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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教頭不敢置信地看着陶軟:“拒絕?為什麽?”
他想不明白,不用怎麽出力,每月還能拿到可觀的碎銀。
這麽好的差事,居然拒絕了?
“你要知道,”總教頭繼續勸說,“協助我訓練,你就有正當理由可以狠狠地教訓趙林了。”
被折了兩次手,換做是普通人,一般是不會放過這麽好的報複機會的。
洗衣服不僅累,錢還少,也得不到尊重,兩相比較,必然是他的提議更誘人。
“我去訓練他們,”陶軟溫聲細語,“他們怕是不服呢。”
總教頭大手一揮:“這有什麽,你跟他們打一架,我就看誰不服。”
陶軟歪着腦袋:“女孩子打架,影響不好。”
總教頭:“……”當初打他的時候怎麽就不說影響不好呢?
“謝謝總教頭的好意,”陶軟擡腳向外走去,“但我不會考慮的。”
“為什麽?”總教頭不甘心,“你給我一個理由。”
“理由?”
陶軟低下頭,細細想了會兒,“大概,是想體會一下普通人的生活吧。”
總教頭:“……你在說什麽?”
什麽叫體會普通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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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哪個人的生活不普通了?
陶軟不再回話,揚起簾子走了出去。
等在外頭的鄭馨生怕她被老爹欺負了,抓過她的手撸起袖子觀察有沒有被打的痕跡。
陶軟笑着嘆了口氣:“你把你爹想成什麽樣了?他沒打我。”
她收回了手,往鄭馨的頭上揉了一把。
“肚子疼不疼?”
鄭馨這才發現自己折騰了那麽久,身體并無不适。
她搖了搖頭:“不疼,就是下腹有些脹。”
陶軟颔首:“這幾天好好休息,等月事結束之後——”
鄭馨愣愣看着陶軟。
陶軟嘴一抿,揚起一抹恬淡卻又張揚的笑,眼眸彎彎似月牙。
她張口,齒如齊貝:“我教你實戰。”
總教頭發現,以往就算月事來了都拼了命訓練,從不落下任何一次訓練的鄭馨,已經連着好幾天沒來訓練了。
百思不得其解。
他以為她是受了打擊,比如又被欺負了,或是又被人出言嘲諷了。
可他知道自己的寶貝閨女,沒那麽容易因為這些而心生抑郁。
他的閨女心理承受能力異常強大。
他抽空去探看了鄭馨,人沒事,精神很好,就是死活不去訓練。
說什麽要好好養身體,為了日後更好的訓練。
以前他也這麽說她,怎麽就沒見她這麽乖聽勸呢?
既然囡囡沒事,他也就沒把這事太放心上。
畢竟陶軟更讓他頭疼。
為了說服她協助他訓練那些無紀律無章法什麽都不懂的新兵蛋子,還有那些選擇性聽從命令的老油條,他每天都會去小溪旁找她。
陶軟當真勤勤懇懇每天在小溪邊洗上百件衣服。
總教頭去了幾天就吃了幾天的閉門羹。
可他沒有放棄。
他直覺這個小娘子,一定有過人之舉,是能成大事的。
再一次吃了閉門羹後,總教頭深受打擊,整個人心态都崩了。
洗衣服到底哪裏好了?
訓練一群大老爺們不是更有成就感嗎?
才剛回到訓練場,就有人給他傳話:“王爺找。”
總教頭收起了沮喪的心情,匆匆前去。
只是這次去的地方并不是王爺的住處,而是一處非常偏的院子,最近王爺下令誰都不能踏入這裏半步。
總教頭有些疑惑。
王爺怎麽會讓自己來這裏?
大老遠就能聞到嗆鼻的中藥味。
總教頭沒忍住咳了幾聲,用手捂住了鼻子。
這地方,就算王爺不下令,他也堅決不來。
卞亟就坐在屋子裏,總教頭進屋後率先行了個禮:“王爺。”
這屋子的藥味實在是太沖鼻了,王爺竟能面不改色。
總教頭有些佩服。
卞亟:“坐吧。”
總教頭應聲坐下。
卞亟給他倒了杯茶,吓得總教頭誠惶誠恐接過了杯子:“謝謝王爺。”
“我聽說,之前陶軟被人折了胳膊?”卞亟話鋒一轉,話題落在了陶軟身上。
雖然不知道卞亟哪裏聽來的消息,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要提起陶軟,但總教頭還是點了點頭。
“對,不僅被折了胳膊,還被折了兩次。”
這倒是卞亟不知道的,他有些詫異:“兩次?”
總教頭點頭:“第一次是半個多月前,被趙林擰折了胳膊。”
這倒是在卞亟的情報範圍之外。
不過不重要。
“第二次呢?”
“第二次,”總教頭長嘆一口氣,“又是趙林,這次他把人家小娘子兩條胳膊都擰折了。”
想想就疼,也不知道小娘子腦子裏裝的什麽,就這樣生生被人折了胳膊。
明明自己是有能力躲過的。
卞亟不動聲色:“你詳細給我講講事情的經過。”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總教頭撓了撓臉頰:“只是我聽別人說趙林把小娘子的兩條胳膊都給打折了,小娘子哭得好大聲。”
“哭得好大聲”,顯然是經過總教頭的腦內藝術加工了。
明明別人只是對他說“哭得好傷心”。
“我就急急忙忙喊了大夫陪我走一趟,”總教頭努力回想當天的細節,“我一去到,小娘子就坐在那,整個人可憐兮兮的,臉上挂着淚,一滴接着一滴往下掉。”
“大夫就給她接骨,”總教頭完全是在憑空想象了,“喀喀兩聲,小娘子咬着唇沒讓自己喊出來,多麽堅毅的女子啊。”
事實上是陶軟骨頭都接完了他才扶着腰走近。
什麽掉眼淚,咬嘴唇,全是編的。
編得就跟真的一樣,仿佛自己親眼所見。
總教頭自己都信了。
卞亟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轉瞬即逝。
“你那天的提議,進展如何?”
總教頭腦袋耷拉了下來,瞬間萎靡:“小娘子不答應。”
卞亟疑惑:“嗯?”
堂堂壯漢露出了委屈的表情:“她不樂意陪我去訓練那些五大三粗。”
“不樂意?”卞亟抿唇。
陶軟的身手絕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練成的,她一定是經過了長年累月的訓練。
按理說,總教頭的提議,對她來說可謂是輕而易舉。
他想不通陶軟為何會拒絕。
洗衣服難道還比訓人開心嗎?
他私心也是希望陶軟能幫忙提升整個隊伍的作戰水平。
她絕對有這個實力。
卞亟的手指輕輕點了點桌子:“你再去問問,實在不行……”
他本想說把人綁到他這來。
可就在這一瞬間,他想到了自己被長木倉支配的恐懼。
所以他迅速改了口:“……就多勸幾次。”
生硬的轉折。
總教頭聽着不太對勁,可也不敢多問。
卞亟又問了一些訓練的近況,聊了其他公事,讓總教頭回去了。
他靜靜坐在原地,喝完了一壺茶。
然後起身,緩緩地走向床邊。
“喂。”
他看着床上的人,輕笑了聲。
“打算睡多久?”
待久了,他也漸漸能接受這濃郁的藥味了。
“聽到了嗎?兩條胳膊都被折了,小姑娘哭得好大聲呢。”
他彎腰,床上的人生了一副颠倒衆生的俊美面容。
即使面帶病容,面龐瘦削,可卻添了幾分病态的美。
“再不醒,保不準下次,折的就不是手了。”
卞亟直起腰,似笑非笑。
“是命。”
作者有話要說:
陶軟:我愛好和平,不喜歡打架【認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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