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運動完并不急着癱倒在地上的陶軟正在來回踱步,聽到柳卿的話後,她将精致小巧的臉蛋轉向了對方。

因運動而布滿紅暈的臉更顯嬌俏可人。

柳卿眉眼彎彎。

陶軟捂着劇烈跳動的胸腔緩步走到柳卿面前。

柳卿擱在大腿上的左手被陶軟細嫩的右手牽了起來。

溫熱灼燙的手指捏住了他冰涼的手掌。

陶軟抓着柳卿的手,目不斜視,直視着柳卿滿含水波的笑眼。

“我以前,”陶軟将柳卿的手舉到自己的胸前,然後将他的掌心穩穩按在了自己的胸部上,“比這大多了。”

柳卿:“……”

柔軟的觸感讓完全來不及反應的柳卿瑟縮了一下。

滿意地看着柳卿僵在臉上的笑容,陶軟松開了那只冰涼的手,順手從桌上拿起柳卿的茶杯,仰頭一飲而盡。

然後不再理完全呆愣在原地的柳卿,陶軟直接進行下一項訓練。

陶軟已經規劃好柳卿死後自己的人生了。

就算是寡婦,也要當個頂天立地的寡婦。

柳卿的左手微微顫了顫。

指尖和掌心仍殘留着那柔軟的觸感,似乎還留有灼燙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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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收攏手指。

他覺得,活下去,似乎沒那麽痛苦了。

他的目光追随着陶軟,清冷的眸光帶了絲溫度。

“軟軟。”

陶軟喘着粗氣:“嗯?”

柳卿咧開嘴角:“你現在也不小。”

陶軟:“……”

“我覺得,”柳卿歪着頭,“剛剛好。”

陶軟:“……”

失策了。

這男人是個變态。

果然是不舉吧。

什麽體虛,都是借口,虛僞的男人。

而且這個男人,對這種靈異事物的接受力也過于強了。

懷疑了一下就沒再追問了。

也沒驚慌失措,淡定得不像是個普通人。

不過也好,省事。

至少她沒必要在穿越這件事上費心隐瞞。

陶軟練到天完全暗下來,而柳卿則是安安靜靜坐着再也沒有打擾她。

見陶軟在做拉伸,看起來沒有繼續練下去的打算,柳卿終于開口了:“夫人。”

陶軟已經習慣了柳卿對她的稱呼了。

“軟軟”還是“夫人”,純看他的心情。

“說。”

陶軟累得不想多說半個字。

柳卿:“明天,該回門了。”

陶軟默了半晌。

她完全忘記了。

“回門,”陶軟難得顯露出為難的神情,“需要做什麽。”

柳卿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我也不知道。”

陶軟扒拉着白米飯,陷入了沉思。

回門是個大問題。

她即将面臨進家門後一個人都不認識的窘境。

喊錯了就麻煩了。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跟柳卿一樣有着異于常人的接受能力。

一點都不像是個食古不化的古代人。

被人發現了她不是原來的陶軟,萬一大家一激動,把她亂棍打死了。

太難了。

她才剛恢複訓練,根本打不過。

“在想什麽?”

窺破了陶軟秘密的柳卿也不再躲避,坦坦蕩蕩和陶軟坐在一屋。

只是陶軟似乎也沒怎麽想要隐瞞。

這麽明目張膽在院子裏做些奇奇怪怪的事。

“我在想,我怕到時候叫錯人。”

“我不知道家裏都有誰,”陶軟揉了揉眉心,“比如把哥哥叫成爹,把爹喊作爺爺……之類的。”

柳卿“哦”了聲,似乎并不以為然。

“你跟你家裏人關系不怎麽好,我覺得你不必擔心。”

陶軟斜眼看他。

柳卿嚼着肉,慢條斯理:“我聽說,你家裏的人對你說話都惡聲惡氣的。”

陶軟挑眉。

柳卿:“他們一旦呵斥你,你只有一種行為。”

陶軟:“嗯?”

柳卿伸出舌頭舔了舔上嘴唇,“哭得肝腸寸斷。”

陶軟:“……”

好像……

也不是不可以。

柳卿仍舊在書房留宿,而不是與陶軟同睡一屋。

他一大早便醒了,收拾妥當後去找陶軟。

本以為這麽早陶軟還未醒,只是他還未踏入院子,就聽到輕盈的腳步聲。

陶軟已經開始晨練了,看這樣子,應該跑了好幾圈了。

“軟軟。”柳卿開口。

陶軟連個眼白都沒給他。

被無視了也沒覺得不高興,柳卿倚在牆邊,雙手環胸,看着氣息平穩的陶軟有節奏地慢跑。

“你會打架嗎?”

曾經是個傳奇但現在是個廢柴的陶軟選擇繼續閉嘴。

堅持做了幾組訓練後兩人才出發,到陶家時已近午時。

剛好可以蹭個飯。

兩人從大門走進去,沒人迎接也沒人問候。

陶軟心态很好,希望一路暢通無阻誰都遇不着,這樣她就沒有喊人的擔憂了。

幻想總是美好的。

兩人走到大堂,看到一名盛氣淩人的婦女坐在主位上,滿臉尖酸刻薄。

“啧啧啧,瞧瞧這什麽态度?”

婦女眯了眯眼,語氣輕蔑:“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膽子肥了,人都不會叫了。”

陶軟看着她,左看右看橫看豎看都沒看出來這到底是姐姐輩,還是母親輩,還是奶奶輩。

她想起來柳卿對她說的話。

陶軟入戲極快,鼻子一抽,嘴巴一撅,可憐兮兮委屈巴巴,無處安放的小手攥着衣擺:“你好兇哦。”

作者有話要說:

陶軟:我,影帝,頒獎,趕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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