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心動第十七天 “今晚月色很美,我有點……

你明明心動X17

·

看着眼前正在開心擺盤的人, 阮斯然有一瞬間的後悔,或許他剛剛不應該心軟的。

只是,被那雙水蒙蒙的眼睛, 可憐兮兮地望着的時候, 很難再說出拒絕的話。

就像在德國機場初遇時, 明明最初只是打算賠巧克力牛奶,但在注意到她臉色不好的時候,不自覺地就多買了面包。

尤其她還拉着自己的衣擺,讨好地問他“好不好”。

好不好。

好不好。

“你吃了嗎?”趙唯一把餐盒和盤子擺好之後, 問他。

阮斯然回神, 看着面前的菜, “吃了。”

他點的四個菜加上她自己買的三菜一湯,整個餐桌都快放滿了。

趙唯一點點頭,把自己定的米飯推到他面前:“那就再吃點。”

看他想拒絕, 搶白道:“這麽多菜,我一個人也吃不完, 不是你剛剛說的, 不要浪費?”

阮斯然:“……”

見他态度軟化下來, 趙唯一坐下準備吃飯,打開餐盒發現,阮斯然給她帶的菜,肉沫茄子和其他三個都不是她喜歡的清淡菜。

趙唯一擡頭看他。

阮斯然:“食堂賣完了。”

趙唯一微不可察地皺了下鼻,哦了一聲,就開始吃飯。

雖然不是很喜歡, 但畢竟是阮斯然帶來的,肯定要捧場啊,争取下次也能讓他給自己帶飯!、。

只是吃自己不喜歡的食物, 真的痛苦,尤其趙唯一從小到大都不太勉強自己的。

不喜歡的東西那就不喜歡就好啦,可兜兜轉轉之後,她在阮斯然這裏,倒開始勉強了起來。

想到這,趙唯一笑了一下。

阮斯然看她進食很慢,甚至在吃胡蘿蔔的時候,表情都是克制的勉強。

在趙唯一又去夾菜的時候,阮斯然用筷子敲了下她的筷子。

趙唯一疑惑地看着他:“怎麽了?”

“不想吃就不要勉強。”

“也不是很勉強……”

她還是夾了一口胡蘿蔔,嚼吧嚼吧,望着他,“胡蘿蔔吃了之後,我發現也沒有那麽難吃。”

她身體往前靠近,笑着看他,意有所指道: “所以說,很多的事情并不是自己最開始認為的那樣,你不試試怎麽知道自己喜不喜歡。”

阮斯然收回筷子,放到碗上,語氣平靜:“你不喜歡胡蘿蔔,勉強也是不喜歡。”

趙唯一目光緊鎖着他,自然又認真道:

“可是我喜歡你啊。喜歡你一點也不勉強。”

“阮斯然。”

她喊他的名字,帶了誘哄的讨好,“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嗎?和我戀愛會很開心的,我會認真對你的。”

她坐在靠窗位置,中午熾白的光把她映得五官清晰,他們坐在同一桌餐桌上,距離不是很遠。

阮斯然在這一刻,後知後覺覺得,他們的相處太過日常,又太過自然。

自然到不自覺地縱容這個人的小要求。

自然到,她說這話的時候,他居然有絲動搖。

好一會,阮斯然擡眸,問她:“趙唯一,你都是這麽追人的?”

都是這麽告訴對方,我會認真對你,告訴對方自己明烈張揚的喜歡。

趙唯一“嗯”字拉長腔,搖頭,認真地解釋:“只有你。”

“我就追了你一個人。”

一時無言,兩人對視良久,阮斯然率先垂眸,拿起筷子胡亂夾菜:“吃飯。”

趙唯一:“喔。”

·

經過那頓自然又有些暧昧的午飯,趙唯一找阮斯然的頻率明顯增加,只是覺得阮斯然好像在那頓飯之後,對自己有些疏離冷淡。

但找他聊天也都會回,只是回複的很慢,他話又不多,回的還都是寥寥幾字。

趙唯一覺得阮斯然這人可能有點悶|騷。

但山不來見我,我便去見山。

于是,她找上張寒今,商量着問他:“能不能把我弄進學生會打打雜啊?”

“其他的也行,最好是離會長這種核心圈近一點的職位。”

張寒今聽她說,直接一個電話打過來:“你還打雜?為了阮斯然?”

“也不全是。”趙唯一笑着說:“會長不會長的沒那麽重要,主要想替學校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你懂我的意思吧?”

張寒今露出牙齒,冷笑兩聲:“收起你的小心思吧,不是招新季,別難為我了大小姐。”

好像知道她要說什麽,張寒今又補充道:“其他人也不行。我學生會的哥們之前和我抱怨,太多人想借此去撩阮斯然,大二開始,就明令禁止不能随便招人。”

趙唯一:“……”

哦。

于是趙唯一又去找了阮斯然,微信對話框打得啪啪響:

唯一:[會長大人,你們缺不缺打雜工具人哇 ,免費的哦!]

·

阮斯然在學生會忙着安排校慶節目的時間排演,在教室裏和幾個部長商量具體事項。

開會時間比較長,他們氛圍還算輕松,說笑着進行,張弛有度。

中途有了片刻的間隙,大家都在低頭回信息。

阮斯然也在低頭刷微信列表的各種信息,他的群很多,事情也很多,很多信息列表不斷更新,把時不時找他的人擠到了下了下排。

可是他還是一眼就看到了這個ID。

唯一。

指腹在屏幕緩緩滑動,不知道在想什麽,伴随着一嗡嗡震動,那個ID發了信息過來。

他看到內容時,那雙冷然的眼,彎出些許弧,上揚幾度點眼角流瀉出點點笑意。

QT:[你腿好了?]

想到什麽,又補了一句:

QT:[不收傷殘人士。]

趙唯一看到信息,臉上挂着消息,發出的內容卻是可憐兮兮:

唯一:[我身殘志堅你還嫌棄?(快哭了)]

仿佛能腦補出她裝無辜的表情和語氣,阮斯然唇角弧度拉大一些,很快收回,仍舊是一本正經地回複。

QT:[是愛護老弱病殘。]

唯一:[……]

唯一:[那你能不能好人做到底?]

QT:[]

唯一:[把我這個病殘患者變成家屬,替社會做貢獻。]

QT:[……]

阮斯然看着那句話,腦海突然響起那天在宿舍裏,梁星豈問自己的問題。

——「你是不是喜歡上人家了?」

啪地一聲,阮斯然把手機翻面蓋桌,有些煩躁地拿起水杯喝水。

遞到嘴邊,才發現,水杯空了。

躁意再次漫上,他用指腹輕輕摸了摸右邊眉骨,閉眼。

他不喜歡這種失控感,哪怕只是一瞬,也不喜歡。

旁邊一個男生,看會長水杯空了,心情也不太好,非常有眼色地上前問他,要不要幫忙接熱水。

阮斯然看着桌前的黑色水杯,莫名地想要那天她說的。

“要好好愛惜哦。”

輕輕搖頭:“等下我自己來。”

“好的。”

·

倒不是趙唯一不想去找阮斯然,她傷口複發,自己洗澡的時候不注意又傷上加上,把傷口弄發炎了。

去醫院處理之後,醫生交代要好好注意,不然留下的疤痕很難消。

她還拿這個事情給阮斯然賣慘,阮斯然也讓她好好在家待着。

原本也想故技重施讓阮斯然給自己送飯,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看清自己的套路,還是真的很忙,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自己。

趙唯一只好可憐兮兮說自己沒什麽朋友,在家無聊,央着阮斯然陪自己聊天。

但他似乎真的很忙,間隔很久才回複自己一次。

趙唯一向羅婷打聽了下阮斯然的近況,發現他最近事情确實不少,倒是體貼地減少了找他的頻率。

而且,她也不是沒事。

窩在家裏這幾天,把那個在夢境裏的菩薩圖終于畫完,當用筆刷一點一點把這個人的五官輪廓畫出來,趙唯一就覺得,好像把這個人也在自己心裏描摹了一遍。

初遇時的驚豔、再遇時的機緣巧合,以及相處後才發現的溫柔……

這些交織在一起,在趙唯一心裏發酵,變成了一種名為“心動”的感情。

她畫的時候,帶着濃烈的情緒,筆觸都有了感情,完成後在去看這幅畫,趙唯一覺得這幅畫,覺得這個人,不再是夢裏那尊清冷不辯悲喜的菩薩,而是一個出入紅塵對塵世多了欲|望的俗人。

陽光照射而來,在他眼裏落下光點。

這尊菩薩,較之之前多了紅塵的氣息,眼裏的清冷平靜染了幾分煙火。

不再是兩眼空空,而是滿眼的自己。

趙唯一看着畫像,心裏格外平靜。

有愛欲的生命永遠比不動聲色的神明鮮活自由。

·

晚上趙唯一躺在床上逛論壇,扒拉阮斯然的信息時,發現個有意思的事情。

學校裏的人都稱呼阮斯然為“草哥”。

其實上次看貼時就注意到了,只是關注點在評論上被下意識忽略了,現在再看,她覺得挺有意思的。

于是拿着截圖去問本尊,本尊好一會回複她留個省略號和一句“不知道”。

趙唯一:“……”

她去找羅婷問了下原因,羅婷告訴自己:“啊這個啊,因為會長從小到大都是校草,所以他身邊的朋友就叫他草哥了。這個綽號好像是高中時候就有,不知道怎麽回事,大學大家也這麽叫。”

趙唯一知道原因後,就開始草哥草哥地調侃他。

阮斯然:“……”

過了一會,趙唯一發了一條語音過來:

你什麽時候回來呀。”

QT:“怎麽了?”

唯一:“大概好久沒見你了。”

阮斯然這看着消息,有瞬愣怔,因為他好像很清楚地理解她想說的話。

「大概好久沒見了,所以很想見你。」

QT:最近有點忙。

比賽作品反複檢查後提交上去,目前在評比參賽作品中,校慶也在進行,初次之外,他自己也在申請學校的創新基金和選址開工作室。

事情真的很多,他确實沒時間回去,也沒有太多精力照顧她的情緒。

但這樣也沒什麽不好,她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态度,甚至還可能就此放棄。

趙唯一大概也猜到了,沒多說什麽,發了句晚安就關上了手機。

阮斯然看到3秒的語音,猶豫了一下,還是放到耳邊聽了起來。

“晚安,我會想你的。”

·

隔天,梁星豈在下午□□點看見阮斯然在收拾東西,随後提了一句:“今天去學生會那邊開夜燈啊?”

阮斯然收拾東西的手頓了頓,垂眸:“不是。回公寓兩天。”

梁星豈噢了一聲不太在意,就是突然覺得那點怪怪的:“草哥,你有沒有覺得你最近回去的頻率挺高的?”

阮斯然手下動作沒停:“是嗎?”

“是啊。”梁星豈陷入思考。

最開始大一大二,草哥猶豫打工太晚,選擇了外出住,但基本也只是當那裏是個歇腳地方,如果他起來得晚,甚至會覺得阮斯然一直在宿舍的錯覺。

大三開始草哥為了比賽還有自己的規劃,已經不常回去,反而在學生會的小教室安營紮寨,就算回去也差不多一個月回去個三四次。

但現在呢?他覺得他快數不清草哥近期回去多少次了。

·

阮斯然回到公寓,開了客廳的燈,特意走到陽臺上,看了眼隔壁,發現隔壁一片昏暗,似乎沒人在家。

九點半阮斯然已經拿着杯子在客廳、陽臺與書房之間來回晃悠了幾圈,發現隔壁的燈始終沒亮。

他看着微信的對話頁面,猶豫要不要問她是不是安全的,畢竟快十點了。

對面信息就先發過來了:

唯一:[在幹嘛?請你吃水果要不要。]

唯一:[圖片]

阮斯然點開,是一張在圓紅木桌上的果盤,環境和隔壁公寓的裝修很不一樣,氛圍也不同。

QT:[你在哪?]

趙唯一躺在卧室沙發上,姿态休閑:

[喔,我好像忘記和你說啦,你總晾着我,也沒人陪我,,今天我爹把我接回家,我回家呆幾天。]

QT:[哦]。

唯一:[怎麽了?突然問我在哪?難不成你回來找我了?]

阮斯然回的很快

QT:[沒有。]

唯一:[我就說嘛~]

唯一:[你在幹嘛?]

阮斯然看了眼窗外。

QT:[畫圖。]

唯一:[那好吧,你先忙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阮斯然坐在沙發上良久,不知道在想什麽。

好半天,手機再次震動。

阮斯然看到對方發了一個晚安,退出對話框發現底部「發現」有個「1」。

他點開,看到一個消息。

唯一:今晚月色很美,我有點想見你。

配圖是一張月亮圖,大概是她自己拍的,深藍的天空一輪彎月。

阮斯然起身走到陽臺,清冷的月光灑在他身上,整個人冷的越發清貴。

——“那你喜歡她嗎?”

——“喜歡。”

——“你是不是喜歡上人家了?”

——“可是我喜歡你啊。喜歡你一點也不勉強。”

——“阮斯然。”

——“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嗎?和我戀愛會很開心的,我會認真對你的。”

——“趙唯一,你都是這麽追人的?”

——“只有你。”

——“我就追了你一個人。”

……

——“今晚月色很美,我有點想見你。”

夜風吹來,誰的心亂做一池春水。

第二天,梁星豈看到阮斯然回來時,還詫異了一下:“不是說回去住兩天?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晚上走,早上回。

阮斯然的表情很淡:“有會。”

梁星豈點點頭,沒說什麽,畢竟草哥是真的忙。

·

趙唯一在家裏休息了幾天,好吃好喝的養着,沒事和自己爹說說大學的事情,腿傷養得差不多就想去找阮斯然來。

趙唯一覺得雖然他會回複自己的消息,但感覺教養禮貌更多一些,自己貿然找上門,說不定會引來反感。

于是她曲線救國,想到了之前建築系的老師,說上阮斯然有檔案室但鑰匙,她要去的話,會叫上阮斯然一起。

她直奔夏老辦公室,萬萬沒想到,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

夏老上午沒課,不在辦公室。

趙唯一研究了夏老的課表,發現下午剛好有幾節他的建築史。

于是,她選擇蹭了最臨近的一節課。

夏老發現她坐在第一排,眉頭挑起,笑着調侃:

“我說你們小情侶真有意思。”

“上周我讓他帶你去聽課,他說你腿傷了。今天你跑其他班來聽我嗑?怎麽?你們吵架了?”

教室裏已經陸陸續續有人進來,趙唯一臉生,大家進來的時候都會好奇打量幾眼,又聽夏老這麽調侃,大家更好奇這人是誰,怎麽和夏老關系這麽好。

趙唯一歪頭笑着解釋:“夏老,我不是和你澄清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是澄清了啊。”夏老笑眯眯地點頭,“可是阮斯然沒有否認你們的關系呀。”

“不就是小情侶鬧矛盾了嘛。沒事。”

這話一出,整個教室發出“嘶”地一聲。

“真的假的?她是草哥女朋友嘛?”

“我剛剛後門進來,沒看見正臉,怎麽樣好看嗎?”

“好看!吊打咱們院花!”

“靠!第一次覺得八卦離我這麽近!”

“光看背影就是氣質挂的啊!待會下課的時候我走到她旁邊去看看!”

……

……

七嘴八舌的議論聲,還有很多背後傳來的目光,趙唯一都察覺不到,她愣在原地,想着剛剛說的——阮斯然沒有否認自己是她女朋友的傳言。

她擡頭看着講臺上的夏老,一臉的慈祥。

“咔——”後面傳來一聲快門聲。

趙唯一覺得自己很想見那個人,問他究竟是什麽意思。

一邊拒絕自己,一邊又默認自己是女朋友的身份

她站起身,有些急切:“老師我想起還有事,下次再來聽您的課。”

夏老依舊一臉笑容:“好啊小同學,記得下次和阮斯然一起啊。”

趙唯一聞言,停下來對她笑得燦爛:“……沒問題。”

阮斯然本身都沒否認,就是默許自己是女朋友吧?

·

關于建築系學弟學妹目睹阮斯然女朋友這件事,不出一節課就得到了光速發酵。

而阮斯然他們班,正在進行建築方案制圖,是實操課,根本沒空看手機。

下課後,阮斯然才到旁邊的樓梯間接水。

羅婷剛好正彎腰接水,她彎着腰往旁邊移了小步,餘光瞟向身後,發現來人是阮斯然。

開心地叫了下他一聲:“會長。”

阮斯然沖她點點頭,沒有說話。

羅婷接完水,站起來過程中,無意瞥見會長水杯杯底有幅畫。

疑惑了一下:“會長,你的水杯底部什麽時候粘了畫?還蠻特別的。”

匆匆一瞥,看不清楚,但感覺還蠻不錯的。

阮斯然擰開開關的手頓了頓,而後緩緩把水流加大。

汩汩地熱水在水杯裏蒸騰起熱氣。

看着慢慢漲起來的水位,他解釋了一句:“是畫的。”

不是貼的。

“哇!畫的!那也太厲害了!”羅婷驚訝道:“不過——”

“畫在杯底會不會很容易髒掉啊。來回摩擦或者接水不注意之類的,也會容易花掉吧?”

阮斯然關上水龍頭,看着水杯輕晃層層的波紋,嗯了一聲。

羅婷還準備和會長聊會,手機微信突然收到信息,是一條語音,她點開放在耳邊。

系統沒有感應到耳邊,直接外放播出。

“婷婷,你現在在忙嘛?我有事想你幫忙一下。”

是趙唯一的聲音。

阮斯然眉骨輕擡幾分,看着她,眼睛濃黑如墨:“你們關系很好?”

嗓音是不辮情緒的涼。

羅婷沒有察覺哪裏不妥,一邊回複趙唯一信息,一邊點頭,“是啊。”

“會長,小姐姐真的好好哦。”

阮斯然端着茶杯,熱水冒着熱氣,他面無表情地哦了一聲:“是嗎。”

“對啊。”羅婷興奮地說,“她給我推薦了好多彩妝,還說答應送我一副畫。”

羅婷趁機瘋狂說趙唯一的好話,“她真的人美心善性格好!而且聽說她原學校和專業也很厲害。”

阮斯然看着她,“你想說什麽?”

羅婷心想,我想說你們金童玉女天生一對,然而所有想法都彙成一句:“……沒什麽。”

·

趙唯一想找阮斯然,但她發現,他沒有阮斯然的課表,不知道他今天有沒有課,跑到學生會發現人也沒在。

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問羅婷,羅婷說她給自己要一份可表,結果快下課了還沒發過來。

趙唯一最後還是選擇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她特意在樓梯口等到夏老下課,在回辦公室的路上截住他,和他說了自己的請求。

夏老一邊點頭,一邊往辦公室走去。趙唯一跟着他的步伐。

其實下課已經有三五分鐘了,阮斯然他們班的課根據課堂完成情況,自行下課。

阮斯然先行一步走了,而大多數人遲了好一會才出教室。

迎面看見夏老和一個漂亮小姑娘,大家第一反應是和夏老打招呼,目光移到旁邊的女孩的時候,都楞了下。

幾個人都在問,“這誰啊?我怎麽不記得咱們院有這號人?”

“!!!我知道是誰了!!你們絕對想不到!”

“誰?”

“草哥女朋友!”

“真的假的??草哥女朋友為什麽不等草哥,而是和夏老一起?你見過這麽不甜膩的戀愛?”

對方似乎也被問住了,撓了撓頭,“具體我也不知道啊。剛剛有學弟說,草哥女朋友去他們班旁邊,被夏老當場蓋章說是女朋友的!最後可能不好意思吧,就走了。”

“還偷拍了一張背景圖,和剛剛的女生一模一樣。”

“我看看?”

“……我操,真的是?”

·

阮斯然還沒到音樂廳,就接到了夏老的電話:“斯然啊,現在沒事的話來我辦公室一趟。”

阮斯然:“……老師,我有事。”

夏老理所當然:“哦,那就推推,或者交給其他人。趕緊過來,不過來你這門課我給你挂了啊。”

阮斯然:“……”

夏老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小姑娘,笑着沖她點點頭。

趙唯一很開心地比了個OK,随後低頭給阮斯然發了信息。

“對了,下午其他事情盡量也推了啊,有重要事情需要你。”

阮斯然:“……行。”

剛挂了電話,阮斯然就看到她的信息。

唯一:你有沒有點想見見我?我們見面好不好?

阮斯然在十分鐘後,站到了夏老的辦公室門口,他輕輕扣門三下,“老師,我是阮斯然。”

話音剛落,門就被打開了。

伴随着一陣熟悉的氣息,他看到了一張明豔的臉。

“你好呀,阮斯然。”她說。

他想他知道她剛剛的信息是什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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