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章節

皇帝如願聽到賀蘭骢來自喉嚨發出的嗚咽聲,見他身體不停扭動,想擺脫異物入侵,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賀蘭,別亂動,弄傷了你可就不好了。”

“唔,唔……”說不出話,他只能擺動頭表示他的不情願。

一只手極盡挑逗地拓展那個部位,另一只手開始肆無忌憚地到處亂摸。

片刻後,皇帝很迅速除去自己的衣物,他覺得這次他的準備工作很到位,所以他直接提槍上陣,去享受那份銷魂蝕骨的愉悅。

皇帝這次沒有玩過多花樣,雖然這人不甘不願的樣子很誘人,雖然被包容的感覺很美好,但他顫抖的雙腿說明目前他的情形很不好。匆匆釋放了自己,皇帝喊人來伺候後面的事。

賀蘭骢只閉了眼睛,沒有去掙紮,當着太監的面被皇帝強行侮辱了,顏面已經沒了,如今就剩了具軀殼,連自我了斷的機會,上天都不施舍。由着伺候的內侍為他清理身體,眉頭微皺,嗯,還是痛!

皇帝雙眉微攏,看他細微的抖動,有些心虛,這麽小心了,他還是很痛麽?

換了新的被褥,皇帝把賀蘭骢的下颌合上,又給他解開身上的繩索,然後為他輕輕按揉雙臂。

“賀蘭,朕喜歡你安靜的樣子,真的。這樣的你,一派儒雅之風,一點也不像沙場武将,都管你叫做夫子将軍,看來是有道理的。”

“的确不像沙場武将,現在的賀蘭,就是一只籠中雀,陛下該滿意吧。”狠狠吸了幾口氣,才恢複說話能力,便發洩自己的憤慨,一語道畢,不想口中的銀絲卻是控制不住溢了出來。

皇帝低頭,吻了他的嘴角,道:“無論你怎麽想,朕不打算放手。”

皇帝走了,大敞的窗戶沒用多久,便把室內混雜着熏香的暧昧氣息吹散。

躺在竹榻上,賀蘭骢覺得很累。

小福擔憂地拿過被子,正要給他蓋上,旁邊有人伸過手,接過被子給他蓋上了。

賀蘭骢和小福都沒想到皇帝去而複返,也不知這皇帝接下來要做什麽,就這麽安靜地對視。

千裏之外的漁陽,翼王接到了下屬遞給他的信,雙眉擰個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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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何時如此煩憂?”從京城回來的王華,此時就在漁陽,陪着翼王等消息。

翼王道:“北蒼皇帝欺人太甚,竟将我東林延平侯強納入後宮。”

“什麽?”王華有些不可思議,這延平侯可是男人。

“此事暫且瞞住幹戈,本王正在想辦法勸他留下,不可多生枝節。”

“明白了,王爺請放心。”

翼王目光深遠,暗自思忖,這北蒼皇帝玩的什麽把戲?

“王爺,咱們什麽時候撤回萦山?”

翼王不答,思緒已經飄遠。

王華等了一會,見主子不回話,便順着翼王的目光望去,遠處,別院的賞景臺上,幹戈正負手而立。

17、姐弟終相見 ...

賀蘭如月帶着自己的陪嫁丫頭蕊兒,走在北蒼皇宮幽深的甬道最前面,後面跟着永壽宮的一衆太監宮女,端着果盤、拎着食盒。

安榮早就接到旨意,早早在昭凰閣庭院的大門口恭候太妃的鳳駕。

一行人出現在視線裏時,安榮遠遠望去,賀蘭如月一身青底繡團花錦緞宮裝,顯得大氣、莊重。與賀蘭如月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安榮暗贊,這個女人什麽時候着裝都是那麽得體。待人走近了,才發現女人并未過多點綴珠玉簪環,低挽的發髻上,只橫着一串綠瑩瑩的翡翠珠,耳上垂着與之呼應的翠玉環。素淨的芙蓉面巧施薄黛妝粉,處處透着淡雅、清麗。

這就是原東林的第一美女,即使華年不在,可美麗如昔。氣質随着身份與地位的改變,變得更加高貴矜持。

安榮帶着身後的侍衛與太監宮人迎上前,躬身行禮。

“都免了吧,也不是外人,榮總管不必多禮。”賀蘭如月面上很平靜,語氣平和沒有絲毫的架子。女人心裏明白,一切的威風與尊嚴,都是如今的皇帝給的,她沒有頤指氣使的資格,且那也不是她的本性。

安榮大聲道:“謝太妃娘娘!”

賀蘭如月左右看看這座不大的院落,幹枯的藤蔓交纏幾乎占據大半個院子,應該是葡萄枝,架子下面是一方石桌,幾個石墩,整個院落除此再無他物。

“他在裏面?”賀蘭如月輕聲問,有點不确信。

“回太妃的話,公子近來身體欠佳,正在裏面休息。”安榮把頭低下,服了追魂的人,這身體算是完了。

“他怎麽了?”賀蘭如月停下正要邁入閣樓的腳步,繡眉颦緊,細細打量安榮。這個一直陪伴當今天子,已有十多年的原東宮總領太監,他并沒有說實話,那他在隐瞞什麽?

安榮頭一次,感覺到了心虛,被面前的女人看得很不自在,忙把頭低下,只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太妃請進。”

賀蘭如月知道,如果皇帝不發話,安榮什麽也不會說,心裏雖然擔心的很,但還是故作鎮定,點下頭,進入空曠的閣樓。

昭凰閣是先帝的男寵顧銘洲曾經的住處,雖然如今陳設簡單,但從描金畫棟的廊柱來看,當年這裏是何等的奢華。木質樓梯被漆成棗紅色,扶手镂空雕着萬字不到頭的花紋。

賀蘭如月左顧右盼,心裏生出莫名的悲哀,先是北蒼第一才子,現在是自己的兄弟,嘆命運多桀,又感傷人的無奈與脆弱。

裏間寝室的紗簾被宮人攏起,賀蘭如月壓下所有情緒,快步進入。

寝室很大,朝陽的窗戶全部敞開,陽光撒入,室內一片明亮。

窗前竹榻上的人,身上蓋着錦被,似乎沒有察覺有人靠近,依舊閉目小憩。

賀蘭家的人,無論男女,都有卷翹的睫毛,入睡時,睫毛一翹一翹的,很是動人。

蕊兒看了眼清減得厲害的自家二公子,眼圈一下紅了,接過賀蘭如月解下的黑絨繡牡丹團花鬥篷,回身給跟着來的宮女太監打個手勢,令他們把帶來的吃食擺在桌上。

賀蘭骢自從被皇帝折騰了那幾次,明顯感覺身體大不如前。他知道這是那個毒藥的緣故,盡管皇帝給他送來了暫緩毒性的藥丸,但他心裏清楚,一天不服用真正的解藥,這身體就無法改變現狀。

他知道有人進來了,而且人還不少,聽腳步又不像皇帝,以為是皇帝玩花樣,也沒理會,索性一直閉眼假寐。等來人走近了,停下了腳步,他才覺得不大對勁。

這是非常熟悉的感覺,恬靜,令人心裏踏實,有多久沒有體會這種感覺了?難道--

猛地睜開眼睛,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他想念了很久、為她擔憂了很久、為她令自己吃了很多苦頭的人。真的就在眼前,他可以肯定,這不是夢。

人一下坐起來,身上的錦被滑落,一身月白色的長袍包裹着消瘦的身軀,兩腕間的鎖鏈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随着人的動作,發出嘩啦的響聲。

賀蘭如月用手捂住嘴巴,不讓自己驚叫出聲,然晶瑩的淚珠卻是沒忍住,直接滴落。

片刻後,放下青蔥般細嫩的雙手,她問:“二弟,你還好麽?”

賀蘭如月哽咽着開口,賀蘭骢怔住,就連在場的安榮和伺候的宮人也是一愣,女人說話用的是東林的江寧方言,整個北蒼皇宮,除了賀蘭姐弟和蕊兒,無人能聽懂。

安榮心裏暗自稱贊這女人夠聰明,知道留在室內無趣,便過來又行禮,“太妃,賀蘭公子,你們多親近,奴才帶着人到外面伺候了。”

賀蘭如月點頭,“多謝榮總管,請自便。”女人手一揮,禮貌地也做了個請的手勢。

安榮帶人退出內室,蕊兒擔憂地看了看賀蘭骢,也跟着安榮退了出去。

賀蘭如月眼見室內只剩他們二人,擔憂之色方顯,“二弟,到底是怎麽回事?”

賀蘭骢知道姐姐用江寧方言,是為了防隔牆有耳,便也用方言答道:“多年前的孽債,埋下的惡果。國沒了,連自己的生死都不能掌控。”

那年捉拿的孩子,如今的北蒼皇帝,那年自己無非是秉公執法,如今的皇帝是挾私報複。作為一個帝王,賀蘭骢始終認為,元文敬對于東林和自己的所作所為,都不是一個聖明君主該做的。

聽完賀蘭骢道出前因後果,賀蘭如月繡眉颦起,陷入沉思。

半響,賀蘭如月忽然道:“都忘了,聽說你胃口不大好,我親自做了點家鄉菜,嘗嘗吧,看看我的手藝有沒有退步。其他的事,一會再說。”

女人邊說着,邊拿起筷子,往小碗裏夾菜,每樣都夾了些,見賀蘭骢不動,道:“愣着做什麽,還不快過來,我可是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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