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玉嫔懷孕

言嫔霎地跪倒在地,驚恐伏地,身子抖如秋葉:“陛下,不關臣妾的事情,再者,宮裏侍女皆秀麗,有相似的很正常。”

蕭正霆掃了眼她身後跪着的幾個宮女,望向那禁衛軍:“言嫔身後的女子裏可有她?”

立泉立刻上前,喝道:“全部擡起頭,把臉露出來。”

各宮女們顫微微擡頭,将自己的臉呈現在衆人眼前。

那侍衛掃了一眼,搖頭道:“都不是那個送點心的女子。”

孫公公側頭和幾個太監道:“給我到言嫔宮裏将頭上戴有蝴蝶發簪的宮女帶過來。”

“是。”

這些太監都經過孫公公的調教,做什麽事情十分利落。

蕭正霆望向唐墨,溫柔道:“傷口痛嗎?”

“無妨。”唐墨搖搖頭,想到什麽,語味深長道:“正霆,這件事情只怕會牽出一些事情,你要有心理準備。”

如若他所猜不假,只怕此事言嫔偷情有關,不然誰會毒害自己的親兒子,又不是王氏那般的後娘。

蕭正霆緊握他的手,點頭應了聲。

太監們沒過多久就回來,還扯着一個清秀的宮女。

宮女邊被他們拉着走邊喊道:“你們做什麽?我告訴你們,我是言嫔娘娘的人,你們最好放開我,不然的話你。。”

她正想發狠,擡頭看到坐于廳中的蕭正霆時臉色驀然蒼白如鬼,身子仿佛被抽走所有力量,被太監拖入大廳。

言嫔望着被拉過來的宮女,手裏的絲帕飄落在地,瞳眸透出絕望。

太監們将她扔在地上,回到孫公公身後立定。

孫公公輕笑,指着那宮女道:“可是這個宮女。”

那位禁衛軍微挺直身子探望,看清模樣後點頭,堅定的道:“就是她,就是她拿了一盤點心給二皇子和大公主吃。”

宮女吓得癱軟在地,不斷朝着蕭正霆磕頭,哭道:“陛下,不關奴婢的事情,奴婢什麽都不知道,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蕭正霆臉色冷如寒霜:“拖出去,就地斬首。”

“是。”

他的話落下,兩個禁衛軍上前,直接粗魯提起地上的宮女就要往外面拖去。

宮女吓得嚎嚎大叫,尖叫道:“陛下,是言嫔娘娘吩咐奴婢這麽做的,不幹奴婢的事啊。嗚。。。”?

言嫔臉色鐵青,怒吼道:“你個賤娥胡說八道,本宮什麽時候讓你毒害二皇子和大公主了,那可是我親兒子啊。”

驀地跪到蕭正霆眼前,言嫔淚流滿面道:“陛下,臣妾不可能毒害自己的兒子,陛下明查。”

蕭正霆對她的哭求恍若未聞,揚手讓禁衛軍将人放下,道:“是言嫔讓你如此做的,給朕不抄你全族的理由。”

宮女聽到這裏明白自己怎麽樣都會死,但想到謀害皇子确實是要誅九族的,至少不連累父母家人。

跪在地上,宮女深吸口氣,顫抖道:“是,,是言嫔娘娘他,,他和禁衛軍劉碎偷情被大公主看見,就讓奴婢給大公主下藥。原本我們只是想給大公主下藥的,只是二皇子當時也拿了,奴婢怕被人知道,就只能将二皇子也一起推下水。”

言嫔指着她歇嘶裏底的吼道:“你這個賤人,竟然信口開河,敢如此陷害主子,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打死你。”

唐墨側頭有些擔心望向蕭正霆,結果竟見他面不改色,沒有一絲知曉被戴綠帽子的憤怒和不悅。

這個,,他不會早就知曉此事吧?

宮女覺得自己都快要死了,還怕什麽,就把自己知道的都抖出來:“你和那劉碎早就暗中通好,孩子還懷過一個,後來自己用藥偷偷流掉。陛下久未入後宮,你不甘寂寞偷漢子,你宮裏幾個貼身宮女全知道,陛下如若不信,可以問她們。”

這話落下,可以說直接要了那幾個宮女的命,吓得她們直接癱軟在地。

孫公公直接将她所指的幾個宮女全提熘出來,讓她們跪一起。

宮女們瑟瑟發抖,袖子劇烈顫動,有一個直接吓得暈倒過去。

蕭正霆眸光掃向他們,道:“是要刑部動刑,還是你們自己說。”

“我們說,我們說。:”

“陛下饒命,我們什麽都說。:”

生死眼前,哪裏還顧得上其他,幾個宮女把知道的都全抖落出來,連言嫔第一次偷情在何處都一清二楚。

言嫔癱軟在地,臉色死白,身子顫抖得更加在厲害。人證在前,她有一百張嘴也再也辯不清楚。

唐墨望向旁邊的玉嫔,發現她垂着頭,身子同樣微微顫抖着,十分害怕。

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二皇子沒有看見,照理說那宮女是有法子騙走二皇子的,為什麽連他一起下藥。

只怕,,有人買通這個宮女。

“來人,将劉碎捉來。”

“是。”

此時,一名暗衛出現在蕭正霆眼前,俯首在他耳邊低語,随後如來時般消失不見。

蕭正霆冷眸掃向旁邊始終不語的玉嫔,聲音如冷玉碎響:“陳太醫,給玉嫔把脈。”

“陛下。”玉嫔一個哆嗦,忙跪倒在地,哭着道:“陛下,陛下這不關臣妾的事。”

蕭正冷道:“朕幾時說過,和你有關。”

陳太醫從裏面出來,作揖道:“陛下,是給玉嫔娘娘把脈嗎?”

“嗯。”蕭正霆朝後面招了招手,随後望向唐墨:“累的話先回去。”

他不想讓墨看到這些女人醜陋的一面,會髒了他的眼。

蕭正霆不知,唐墨早就知道言嫔偷人的事情,只是未對他言明。

立山和立泉上前将玉嫔一把拖到椅子上坐好,攥住她的手遞給陳太醫。

玉嫔用力想掙紮開,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側頭望向陳太醫的眼神,仿佛死神就在眼前,身子抖得更加厲害。

陳太醫執手為她把脈,點上脈後他臉色慢慢凝重,眸光錯愕萬分望向玉嫔,以為自己號錯,他執手再號。

蕭正霆冷聲道:“陳太醫,可號準了。”

陳太醫忙站起來,恭敬跪在地上,輕聲道;“陛下,玉嫔娘娘,玉嫔娘娘她,是喜脈。”

什麽?衆人下巴驚呆,不敢相信望向玉嫔,她竟然懷了孩子。

難道,陛下寵幸過她嗎?

孫公公上前一步,冷着臉和陳太醫道:“陳太醫,可莫要號錯,玉嫔一年未承寵。”

既未承寵,這個孩子懷的,那可就有問題。

陳太醫自是知道玉嫔入未承寵才會如此驚訝,陛下沒有睡她,她卻懷孕,想到剛才言嫔還被揭發偷漢子來着,難道。。

後面的話他不敢多想,這也不是他一個太醫可以多想的。

言嫔臉色死白,用力閉上眼,眸底滿是絕望。

跪倒在地,玉嫔顫抖着聲音道:“求陛下看在大公主是您的親生骨肉的份上,放過臣妾家族。”

說完,她勐然站起,朝着旁邊的柱子撞過去。

立山霎地出現在她的眼前,手直接将她拖住,狠狠甩在地面。

“啊。”玉嫔被不小心撞到肩膀,痛得眼淚直流,侍衛瞬間上前将她押住,免得等下死無對證,找不到她偷的漢子是誰。

言嫔表情呆滞,對這一切恍若未見。

玉嫔的宮女再次被提上前,她們倒是沒有等蕭正霆放話,立刻紛紛倒珠子似的倒出來,原來玉嫔更絕,竟然将心上人扮成宮女帶入宮。

唐墨聽到這裏差點朝着玉嫔豎起大姆指,這智商,非常人能比。

禁衛軍很快提來一個身形高瘦的禁衛軍,正是那天唐墨見到的偷情男子,就叫劉碎。

劉碎知道事發,立刻爬上前痛苦流涕的道:“陛下,陛下,是言嫔娘娘勾引小的,是她勾引小的,小的那天喝了些酒,才和她有了第一次,後來她次次以此威脅小人,小人怕死才答應的,求陛下饒命,求陛下饒命。”

言嫔沒有想到他竟然将所有推向自己,眼淚流得更兇,指着他駡道:“你個混蛋,你別忘了,是誰常半夜偷入本宮房內的,是誰猴急的我出現慢點都抱怨的,現在想推給本宮,你做夢。”

劉碎指着她道:“你胡說,是你自己強迫我,我才與你偷歡。”

王統領上前,筆直跪倒在地,作揖道:“陛下,是臣失責,未能管教好下屬,臣死罪。”

蕭正霆冷聲道:“與你無關,你将劉碎拖下去,靜待發落。”

“是。”王統領站起身,讓人先将劉碎押走。

劉碎被捂住嘴,無力的掙紮,如死狗般被拖走,在門邊和被押過來的宮女錯身而過。

唐墨望向那宮女,長是果然俊秀,身形高瘦,配上瓜子臉,再這麽宮裝一穿,高衣領一遮,還真看不出是個男兒身。

禁衛軍将宮女往地上一扔,作揖道:“陛下,剛才小的檢查過,确認無誤是個男子。”

另外的禁衛軍直接扯下衣領,露出屬于男人的喉結,再将上衣扯攔,露出平坦的胸肌。

潛龍宮的宮女們吓得差點尖叫出聲,她們可是和這個宮女接觸過很多次,竟然沒有發現他是個男人。

男子此時吓癱在地,顫抖的伏在地上:“草民,草民叫李德子,乃,,乃京城外普家村。。人。”

蕭正霆道:“你和玉嫔是相好?”

玉嫔爬上前,伏在地上哭道:“陛下,陛下,是臣妾強迫他入宮的,陛下,要殺就殺臣妾吧。”

李德子爬到玉嫔身邊,不斷朝着蕭正霆磕頭:“陛下,是草民勾引的玉嫔娘娘,陛下她是被我拿小時候的情份逼迫的。”

唐墨挑眉,瞬間覺得有趣。

剛才的那兩個死命推給對方,這二位,卻使勁的幫對方活下去,顯然是有真感情的。

支着下巴,唐墨似笑非笑的道:“你們二人,從小認識?”

玉嫔淚流滿面道:“我和德子從小一起長大,他家中原本富饒,我們從小訂有親事,誰想後來家道中落,我們在十二歲那年分開,父親為官多年不升,就強行将我送入宮中為妃,我不從,他就拿德子的性命威脅于我,我入宮生下大公主後,有一次我出宮看望父親,見到他被毒打,就直接将他帶入宮中。陛下,我們并沒有好多久,也是上個月而已,陛下,是臣妾不甘寂寞,求您放了他吧。”

伏在地面上,玉嫔痛苦不堪的哭着,這哭聲,有着絕望,也有着解脫,更多的只怕是對上天的憤恨吧。

唐墨望向她滿臉痛苦,起了憐憫之心,如若玉嫔沒有入宮而是和李德子成親,那定然是個幸福的小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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