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氣得暈倒
飯後,周昊有事率先離開皇宮,蕭正霆拉着唐墨來到禦花園內消食。
偌大的禦花園內桂花飄香,木槿,菊花簇擁成團,殘荷折技的湖面上魚兒浮出水面唿吸新鮮空氣,秋高氣爽讓人心神曠怡,心中郁悶慢慢消散不見。
唐墨折下一朵木槿花在手心上把玩:“唐進安被打傷的事情,唐國公定然還不知。”
不然以他疼女入骨的個性,怎麽可能如此淡定在禦書房和他争辯。
“回家定然會知。”王氏惹不起紫煙公主,自會讓父親為她做主。
權國公現在一心想除掉墨,唐進安被打傷的事情他絕對會不了了之。
唐墨轉頭望向側臉如畫的蕭正霆,突然調皮的将手裏的花插到蕭正霆的玉冠上。
公子俊美,玉冠配花,映着那偌大的東珠多了五分的粉嫩,霎地好看,唐墨噗的笑出聲。
孫公公往後退幾步,頭垂得低低的,瞪了偷笑的立山和立泉二人一眼。
真是的,關乎主子的顏面,有什麽好笑的。
偷瞄他家主子,發現竟然沒有生氣,反而一臉寵溺的笑望向唐墨。
唉,他又小看護國候在主子心中的位置了。
蕭正霆确實沒有生氣,相反,側頭望向身邊人笑燦如花的模樣,心軟成一片。
彎身從旁邊摘了朵木槿,別在唐墨的耳邊,偌大的花映得他更加好看:“墨最為好看。”
“我靠,老子是男的,好看有什麽用。”
看他一臉花癡,真想一巴掌唿過去。
蕭正霆笑道:“好看自然有用,可不就迷住帝王了嗎?”
唐墨聽到這話不服氣,邪氣挑起他的下巴:“陛下,我迷住你的難道只有臉嗎?”
他敢說是,他就敢打死他。
望着他眼裏的警告,蕭正霆笑出聲:“墨,你可不知,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那眼神,深深吸引住我。”
似一頭黑暗中的狼,危險,狂野,瞬間撩起他的心弦,讓他怎麽也無法平靜當時的心情。
低頭咬住他的手指,眼神定定望向他,舌頭輕拭過他微熱的手指,煽情,惑人:“墨有所不知,你的身上對我有種致命的吸引力。”
指尖傳來輕微的觸感讓唐墨心神一顫,忙扯回自己手指,手握成拳捶向他的肩膀:“可別把老子當成女人,不然滅了你。”
蕭正霆拉着他的手,認真道:“我從未有過此種想法。”
自始自終,墨在他心裏都是鐵铮的男人,敢做敢為,有擔當,有謀略,京城男人無人能及。
二人正聊着天,不遠處傳來孩子天真燦漫的聲音,漸行漸近,他們擡頭就看到四個男孩子朝着這邊跑過來。
正是蕭帆,蕭浩,蕭幀還有大公主蕭舞月,幾個孩子見到蕭正霆吓得差點摔一堆,看清他旁邊站着的唐墨時,全部都飛奔過來。
“侯爺哥哥。”
“唐墨哥哥。”
自從唐墨救過這幾個孩子後,他們十分喜歡後,養傷期間就常來看望他,蕭正霆也樂意讓他和孩子們親近。
唐墨可是從教育強大的世紀穿越而來,對付小孩子很有一套,無論是說故事,還是做小玩具,還是畫畫,全是這四個孩子沒見過的,将他們迷得全部成為自己的小弟。
這些日子不見,孩子們聽說他入宮,全部一窩蜂的跑過來。
四個孩子抱大腿的抱大腿,抱腰的抱腰,硬生生把平時怕得要死蕭正霆擠到邊邊上。
唐墨撫着他們的頭,笑道:“有沒有乖乖讀書?”
幾個孩子異口同聲道:“有的,我們有讀書。”
他們都是三歲以上,都在開始慢慢從最簡單的字開始學起,最大的蕭帆已會讀詩篇,蕭浩和蕭幀同歲,會寫許多字,最小些的蕭舞月是單獨教學。
蕭舞月最為活潑,扯着唐墨袖子道:“候爺哥哥,你快給我做上次那個公主裙。哦,不,畫出來,這樣的話姑姑就可以做出來給我穿。”
上次唐墨給她畫了件公主裙,好看得不得了,她讓姑姑做出來穿在身上,美得要命,全部的人都羨慕她。
蕭幀會說話仍是少語,只出兩個字:“龍族。”
“我也要聽龍族。”
“我也要聽。”
幾個孩子扯着他衣服都快扯破,唐墨笑着點頭:“等下給你們講龍族,但只能講幾章,下次再講。”
男孩子都喜歡熱血奮鬥的故事,這幾個孩子再小也是男孩子,加上皇室孩子比較早熟,剛開始唐墨講時他們竟然能聽懂,纏着他天天都要講。
當時他在養傷,正覺得無聊,多了幾個孩子熱鬧自然講得更起勁,結果講到一半,他傷好出宮了。
蕭正霆上前一步,冷聲道:“放開墨,不然誰也不許聽。”
他在孩子們眼前極有威嚴,幾個孩子忙放開他,立定站好,乖巧得不能再乖巧。
唐墨好笑,和他們來到涼亭內坐下來,開始給他們講龍族的故事。
桂花随風飄落,鮮花錦簇圍繞住涼亭,微風吹來,低語纏繞湖面,蜻蜒點水而起落在殘荷葉面,此番情景,如畫似卷,溫馨無比。
而在權國公府內,王猊剛回家,就得到唐進安被打傷的消息,氣得将杯子都砸掉。
左素上前作揖,道:“國公爺莫急,實則小姐過于心急,确不該走這一步。”
公主身邊的女官是何身份,他們都隐隐聽說,小姐如此行為別人早就心知肚明,這一頓揍,只怕正是打給國公爺看的。
權國公冷着臉,沉聲道:“都不是小孩子了,也不知她急什麽。”
“三小姐确是過于心急,也怪不得她,現唐墨受寵,又成北翼營統領,三小姐想着為自己孩子謀劃這是正常。現在要緊的就是除掉唐墨,以免他真的大權在握,再和周昊聯手,我們在朝中的勢力怕是會被削弱。”
陛下本就不喜國公爺,這些年國公爺小心翼翼行事,陛下捉不到把柄,自然不能如何。
權國公輕嘆,語重深長道:“我們最大的錯誤就是看錯這小子,以為他只是小有本事的纨绔子弟。誰想今天一見,方知非池中之物,此人将來必成我等大患,一定要趁早除之。”
左素搖頭,眼裏有着沉思:“誰會想到他在三小姐的眼皮底下長大,還能學到這般驚天的本事。如此的軍事奇才,假以時日,我等怕是會被其所吞噬。國公爺,以他的本事再加上陛下的寵愛,北翼營統領絕對只是一個開始。我國兵力分四份,周昊一份,志安軍一份,裴将軍手裏一份,還有一份在平安郡王手中,周昊對陛下的忠心不容置疑,他短短不到一月就收服了北翼營所有士兵的心,一旦這方案實施,北翼營将是他的??中之物。他控制住北翼營,陛下定會将他插到志安軍和平安郡王其中一份內,以他的能力再有陛下和周昊的支持,收服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候他大權在握,裴将軍孤身迎狼,我等只能任之殺戮,毫無反抗之力。”
聽完他的話,權國公臉色更沉:“之前玉兒說這小子不願意交出侯府大權時我就覺得有異,派出暗衛試探,發現陛下竟然派了大量暗衛保護他的安全,當時我就覺得不妙。?”
左素道:“從此處看刺殺再也行不通,只能另行途徑,最快的方法就是從三小姐體內的蠱毒下手。”
權國公道:“今天回來的路上我也是如此想,這也是不到萬不得已才能使用的。玉兒是我最疼愛的女兒,如若出現萬一。”
“國公爺。”左素苦口婆心的道:“我知您疼三小姐入骨,只是唐墨如若不除,将來死的指不定就是我們。”
權國公沉吟半分,道:“再等等,等我們的藥回來,左右不過二個月左右的時間,這兩個月內唐墨還不可能在別的地方。”
左素想了想,心裏仍擔憂:“希望不會出現什麽變故為妙。”
他心裏總是有不祥的預感,覺得這兩個月會出什麽事情。
“那三小姐那邊如何回複?”她遞信過來,為的就是要國公為她做主,左素覺得三小姐年紀越長,腦子掉得越快,這可是公主,陛下的妹妹,你還想要國公爺怎麽給你做主。
哦,難道還能跑到在庵裏将那女官打回來不成,這是打女官的事情嗎?先不說敢不敢打,你真敢打,陛下看着呢,你是打公主的臉,還是打陛下的臉。
這個虧,她不吞,也得吞。
王氏很快得到自己父親的回複,聽到丫環遞來的話,不敢相信睜大眸子,憤聲道:“你說什麽?”
丫環縮了縮脖子,害怕的聲音有些哆嗦:“國公爺讓人遞話,讓您立刻上庵裏給公主殿下賠不是。”
王氏怒目圓睜指着床上還昏迷不醒的兒子,吼道:“我兒子被打成這個樣子,還要讓我給她道歉,不可能。”
丫環忙道:“夫人,國公爺說了,是二小爺冒犯在先,對方可是公主,後面是陛下。”
啪,王氏狠狠一巴掌抽在丫環身上,咬牙切齒道:“用得着你這個賤婢說嗎?”
丫環捂着臉哭着:“夫人,是國公爺說的,又不是奴婢說的。”
嗚,她就知道這話不好傳,白生生挨了這頓打。
“滾,都給老娘滾。”将手裏的杯子,盤子全砸地上,王氏怒吼聲讓那丫環連滾帶爬的沖出去,深怕走慢些再挨打。
“夫人,夫人不好了。”那丫環剛走,另一個丫環沖進來。
王氏瞪向她,吼道:“叫什麽叫,我又沒死,出了什麽事情?”
丫環氣喘息息的指着外面,帶着哭腔道:“小姐,小姐剛才和平梁郡王世子偷情,被人捉奸在床了,平梁郡王府帶着人過來了。”
“什麽?”
王氏捂着胸口劇烈喘着氣,雙眼一翻,直接往後面暈倒過去。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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