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争執
宋少元聽到這麽一句耳語倒是沒什麽反應,只是有點搞不清許子皓又打起什麽主意了,前幾天還遇上他跟男友在一起呢,難道他又起了什麽心思。
只是還不等想這個,牌局己經開始了,然後宋少元輸了。第一把輸的時候宋少元甚至于有點沒反應過來,像這樣的牌局宋少元心裏很有數,肯定是不能贏的,只是輸也得輸得漂亮輸的別過份,這叫贏的人高興,自己這個輸家也不難看。
問題是宋少元是真輸了,主動輸與被動輸區別很大,這時候他有點理解許子皓剛才說的那句話了。看來不止是故意氣溫行遠,還是說真的。不過宋少元也沒太放在心上,賭場上輸贏都太平常,打起精神繼續,他不見得會輸。
幾把牌下來,宋少元算是不輸不贏,要是仔細算,他還是輸了點的。宋少元對于這個結果很滿意,雖然這把幾把牌是真累,但心裏真高興。雖然棋逢對手,牌桌上遇上到好手也是件高興的事情。
“宋先生是真高手。”裴憂贊着,剛才跟許子皓玩那幾把他都快睡着了,宋少元第二把開始他精神就來了。
宋少元微笑,真心贊着:“裴先生也是好牌技。”這真完全出乎意料外,莊墨牌技一般般,真正的高手是裴憂。這也是第一把牌宋少元會輸的主因,也不是宋少元太小看裴憂了,主要是這樣一個大美人,只是這麽看着就賞心悅目了,哪裏還會去想是不是高手之類的。
“玩的時間不短了,今天就先到這吧。”裴憂說着,其實他對牌類的感覺一般,只是其他的玩的也不覺得有多大意思,這才想起來打打牌,現在玩累了自然停手。
他說不玩了,莊墨自然不會玩,宋少元這個陪客更不會玩。裴憂懶洋洋的座位上起來,莊墨還真像別人傳的那樣,立即起身過去,小聲請示裴憂,接下來去幹嘛。
宋少元無意理會這些,只說些場面話就要閃人了,裴憂對他印象似乎很不錯,在他臨走前還道:“有空一起玩牌。”
莊墨現在是傾家蕩産只求美人一笑,看裴憂對宋少元客氣,看宋少元的神情也是非常客氣。
宋少元心裏松口氣,向下面坐着的溫行遠使了個眼色,正主都走了,他們也快點閃吧。今天的牌局不止是順利,是非常順利,雖然按照溫行遠的意思,無意與莊墨合作。但讓宋少元說,越是這樣的人越是不能交惡,即使生意上不合作,私下關系能好則好。這年頭鬼都怕惡人,更何況他們。
莊墨和裴憂先走了,溫行遠上前挽住宋少元,完全無視許子皓,道:“走,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睡覺。”
宋少元笑得有些無奈,有時候溫行遠也是挺精明的,但有時候也真是……許子皓剛才就坐到溫行遠身邊了,這樣的架式擺出來,怎麽會讓他們這麽容易走了。
果不其然,許子皓直接擋住兩人的前路,只當沒看到溫行遠,直看向宋少元,道:“我們該聊聊了。”
宋少元只覺得頭皮發麻,他不想成為三角戀中的男主角。呃,許子皓還是個有男友的,那就是四角了,真比狗血劇還精彩。
溫行遠卻己經叫了起來,道:“少元沒什麽跟你好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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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子皓這才看向溫行遠,卻是道:“當年我們約定好的,是你毀約在先。”
“我哪裏有毀約,當時我們說的是都不去找少元,但上次遇上之後,少元主動來找我了。”溫行遠瞪着眼說着謊話。
許子皓冷笑,宋少元是啥脾氣他比溫行遠清楚的多,宋少元要是會主動他能把頭給溫行遠。剛想開口,宋少元實在想不通,不由的問:“你不是有男友了嗎?”
“己經分了。”許子皓說的很幹脆。
宋少元沒忍住打了個冷顫,一瞬間他有種一盆狗血潑頭上的感覺,但事情發生了,總得解決,很直接的問:“那你現在是什麽意思?”
“我追你。”許子皓說的更直接。
宋少元很是無語的扭過臉去,好一會才轉過來,看向許子皓,語氣很無奈道:“謝謝擡愛,但消受不起,你還是追別人吧。”
“我就追你。”許子皓又重複一次。
宋少元很無奈的道:“那你随意,反正我不接受。”說完這話,宋少元拉着溫行遠就想走。
許子皓也沒攔他,只是道:“你該跟行遠說清楚,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這樣拖着對他也不好。”
溫行遠在旁邊早就氣炸了,一直想開口,宋少元卻是一直在拉着他,示意他不要開口。這也算是公共場合了,剛才圍觀美人的群衆還沒走完,宋少元不想成為緋聞男主。這時聽到這話,溫行遠很有跟許子皓單挑的架式,卻是被宋少元拉住了,半拖半勸的把溫行遠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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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少元把溫行遠拖上車之後,溫行遠反而安靜下來了,各自推門進屋睡覺,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宋少元躺在床上反而睡不着了,他知道溫行遠為什麽不說話,也不吵也不鬧,因為溫行遠心裏清楚,再吵再鬧那結果只能是攤牌,自己離開。
打心裏說,宋少元認同許子皓那句話,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他要是愛上溫行遠了,早在大學他就主動出擊。沒有行動,只是有點暧昧,那是因為感情只到那種程度。其實要是大學那會,溫行遠主動,自己還沒像現在這樣凡事都看的如此明白,當時就在一起了,那現在也許是美滿的。但錯過了那個時機,宋少元己經是這樣的性子,那就真沒可能性。
一直以來不說是覺得沒有說的必要,洗好澡出來,自己卻轉身走了,很多時候行動比語言更有說服力。宋少元沒離開,是在等,一天兩天溫行遠也許接受不了,但是時間久了,自己喜歡的那個人一直都在,但就是不喜歡他。從某方面來說,這是一種很大的打擊,比遠在天邊還要打擊人。相信時間再久一點,溫行遠也就死心了。
反正宋少元從來不覺得愛情這玩意多重要,有沒有愛人在宋少元看來也就是那麽一回事,日子不管怎麽樣過都是過,宋少元很覺得無所謂。
倒是那天牌局之後,裴憂對他的印象似乎真不錯,沒兩天又打電話約了牌局。宋少元有些無語,他不想跟莊墨交惡,但也沒想過走很近,保持着不近不遠的關系就很好,牌打多了,關系近了也不見得是好事。不過宋少元也沒推掉,第一次邀約就推掉,這實在是拒絕交往的意思。
打電話來的是岳雲展,要不是岳雲展自報家門,宋少元真沒想到是他。這還真是巧,岳雲展竟然跟着莊墨混了,而且看起來好像也滿是得莊墨信任的。
岳雲展電話裏說的很客氣,完全只當他是不認識的,聽了老板吩咐例行公事打電話。宋少元也沒說其他的,岳雲展既然執意如此,那就随意好了。既使是自己欠他的,也不好總追着他說,我對不起你,請求你的原諒。而且所謂的原諒不原諒,那也是自己為求一個安心,也不關岳雲展什麽事。
聖涎節過完元旦就來了,聖誕禮物除了公司同事送的外,還有兩份比較特別。一份是溫行遠送的,一桌子菜,全是溫行遠親手做的。一分是許子皓送的情書一封,不是電腦打的,手寫出來,潇灑的字跡,張揚的文風,看的宋少元吐血之餘直接揉揉扔垃圾桶裏了。
溫行遠那一桌子菜好歹還能表達一下愛意,那亂七八糟的情書,許子皓的腦子被驢踢了吧。不過宋少元只當完全沒看過,他己經跟許子皓說過,不接受就是不接受,許子皓聽不懂是他的自由,宋少元決定無視他。
兩把牌打完,裴憂就顯得有點累了,宋少元其實也挺奇怪的,看裴憂的樣子怎麽都不是橋牌愛好者,只是單純的不讨厭而己,但牌卻是打的如此之好。
莊墨看他累了,自然收手不玩,宋少元也沒立即走,三個人坐着閑聊一會。現在A市關于裴憂美人的傳說是越來越多了,完全到了一種腥風血雨的地步。莊墨只是裴憂的追求者之一,并不是他的戀人,裴憂是單身,這是衆人瘋狂的理由。
不過讓宋少元說,裴憂這個腥風血雨男除了長相關系外,也與氣質性格有關系,誇張的有一種,也許天生帶着荷爾蒙,不自覺得就把那些人魂給勾走了。就是宋少元,有時候也會不自覺得就聽了裴憂的吩咐,心裏還會産生一種,能為他服務我真是太榮幸的錯覺。
裴憂仍然住在酒店裏,他本來回A市就沒有停留的意思,他家是S市的,離家多年現在終于回國了自然要是回家的,結果卻是被莊墨拖住,然後留到現在。幾次聊天,宋少元聽裴憂的意思,不管怎麽樣他都要回家過年的,除非莊墨把他捆起來。
聊幾句裴憂就要走人,莊墨自然送裴憂回去,岳雲展這回是跟莊墨出來的,一直在旁邊靜靜的站着。莊墨自己送裴憂走了,也就随口吩咐岳雲展,道:“一會替我送送宋先生。”
“是。”岳雲展應了一聲,臉上仍然沒什麽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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