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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在哪:噢哈哈哈哈~~~王子,max大神怎麽知道你的昵稱?o(≧▽≦)o~~~~

春天在哪:……等等,我能問問什麽是定位器麽?

春天在哪:于是,是我想的那個定位器麽?=口=……

春天在哪:……大神,你是誰?

……

此時此刻,亞拉爾的心中奔跑過一萬只四倍速草泥馬。

如果用一個不太文雅的詞來形容,那就是屁滾尿流。

Max=瑪門?雷古伊斯。

……這絕對是一個比2012還要殘酷的真?傳說。

人生果然充滿了跌宕起伏……?orz

亞拉爾忽然想起了那年沙巴克城牆下的祈禱套裝。

忽然想起了那句變扭十足的。

忽然想起了按下那一刻的嬌羞。

忽然想起了max丢滿那一地的血紅猙獰的玫瑰。

忽然想起兩人恩恩愛愛浪跡天涯你是風兒我是沙……

于是內心是死了又活,活了又死。

亞拉爾坐在電腦前面撓臉抓狂,一想到電腦屏幕對面那個曾經一臉正經滿地丢玫瑰的男人是瑪門,他就想從窗戶跳下去——這種感覺真的很複雜。

是一種又爽又慌的矛盾感,和在夏天裏被被暴風雨洗禮過一樣,各種風中淩亂之後帶着一絲絲地不為人知的晶晶亮透心爽。

于是,鬧心腦肺五分鐘之後,亞拉爾很鎮定地回答——

mary:周末我去你家拿,順便一起去參加總結會?

瑪門的反應簡潔有力,他說。

max:好。

BILLKK:……這是什麽情況?

酒杯換匕首:老大和姘頭勾搭上了?

大樹精靈:=口=。

酒杯換匕首:還要一起出席宴會?

大樹精靈:……你家宴會別名總結會?

春天在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BILLKK:啊啊啊+1,春天姑娘,我內心也像被一萬只長毛象踩過一樣,你懂的。

酒杯換匕首:老B,為毛是長毛象?

BILLKK:只有長毛象才能體現我對現實世界的不滿與憤慨,老大,你明明是暗戀我的TAT!你說啊你說啊你說啊這是為什麽?!!!

max:滾。

大樹精靈:噗……

大樹精靈:mary出來說句話。

酒杯換匕首:不用說話,就告訴我們,你們有沒有拉小手?

……有沒有?亞拉爾摸了摸下巴。

有。

mary:有是有,但是那是純潔的真?扶持動作,當時爬山呢……

BILLKK:“有”就夠了,你不用解釋那麽多……(幽怨)

mary:吃醋啊?

BILLKK:對,怎麽着?

mary:老公有魅力,我各種驕傲自豪啊。

春天在哪:=_,=插王子雙目,再自插雙目。

酒杯換匕首:好!mary!你才是大爺!好!

大樹精靈:哎喲骨頭都酥了,再叫聲老公聽聽?

max:你們差不多點啊。

大樹精靈:╮( ̄▽ ̄”)╭

mary:ˋ(°▽、°)

max:包子,你欠揍?

酒杯換匕首:你倆夠了!

BILLKK:老酒換公告!第一條改成:公共場合禁止打情罵俏,違者攻城戰做沖鋒隊小隊長。

max:哪次攻城我不在你前面?

大樹精靈:好像是哎老B……

BILLKK:……無語凝噎,嘤嘤嘤嘤~~~老大你變了!!!!

瑪門眯眯眼,看着公會裏雞飛狗跳的鬧,心裏倒是覺得挺驚訝,包子這接受能力不弱啊,這才10分鐘呢,這老公叫的多順口啊……

恩,挺順耳的。

以後多騙他叫幾聲好了。

……瑪門不知道,其實亞拉爾不是接受能力太好,只是徹底崩潰了而已——MAX都能是瑪門了!!這世界上還有神馬是不可能的?!!昂?!!!叫聲老公算個屁啊哈哈哈哈沒有什麽不可以!

……

就在這時。

雲娘:二少爺,你哥回家了沒?

瑪門被雲十四冷不丁冒出一句弄得一怔,下意識地看了看電腦右下角的時間,發現這都淩晨三點了,于是站起身,推開窗子看了眼,發現愛德華的陸虎似乎還沒停進車庫。

皺了皺眉,愛德華這家夥又跑哪去了?外面雪下那麽大……

max:沒。你找他有事?

雲娘:哦,沒。我就問問。

max:你自己不會打電話問啊?

雲娘:呃,他好像把我號碼拉黑了。

曉風:==這又怎麽了?白天不還好好的一起下祖瑪麽?我還記得milk總算是肯正眼瞧你了呢,還行思這新年進步不小。

max:你倆怎麽回事?

雲娘:我的錯,算了不說了。他到家你給我打個電話。

max:你手機不總是半夜關機的?

十四這家夥最怕人家半夜打電話把他弄醒,起床氣很重,所以一到半夜手機總是處于關機狀态。瑪門想了想,總覺得這裏面有點什麽不妥。

雲娘:今晚不關了,就這樣,我下了。

然後瑪門就看見了系統給的好友下線通知。

幾乎在同一刻,就聽見樓下響起汽車的熄火聲——估計是愛德華那破車子終于頂不住鴨梨在雪中歇菜了。瑪門松了一口氣,覺得有些惱火——這家夥怎麽長不大似的,年初還到處亂跑,往年執勤最多到兩點,這兩年倒好,每次都弄到三點多快四點才見人。

瑪門趁着愛德華還沒上樓,抓過手機給雲十四發了個信息——

“我哥回來了。”

那邊很快有了回應——

“那就好,讓他早點睡。”

“……”瑪門蹙眉,幾乎只用了十秒,就想到了最接近事實的可能。若有所思地站起身,先把暖爐和烘幹機打開,沒等多久,門外就傳來腳步聲,然後自己的房門就被毫不客氣地打開——瑪門沒有估計錯誤,哥哥果然直奔他房間來了。

帶着一股子冰雪氣息,愛德華氣喘籲籲地将手中的蛋糕遞給瑪門:“喏,黑森林的。”瑪門道了聲謝,将蛋糕放倒一邊,順手愛德華的大衣放到烘幹機上,拖過兩個柔軟的羊毛靠墊放在暖爐旁邊,自己靠着其中一個,拍了拍另一個,對愛德華說:“坐。”

愛德華見弟弟一副要促膝長談的樣子,怔了怔,抿了抿薄唇。

“擺這副小媳婦臉兒給誰看?”瑪門一挑眉。

“你才小媳婦,坐就坐。”愛德華不情不願地挪過去。瑪門滿意地點點頭,拖過蛋糕打開,自己先将寫着“新年快樂”的黑巧克力牌子塞進嘴裏,然後拿過配的塑料刀,切了一小塊遞給愛德華,愛德華接過去,像吃貓食似地,抿了一口。

兩人沉默許久。

瑪門屈指,在柔軟的白絨地毯上敲了敲:“說吧,你和雲十四怎麽回事?”

愛德華忽然被這麽一問,驚訝地擡頭:“你怎麽知道?”

随即看見瑪門擺出“果然有問題”的樣子,後悔得想抽自己一嘴巴,低下頭,含含糊糊地回答:“有個屁的事啊?”

這時候,瑪門的手機響了,短信提示,拿過來打開一看,意外地挑了挑眉——竟然是包子,這孩子還不睡折騰點什麽?

進入收件箱,只見短信赫然寫着——“雲娘好像不太對勁?milk和雲娘怎麽回事?”

==閑事婆。瑪門抽了抽嘴角,轉念一想——包子都能發現,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于是倍感頭疼地快速回複對面那只翹首等待的閑事包子:“關你屁事,快去睡覺。”

然後扭臉望着愛德華。

愛德華被弟弟看的心裏發毛:“看什麽看?”

“雲十四那小子怎麽你了?”

“……”

“說話。”瑪門伸出長腿,輕輕踹了愛德華一腳。

“唉,你怎麽和咱媽似的,這種事也要管。”愛德華不滿意地嘟囔。

瑪門沉默了片刻,半晌,才道:“媽死前讓我看着你。”

“……”

“她果然有先見之明,就知道你爛泥巴扶不上牆。”

“……”于是愛德華在大過年被提起去世的母親這忽然的濃重傷感被一掃而空,“你盡胡說,你那時候才幾歲?媽能跟你說這個?”

瑪門聳肩:“不信你問老頭。”頓了頓,“你別扯開話題,我問你,你和雲十四怎麽回事?”

“……什麽都沒有啊。”愛德華死鴨子嘴硬,梗着脖子。

“……”瑪門沉默片刻,忽然站起身就要拔愛德華褲子,愛德華毛都被吓得豎起來了,嚷嚷着你幹嘛你幹嘛~

瑪門放開手。

愛德華縮在暖路邊,內牛滿面指控:“你這個禽獸,竟然對你哥下手TAT!”

瑪門面無表情:“他碰你沒?”

“啊?”

“回答?”

“……沒有。”

“你心虛什麽?”

愛德華眼淚都要出來了:“心虛你妹啊!你看我真誠的雙眼==+!”

“哥,”瑪門嘆了一口氣,“你離他遠點兒。”

愛德華一怔。

沉默片刻之後,恢複了面無表情,點點頭:“我知道。”

時斷時續的暖爐發出微弱的啪啪聲。

愛德華抛下車子步行了一條街買的蛋糕靜靜地擱置在一旁,小小的蛋糕被兄弟兩人吃了三分之二。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也許是從自己能獨立賺錢哪一年開始,每年,做哥哥的總會在新年的第一天買上一個蛋糕,在夜裏帶回家,跟弟弟一起分享。而做弟弟的,瑪門也習慣了,新年第一天,1月1日晚上,無論是多晚,都等着哥哥回家。

這一等就是很多年,雷打不動,暴雪不歇,從未落空。

不知不覺,兄弟兩都長大了。

愛德華走後,瑪門一個人坐在暖爐邊想了很久。

最後還是拿起電話,撥了一通電話。

那邊很快就接起來了。

玩弄打火機的“啪嗒”聲,伴着沙啞疲倦的嗓音,那邊低沉地“恩”了一聲。

瑪門頓了頓,面對從小一塊長大的朋友,第一次有一種難言的苦澀。

“十四?”

“我在。”那邊似乎是苦笑了一聲,又是打火機的輕響,也許是點燃了一支煙。

“別招惹我哥。”

“……”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玩不起。”

“……恩,我知道。”

“……”

“還有事麽?”

瑪門一怔,目光停留在不遠處還剩下一些蛋糕上,緩緩道:“沒事了,新年快樂。”

“恩,新年快樂,晚安。”

“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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