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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軟很想反駁,明明就是對方開口說要和離的,現在卻口口聲聲說從始至終都将她視為妻子。

呸。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讓讓,我要回屋了。”陶軟的音調毫無起伏,盡管嗓音軟糯,仍能感覺到本人的疏遠與冷漠。

本就是陰差陽錯的一場婚姻,結束了便是結束了。

她已然盡了自己的義務。

柳卿擋在她身前,不退不進,不言不語。

陶軟好看的眉擰在了一起,決定繞過眼前的人。

可才擡起膝蓋,手腕便被冰冷的手給握住了。

柳卿掌心的寒意透過肌膚傳了過來,陶軟冷不丁瑟縮了一下。

“院子太大了,只我一人。”

“軟軟。”

柳卿低頭,在陶軟耳邊喃喃細語,近乎哀求:“陪陪我,好嗎?”

換了個舒适的大床,陶軟久違地睡了個好覺。

逼仄小屋潮濕發黴的床褥确實睡得不太舒心。

昨晚太黑,她也沒打量這院裏是什麽樣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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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推開門,鐵架子上擺滿了兵器,一應俱全。

陶軟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這是在暗示她什麽?

柳卿說已跟總管打了招呼,以後她不必洗衣服了。

習慣了早起的陶軟沒能如願睡懶覺,如同往日一般天還蒙蒙亮就醒了。

既然不用洗衣服了,那就好好恢複每日必修課程吧。

陶軟走到兵器架前,利器都被打磨得锃锃發亮、鋒利無比。

鄭馨睡醒後直奔陶軟小屋,不僅沒找到人,屋子裏的東西還被清空了。

她只覺大事不妙,問了好幾個人未果,又急急忙忙跑去找親爹上報人口失蹤。

總教頭看着自己的傻女兒,嘆了口氣。

“你的軟妹妹,在貴客屋裏。”

“貴客?什麽貴客?”一聽陶軟人沒失蹤,鄭馨心中懸的大石落了地。

“記得那個蒙着面的男人嗎?”總教頭一邊回憶一邊扼腕,“那是陶姑娘的前夫。”

“哦,前夫啊。”鄭馨無意識地重複了一遍。

說完後才反應過來:“前夫?什麽前夫?軟妹妹居然嫁做人婦了?我不同意!”

總教頭:“……”這女兒怕是沒救了,現在扔了來得及嗎?

鄭馨是直接殺去柳卿的住處的。

門外的人也沒攔她,直接把她放了進去。

然後她看到她的軟妹妹,手握彎刀,動作行雲流水,舞得虎虎生威。

剛柔并濟,讓人移不開雙眼。

本來鄭馨還有一肚子話,見到陶軟後,卻是一句都說不出了。

那名貴客,她也總算瞧見正臉了,出乎意料的是個俊俏男子。

只是少了點陽剛味,看起來病殃殃的,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陶軟在空中翻了兩翻,輕盈落地。

她看向鄭馨,臉上還有瑩瑩汗珠,沖着她微微一笑:“你來啦。”

陶軟這一笑,直接把鄭馨腦子裏的所有東西給笑沒了。

“軟……軟妹妹……”鄭馨磕磕巴巴。

陶軟把彎刀放回了兵器架裏,柳卿不知何時走到了她身旁,遞給了她一方帕子。

陶軟接得自然,只留鄭馨愣在原地瞠目結舌。

“軟……妹妹?”喪失語言能力的鄭馨只懂得重複這三個字。

陶軟将臉上和脖子上的汗擦了擦,順手扔給了柳卿,柳卿也不嫌棄,自然地接了過來。

“是時間快到了嗎?”陶軟全身黏黏糊糊,只想沖個涼讓自己舒服些。

“沒……但是也快了。”鄭馨總算不磕巴了,但神志依舊沒回來。

陶軟點了點頭,“你等我一下,我去換身幹淨的衣服。”

院子裏只剩下鄭馨和柳卿大眼瞪小眼。

鄭馨看着柳卿,艱難開口:“……前夫?”

柳卿盈盈一笑:“也是未來的夫君。”

陶軟換完衣服出來,院子裏已經沒有柳卿的身影了,徒留鄭馨思考人生落寞的背影。

“走吧。”陶軟開口。

鄭馨僵硬地轉身:“軟妹妹,你真成親了啊?”

陶軟糾正道:“準确來說,我現在是個寡婦。”

鄭馨淚流滿面。

不,她不能接受。

第二天圍觀的人顯然比第一天的多了許多。

能有女子參加比試屬實駭人聽聞,而這名女子接連取得了勝利更是讓人難以置信。

這消息傳得沸沸揚揚,大家都想一探究竟。

陶軟被鄭馨挽着胳膊出現在比試場時,無數雙眼睛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些興致勃勃想一睹奇女子風采的人在看到陶軟的一瞬間,腦子裏只冒出了四個字——

弱不禁風。

就這?

第一?

陶軟沒理會那些灼灼的視線,也沒興趣了解那些人心裏在想些什麽。

她第無數次耐心地附和鄭馨“好”“沒問題”“我知道”“你放心”“我沒事的”。

鄭馨已經喋喋不休了一路了,仿佛放不下心的老媽子。

在宣布所有選手入場時,鄭馨依依不舍第無數遍叮囑:“輸了無所謂,穩住我們還是第一。”

陶軟敷衍地點了點頭,擺擺手離開了。

考官清點完人數後,以抓阄的形式劃分小組。

有些緣分,真的天注定。

陶軟再次抽到了和林落一組。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命吧。

林落看到自己同組的競争對手,既恨又氣,還不甘心。

“你等着瞧。”他啐了一口,撂下一句狠話。

陶軟原本還在專心致志看着迎面走來的馬,聽到聲音後用餘光撇了眼憤憤不已的林落,“哦”了聲。

“那你努力拿第一哦。”

作者有話要說:

傷害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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