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相處

要說我和周元朗天生的八字不合那絕對是真的。

自從前幾日落水事件他幫我隐瞞了一回,自此,我算是欠了人家大人情了。這小子這段日子就沒少折騰我。平時大家在一起的時候還好,這人一走就剩我和他的時候,我就慘了。端茶倒水,忙前忙後,各種的無理取鬧自不必提,關鍵是這小子的嘴還不閑着,賤嘴說橫話那是人家的專利,而我也是個不讓份兒的。于是,我們兩個算是針尖對上了麥芒。可倒是有一個好處就是,我最近這些日子的嘴上功夫見長,這一點從我和二嬸娘的幾次交鋒中充分體現出來了。為此,周元朗那混蛋還恬不知恥的跟我這讨賞,氣得我針灸的時候一頓狠紮,他這才算是老實了點。

有時候這小子也不是全沒了良心,見我懷着孩子,也會偶爾的叫我休息一下,對此我還是有些感激他的,尤其是他見我特別喜歡王妃從王府給他帶來的點心,就每次自己一塊都不吃,全都留着給我。說實話王府的點心那也算是京城的一絕了,能吃上還真是不容易,所以每次他給我留了點心我都會相應得有些回報的,那就是紮針紮的輕一點,亦或是熬藥熬得少苦一點。或是藥膳之餘少少做一點他愛吃的菜,當然于他病症無好處的我是堅決不給做的,不管他如何讨要威脅,我是堅決的不妥協。氣的他每每跟我吹胡子瞪眼睛。而我每回見他這樣就會想起承戎,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有時他也會這樣。也不知他現在如何了,想沒想過我,哎。。。。。。

每次想承戎的時候,我就捏着手裏的簪子發呆,或是坐在窗前直直的看着遠處的天空。人說夫妻久了,一些思想和動作就會相似起來,好像還真是這樣。以前我不懂承戎總是直直的看着窗外,不懂他在看什麽,現在當我也這樣做的時候,我似乎是有些明白了,他其實不是在看着什麽,而是在想着什麽,因為我就是這樣的看着窗外,想着他的。

周元朗每次見我出現這種表情的時候都會出言諷刺我道:就像是丢了魂兒的傻子。我每回聽見這話都不會像平時那樣立馬還回去,因為我覺得他說的挺有道理的,自從承戎走後,我就是覺得自己像是丢了什麽,具體是丢了什麽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覺得自己又不圓滿了。心裏那一處又是空空的了。我想周元朗怎麽會明白呢,而我也并不想向他說明。還好他從來只是挖苦并沒真正的問過我什麽,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上哪找瞎話編給他聽。

周元朗從來就沒把我當做長輩瞧過,用他的話說我的年歲還沒他大呢,确實是,我今年十七歲,他今年十八歲,比我大了一歲。所以他說就這樣叫我姨母我會折壽的,這死混蛋就是這樣,從他嘴裏就沒出現過好話。所以他每回都是和老祖宗一起叫我丫頭、丫頭。當然他還是有些分寸的,從來沒在衆人面前這麽叫過,否則還真是亂了輩分了。只是私下裏這厮就什麽顧忌也沒了。當習慣成自然的時候,我就對這種私下裏的稱呼免疫了,随他吧。不過是個代稱而已。我還真沒當回事,不想就是這代稱後來讓我吃了大苦頭,不知道怎麽的後來就讓承戎給知道了,着實是翻倒了醋壇子,差點就因為這點破事找周元朗拼命,這厮說‘丫頭’這種叫法只能是他的專利,別的男人絕對不能叫。我死攔着活攔着都不成,氣得我哭着使勁咬了他一口,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不搭理他了,他這才算是消停了。

周元朗雖然平時對着我就沒好話,可是真到了遇見事的時候他還真是會護着我。

英國公府的賞花宴那是全京城都聞名的,不說別的,能參加的都是些王公貴族的家眷,且多半是些青年男女,美其名曰賞花,其實就是變相的相親大會。前幾日,英國公府就已經下了帖子,準備要辦賞花宴,此時正是冬季,能賞的花也就只有梅花了。要不怎麽說這世家大族內裏的豪奢真是沒邊啊,國公府那一片的梅花林光每天打理的就不少的人,更別說其他的花費了。不過也确實是好看。

這日,英國公府照樣是車水馬龍,門庭若市。我本來對這些是不怎麽上心的,畢竟我都是嫁了人的,肚子裏還揣着一個,委實是不适合這種場合的。奈何老祖宗和夫人他們一致的要我也去湊湊熱鬧,旁邊因為養胎沒回總督府的三姐姐也在旁邊湊着熱鬧,說什麽沒準有看上的就要給我來個第二春什麽的,這讓我聽了真是哭笑不得。面對大家如此的熱情,我只好勉為其難答應了。

早上穿好厚厚的風帽鬥篷我就和小柳出門了,待來到榮禧堂一看,好家夥,屋內真是花團錦簇,一片耀眼啊,國公府裏的女主子們今天個個打扮得妩媚動人,再一看我捂得跟個粽子似的。大家都樂了,連老祖宗也跟着湊趣兒,二嬸娘更是逮到機會好好的諷刺了我一把。而我也沒當回事,就算是早上給大家開開胃娛樂娛樂一下,至于二嬸娘,我又不是第一次被瘋狗咬到了,總不能每回被咬我還咬回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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