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你幹什麽(紅得像個燒透的炭一般...)
晚間療傷,岑藍難得耐着性子這般的圍着一個人轉。
“嘶——”姜嘯狠狠抽氣,想跑,卻被岑藍按着肩頭,躲都躲不得。
上傷藥的時候她如那天欲劫動的時候一般,故意手重,可看着他凝結的傷口再次溢出鮮血順着背後淌下來,岑藍心中卻尋不到那種暢快的感覺了。
怎麽回事?
她不是自從食用了那糟心的獸丹之後,便添了這般折辱人的毛病麽。為什麽這會又不好使了?
她心緒有些暴躁,今日晚間教姜嘯招式的時候她也下狠手屢次測試,确實是沒有再出現那種心中暢快欲劫松動的現象。
不是施{虐欲,那那天她動的是什麽欲?難不成是憐惜欲?
岑藍手上放輕,不再折騰姜嘯了,好好的給他處理了傷處,又以靈力催動藥力,令他的傷處肉眼可見地恢複,甚至內外被靈力溫養得暖洋洋的,連個印子都沒有留下。
姜嘯一直忍着,到岑藍終于放過他,他才隐隐松了口氣。
他有時也不是很傻,所以知道岑藍是故意在折騰他。
可若讓她喜歡的代價是這個……姜嘯竟然覺得也不是不能忍。
他沒有在良好的環境當中長大,自然也沒有正常的思維,生平第一次有人喜歡,還是個這般的強者,除卻折騰他之外,對他也極好,他怎麽舍得朝外推呢?
他其實根本沒有什麽選擇。
岑藍将人都治好了,為兩個人施了清潔術,這才睡下。她其實極其的不習慣同旁人同床共枕,她根本無法踏實地在任何活物的身邊入睡,除非昏死。
她的戒心仿佛與生俱來,夜裏累極的姜嘯有一丁點的呼吸變化,她都會驚醒。
夜色濃沉,姜嘯睡的也如夜色般沉重,岑藍卻悄無聲息地起來,只穿着一身中衣,走到了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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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開窗子,夜風吹進來帶走心頭燥意,撩動她散落的長發,拂過她無喜無悲的臉。
她仰起頭,看向天上,耳邊似乎響起一個十分癫狂的,伴着無數苦苦哀求和尖叫的聲音,如跗骨之蛆一般的貼着她說,“我為什麽,我為登大道啊!得道飛升,與天地同壽!”
岑藍呼吸微微急促,窒悶感似乎來自神魂,已經形成了無可抹去的烙印,令她哪怕記不清楚那人的容貌,卻也依舊能夠記得清楚自己當時的絕望無助和窒息。
但很快,她的氣息又漸漸的松了,那些記憶許是過去的年月太久了,到如今她能夠記起的只是一些零碎的片段。
她如今已經不覺得悲傷,只是偶爾像這樣的午夜驚醒,她會放任自己去回憶,好激勵自己走到最後,登上那個癫狂的溟滅人性的瘋子嘴裏的大道去看看,那到底有什麽好。
她要去證明,也要背負着為她死去的那些親人所有的壽命,長長久久、無窮無盡地活下去。
與天地同壽。
岑藍仰頭看着天上繁星,朝着窗外伸出手去,她早已經有了移山填海之能,再不是記憶碎片當中那個連哭嚎也細弱如貓崽的少女,可距離那至高處,登上那所有修士畢生所求的神位,還差一點,而這一點便是很多。
欲劫難度,欲念難消,可她現如今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中還有什麽欲念沒有達到……
“師祖……你怎麽醒了……”
岑藍驟然被蛇咬般縮回手,迅速轉頭看向正在困倦地揉着眼睛,無害又迷茫的姜嘯。
那瞬間的眼神若能夠化為實質,姜嘯早已經在無知無覺間被萬箭穿心,如同內心最深處的陰私被人窺探,岑藍周身的威壓不可控地散開——
“師祖,關上窗子吧,”姜嘯聲音不太清醒,有點軟綿,有點喑啞,“夜裏風涼,容易染風寒。”
他平時就傻,睡得半睡半醒更傻,岑藍幾千年不曾得病,現如今只要本體在,她連死都能複活,還能畏懼什麽風寒?
眼見着強橫的威壓要迎面碾過他,這一下不死也丢半條命。
可不知是突然吹進來的夜風當真鑽透了她的法袍,還是她被他那句帶着軟音的“夜裏風涼,容易染風寒”給激到了,威壓在到姜嘯面前的瞬間,又陡然間悄無聲息的散去了。
他只感覺一陣清風迎面撫來,帶着夜的涼氣和濕漉,混着說不清道不明的危險意味,卻像錯覺般,很快散去。
“師祖?”姜嘯又看了眼岑藍,他境界提升了三階,卻還沒有專門鍛煉過五感,因此不甚敏銳。岑藍又站在窗邊不遠處的陰影中,因此他看不太真切岑藍沉郁的表情,只是疑惑。
岑藍沒有應聲,片刻後從陰影中走出來,表情已經恢複了溫度。
走到姜嘯身邊的時候,她已經披上了一張溫柔的外皮,伸手摸了摸他濃黑的長發,“怎麽醒了,我不過觀一觀這雙極門的陣法,看看哪個能夠借用,你不是怕我麽,”
岑藍手指穿梭在他的發間,“我們明後兩天,可以利用陣法。我不必親自同你對戰,一樣能夠教你,免得你夜裏連床也不敢上,半夜睡覺還要襲擊我。”
她說着對迷茫仰頭的姜嘯眨了眨眼,姜嘯聽懂她說的意思,先是一陣感動,而後頓時不好意思了,“我夜裏不老實了麽……”
“倒也不算多不老實,”岑藍點着他額頭、鼻梁,最後笑着說,“就是踹了我一腳。”
“對不起,師祖!要麽我打地鋪吧。”姜嘯也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毛病,畢竟他也從沒跟人一起睡過。
信口誣賴人的岑藍自然沒有叫他起身,直接壓着他的頭按在軟枕上,而擡腿上塌,卻沒有邁過他,而是坐在了他的腰腹上,“罷了,你那一腳還能把我踹傷了麽,就在這裏睡,你這是還沒與我結為道侶,就想與我鬧別扭分床睡了?”
“沒有,不是。”姜嘯說話有點喘不上氣,岑藍一點也不沉,坐在他腰腹上幾乎算不上什麽重量,可他就是覺得呼吸不暢,腦子裏又不受控制地想起在登極峰上……
“你在想什麽?”岑藍察覺他耳根泛紅,微微躬身,伸出手指捏了捏。
“沒有!沒想!”姜嘯急急辯解,辯解完了卻又覺得自己這樣急,更顯得心虛,只好閉嘴抿唇不說話了,只是臉越來越紅。
岑藍卻沒有那麽輕易的放過他,索性徹底躬身,手肘拄在他的胸膛上,長發都順着兩側散落,落了姜嘯滿身滿臉。
淡淡的清香襲來,很淡,只有湊的很近才能聞到,是蓮花盛放時的清冽和幽香,姜嘯知道,這是岑藍本命蓮的味道。
他不敢呼吸了,岑藍卻說,“你在想登極峰上,合歡陣……唔。”
姜嘯實在又羞又急,伸手将岑藍的嘴捂住了。
這未免膽大包天,可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岑藍,除了阻止她說下去,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
那時候對他來說也像蒙着一層霧氣,他有蠱毒作祟,又中了合歡陣,實在是癫狂迷亂。
他生澀的不知如何,尤記得只能對照着合歡陣中那些由靈力幻化的小人學習,學的不好了姿勢力度不對了,還要被鞭打,實在是……不堪回首。
那對他來說實在算不上什麽美好的回憶,畢竟沒有人喜歡被逼着做那種事,但此刻兩個人之間卻不同,姜嘯早已經不那麽抵觸岑藍,因此不願意她提起那件事。
更何況他到底年少,對岑藍惡感消失之後,那些看似屈辱的回憶,也變得實在令人面紅耳赤。他不敢再想了,這裏可是他師尊的寝殿,若是做了什麽不該做的,師尊五感超絕,等他回來站在這寝殿,定能一眼明晰,那姜嘯幹脆不要活了。
岑藍抓住他的手撥開,“好啦,看把你吓的。”
岑藍笑得眉眼都彎了,幾乎貼着姜嘯的鼻子道,“我又不是什麽色中餓鬼,說了以後都不迫你,便不會迫你,怕什麽。”
姜嘯瞪着眼睛近距離地看着岑藍,眼睛都要對在一起了,岑藍起身,他手指緊抓着被子,幾乎控制不住要把她抱住。
但最後他還是壓制着自己這突如其來的渴望,岑藍回到自己的位置之後,他連忙翻身将自己埋在了被子裏呼哧呼哧的對着被子出氣。
難受。
岑藍見他又把屁股對着自己,無奈說,“總得給我點被子吧。”
姜嘯不應聲,岑藍捅了捅他的後腰,“哎。”
姜嘯突然轉身,連被子帶人一起滾過來,把岑藍劈頭蓋臉給裹裏面了。
這是在太不穩重了!
岑藍被姜嘯拉着躺下的時候,還在心裏暗罵他幼稚。
但黑黢黢的姜嘯紅着臉看她,她也沒有鑽出被子,無奈的是被子內外或許對姜嘯有些微差別,但對岑藍是沒有的。
于是她清晰地看着姜嘯面色越來越紅,還抿了好幾下自己的嘴唇,吭哧吭哧的也不知道要做什麽,抓着自己的手臂都用力得她有些疼。
“你幹什麽,不睡覺了啊。”岑藍說道。
姜嘯又把她的嘴捂住了。
岑藍三千多歲了,實在是不想半夜三更的和個将成年的小孩在被子裏面玩這麽幼稚的對視游戲,難不成她破個欲劫,還得把自己智力壓低不成?
要不要給他講個大貓耗子和兩腿狼的故事?
她伸手去拉被子準備出去,但姜嘯卻突然松手湊近了她。
狹小的空間裏,兩個人氣息交錯,岑藍頗為意外地眉梢微動,然後姜嘯極其羞赧地湊上前,紅得像個燒透的炭一般——
然後将他滾燙的唇碰在了岑藍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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