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我有事情問你。”
“做完再問。”
“不行。”
陳岸用極大的意志力忍耐着,摩挲她的嘴唇:“快說。”
“你和顧潇分手,我就和你在一起。”
陳岸愣愣看了秦樓兩秒,噗嗤一聲笑出來,翻身從她身上下來了。
秦樓整個人毫無遮蔽的袒露在空氣裏,她羞的臉紅到脖子根,然後胡亂抓起旁邊的衣服披上。
“你想要名分?”陳岸問。
“我不想。”秦樓說,她眼睛露出銳光,“我既然來,也不怕告訴你,我有所求,但不是名分。”
“說說?”陳岸有聽下去的興致。
秦樓看着他,說:“我知道顧潇家的公司有危機,是因為華岸在幫襯着才漸漸好轉,我不想你幫她,可以嗎?”
陳岸沉默看着她。
過了一會,他在屋裏來回踱步,思考了下,問:“你拿什麽換?”
“你不問我和她什麽恩怨?”
“你拿什麽換。”陳岸重複。
秦樓目光堅定:“我把我自己押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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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岸笑得深了:“比如?”
秦樓握了握拳,忽然抱住他的頭,對準他的嘴唇,狠狠撞上去。
不是淺嘗辄止,不是蜻蜓點水。
她吻上去,要的是唇舌相抵,是津液交換,是呻/吟,是回應。
陳岸愣了。
不得不說,如果用小說裏常用的描寫去形容那一刻,陳岸會這樣講:直到很多年以後,他想起那一天,還是會心頭一跳,這丫頭是真的香軟,也是真的生硬,撞的他心若鼓錘,親的他屢屢慌神。
她閉着眼睛,像是全心投入,也像孤注一擲。
天荒地老,不死不休。
她的吻技實在是爛透了,是真的生澀,也是這股子生澀才撩人。
于是陳岸沒忍住,一手扣着她的頭,一手去擡她的屁股,把她架在桌子上,狠狠吻下去,咬破了她的舌尖,舔舐着她的血液。
秦樓呻/吟起來,不知是疼的,還是愛的。
斷斷續續,猶如招魂。
不知多久後,兩個人都回過味來,對着彼此近在咫尺的臉,一個木然,一個幽暗。
秦樓是前者,她緩緩開口:“你要我嗎?”
陳岸反應了兩秒,然後笑了:“你是說身子嗎?”
秦樓側了側臉,穩住呼吸:“你知道的。”
陳岸呼吸一滞,從她面前退了半步,眯起了眼:“一晚上你能值幾個錢。”
秦樓頓了頓,咽了口唾沫,深呼了口氣。
“陳岸,你不要這樣貶低自己,我是肯賣的,你也不是輕易買的人。”
陳岸聞言,眼神幽深的望着她。
秦樓伸手捋了捋頭發,深呼了口氣:“如果說你要找個暖床的,我今天這一出又是何苦呢?”
“你有種。”陳岸笑,點了點頭轉過身背對她。
秦樓心快跳出來,她知道這是她最後一個機會了,而故事能否開始,全在這男人一念之間。
她咬了咬唇,走到他面前看着他:“和你比我好像什麽都沒有,可是我敢把我的全部都給你。”
陳岸立着,沒反應。
秦樓眼眸閃了閃,又在她低頭的瞬間掩飾了這一切,再擡眼深情依舊:“好吧,我不說了。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講話再直接,也只不過是個女孩子,我今天的勇氣已經飽和了。”
秦樓低了低頭去看腳尖,從陳岸的角度看過去,很是悲傷的樣子。
如果她此刻擡頭,一定能看到眼前的男人,眼眸深深,分明有着剛才沒出現的認真和恻隐。
可她沒有。
她低着頭不過頓了兩秒鐘,便起身拿包,二話不說就往外走。
這一切都被陳岸盡收眼底,可他沒有動。
直到她開門的聲音響起,猶如驚雷劈在他頭上,他幾乎是跑着才抓住了她。
他掐着她的手腕,勒出紅紅的指印,像拎着一只不會反抗的兔子般把她甩到沙發上,然後他欺身壓上去,用他自己的腿,分開了她的腿。
有把槍抵着她,又重又硬的樣子,仿佛下一秒便可以要她的命。
秦樓在這慌亂之中愣了一秒,旋即恢複清明。
她頭發被他甩的都糊在臉上,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可她能看到他的。
猩紅的雙眼,欲望畢露。
陳岸把她的頭發撥開,狠戾的盯着她的眼睛瞧,探究亦或試探,最終是他先敗下陣來。
“就按你說的辦。”他的呼吸又重又熱,噴在她脖頸上。
秦樓裝不明白:“什麽?”
“今天是第一天。”陳岸話音未盡,最後兩個字落在了她的嘴上,被她吞進肚子。
這狹小的沙發上,有最原始的男人,和最風情的女人。
一切都那麽危險且迷人。
秦樓為即将發生的事暗暗落了一滴淚,接着是兩滴,三滴……陳岸發現了她的異常,卻沒有停下來,他狠狠吻去她的淚珠:“後悔也晚了。”
秦樓的心直下墜,她聽罷,抱着他的頭,對準他的唇更猛烈回應過去,直吻出淫靡的聲響,她眼淚未停,嘴角卻是上揚的:“後悔也晚了。”
陳岸愣了一秒,明白她的意思,而後低低笑了。
他去除她身上多餘的布料,伸手撫摸山川峽谷,一路向下去尋找森林。
風起了,海浪在拍打海岸。
故事就是這樣開始的。
後來顧潇家的公司破産,秦樓心裏明白,這和陳岸脫不了關系。再後來,陳岸甩了顧潇,公然寵愛起秦樓。
外人眼裏,秦樓是天上掉餡餅了,才貪的陳岸這樣一個便宜。
可相處這幾年下來,陳岸有多難伺候,只有秦樓知道。
他要她保持體重,不許她先他離開飯桌,要穿他買的衣服,接吻時不準睜開眼,不要繼續工作,他的來電必須接聽……
秦樓喜歡買香水,可與他同床,他是萬萬不允許她用香水的,某次她在胸口和頭發上噴了些,他原本有些獸性大發,一下就不高興了。可他又不是一點味道不讓她留,他喜歡她身上淡淡美加淨護手霜的味道,她不明白為什麽,卻從沒問過。
陳岸一共問過秦樓四次,愛不愛他。
後兩次就在近日,一次是上次她從歡城回安市看奶奶,另一次就是前兩天他與顧潇訂婚之後。
這兩次秦樓有了之前的經驗,知道無論他怎樣問,只要回答“愛”總是沒錯的,因此他并沒有怎樣為難她。
可前兩次就不怎麽美好了。
他第一次這樣問的時候,他們還剛在一起不久,她陪他去韓國談工作,也是那次她才知道陳岸是個特別擇床的人,如果不得已,也得帶着枕頭才能睡下。
可那次出行,他偏偏沒有帶枕頭。
那晚陳岸應酬完回到酒店已經九點多,他回來之後先是運動了一陣子,又喝了會兒酒,還是睡不着,于是又大半夜拉她去樓下游泳。
秦樓根本不會水,披着浴巾在岸邊看他游了兩個來回,或許是她太悠閑,他忽然氣不順了,拽着她的腳踝把她拖下水。
秦樓怕極了,一直勾着他的脖子,整個人像章魚一樣挂在他身上,怎麽都不撒手。
陳岸拍了下她屁股,低低的笑,說:“你怎麽這麽沒用?”
秦樓下巴抵在他肩窩上,說:“我又沒招你,幹嘛來惹我?”
“行,不惹你,你叫聲好哥哥來聽,我就托你上去。”陳岸擺明了捉弄她。
可秦樓卻不得不依:“好哥哥。”行了吧。
“不行,叫的這麽不情願,還以為我逼着你呢。”
“你可不就是逼我?”秦樓氣結。
陳岸作勢要把她從身上甩下去:“行行行,那你不叫了呗。”
秦樓吓的什麽似的,他越是掰開她的胳膊,她就勾的更緊,連連說:“哥哥哥哥……叫多少聲都行。”
陳岸這才滿意了一點,不過也只是一點點而已,接着他不知道想到什麽,忽然問:“那你愛不愛哥哥我?”
秦樓身子明顯僵了一下,連着他的身子也僵了下。
陳岸把她推開了一點,讓她與他對視。
秦樓從未想過他還能與她言愛,可他既然問了,她又不傻,當然就回:“愛。”
陳岸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噗嗤一聲笑了。
這聲笑讓秦樓立刻意識到自己被捉弄了,她的臉不由自主就紅了,嗔怪看着陳岸。
陳岸特吊兒郎當:“夠假的,但我受用。你給我記着啊,你他媽愛我是應該的,老子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錢,你不是不知道。”
明碼标價,銀貨兩訖。
這不是他們倆一直以來的心照不宣嗎。
陳岸又說:“可你不要真的愛我,像那些瘋婆子一樣,到時候黏死人,甩都甩不掉。”
秦樓比沒穿衣服還羞惱,可面上又無法表達出來,只說:“我們現在能回嗎,我冷。”
“等會就讓你熱。”
前半夜是他睡不着,後半夜是她不能睡。
剛在一起那時候,陳岸的公司簽了個影後,秦樓從小就愛看她的戲,簽合同那天,她求陳岸帶她去了。簽完合同去吃飯,趁着一起去廁所補妝的空檔,秦樓問她,怎麽同樣是演戲,你演的就沒有痕跡呢?
她回答說:演戲就和騙人一樣,要在真話裏藏假才行,前提是先自己投入了,才能讓別人相信。
秦樓的演法是“以假蓋假”。陳岸不會輕易相信她的“真心”,既然如此,就不讓他信,讓他看到自己在演,肯花心思演就是上心,沒有真心,用心也是好的。
但是,當時接受,就代表一直接受嗎?
所有男人都對女人有征服欲,可能陳岸也不例外,他看不上她,卻要她死心塌地把心交給他,而如果她不……她為什麽不?她有什麽資格不?她不該高興地搖尾巴就像母狗那樣嗎?他肯定會這樣想。
不然第二次再問她愛不愛,她說不愛,他為什麽發那樣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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