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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完一系列安排後, 郜世修想到小丫頭剛才匆匆跑走的模樣, 擔心至極。舉步向前,打算過去和她說說話。後想到她那忐忑的樣子,只怕自己貿然過去反而影響到了她的心情。

斟酌過後, 郜世修終是沒有往玲珑那兒去。而是回了書房, 繼續處理事務。

等等吧。他想。等小丫頭冷靜一些後,兩人再好好說說話。

逃離了七叔叔的書房後, 玲珑一路狂奔,跑到了自己的卧房,砰地下關上房門,倚靠在門後粗粗喘.息着。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跑掉對不對。

可她沒有勇氣在這樣的時候面對七叔叔。

七叔叔對她太好了。不亞于爹爹和娘親還有哥哥對她的好。但是她辜負了他的心意, 有件事情藏在心裏瞞了他那麽多年。

說實話, 她本打算在看到那罪大惡極的人死去之前都瞞着這件事。她不想七叔叔為了她的事情而分神。她也不想因為她的事情而影響到七叔叔與皇上他們之間的無條件的信任。

但是不知怎麽的, 事情就到了這個地步。

在還沒有打算好沒有計劃好的情況下,她把壓在心裏最緊要的秘密側面地說了出來。

這讓她如何不心焦?

想到往後自己和七叔叔之間還不知道會到了什麽田地,玲珑難受得眼淚溢了出來。身體順着門板慢慢地滑下,她坐到地上抱住膝蓋,泣不成聲。

許久後, 她好不容易止住了抽泣。抹抹眼睛,自己打了些水來淨手淨臉。

不知怎的,她做什麽都會想起來七叔叔。

擦手的時候,總是記起自己吃飯時候手髒兮兮的, 他拿着帕子溫柔給她擦幹淨的模樣。

擦臉的時候, 總是記起她早晨困得迷迷糊糊, 他看她懶得動彈,拿了熱帕子給她擦拭時嘆息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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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珑深覺這樣不行。躺在床上的時候,暗暗告訴自己,得找點事情做才可以。

可是找什麽做才合适?

玲珑心思煩亂地想着,品茗閣,莊子上的茶……諸多瑣事在腦海中輪番而過。就是不敢去想七叔叔,不敢去想江南,不敢去想喬玉哲。

因為這裏面無論是哪一樁哪一件,都能讓她忍不住淚流。

最後不知怎的,玲珑腦海中突地冒出來一件事。一件她剛剛被人拜托了沒多久、差點被她遺忘的事情。

穆少如和她講,希望她能在恰好遇到二老爺穆承軻的時候,看看穆承軻在哪兒與人飲酒。

玲珑知道品茗閣的事務已經沒法讓自己紛繁的思緒停滞下來了。索性把這個事情當成個正兒八經的事情來處理,跟進一番。

打定主意後,她苦苦回想着穆承軻能去哪些地方。

幾乎一夜沒怎麽睡。第二天一大早,玲珑早早地起來。先是遣了人去族學繼續告假幾日,然後坐了車子開始在京城裏繞圈。

轉到什麽地方就是什麽地方吧。她想着。能遇到就遇到。遇不見權當自己運氣不好了。

說來也怪。

京城那麽大的地方,不知有多少寬闊的街道,不知有多少七轉八轉的小巷子。這樣漫無目的地亂跑,想要偶遇一個人簡直是比登天還難。如果真的好巧不巧的見到了那個自己在找的人,當真是運氣好到能夠飛到天上。

可這樣的運氣就真的降在了玲珑身上。

如此閑逛了好幾日之後,這天,不知道繞到了哪個偏僻角落的時候,駕車的飛翎衛抽空拍了拍馬車車廂。

玲珑問:“什麽事兒?”

“小姐。”那飛翎衛的聲音壓得很低,“屬下好像看到了穆二老爺。朝着旁邊的一條巷子去了。”

這是玲珑一早就吩咐過的。倘若在街上看到穆二老爺的話,要特意說一聲。飛翎衛們眼力甚好。雖然穆承軻不過是露出了個側影,而且因為偷偷摸摸的避着人,只路面了短短的瞬間功夫。但他立刻就捕捉到了那抹身影,認出了對方來。

玲珑原本都有些困倦了。畢竟晚上睡不好,白天又睡不着。聽了這個消息後頓時精神起來,掀開一點點車簾子問道:“在哪兒?”

飛翎衛現下穿着常服來駕車,看上去和普通家丁沒甚太大的差別,只是比平常的車夫要英武許多。

他指了一個巷子說道:“就那兒。往裏頭數第三個院落。”

這個地方人不算多,也不算少。偶爾幾個人經過,沒有人會留意旁邊的偏僻小院子。

玲珑就讓飛翎衛把車子駛到那邊。

之前為了方便繞着玩,她特意沒有用自己那輛馬車。而是尋了國公府一個尋常車子來坐。現下的好處便顯出來了。即便這車子停在路邊,光看外頭的haul也沒人覺得這車子有甚不同尋常之處,看都不多看一眼。

飛翎衛很會選地方。他停車的地方在那個巷子的口上,玲珑坐在馬車上,掀開一點點車窗簾子就能瞧見那邊第三個院子的門口處。

馬車旁邊正好有個水果攤。飛翎衛下車和賣水果的老大爺聊着天,順便買了幾個水果,邊吃着邊和老大爺繼續說話。

他倒是不怕被穆承軻看到。飛翎衛認得穆二老爺,卻有的是手段讓穆二老爺能認不出他來。

這時候的太陽已經不如前些時候那麽熾熱了。不過晌午的時候也還烈着。玲珑看老大爺不易,讓飛翎衛把他一半的果子都買了下來,放到車上。

其實她很想全部買下來。就怕都買下來後老大爺就走了,她這邊就沒了适合的遮掩辦法。

皮膚黝黑身材壯實的飛翎衛拿了個布巾擦着汗,把布巾随意搭在肩膀上。就跟個尋常農家漢子似的,繼續和老大爺在那邊閑聊。

玲珑在車上靜靜等着。

過了些時候,那扇門總算是再次打開。

果然,從裏頭走出來了個穿着靛藍色衣裳的中年男人,分明就是穆二老爺穆承軻。

不過送他一道出來的,還有個相貌溫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

玲珑正想細看那女子的容貌時,突然一聲奶聲奶氣的“父親”從那邊傳了過來,吓了她一跳。

仔細看過去,原來是個兩三歲的小娃娃,穿着錦緞衫子,正一手拉着那女子,一手拉着穆承軻。

玲珑目瞪口呆。見穆承軻往這邊來了,她趕緊縮回了車子上坐好。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她聽到外頭飛翎衛問賣水果的老大爺:“您老他天天在這兒擺攤呢?”

“是啊。”老大爺含笑道。

“剛才過去的老爺瞧着很有錢的樣子。是這裏的住家?”

“對啊。”老大爺樂呵呵地說:“他就是忙,我不是每天都能看到他。但是他很疼孩子,經常給孩子買水果吃。”

玲珑不知道自己的車子是怎麽駛離那個巷子的。等到恍然驚覺的時候,距離那一處已經很遠。

她不由思索這事兒該怎麽辦。

若是旁的事情,玲珑還方便和穆少如說一聲。可這牽扯到的也太多了,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和穆少媛開這個口。

玲珑思量過後,先去了趟品茗閣,叫了正在這兒幫忙的冬菱出來,吩咐道:“你等會兒回侯府一趟,就說送回家一些新到不久的茶。順便想法子去給二房送茶的時候,見一見四小姐。就說,我拜訪友人的時候看到了二老爺,好似是往桂花巷那邊去了。我因為急着拜訪友人,趕不及回去,也趕不及追過去。讓她有空的時候多留意一下吧。”

桂花巷距離玲珑看到穆承軻的地方只隔了一條街。如果穆少如有心的話,好生留意一下就能發現穆承軻的所做作為。

玲珑這樣做,顧全了雙方的臉面,往後見面也不至于太尴尬。

冬菱不知小姐為什麽會提起二老爺的事情來。不過,但凡玲珑吩咐的事情,她都會照做。把話一一記下來後,冬菱立刻放下了剛才手頭在做的事兒,準備了一些茶,當先往侯府去了。

說實話,玲珑實在是不明白二老爺穆承軻的想法。

在她看來,穆承軻家庭和美,父親健在,兒女雙全,再沒什麽好擔心的。雖說和二老爺的兒子們不甚熟悉,不過玲珑看他們也是挺懂事的樣子。

當初穆少媛出了事後,二太太陸氏來給侯夫人請安,他們時常陪在陸氏身邊。陸氏但凡有一點的不舒服,他們都會幫忙照顧着。

至于侯爺穆霖,對穆承軻那就更不錯了。除去前段時間怒然斥責過之外,以前侯爺待二老爺非常和善。平時二老爺什麽都不做,只說是在讀書,侯爺便不去為難他,只問他讀得如何了,進程怎樣,要不要多請幾位先生來教……

這樣的平靜的安穩的生活,是這些年來玲珑最羨慕的。

身邊時時刻刻能有家人好好陪着,這是她求都求不到的期盼。二老爺都有了,卻不珍惜。

玲珑知道自己鑽了牛角尖。但她真的是郁結于心,疏解不開。她一時半會兒的還不想回家去,索性讓駕車的人把車子繼續往前開,哪裏有路就走哪。閑逛着散散心了。

·

長嵘他們的效率很快。第一批資料沒多久就到了郜世修的手中。現下他們尚還沒有确切的定論,不過把王成可能效忠的幾個人的名字列了出來。

郜世修甫一收到消息就有人來說太子殿下要見他。

匆匆看了幾眼資料,郜世修把東西妥當收好,這便即刻去見太子宋奉謹去了。

為了讓喬玉哲跟去,郜世修勸太子花費了不少功夫。畢竟此人是大皇子黨派的,太子不放心也是情有可原。

之前郜世修極力阻止喬玉哲前往。如今态度發生轉變,太子宋奉謹也是疑問多多。

對此郜世修給出的解釋是:喬大人精通治水。江南現下的情形不容樂觀,有個精通于此的人在更為妥帖些。

這個理由到底有些薄弱。不符合指揮使大人狠絕的作風。

宋奉謹剛開始并沒有松口。

但是過了幾日後突然出現了轉機。這轉機來得及時,緣由卻讓人痛心——朝中剛剛收到急報。不只是蘇地的堤岸大面積潰決,災情一路向南,有更多的地方出現了這般的慘狀。

宋奉謹這才意識到,指揮使大人并非是一時心軟做了那樣的決定。而是為了南方諸多百姓做此安排。喬玉哲的治水理念連皇上都拍案叫好,不是工部那些人能夠比得上的。

太子殿下這才松了口,答應帶喬玉哲同往。

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幾日。再不抓緊的話怕是會出現更多的問題。

宋奉謹這兩天就要啓程,離開京城往江南去。所以急急地把郜世修找來,準備和他做最後的商議。

兩人把準備帶着的人的名單梳理了一邊。上到工部幾位官員和随身侍衛,下到駕車的車夫和粗使家丁,一個都不放過。确認無誤後,就繼續讨論到了之後的諸多事宜。

“父皇已經提前和那邊的官員說起了我要過去的事情。”宋奉謹說:“不過只幾個四品以上的官員才知道我的身份。地方上的官員只道是欽差,具體我是誰,他們并不知曉。”

當太子說到‘地方’二字的時候,郜世修的注意力不知怎的就落在了那個‘方’字上。

多年前,有很長一段時間裏,他從太子的口中聽過無數遍的這個字。說的都是同一個人。

所以現在太子再次說起這個字的時候,雖然不過是無意間帶過了這麽一個字,卻莫名地勾起了他的回憶。再次想到了方博林。

思及此郜世修就想起了今早的事情。

早晨下朝後,郜世修剛走出殿外,就見到了久候在外的探花郎方德政。

方德政愣愣地立在院子外頭,目光發愣。聽到有人出來了,方才眼中有了神采。看到大臣們陸續走出,他忙不疊地上前去,和守在院門口的公公說:“皇上今日可有空見我?”

公公無奈地搖了搖頭,勸他:“方大人,不是皇上不見您。是皇上心憂天下黎民百姓,不可能只專注于一個方家。您憂心家裏人固然是對,但是皇上憂心的是整個江南。您的請求……聖上也是為難啊。”

郜世修耳力甚好,雖然離得有些遠,依然聽了個實在。

他便明白過來方德政是為何候在這兒了。

——方德政擔憂遠在江南的方家,擔心家裏人。偏偏方家人到現在還沒有下落,怎麽都打聽不到。所以他日夜難眠,現在兩眼都泛起了烏青。

如今屋子裏滿是太子宋奉謹說話的聲音。

可是郜世修腦海中卻是,莫名地想到了喬玉哲。

他之前怎麽也想不通為什麽喬玉哲非要去江南不可。若說不知道喬玉哲是好人的話,還可以把此人的意圖歸結于想要謀害太子。實際上分明不是這樣。

現下記起了方德政的種種做法後,不知怎的,對于喬玉哲的目的,郜世修忽地有了些頭緒。

郜世修突然冒出來一句:“那個時候,方家正好出事。”

他口中說的是王成和劉桂她們逃離晉中的時候。當時那麽巧,方博林家也出了意外。

而且方家剛好有個女兒,也有個兒子。兒子年長女兒許多。

最巧合的是,方家也在晉中。而王成劉桂是從晉中離開,逃到了蜀中。

從他來之前掃過的長嵘他們彙報的情況來看,時間地點,年齡,種種跡象都是剛好吻合。

難道……世上會有如此意外的巧合不成?!

郜世修沉吟不語,若有所思。

旁邊宋奉謹和他說話到一半就被他岔開了話題,頓時有些急躁,問他:“關方博林什麽事?”

看了看一臉焦色的太子殿下,郜世修沉默過後微微搖頭。“沒事。”他說,“不過是想到了方大人而已。”

方博林是難得一見的博學之士,人也很好。兩人時常也會想起他,然後嘆息一聲。

宋奉謹沒有把他剛才片刻的出神放在心裏,和他繼續商議起來。

從太子東宮出來後,郜世修回了衛所處理事務。直到天擦黑,方才騎馬快速回了家。

國公府如往常一般,天剛暗下來就點了燈。燭光通明下,道路被照得十分清楚。只不過昏黃的光落在地面上,因着這些許的暖色而讓人心中平添了一些傷感。

郜世修微微嘆息着快步向前。進到菖蒲苑後,如以往一般當先問起了玲珑的狀況。

因着太子将要離京去江南的事情,他最近太忙了,左右奔波不停處理着這些事情,還要把皇上那邊的事務安排妥當。以至于歸家太晚,離開太早,完美的錯開了小丫頭的作息時間,想要和她好好說幾句話都不行。

偏偏最近運氣也不好。

偶爾小丫頭給太後請安的時候他也剛好在宮裏,兩個人差不多能夠在宮裏遇到了。可是等他抽空匆匆趕過去一見的時候,卻是得到她剛剛離去的消息……

今日好歹太子那邊已經安排妥當,等閑不會再有旁的事情了。郜世修把其他一切瑣事推掉,吩咐灰翎衛幫忙處理着。這便趕回來見她一見。算算到家也才到掌燈時分。不信她能這麽早就睡下。

打定了主意,他就這般緊趕着回來。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小丫頭居然還沒回來。

“去做什麽了還沒回來?”郜世修并非想要探聽她的私隐,而是這大晚上的她沒歸家,他擔心小丫頭的安全,追問道:“跟去的有誰?”

長湖在旁躬身答道:“長汀一直跟着。長河今兒幫忙辦了點事。小姐倒不是特意不回來的。許是侯府的事情有些雜,一時間不好處理,這才耽擱了些功夫。”

長湖便把今日玲珑做的事情大致禀給了郜世修。

細節處自然沒有提。他知道,七爺關心的并不是那些細節。而是小姐。

郜世修點點頭。他本打算回自己書房了,猶豫了剎那後,卻是腳步一轉,朝着另一個方向行去。

·

玲珑今日得知了這樣的事情後,心情不算好,七繞八繞了許久後,又看了會兒晚上京城街上的點點燈光。這才緩解了不少,慢悠悠地回了菖蒲苑。

其實她原本還想要去問問冬菱事情如何了。畢竟剛才她一直那樣到處亂跑這,冬菱想要給她回禀消息也找不到人。

而後考慮了下,雖然現在總是見不到七叔叔,可她還是早點回去的好。倘若回去晚了,七叔叔八成也得擔心她。

現下他那麽忙,何苦勞煩他這樣憂心着?這便徑直回了國公府。

到了菖蒲苑後,如果是以往,她少不得要先問問七叔叔的狀況。可是今日腦中裝了太多的事情,她竟是給忘了。一路匆匆而去,徑直往自己的屋子走。

進到屋裏後,她下意識地推開門,走進去。然後轉身朝外。她正打算把門關上,突然異變陡生。旁邊竟是伸出一只手來,在她有所動作以前砰地下把房門給她合上了。

玲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樣兒,呼吸驟然停住。她卯足了力氣正打算往後猛踹一腳的時候,卻聽耳邊響起了沉沉的嘆息聲。

“是我。”郜世修往前行了半步,傾身向前,探手把她攬在自己懷裏。

想他以往的時候也時常這樣在黑暗中等她,她卻從來不會這樣緊張地提防着,而是下意識地就想到了是他。

今日,她和以往不一樣。顯然沒料到是他所以這樣警惕。

郜世修心中大痛,雙臂更加收攏了些,在她耳邊低語道:“你個壞丫頭。明明是你先不理我,卻把我想得和你一樣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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