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威廉穿好衣服從房間出來走到格雷爾的房間門口停下，他擡起手想敲門。手指在快要扣到門板的時候停下，裏面傳來清脆的玻璃破碎的聲音。他可以想象得到格雷爾現在氣憤的把東西砸在地上的樣子，果然很恨自己。威廉失落的将手放下，向辦公室走去。

“威廉，我說最近人手很缺啊，你能不能也叫格雷爾來幫幫忙？”

“……”

凱的嘴角抽了抽。這個氣氛還真是不是一般的詭異他的腳剛踏進威廉的辦公室，就不禁打個冷戰。威廉的臉比平時更寒了，房間似乎結了一層冰渣。

“威廉……威廉？威……”威廉擡起眼皮翻了凱一眼，凱連忙住嘴。

“什麽事。”面目表情的開口。

凱瞬間崩潰，敢情他剛才說的話他一句都沒聽見。

“呃……我說最近人手很缺。你能不能給格雷爾說下叫他“偶爾”也來幫次忙？”凱皮笑肉不笑的說。同樣都是死神，怎麽格雷爾每次都能跑出去玩，而他要在這裏累死累活，做死神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這點小事你不能自己對他說嗎？”

凱突然發現威廉似乎有些慌亂，他疑惑着看着威廉，不明白這是怎麽了。

“我臉上有東西？”威廉不耐的說。

“呃……那我去找格雷爾了。”凱的心一咯噔。好奇心害死人啊，還是趕快走的好，免得一會被臺風尾巴掃到。

“等等……”威廉從椅子上站起來叫住凱。

“？？”

“咳，那個……還是我去吧……”威廉尴尬的幹咳了下。

“格雷爾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又不怕你。”碰到凱探尋的目光，威廉心虛的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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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既然你肯出面那就太好了。那，我去忙了。”走的時候他還在為怎麽說服格雷爾幫忙而頭疼，格雷爾那半吊子的性子每次都能把自己氣個半死。威廉也不是像表面那麽冷酷嘛，好體貼下屬。凱含着感動的眼淚沖威廉揮了揮手關上門走了出去。

格雷爾現在的樣子怎麽能讓他看見，被那個大嘴巴知道了說不定會宣揚的整個死神界都知道。某人心裏想着。

擅離職守，不負責任，惡意修改死亡名單，随意殺害死亡名單上沒有名字的人類。

果然……差勁到了極點。

威廉止住前進的腳步，重新站在格雷爾的房門前。

但是，為什麽我……還是會如此的在意他？哎……

“咚咚咚。”威廉在心裏嘆了口氣敲了敲門。

“……”無人應答。

還在生氣嗎？

“格雷爾……”

“開下門，格雷爾。”

“……”還是沒人理會。

威廉下了下決定，手放在門把上輕輕一轉。門沒鎖，威廉推開門走了進去。格雷爾在床上躺着，身上蓋了幾層厚厚的被子。

“你想把自己捂死嗎？”威廉站在格雷爾的窗前有些生氣的吼道。這是在幹什麽，自虐嗎？

但是他很快的發現了不對勁，格雷爾痛苦的皺了一下眉頭，滿頭大汗，但身體卻在不停的顫抖。

“喂，格雷爾，怎麽了？不舒服嗎？”威廉探下身體晃着格雷爾的身體。威廉碰到格雷爾暴露在外面的肌膚，手一縮，好燙啊。

“好冷……冷……”格雷爾在被子裏瑟瑟發抖。

“你發燒了，格雷爾。”

有人在說話，是誰？好吵……

全身上下每一處關節都在痛，身上的傷口被汗水浸着。一點點的痛楚從皮膚的深處滲透出來。格雷爾痛苦的低聲呻吟着睜開一點眼睛，引入眼簾的是威廉擔憂的一張臉。是威廉嗎？還是錯覺？威廉這是在擔心我嗎？為什麽擔心，因為內疚？

“威……廉，我的身體很疼。”格雷爾的聲音沙啞的已經聽不出原來的聲音了。

威廉聽見連忙拉起被子的一角，竟然看見格雷爾身上依舊未着寸縷，大腿內側沾滿了自己的液體，已經幹涸了。靡亂的景象讓威廉哽了哽喉嚨，他搖了搖腦袋。暗嘲自己怎麽像個毛頭小子一樣，經不起一點誘惑。威廉定了定神，不動聲色的把被角放下。

“傻瓜，怎麽不清洗下身體……”威廉說着趕忙住嘴。我是笨蛋嗎？他都傷成這個樣子了，還怎麽清理。

“抱歉，委屈你了。你現在身體不方便，我幫你清理下吧。”威廉低頭柔聲的對着格雷爾說。

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不一會威廉挽着袖子從浴室走了出來，抱起床上近似昏迷的格雷爾走了進去。

“嗯……”泡在熱水裏的格雷爾舒服的發出一聲呻吟，全身的酸痛得到一絲緩解。

威廉看着格雷爾一臉享受的表情，溺愛的用沾着水的手梳理着他的長發。紅色的頭發在清水中飄動着，像深海飄動的水藻一樣，将威廉的心深深的牽絆住。威廉拿着毛巾在水裏浸滿水，輕輕的擦拭着格雷爾的背部。碰到格雷爾背後的齒痕，格雷爾悄悄的抽了口涼氣，繃直了背部。

“對不起，是不是弄疼你了？”威廉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格雷爾緩緩的睜開眼睛，眼瞳上蒙上一層水汽。

“不，不是很疼。”格雷爾臉紅着別過頭。

格雷爾出奇的溫柔聽話，讓威廉有一刻在想，時間要是能定格在這個一刻多好。

“那個……你趴下吧。我幫你把後面的東西弄出來，時間長了肚子會不舒服的。”威廉不自在的說。

“我……我自己來就好了。”格雷爾的臉更紅了，全身的肌膚也因為害羞泛着粉紅色。

“你身體行嗎？好了，不要任性了，乖乖的趴好。”聽到格雷爾的拒絕，威廉的臉很不悅的沉了下去。

看出威廉有些生氣，格雷爾乖乖的閉嘴，緩緩的趴在浴池邊上翹起臀部。格雷爾害羞的把臉深深的埋藏在臂彎裏，這個動作讓他尴尬的全身都在緊張的顫栗。

“別緊張，我會溫柔的。”威廉輕聲的安撫着格雷爾，聽着威廉魅惑的聲音，格雷爾慢慢的放松身體。

威廉的食指輕輕的在格雷爾的菊花後面揉按着，軟化他後面褶皺的部分。待威廉感覺差不多之後，試探的刺入一根手指。

“唔……”異物的闖入讓格雷爾緊張的僵硬着身體，後穴收縮着緊緊的夾住威廉的手指。格雷爾的腦袋轟的一聲一片空白，因為身體無法放松，他此刻清楚感覺到威廉放在體內的指頭。威廉的手指現在時伸也伸不進去，抽也抽不出來，內壁的熱度簡直要把手指融化了。

“格雷爾，放松，這樣我動不了。”一股熱流流竄到下腹部，威廉忍耐着說。

“不行，威廉，我的身體硬在這了，我放松不下來。”格雷爾抽涕着大喊。嗚，讓他一頭撞死算了。這麽尴尬的場面，自己這麽難堪的趴在威廉的面前。

“哎，我以前可沒發現你這麽愛哭。”威廉無奈的說。他用另一支手擒着格雷爾的下面，把他的臉轉向自己。格雷爾紅着臉，緊閉的眼睛不斷湧出淚水。威廉吻上他的眼角吮吸着他的淚水，舌頭輕舔着格雷爾的眼睑。能感覺的到格雷爾睫毛的顫抖，和眼珠緊張的滾動。

格雷爾沉淪在威廉溫柔的親吻裏，漸漸的忘記了哭泣。身體放松下來，格雷爾情不自禁的尋找着威廉的嘴唇。找到兩片溫柔的所在，格雷爾顫抖的吻上。威廉的心漏跳一拍，睜大眼睛看着閉着眼睛格雷爾。許久，威廉的眼睛蒙上一層笑意，他挑逗着格雷爾的舌頭，手輕輕的在格雷爾的後面掏弄着。白色的液體夾雜着血絲流了出來，格雷爾呼吸急促起來。

“好了……”威廉趁自己還有些理智的時候放開神志不清的格雷爾。格雷爾眼睛迷離的望着威廉，唇瓣被威廉親吻的紅腫起來。威廉垂下眼睛，把格雷爾從水裏抱了出來。格雷爾輕呼一聲，手環上威廉的脖子。格雷爾的頭上身上沾滿了水珠，格雷爾的頭輕輕的靠在威廉的胸膛上，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聲。身上的水把威廉的衣服浸濕了，威廉身上的熱度烘烤着格雷爾，他覺得不在那麽冷了。

威廉把格雷爾放在床上，替他重新蓋好被子。

“要我幫你上藥嗎？”威廉低沉磁性的聲音輕聲的問。

“不用了，我感覺好多了，我自己上藥就好了。”格雷爾急忙抓住威廉拿着藥瓶的手。在繼續下去他一定會腦充血而死。

“好吧，待會你自己記得上藥。”見格雷爾的精神好多了也知道他是真的害羞，威廉也不再堅持。

兩個人各懷心事，彼此沉默着。空氣一時間變得讓人尴尬起來。

“那個……昨天晚上……”

“我說過了，你喝醉了，昨天晚上的事我們就當沒發生過。”威廉剛開口說話就被格雷爾神情慌亂的打斷。格雷爾以為威廉又在為昨天晚上強要自己的事內疚，心一下子沉了下去。自己把人，尊嚴，心都丢了。而這個人卻絲毫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僅有的溫柔也是為了彌補心中的愧疚。

威廉看格雷爾這麽急着撇清自己跟他發生的關系，傷心與失落湧上心頭。

“等你好了以後，我答應你……嗯，讓你去找塞巴斯蒂安。”威廉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他暗自壓了幾下才把自己想要沖上前把他抱進懷裏的沖動壓下去。

格雷爾的身體一僵，勾下的頭露出黯然的表情。

“是要彌補我嗎？”格雷爾淡淡的問。

“恩。”不是的，我是真的想讓你開心。但是，能讓你開心的……卻不是我。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我累了威廉，想休息會。”格雷爾把身體埋進被子裏。

“好，那我不打擾你了。你，別忘記上藥。”

格雷爾沒有回答他，好像是睡着了。威廉嘆了口站起身，拉開門輕輕的帶上門走了出去。

“混蛋……”格雷爾張開眼睛，牙齒緊咬着被子不讓自己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