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相助

我發誓我絕對不是為了那句所謂的重金酬謝才來的,絕對是被大嬸忽悠着過來的。

彼時,大嬸一臉興奮的告訴我,有位和我一樣吐的稀裏嘩啦的船上貴客現在急求能治孕吐的大夫。她說我這也算是因禍得福路遇貴人了。我是沒太明白什麽福禍貴人什麽的,只是覺得這種好事似乎也不能落到我的頭上,畢竟我這人一般都是與不幸為伍的。大嬸見我一臉的興趣缺缺,立馬灰心喪氣起來,然又覺得就此放棄絕對有些可惜,所以她立時發揮起她的三寸不爛之舌,說的我眼冒金星、腦袋暈暈的就這麽和她出來了。

等我們到達上面的客房的時候,門口已經擠滿了人,我一看立馬就打了退堂鼓,拉着大嬸就想往回走。可大嬸怎麽能答應,她好不容易把我忽悠出來,就這麽回去絕對不是她的風格。于是我就看到了令我大張嘴巴的一幕:只見大嬸往前一站張開大嗓門就是一嗓子,那一嗓子可為是驚天地泣鬼神啊,即使我後來想起來都覺得心有餘悸,更別說房裏面的人了,這麽近哪能聽不見呢,除非是聾子。。。。。。只見大嬸喊道:

“哎。。。。。。前面的人聽着,不想被撞就給我閃遠點,老娘我從小就是幹着農活長大的,身子骨絕對不比男人差,你們要是不想被我撞個骨斷筋折什麽的就趕緊離遠點,否則撞壞了我可不負責任。”

說完就擺開了向前沖的架勢,衆人顯然是被他的大嗓門一下子給吼住了,再回頭一看這架勢都有些呆怔。大嬸一看就不耐煩了,索性架勢也擺開了,也就不管衆人如何反應徑直就往裏沖了過去。這下好嘛,那叫個一團亂啊,躲的躲閃的閃,後退的後腿。我算是回神回的早的,立馬就退後數步算是躲過了被人波及的危險 。這時再看大嬸明顯的已經殺出了一條血路來。兩旁的人東倒西歪,中間一條羊腸小道。小道的盡頭大嬸帶着勝利的微笑注視着我,然後向我揮揮手又是一嗓子:

“想什麽呢,趕緊的,過來吧。”

我立馬狗腿的跑了過去,帶着崇拜的眼神舉起了大拇指。

大嬸頭一撇,雄赳赳氣昂昂的就帶着我進去了。

此時屋子裏已經有人出來查看情況了,能不出來嗎,外面這麽熱鬧。我們正好往裏走,一看出來人了,大嬸言簡意赅的就對着那貌似管家婆子的人道:

“我們會治病。”

然後回頭用手指着我道:

“她就是大夫,專門治療孕吐。”

我覺得我現在有些‘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感覺,于是我很淡定的保持了沉默。出來的婆子看了看我們,再看了看外面的情形也是很淡定的來了一句:

“跟我進去吧。”

于是乎我們就這樣走進了全船最高等的房間裏,見識到了我迄今為止認為最尊貴的病人。

我們進去的時候,裏面還有兩個貌似大夫的人正搖着頭走了出來,應該是無能為力的樣子。我們就在小客廳裏等着傳喚,過了會兒就聽到帶我們進來的婆子走到我們面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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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誰是大夫?請随我進去吧。”

于是我就這樣跟着婆子進到了裏面的卧房裏。雖是在船上,但是裏面的擺設卻是一點也不含糊,不說應有盡有也差不多吧,很多的東西我都沒有見過,但是我對此并不好奇,只是進門看了一眼就恭恭敬敬地低下了頭。旁邊的婆子見我如此點了點頭,然後隔着床幔對着裏面的人道:

“夫人,大夫來了。”

這時就聽裏面傳來了虛弱的聲音:

“哎,又是大夫,今天見過幾個了,要不就算了吧。”

“夫人,這大夫說是專門治療孕吐的,您再賞臉瞧瞧吧,老奴保證這是最後一個了,您這一吐起來沒完沒了的,老奴瞧着心疼啊。”

說完淚就流下來了,那速度真叫我嘆為觀止。

床上的人一見她這樣又嘆了口氣道:

“好吧,就這最後一個了,讓她過來把脈吧。”

我立馬走上前去,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然後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此時床上的人已經将手伸到了幔外的脈枕上。我從懷裏取出一絲絹帕輕輕搭在那只手上,然後開始診了起來。

其實這位夫人的病症沒什麽大不了的,除了孕吐比別人強烈外,最重要的應該是飲食不太适合她而已,這種情況普通的止吐方子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必須加以食療輔助才行。診完後我将木家獨創秘方寫下來,并另外寫了一張食療的單子遞過去。婆子接過遞給了旁邊站着的丫鬟。一會兒那個丫鬟進來沖着婆子點點頭。然後那個婆子就對我道:

“請您稍後片刻,前面小廳已經備好了點心,您移駕暫時休息一下,等我們夫人喝過藥之後,您再看看效果如何。”

我理解的點點頭,人家怎麽也得見到了效果才能放人嗎。于是我就坐在外面和大嬸等了一會兒。

過了好一會兒,等的我都快坐着睡着了。裏面終于有了反應,就見之前的婆子笑容滿面的走過來對我道:

“大夫的醫術果然了得,夫人的病症有緩和了,這會兒正在裏面等您,請您過去說說話。”

我輕輕笑了一下,然後道:

“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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