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夫妻雙雙把脖吊

“我就知道。”朱由榔心中一萬句草泥馬呼嘯而過。

遇到她,就沒好事。

然而曾俊琪不這麽想,雖然他聽說了江娟的“死神”體質,卻從反方向得出一個無法反駁的結論,那就是,跟着她有案件不假,有業績也是千真萬确的。經歷了校園綁架事件,曾俊琪甚至懷疑這種體質是可以遺傳的,聽上去不科學,但壞運氣和好運氣一樣,都無法用科學解釋,前幾天有人種了五千多萬大獎,沒過幾天又中了一千多萬,如果不是作弊(這種事經常發生),又該如何解釋?

“我覺得吧...,”曾俊琪尋思半天,不知道用哪種詞彙,“該怎麽說呢?”

“你也覺得她是死神附體吧?”

曾俊琪搖頭,“她是我們刑警夢寐以求的人啊。”

“你腦子燒壞了。”

“你自己想啊,我們天天都在擔心會發生命案,但我們并不是預言家,不能提前知道,可是,有了她,幾乎百分百可以肯定哪裏有案件,這是多偉大的發現啊,”曾俊琪極力贊賞,眼神裏全是渴望,“況且,跟着她,案件也都告破,我們還有獎金拿,有業績拿,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事。”

“呵呵。”朱由榔留下了這句萬能的話。

“你應該娶她。”曾俊琪摸着胡子,認真地考慮。

朱由榔差點閃了腰,嘟囔道,“你也太沒追求了,那麽點獎金就要賣身。”

“再少一點我也賣啊,”曾俊琪看了江娟一眼,“可惜哥有老婆了。這個月發的獎金足夠給她買一個項鏈,到時候,呵呵,老婆又會獎勵我幾次米西米西了。”

米西米西是他的隐晦說法,等同于交公糧。這年頭,什麽東西變成義務和工作,就失去了它的吸引力,沒結婚前,男人恨不得天天要,一結婚,反倒不那麽渴望了,畢竟擺在那,也跑不掉,時間長了,也沒那麽新鮮了,興趣自然大減。

這時,白卓提議道,“咱們報警吧!”

“我們就是警察,”朱由榔才想起來自己的身份,“老曾,你去報警,把當地的警察叫過來,我們去看一看情況,萬一不是呢?”

江娟和江寧直搖頭,不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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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榔倒是無所謂,如果叫她破案,肯定又會被坑,反正案子是當地警察的,管不管都行。

“那行,我和老白去,你們愛去哪去哪。”

哪怕是連環命案,她們肯定也是該怎麽玩怎麽玩,這點朱由榔還是知道的。

在船上,朱由榔不由自主地觀察着四周,确實如白卓所言,只有一條路可以通往那裏,而且河對岸還有四五個攝像頭,對準了房子前後左右,任何人通過和離開都逃不掉。想必這案子很快就能破。

“外國人就是奇怪,這麽喜歡與世隔絕的地方。”

白卓突然說,“我聽說,他們夫妻關系不和睦,經常發生争吵。”

“第三者?”

“你怎麽知道?”白卓驚訝地看着他。

“每一段婚姻中因為第三者而争吵就占了一大半因素,習以為常。”

白卓點頭,“這應該不是第一回。”

“肯定呀,那可是澳大利亞人。”

“也有可能是女方。”

“不過,我傾向于袋鼠,他們可是在政府大樓亂搞的種族,腦回路清奇。或許兩個人都有問題,能嫁給袋鼠的難說是好生物。”

停好船,二人向這棟維多利亞洋房走去。

離房子越走越近,二人的眼睛一直盯着二樓随風飄蕩的“國旗”,可以肯定,那絕對不是國旗,風吹得屍體左右搖擺。

“是布朗太太。”

朱由榔立刻判斷,“走,兇手是丈夫。”

“你太武斷了。”

進去之前,朱由榔突然對白卓說,“你在門口等我,我一個人去。”

白卓自然明了,他是怕自己破壞了命案現場。

于是,朱由榔戴上手套、腳套(這是出于習慣,随身攜帶),蹑手蹑腳地走了進去。打開燈,就看到離地四五米的吊燈上挂着一個人,一個歐洲長相的男子,顯然是布朗先生,他舌頭吐出,臉色發白,全身上下有數不清的蒼蠅在飛,應該死了有幾天。

“我去。”

随後,朱由榔又跑到了二樓,布朗太太被吊死在一根伸長的鐵棍上,俨然是一個吊死鬼。

他沒有動,什麽都沒動。

為什麽都是吊死?

如果說是自殺,可能性并非沒有。

正思索間,門外有人問道,“裏面的先生,麻煩請出來,我是警察。”

“等一會。”

朱由榔捂着鼻子走出來,立刻冷靜了。

“真臭!”

“咦,這不是朱兄?”來人驚訝地問道。

“是你啊,”朱由榔這才看清,這位是上一起案件中有過接觸的品冠警官,“還有人呢?”

“就我,”品冠摸着後腦勺說,“以為是惡作劇,叫我來看看,竟然是真的。這下可麻煩了。”

“怕有外交糾紛?”

“還好,現在不是大清朝,也不是民國,對外國人一視同仁,他們有什麽了不起,我們吃滿漢全席的時候,他們女王還拉粑粑在裙子裏呢,再說,咱們和袋鼠關系已經鬧僵了,破罐子破摔,現在咱誰也不怕。”

“袋鼠可是一直把自己當人看啊。”

“以為是人有什麽用?”品冠不以為然。

白卓上前說,“咱們走吧,是不是要封鎖了?”

“朱兄,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請說。”

“那個,這個,”品冠有些扭捏地說,“咱們這地方命案少,連法醫都沒幾個,大家都忙着別的案子,就這麽跟你說吧,能參與到這起案件的不超過八個人,人手不足,你能不能幫幫忙,反正你現在也沒事。”

朱由榔很想說“誰說我沒事”,但想想确實沒什麽事,回到雙子市也是跑腿的命。

“行吧,你給我們局挂個電話,免得他們以為我在外面玩呢。”

品冠眼神發亮,“那就太好了。”

朱由榔卻不是特別開心,畢竟他是個半吊子,一會兒露餡可咋辦。這種心情像關宏宇冒充關宏峰出現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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