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初識
古人雲:流言止于智者。在我來看所謂的智者就是對于留言不搭理的人。所以我選擇了沉默。
每天除了出外看診,就是打理我的那些寶貝藥材,翻、晾、曬自不必提。
這天我吃過早飯,又背上了竹簍準備去山中采藥,突然的我的右眼跳個不停,對于什麽迷信之類的說法我其實是有些相信的。我生長在木家村,這裏面的人祖祖輩輩居住在這裏,他們很少去接觸外面的世界。祖上傳下一些什麽說法之類的大家也是深信不疑的,我雖然從小讀過很多書,但也不能免俗。正所謂:左眼跳財,右眼跳災。而今我右眼跳個不停,這讓我心裏很是別扭,有心呆在家裏不出去了,可是不巧昨天出診時遇到一位患者急需一味藥草,恰巧我存放的藥草用盡了,只能去山中重新采取,且這種藥草尋起來極為不易。這令我有些犯難。
正在思量之際聽見外面的叫聲:
“木大夫在家嗎?我是荷葉。”
我連忙出屋一看,原來是昨天那位患者家的閨女。不用想一定是為了那味藥草來的。
“是荷葉啊,進來吧。”
“不了,木大夫,我娘讓我來問問今天能不能拿到您說的藥草,我爹快支持不下去了。”
得了,這回也不用別扭了,醫者父母心,去吧。
“應是可以的,我一會就會去山上采取,你傍晚時分來我這裏拿就可以了。
“好,那謝謝木大夫了,還有就是,我娘讓我問問,那藥材診金可不可以晚幾天付,我爹生病花了好多錢,家裏現在委實是拿不出銀錢來,可不可以緩幾天再給。您放心過幾天我們一定給。”
“可以的。”
“太謝謝您了,那我先回了,晚上再過來拿。”
“好。”
出了家門我就背着竹簍往山上去了,不過我多少還是有些忌諱的,所以我今天選了另一座山,雖然離家有點遠,但是我想只要不去經常去的地方也許也沒什麽事。
這座山我很少來,遠是一原因,再就是這裏沒有木槿,很奇怪吧,同一個地方,同樣是山,一座開滿了木槿花,一座卻一棵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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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往山上走,四處着眼着。大約兩個時辰過去了,我仍舊是一無所獲,我卸下了背簍就地而坐,拿出早上準備好的幹糧和水,邊吃邊想着應該往哪裏去找才對,我知我已經進山很深,确不适合再往裏走。若今日無所獲也只能明日再去另座山上瞧瞧了,正想着,突然感覺周邊一陣刷刷的聲響,且好似離我越來越近,我警惕地四下尋看,不看還好,一看真想立馬暈死過去。
蛇這種東西我是見過的,常在山上走,哪能不遇蛇。可即便如此,這又粗又大的黑蛇還是第一次見,這時的我猶如被施了定身術,心劇烈地跳着,眼睛瞪着,卻一時不知應做何反應。就那麽傻呆呆地站着等着蛇慢慢爬過來。
蛇并沒有因我的反應而做出別的動作。大約離我三米左右的距離時,這蛇的耐性耗盡,張開大嘴兇猛的就要朝我撲過來。我清晰地感覺到一陣大風帶着一股巨大的腥臭味刮向我。我這才回過神來,一看吓得魂不附體,連忙閉上了眼睛,心想:我命休矣。。。。。。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見面前正在上演着驚悚的人蛇大戰。一白裳男子和一條巨大黑蛇正在纏鬥,不過明顯的蛇有些趨于下風,我再仔細一瞧,原來蛇的頭部正插着一把類似于匕首的刀,我知道是這把刀救了我。再看男子鬥蛇并不輕松,有心助陣,然我只能想想。我去?添亂去吧。漸漸地男子的優勢明顯在擴大,而蛇似乎體力不支起來,我猜可能它有些失血過多了。最後的結果是毋庸置疑的,人蛇大戰以男子的勝出結束。這只大蛇不僅命喪他手,連蛇膽也被他用刀取走了。
這時我才有機會看清面前的白裳男子,長得甚是魁梧,面容硬朗,頭上緞帶束發,眼神剛毅,隐隐給人以廟裏的怒目金剛之感,卻又比那金剛俊俏的多,年紀大約二十來歲。此時男子渾身髒污的看向我,我以為他是要和我說話的,于是邊平複心情邊靜靜的等着,然男子只是朝我輕颔了颔首後就轉頭走了。我立時有種等待落空的感覺,不知要不要上前說話,畢竟要是沒有人家我現在八成正在和黑白無常聊天呢。就在我拿不定注意之時,前方走出幾步遠的男子突然停下來劇烈的咳嗽起來。
我這時也沒空尋思別的了,連忙跑過去,出于本能,我伸手輕拍他的後背,他突然轉頭看我,眼神兇狠,吓了我一跳。我無辜地看着他,手上确并沒有停下來,他仍然劇烈的咳嗽着。待他稍有緩解擡起頭來之時,我突然看見他的嘴角有些微血跡。這一刻,出于醫生的本能,我毫不猶豫的斷定:是肺癰,且疾已深。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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