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心動第四天 “走吧,女朋友”
看到人的那一刻,趙唯一突然就笑了。
男菩薩?
趙唯一甚至覺得,是因為自己在機場被蠱惑到,才會在此刻見到德國機場遇見的男人。
還是露了全臉的活菩薩。
其實應該是思緒萬千無從理起的,但看清來人的那一瞬,趙唯一大腦一片空白,只有眼前他一人。
他站在壁燈光影分割之處,身影凜然,一半光影照射,一半隐在黑中。
這次得以窺見他的全貌,除卻那雙悲喜不明的雙眼,他鼻梁高挺,下颌線條流暢,英俊而不失銳氣。拉平唇角看人的時候,會有一種奇異的平靜感。
趙唯一現在就是這樣的感覺,看着他就在光與暗的交接處,帶了某種不可亵渎的神聖傲然。
那雙清泠泠的眼睛倒映着燈光,趙唯一甚至能在他漆黑的眼眸裏看見自己的小小縮影。
和那日機場的冷清氣質如出一轍。
或許因為在熟悉的環境之中,此時的他看上去多了絲沉思,眸光深邃下有幾分煙火氣息。
也僅僅是幾分。
在下一秒開口時,她覺得這人一點也不像看上去那樣毫不在意。
副會長冒出一句,“會長,是你女朋友嗎?什麽時候交的啊。”
趙唯一低頭,強裝淡定,只是耳尖越來越紅。
撒謊被當衆揭穿不說,還遇見正主在場。
大型翻車現場。
阮期然看了眼垂頭的小姑娘,耳朵通紅,收回眸光,停頓了片刻,“是吧。”
羅婷:?
副會長:?
什麽叫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他媽有沒有女朋友還能用疑問句???
趙唯一猛地擡頭,驚訝地看着他。
阮斯然沒有什麽表情,把表格收起來遞給副會長,交代一些事由:“你們先看下情況,有事打我電話。”
然後慢條斯理地走到趙唯一身邊,停下來,意味不明地說了句:“走吧,女朋友。”
“不是說有急事找我。”
趙唯一:“?”
這揶揄人的話,是男菩薩該說的嗎?
原本門口只有趙唯一他們四個人的,不知道是誰宣揚了這八卦一幕,好幾個學生會的幹事都跑過來張望。
衆人趕到現場就只看到——
被譽為不動凡心男菩薩的會長大人,帶着自己的嬌妻,啊不是,女朋友處理家事去了。
“別說,看背影還挺配的。”
“真沒想到,我有生之年能看到會長脫單。”
“草!”一個男生突然出聲,大家轉頭看他,他又心酸又委屈道:“我以為我肯定能比會長先找到女朋友,結果會長都已經開始秀恩愛了,我他媽還是單身。”
衆人理解地拍拍了他的肩膀表示理解,誰能想到菩薩也動心呢?
以前大家單身就單身吧,畢竟校草兼會長的大佬也單着,人家可搶手多了,這麽一對比,心态平衡不少不說,還隐隐有種與焉有榮的莫名驕傲。
現在會長一脫單,心态崩了,也是正常的。
·
眼前的男生很高,趙唯一要仰頭看他,他看起來瘦削卻并不羸弱,甚至因為氣質過冷,有幾分不好接近的疏離。
和德國時遇見的穿搭不同,今天穿得是駝色連帽衛衣,搭配着黑色外套,眉眼和鼻梁的輪廓在路燈的來回映照下,格外深邃,是另一種清隽的帥氣。
他腿長步子跨得大,趙唯一跟的有些吃力。
前面的人很快也意識到這點,放慢腳步等趙唯一跟上。
一路走來,兩人無話。
趙唯一實在摸不透他到底怎麽想的,直接道歉。
“對不起。”她态度誠懇,低頭認真反思:“我沒想到你會在。”
準确的說,她沒想到阮斯然就是男菩薩。
以至于在剛剛被告知阮斯然在場的時候,還很尴尬,但看清來人後,她就覺得一點也不尴尬了。
相反,還覺得有種宿命般的緣分。
聽到她的話,阮斯然停下腳步,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什麽。
趙唯一看他長久不出聲,仰頭看他。
不知道哪裏戳到對方了,趙唯一看見對方眉頭飛快蹙了一下,語氣淡淡的:“不是找我有急事?”
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趙唯一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頭,睜大眼睛無辜地看他:“我想進去看講座。”
阮斯然的手機突然響起,他看了眼來電顯示,輕點幾下,鈴音就靜了下來,然後端着那雙無波眼睛看着趙唯一:“這個就是急事?”
趙唯一突然就笑了:“是啊。阮會長,這對我很重要啊。”
似乎沒料到她會打趣稱自己“阮會長”,阮斯然拿手機的手頓了下,道:“知道了。”
知道了?
趙唯一對這個回答蠻滿意的。
知道了的意思就是,知道了,會安排的。
張寒今偶爾無奈的時候,就會這樣說。
“走吧。”阮斯然先行帶路。
趙唯一跟在身後,打量着他的背影,想了想,雖然她直覺男菩薩是沒有女朋友的。
但以防萬一,還是問一下。
“今天不好意思啊。”她說的誠懇,但表情帶了點狡黠,“我這麽說,會不會給你造成什麽誤會?”
阮斯然看不見身後,聞言輕輕側身看了她一眼:“什麽誤會?”
“你要是有女朋友的話,她會不會誤會?”看更多好文關注vx工種號:小 綿 推 文
阮斯然的嗓音在涼夜如水的初春響起,“本來沒有。”
寥寥四字。信息巨大。
趙唯一笑了起來,本來沒有,那言下之意是現在有了?還是他在揶揄她?
不管哪種答案,男菩薩單身這件事,是可以明晰的。
·
進到內場時,場內一片寂靜,陳德聲教授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傳入趙唯一的耳內,她站在後臺側門口,放眼場內都是烏泱泱的一片,幾乎沒有空位。
她擡眸看向旁邊的男生,既然答應了帶她來,那麽,應該是還有空位的吧。
阮斯然下意識地看向趙唯一,兩個人目光不期而遇,在空中交彙。
暗暗的光影在她眼瞳裏縮成光點,側面的光打在她臉上,有種不同上次在江洲庭見到的豔麗。
這次是清新乖順的感覺。
趙唯一看見阮斯然走到第二排,低頭和一個女生說了幾句話,又轉頭看了她一眼,那個女生站起來,順着阮斯然的方向望過來,似乎在确認她的身份,之後沖阮斯然點點頭,就往後走去了。
阮斯然把趙唯一帶到剛剛女生坐着的位置上,囑咐道:“坐這吧。”
趙唯一點點頭,壓低聲音小聲地說:“謝謝。”
講座還在繼續,不知道說了什麽,大禮堂爆發了一陣笑聲。
她看了眼旁邊的電子屏,上面赫然放着講座內容的PTT,正講着近幾年中國經濟對中國建築的沖擊與影響。
·
後面幾個部長在竊竊私語,都在讨論自己主席的私生活。
不過大家都挺怵阮斯然的,聲音都很小,只是眼神偶爾會掃到站在內場側門的男當事人。
看阮斯然在門口站了半天,副會長準備說幾句,結果順着他的方向望去,登時就笑了。
他用肩膀輕輕撞了阮斯然一下,看着不遠處的趙唯一,“真找女朋友了啊?”
阮斯然收回目光,頓了下,“沒有。”
“我看也不像。”副會長點頭,回想當時的場景不由笑出聲,“你不知道,要不是她說你是她男朋友,我都信了。”
“不過——”
“按你的脾氣,我還以為你會不認呢,結果你還真給人臺階下了。”
副會長和阮斯然共事一年多,在這期間,他高頻率地見證不同女孩被阮斯然拒絕的場景。
有些女孩比較瘋狂,追到學生會打雜,他看到都不好意思拒絕,可阮斯然沒什麽反應,三五句話沒有留任何餘地。
大一的時候,大家還不信邪,覺得這是長得好看普遍有的特性,加上阮斯然是大家公認的校草,其他各方面都很優越,性格有些傲氣不太好搞定,大家也覺得正常。
但三年下來,大家看着這位高山依舊無人動搖,漸漸有人傳出——建築系的阮斯然就是菩薩下凡,不入紅塵。
所以在看到阮斯然今天承認時,他差點真的以為兩個人是男女朋友。
沒想到是給小姑娘解圍的,這舉動才真的令人詫異。
·
羅婷從其他人口得知仙女小姐姐進來了,連忙去找人,在第二排左側看到人坐在那裏,自己彎腰摸過去,計劃打下招呼就走人的。
走近剛打完招呼,她發現小姐姐臉色不太好。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羅婷擔憂道。
趙唯一額頭有冷汗冒出,按着胃,勉強笑着:“好像胃有點不舒服。”
大概不适應食堂的菜。
“能麻煩你幫我接杯熱水嗎?”
果然。
張寒今是烏鴉嘴。
今天說她胃不好,她真犯胃病了。
羅婷二話不說就去找熱水,但大禮堂是老建築,木質材料很多,不允許在這裏燒熱水,平時活動都是搬幾箱礦泉水的,今天教授講座放得也都是礦泉水。
哪裏有熱水啊。
“!”
突然,她想到了一個人。
她直接找到了阮斯然。
阮斯然聽到後,眉尖攏起,看着不遠處狀态不佳的女孩。
羅婷看他沒什麽反應,有些焦急又隐隐有點奇怪:“會長,你不是人男朋友嗎?”
“女朋友不舒服你都不管的啊?你不是一直帶保溫杯喝水的嗎?”
說着說着,羅婷意識到什麽,一臉震驚地看着阮斯然,眼裏明晃晃地寫着“原來我敬重的會長大人竟然是渣男!”。
阮斯然拉住要跑的羅婷,壓着眉眼,“我給她送水。”
羅婷:“……”
聽起來很勉強的樣子是怎麽回事?
阮斯然去後臺拿保溫杯,看着杯子沉思片刻,又從包裏掏出濕巾,沿着杯沿認認真真擦了三遍,才把水端過去。
·
關于《阮斯然女朋友來找他處理家事這件事》,本來在當事人離場後只是小範圍傳播,但随着阮斯然把女生帶入場,還安排了前座的位置後,一下子讓好事者炸了。
“我操!真的假的啊?!”
“剛剛隔壁老陳和我說,咱們草哥帶女朋友過來了!我說不信還噴了他一通,誰知道他媽說真的!草哥真脫單了?!”
“人都帶了!這你說呢!操!你看他還給女朋友端水了!草哥看不出來還是個妻管嚴啊!”
“哪哪哪呢?我康康?”
大家七嘴八舌的一輪,場下起起伏伏的聲音讓大禮堂燥亂起來。
·
“胃不舒服?”壓低三度的清冷聲音在耳邊響起。
趙唯一沒想到來的人是阮斯然,看着他手裏的水杯,一時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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