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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星洲:那你,要不要換個城市躲?
遲意:謝謝,不用。
區區一個遲夏萱,還沒本事讓她吓到抱頭逃竄。
周寒舟這一覺睡得很沉,到家了也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遲意故意捏他的鼻尖,看他喘不上氣憋醒,樂不可支。
一進電梯,瞧四周沒人,周寒舟趴在她背上繼續打盹兒。
遲意拖着他往前走,壓得難受,道:“你沉死了。”
“唔。”
周寒舟眼睛都睜不開,嘴唇摸索到她泛着涼意的耳朵,嘀咕:“密碼,你知道的……”
遲意這地方最敏感,抖了抖,忙不疊開門進去。
來不及換鞋,周寒舟壓着她在櫃子上親。
溫溫柔柔的。
若即若離。
遲意含糊不清地說:“困了就去睡覺吧。”
“嗯。”
周寒舟撐在兩側的手臂開始胡亂摸索衣服,解開金屬腰帶,正準備褪下的時候,屋裏有東西砸在地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兩人雙雙驚醒。
客廳裏,陶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們,腳下撒了一地熱雞湯。
“媽……”
周寒舟傻眼,衣服還半掉不掉的挂在身上。
他根本顧不得,先遮住遲意,慌亂道:“那個,我們、我們先收拾一下……”
“啊,行,不着急。”
陶容趕緊背過身,往廚房走。
遲意尴尬的要命,一把推開周寒舟,扔他手忙腳亂地系腰帶,往廚房去。
“阿姨,您的腳沒被燙到吧?”
“沒事兒。”
陶容打量面前這個小姑娘,內心小小的驚豔了一把,忍不住誇:長得真白淨,細眉大眼的,算不上特漂亮,但感覺很舒服。
周寒舟穿好衣服,瞧見她倆人在廚房大眼瞪小眼,誰都不說話,輕咳聲,問:“你怎麽突然來了?”
陶容冷笑:“還不是網上有人拍到你去看醫生,想着應該是嗓子又不舒服了,所以煲了雞湯給你送來。”
“嗐,不是什麽大毛病。”
周寒舟剛說完,陶容瞪他一眼,不停暗示,“介紹介紹啊。”
他恍然,“這是遲意,我老……”
“婆”字沒說出口,被遲意擰了把手臂。
周寒舟疼得噤言。
兩人只有在床上才這麽叫,最近他總會故意拿出來說,結果一不留神成了習慣,嘴差點沒把住門。
遲意的臉全丢盡了,耳尖紅的要滴血。
“阿姨,我叫遲意,是他經紀人。”
周寒舟補上句,“也是我女朋友。”
辦公室戀情啊。
還挺時髦。
陶容問:“小姑娘多大了?”
遲意剛要張嘴,又被周寒舟搶先,“跟我一年生的,小半個月。”
陶容點頭,讓他們到客廳歇會兒。
遲意忙說:“我幫……”
沒等說完,周寒舟攬着她肩頭,把人帶出去了。
廚房裏“咕嘟咕嘟”地炖着菜,聽得遲意心裏惴惴不安,湊到周寒舟跟前,嘀咕:“我幫你收拾吧。”
“你別沾手。這地上都是碎玻璃,受傷了怎麽辦。”
周寒舟收拾幹淨,晃到廚房倒垃圾,又跟陶容說了幾句話。
隔得太遠,遲意聽不見,手掌不安的在褲子上摩擦。
半晌,周寒舟端着洗幹淨的蘋果出來,注意到她的情緒不對勁,柔聲問:“緊張?”
遲意點頭,表情無辜:“有點。剛剛被阿姨撞見咱們兩個……她會不會反感啊?”
“不會。”
周寒舟胸有成竹:“她頂多對我有意見。”
正說着話,陶容端着炸好的蝦仁出來,放在遲意面前,“嘗嘗阿姨的手藝。”
“哎。”
遲意聽話,咀嚼的時候腮幫子鼓鼓的,挺可愛。
陶容母愛泛濫,說話都不自覺放輕聲音,怕吓到她似的,問:“怎麽樣?”
遲意笑:“好吃。”
“那阿姨往後常給你做。”
“……”
這……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遲意懵了。
周寒舟咬了口蘋果,嚼得咯吱脆,桃花眼波光潋滟,能看出來是真高興了。
“爸呢?”
陶容坐去旁邊的單人沙發,哀愁地嘆:“哥哥出差了,不然我能來看你秀恩愛?”
周寒舟嗤笑,跟遲意解釋:“哥哥是我們家對老公的愛稱。”
不解釋還好,遲意想起昨晚他不停哄騙自己喊“哥哥”。
原來,是這個意思……
遲意害羞地垂眸,喝水掩飾。
周寒舟察覺,笑得更歡。
陶容不是個封建家長,完全支持兒子自由戀愛,只是偷偷交代他,婚前同居要注意保護小姑娘的安全。
周寒舟答應。
吃完飯,陶容坐了沒一會兒就要走。
遲意把她送到電梯口,禮貌道:“阿姨,路上注意安全。”
“行,外面熱,回去吧。”
陶容摁下按鈕,電梯門關上的時候,說了句:“舟舟下次帶遲意回來給哥哥瞧瞧啊。”
“……”
遲意揮手的動作停了下,小臉垮掉,苦哈哈地,“周寒舟,都賴你……”
“賴我,賴我,都是我的錯。”
周寒舟一手攬着她,在門前改密碼。
“程英彥以前跟我住在一起,備用的鑰匙在他那兒,你先拿我這把,等他從老家回來再交給你。密碼還得改一改,怕下次媽來的時候,再撞見什麽不能看的。”
“……”
遲意臉紅,悶悶地答了聲。
—
兩人獨處的時間,很多時候都不怎麽講話。待在一個房間,各做各的事情。
周寒舟研究新歌的譜子,遲意研究他的行程表,時不時被他撈過來親一回,權當作休息放松。
等安排完行程事宜,外面的天已經暗了。
遲意穿上拖鞋,往客廳走,問:“餓嗎?”
周寒舟搖頭,發現手機沒電了,要來她的打游戲。
遲意端着洗幹淨的櫻桃進屋,往他嘴裏塞了一顆,手停在旁邊,示意他吐核。
周寒舟察覺,偏頭吐到垃圾桶裏。
“你把我當小孩兒養嗎?”
遲意歪歪頭,故意逗他,“難道你不是?”
周寒舟笑了,扔下手機,把人抓進懷裏鬧。
遲意連連求饒,“錯了!錯了!放過我吧。”
周寒舟低頭,鼻尖頂着她的,蔫壞兒,“就不。”
鬧着鬧着,事情逐漸變得不對勁起來。
屋裏空調吹的舒服,又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美人在懷,哪有不動心的道理。
周寒舟直起身子,幹脆利落地扒掉上衣,都到這份兒上了,還得問一句:“今晚可以做嗎?”
他記得遲意說的規矩:每周一次。
但這周才剛開始。
如果現在就用掉機會,代表他接下來六天都要過素食生活。
想想都難受。
遲意被撩撥的渾身沒勁,巴不得他趕緊。
結果沒親幾下,周寒舟又停止,乖乖地咨詢:“那我是不是這周就不能再碰你了?”
遲意:“……”
“還是算了。”
周寒舟翻身下床,撿起地上的短袖,嘴裏還振振有詞:“機會難得,我要憋到不能忍再用。”
遲意:“……”
她現在骨頭縫裏像有蟲子在啃,癢的惡心。
其實不止周寒舟想親近,她同樣抵抗不住,否則也不會次次都妥協。
遲意喉嚨幹澀,抿了抿嘴唇,輕輕問:“真不繼續了?”
“嗯。”
“如果我說,這次之後,你還有機會呢?”
周寒舟眼裏的光重新燃起。
遲意目的達成,拍拍身側的空處,似妖精引誘,“過來。”
……
一頓折騰到後半夜。
遲意又困又累,趴在他懷裏喘:“洗澡。”
“……嗯。”
周寒舟套上衣服,把人抱進浴室,先确認她身上有沒有傷,再清潔。
或許是第一次留下的印象太恐怖,周寒舟哪怕到興致最高的時候,都不敢有任何過激的沖撞。
本來是件雙方都能享受的事情,現在反而變成專為她服務了。
遲意摸摸他的腦袋,心疼:“辛苦了。”
周寒舟低頭,在她大腿吮了個痕跡出來,惡作劇似的笑。
遲意也不惱,完全由他折騰。
洗漱之後,躺在柔軟的被窩裏,遲意只覺得骨頭縫裏都泛着酸。
周寒舟調高空調溫度,過來抱着她睡。
遲意拍拍腰間的手臂,小聲問:“叔叔阿姨喜歡什麽?”
周寒舟懂她的意思,坦然道:“改天我陪你去買。”
遲意心安:“好。”
說完,她扛不住倦意,先睡了。
周寒舟幫她掖好被子,拿了手機到客廳去。
程英彥打了很多通電話,已經瀕臨暴走的邊緣,怒吼:“你幹嘛去了?!”
“忙着。”
程英彥以為他在工作,立馬壓低聲音,“都這個點了,還在錄音棚啊?”
周寒舟晃到陽臺上,氣定神閑地說:“沒,我在家。”
“……”
聽說遲意已經搬過去了。
那他剛剛在忙什麽,不言而喻。
程英彥被秀到,忿忿地罵了句,說正事:“徵珲珠寶定了林淮做本季度的代言人,知道這事兒嗎?”
“昂。”
“就林淮的咖位,且不說怎麽拿到的資源,最離譜的是,徵珲珠寶的遲夏萱和遲紹輝同時出面接待。今晚有多家記者拍到他們聚餐的照片,全部被壓下去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确實。”
徵珲珠寶最早,是由遲紹輝和段宇合作創辦的家族企業,旗下各種品牌同樣做的風生水起,在國際上享有盛譽。
所以,做他們的代言人可不單單是表面這麽簡單。
歷屆的十位中選者,其中三位成為徵珲珠寶國內分公司的股權持有者,五位成為終生合夥人。
另外兩位,一個是遲紹輝的大太太,也就是遲夏萱的生母,一個則成為了段宇的妻子。
林淮要名氣沒有,要背景沒有,到底有什麽值得徵珲利用的地方,他一時還真想不出來。
程英彥說:“事出反常必有妖,林淮這個傻白甜也不仔細想想,還樂呵的很。”
周寒舟開玩笑:“這可是徵珲珠寶的代言人,做了這個位置,相當于後半生不用愁了,誰不眼熱啊。”
“我瞧你就沒這個世俗的欲.望。”
程英彥瞧了眼時間,說:“該登機了,詳細的見面聊。”
“嗯,挂了。”
周寒舟一轉身,撞見客廳裏嬌小的身軀,吓一跳,問:“怎麽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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