”黨盛把女兒叫了出去,給母子留下單獨相處空間。

紅旗卻叫住黨盛:“叔叔藍藍還沒吃飯呢,飛機上東西她不喜歡。”黨盛不禁瞪了女兒一眼:“這丫頭被你跟雲清慣挑食,醫院對門開了一家粥鋪還過得去,我帶她下去吃。”

紅旗這才坐床邊說:“爺爺挺好,年紀是大了,罵起人來依舊聲若洪鐘。“

褚雲清忍不住笑了一聲:“你爺爺罵你了啊?”紅旗搖搖頭:“罵爸了。”褚雲清嘆口氣:“你,爸還好嗎?”說着欲言又止:“你要有心理準備,你爸爸恐怕不會同意你跟藍藍事。”

紅旗點點頭:“他是不同意,可這是我跟藍藍事。”

褚雲清想了想你:“爸這個人能力是有,就有些小家子氣,記仇,恐怕是因為跟你黨叔叔舊怨進而遷怒藍藍,可他畢竟是你爸爸,媽希望你好好處理這件事,你能過幸福是媽這輩子大心願了。”

紅旗低下頭:“媽抱歉,讓您擔心了。”

褚雲清忽然想起一件事,瞄了眼外頭,低聲問紅旗:“藍藍原來那個男朋友葉潇,老家是不是g城?”

紅旗皺了皺眉:“您怎麽想起他了?”

褚雲清想起前天跟阿姨去超市買東西時,迎面過來女人,楞一看,沒認出來,就是覺得眼熟,等過了會兒才想起來,那女人是羅慧娟。

現想想,自己當年真挺傻,面對面都沒沒看出她跟趙長風奸,情,當時趙長風還沒調到省裏,下縣教育局任局長,g城不大,但有所全縣頂尖中學,出過兩個省高考狀元,縣裏自然非常重視,趙長風這個局長經常下去檢查工作什麽也算平常,自己有時也跟着去。

第一次見到羅慧娟時候,褚雲清頗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個小城學校裏,有個這麽漂亮女老師,羅慧娟給自己第一印象很好,直到現,褚雲清都還記得,長發簡單挽腦後,幹淨利落,卻越發顯出一張白淨小臉上眉眼分明,尤其那雙眼流轉間,說不出好看,令人一見難忘。

那天回去自己還跟趙長風說:“白天那個女老師真漂亮。”她還記得當時趙長風跟她說:“瞎想什麽人家結婚了,丈夫也是他們學校,就是今天站校長後面那個姓葉老師。”

褚雲清沒什麽具體印象,就記着是個戴着眼鏡瘦高男老師,不出色,至少跟他妻子羅慧娟相比過于平凡,不過,當時褚雲清也沒往別方面想,很久以後才知道,羅慧娟跟趙長風早就有事了。

只不過,事情畢竟都過去這麽多年了,如今孩子們都大了,自己跟趙長風也離婚了,因為黨盛,現自己過幸福又滿足,正是因為滿足,褚雲清不想就是變數,尤其這裏頭可能涉及到兩代人恩怨。

這 是褚雲清超市門口看見葉潇時想法兒,說實話,看到葉潇跟羅慧娟一起時候,褚雲清先是一愣,繼而鬼使神差想起當年趙長風貌似跟她提過,羅慧娟丈夫姓葉,如果 葉潇是羅慧娟兒子,從他年紀往前推,那一陣兒正是趙長風任局長階段,而這麽想了之後,褚雲清再回憶葉潇五官,忽覺自己猜測很有可能就是現實。

如 果是現實,紅旗跟葉潇就是同父異母兄弟,當然,如果這件事不揭開,也就不用擔心了,但怕就怕羅慧娟會找上趙長風,尤其褚雲清非常了解紅旗,為了藍藍,他肯 定不會輕易放過葉潇,真走投無路了,羅慧娟必然會去求趙長風,前提是葉潇是趙長風兒子,而這一點兒,褚雲清覺得,自己猜測十有□是真,到時候藍藍夾紅旗跟 葉潇中間,事情就很難說了。

想到此,褚雲清拍了拍紅旗手,語重心長勸他:“紅旗以後你護着藍藍,不讓她受委屈就行了,以前事得過且過吧,說起來那個葉潇也不容易,藍藍都跟他分了,你也別太為難他了。”

紅旗目光閃過厲色:“媽,您知道藍藍為了他流了多少眼淚,打小我跟前一聲兒都沒哭過丫頭,那天趴我懷裏哭得撕心裂肺,以前我就發過誓,這輩子都不讓藍藍受一丁點兒委屈,誰欺負她都不行,藍藍心大不計較,可我不行,不僅要給她找回來,還得加倍。”

作 者有話要說:莫東炀舔着臉湊到蘇荷跟前,眼裏閃過狡猾又無良光芒,那些事蘇荷怎麽說出來,這男人簡直無恥不要臉到了極點。蘇荷給莫東炀氣小臉兒通紅,一個 勁兒直喘大氣,眼睛狠狠瞪着莫東炀,那模樣兒恨不得咬莫東炀幾口才解恨,不過很蘇荷就想起一招來,張開小嘴說了句:“我跟藍藍說好了,等孩子生下來就去她 那裏幫忙。”蘇荷這句話一出口,莫東炀耳邊警鐘铛铛就敲了數下,莫東炀什麽都不怕,就怕小兔子鬧着出去,別看小兔子蔫了吧唧,招人,前頭那個孫海,後來唐 一傑,就算這些都過去了,前兩天兩人出去吃飯,那個餐廳服務生,才多大小子,毛還沒長齊呢,就偷着看了小兔子好幾眼,明顯就是不懷好意,像這種不懷好意 莫,東炀從來不會手軟,第二天那個服務生就消失了,可見小兔子現多招人,也別說,本來年紀就不大,又生嬌小,加上他手裏精心喂養了這麽久,真是皮光肉滑, 衣着品味自己操控下,也跟過去不可同日而語,想外頭衆狼環飼,能放心把小兔子放出去嗎,所以堅決不行。說起這個,莫東炀就對紅旗有意見了,你說寵歸寵愛歸 愛,總得有點兒原則才行,趙紅旗倒好,簡直恨不得把他媳婦兒捧腦瓜頂上了,只要那丫頭說出來,他沒有不依,莫東炀曾經都懷疑,就算有一天那丫頭想去撞美國 白宮,估摸紅旗也會二話不說給她安排飛機,不過這是紅旗兩口子事,論說跟自己搭不上邊兒,可壞就壞,小兔子就黨藍一個閨蜜,兩人那親熱勁兒,自己要說一句 黨藍不好,小兔子都能跟他玩命,為此莫東炀還着實酸過一段日子,把小兔子拐出去待了好幾個月才回來,直到現,莫東炀座右銘都是:防火防盜防黨藍,可就是防 不住,小兔子就聽黨藍話,那丫頭也真能窮折騰,結了婚還不消停,前兩天開了咖啡館,就黨氏樓下,不是小兔子肚子大了,當時就非要去幫忙,被莫東炀連哄帶騙 才沒去成,怎麽這會兒又想起來了……

57五十七回

醫院樓下開了一家雲吞店,錯過了飯點兒,店裏只稀落落幾個客人,父女倆找了個靠窗位子坐下,黨盛給女兒點了她愛吃豬肉辣椒餡兒,不一會兒端上來,黨藍舀了一個塞進嘴裏,雲吞個大,把腮幫子都撐得鼓鼓,令黨盛不禁想起她小時候事。

妻子去世時候藍藍還小,黨氏當時又正值多事之秋,自己也沒多少時間照顧女兒,大多時候她都跟保姆一起,記得有一次他回來時候已經兩點多,習慣性去女兒房間看一眼,卻發現床上是空,急忙把保姆叫起來屋裏屋外花園裏都找了個遍,連個影子都沒有。

黨盛當時真急壞了,藍藍可是他命根子,急黨盛把保姆罵了一頓,那是他罕見一次發脾氣,後他房間找到了藍藍,小丫頭也不開燈,看上去困得不行了,卻沒睡覺,懷裏抱着她自己小枕頭,坐他床上。

黨盛松了一口氣,走進去蹲床邊問她:“怎麽不自己房間睡覺?”

小藍藍嘟着嘴巴說:“好多天沒見爸爸,我想爸爸,藍藍困,困眼睛都睜不開了,但藍藍不睡,睡着了就看不見爸爸了。”

黨 盛當時那個心酸啊,今天都記得,那天晚上他就抱着女兒睡了,第二天為了補償女兒,黨盛決定給小丫頭做早餐,問她吃什麽?小丫頭說要吃馄饨,豬肉辣椒餡兒, 費了兩個小時,失敗了無數次,終于做了一碗出來,端藍藍面前,她就跟現一樣,舀一顆塞進小嘴裏,圓滾滾雲吞把小嘴撐得鼓囊囊,可愛極了。

如今小丫頭長大了,依着黨盛恨不得從女兒生出來一直到老都是坦途,這大概是所有父母希望,但他藍藍還是承受了一些磨難,愛情上,她走相當不順,好經過磨難,她懂得了珍惜,好還有個紅旗,這是黨盛至今慶幸事。

黨盛一邊說少吃點兒辣,一邊把辣椒罐兒往黨藍手邊推了推,看着女兒吃得差不多了,才問:“見着趙長風了?”“趙長風?”黨藍歪頭想了幾秒才想明白,她爸說是紅旗父親。

忽然頗好氣撐着下巴問了句:“爸,當年你怎麽得罪趙叔叔了,就他看我那眼光,簡直都能用憎惡形容了,我覺得他是恨屋及烏,你說呢?”

黨盛哼了一聲:“別瞧着人模狗樣兒,就是僞君子,當年我黨盛不懼他,現不怕,他心裏那點兒小九九當誰不明白呢,當年他留不住紅旗,現也管不了你倆事。”

黨藍忍不住嗤一聲樂了:“爸當年您怎麽把阿姨追到手啊,我看紅旗爸爸對您這意思,簡直就是奪妻之恨。”

黨盛伸手拍了她腦袋一下:“不許拿你老爹尋開心。”又正色囑咐了她一句:“既然走到今天,就得好好對紅旗,知不知道,紅旗等了你這麽些年,爸都覺得對不住他,相信爸,紅旗才是你幸福,以前那些事就忘了吧!”

黨藍眼底有短暫迷茫:“爸,其實我也分不清自己對紅旗感情是不是愛情,我只是知道我不能沒有他。”

“傻丫頭……”黨盛點點頭:“明白這些說明我家藍藍還沒傻徹底。”

紅旗跟黨藍回到兩人公寓時候,已經過了十一點,進了門,紅旗蹲下給黨藍換好拖鞋,黨藍伸胳膊圈住他脖子,紅旗下意識把她抱起來,黨藍手往前移,撐住他臉,打量半晌:“你有心事?”

紅旗把她抱到沙發上,抓下她手放嘴邊親了親:“小丫頭修煉成精了啊,你怎麽知道我有心事?”

黨藍撲進他懷裏:“少轉移話題。”說着大眼睛閃了閃:“是不是阿姨跟你說什麽了,她跟你爸爸一樣,不想我們一起?”

紅 旗擡起她小臉兒端詳了半天,低聲道:“藍藍從我第一眼見到你那一刻,我就覺得你是我,即使我認為沒有希望那些年,也沒想過除了我藍藍還會找第二個女人,所 以我爸從來不是問題,除非他想讓趙家斷子絕孫,否則只有接受,至于我媽,你個小沒良心,我媽對你什麽樣兒,你自己不知道啊,巴不得我明兒就把你娶回家,怎 麽會反對。”

黨藍心虛眨眨眼:“那個,人家不是患得患失嗎。”不過想到紅旗說他爸話,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爸如果知道你這麽想,肯定要氣死了。”

紅旗不想她再胡思亂想,點點她鼻子:“餓不餓?”

黨藍點點頭:“餓啊,跟我爸吃那碗雲吞早消化了,紅旗,我想吃面要卧雞蛋……”紅旗笑了接下去:“還要溏心對不對,我給你做去。”黨藍拉住他手:“我幫你。”

紅旗禁不住她纏,把她抱到廚房裏凳子上坐着,塞給她一頭蒜讓她剝,自己開火給她下面,走了好幾天,冰箱基本空空如也,好還有蝦幹跟龍須面,蝦幹用油稍微煸了一下,倒上開水,不一會兒鍋裏湯熬奶白,卧雞蛋,下面,濃濃香味出來,把黨藍饞咽了好幾次口水。

等紅旗把一大碗面放黨藍跟前時候,黨藍才發現,自己剝了半天蒜根本沒派上用場,黨藍腦子轉了轉,就知道怎麽回事,不滿撅着嘴:“幹嘛讓我剝蒜?”

紅旗把筷子塞她手裏哄她:“明天給你做黑蒜子牛肉粒用,吃吧,一會兒面糊了。”

黨藍這也才滿意,西裏呼嚕吃了一大碗把兩個溏心雞蛋都吃了,摸摸肚子打了個飽嗝,忽然湧上憂患意識來:“紅旗,你說再讓你這麽好吃好喝喂下去,我會不會變成肥豬啊?”

紅旗笑了起來:“肥就肥我又不嫌,你怕什麽。”

可等他把碗收了洗好放起來,發現小丫頭沙發上腦袋一點點,眼睛都睜不開了,紅旗過去拉着她手站起來:“不是怕胖嗎,剛吃了就睡。”

昨 天給紅旗折騰了一晚上,今兒又趕着飛機回來,黨藍早沒精神了,這會兒就想睡覺,賴着不動,卻被紅旗硬拖了起來繞了兩圈,才放她去洗澡,黨藍洗了個戰鬥澡出 來,看見床分外親切,直接撲了上去,不想被紅旗一翻身壓身下,感覺到紅旗蓬勃欲,望,黨藍不滿推了他一把咕哝一聲:“我要睡覺。”

紅旗低笑一聲:“你睡你,我不打擾你。”俯頭開始親她脖子,黨藍望着天花板眨眨眼,有些無奈,這種時候她要是能睡着,除非睡神轉世。

感覺到紅旗興奮,琢磨着是不是自己該體諒一些,雖說三十好幾人了,可剛開葷男人,對這方面狂熱也可以理解,想着,黨藍不由自主圈住他脖子。

黨藍回應,紅旗加興奮,一興奮折騰起來就沒完了,後腰酸背痛渾身發軟黨藍萬分後悔,體諒紅旗簡直就是跟自己過不去啊,!

完事以後趴紅旗身上,閉着眼一動也不想動,顯然紅旗很爽,大手順着黨藍後背輕輕愛撫,弄得黨藍很舒服,但還是覺得有些粘膩,她略動了動。

紅旗貼她耳邊兒:“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黨藍擡了擡眼皮勉強睜開一條縫又閉上,紅旗低笑一聲。

洗 了澡再抱回來時候,小丫頭已經睡得不知今夕何夕了,紅旗卻有些睡不着,支起胳膊看着丫頭,順了順她短發,想起今天媽提起葉潇,媽意思是讓他放過葉潇,紅旗 不覺得媽會無緣無故提起葉潇,而且,他覺得媽媽提起葉潇時候,目光裏大有深意,那些深意是他猜不透想不明,但無論是什麽都不能動搖他把藍天弄垮心思。

沒 人比他明白藍天對于藍藍意味着什麽,他不是容不下藍天,他是容不下藍藍心裏葉潇,即使兩人已經分開,藍藍已經他懷裏,但紅旗很清楚,藍藍心裏還有葉潇影 子,畢竟七年,這七年裏,葉潇她心裏紮了根兒,他要把藍藍心中葉潇徹底抹去,就必須弄垮藍天,所以他不會放過葉潇。

黨藍醒過來時候,已經中午,她是被紅旗電話吵醒:“懶丫頭還不起?”黨藍嗯了一聲,翻了個身。

紅旗笑了:“怎麽辦?中午我回不去,要不你過來公司,我處理完手邊事,陪你出去吃飯?”

話音剛落,黨藍聽到旁邊助理說:“黨總信昌人來了。”黨藍嘟嘟嘴:“你忙你吧,我才不去給你當小工,你別管我了,好幾天沒見蘇子,也不知道我不這幾天有沒人欺負她,我一會兒給她打電話,我們去金鼎打牙祭。”

紅旗知道黨藍放不下蘇荷,就怕沒她護着,蘇荷被人欺負了,其實依紅旗看,蘇荷雖然看着有點傻傻,可有股子大智若愚勁兒,真遇上事兒,不見得就需要藍藍出頭,也就藍藍成天小心翼翼,覺得外頭都是狼盯着蘇荷這只小白兔呢。

不過,他聽到消息說蘇荷當了莫東炀私人助理,這倒是頗耐人尋味,這倆人怎麽看都不是一路,怎麽整到一塊兒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河蟹,修改了一天,這會兒才碼完,腦袋都蒙了,小劇場暫停一天,明天多寫補上,親們見諒

58五十八回

黨藍打電話過來時候,蘇荷剛從水深火熱中掙脫出來,一早起來,她就領着她媽看房子,蘇荷沒想到莫東炀這麽就把事兒辦了,前後不到兩天,就弄了個房 子,連帶還給她弄了個打幌子室友,這個室友還是個熟人,就是前天人力資源給她辦手續那個漂亮女助理,有個很好聽名字,封月,年紀三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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