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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一波電流傳進了她的大腦,慢慢擴散到她的視覺神經和聽覺系統,然後她可以看見無數的數據流裏混雜似有若無的竊竊私語聲,可惜她還不懂怎麽讀取這些信息。
過了一會兒,草薙素子就退了出來,她張開眼坐起身來一臉複雜的看着露娜,露娜被對方那種說不出來感覺的眼色看的渾身發毛:“怎麽樣?素子姐姐,你看到了什麽?”
千萬別是什麽都看光了!
“就是,少佐,露娜的大腦裏難道有什麽病毒嗎?”巴特也十分緊張的問道。
“并沒有。”草薙素子遲疑間站了起來,“我看到許多露娜小時候的時候。露娜還真是比起小時候,還真是懂事好多啊!”
露娜聞言一臉的難為情,她迅速捂住自己的眼睛聲音發抖:“難道素子姐姐看到我小時候哄着鄰居小孩子一起拿着啤酒瓶蓋在小陰溝舀水喝了嗎?”
“唔——嘛……”草薙素子帶了些許笑意的應了聲。
“啊啊,素子姐姐真是個笨蛋!露娜的醜事全被看見了!露娜覺得好羞恥!”露娜忽然十分崩潰的沖進了自己的房間,由于她還控制不好力度,甚至把房門撞到碰的一聲巨響,然後等聲音沉寂下來後,半天也不肯出來。
巴特被雷的半天沒有反應,直到看見草薙素子的表情又漸漸化為凝重,這才猶豫的問道:“怎麽樣,少佐?”
“我看見的露娜的記憶的确非常像個正常人,但是,有更多的地方我無法訪問。” 草薙素子輕輕地用指尖點了點數據線,“又不像是攻性防壁或者替身防壁,進去毫無阻攔,但是裏面只有光團沒有數據。”
“喂喂,我聽不懂。”巴特不能理解這種體驗。
“我也不能理解。” 草薙素子無奈的嘆口氣,“總之可以判斷露娜的确不是單純的程序,更像是一個人,擁有自我意識的人,畢竟靈魂到底怎麽樣還沒有人能斷言。”
“這個樣子的情況下,我懷疑露娜有可能是被秘密研究出來的新式全體義體化的實驗品,畢竟MEGATECH 義體研究所是不能在指令外自行生産A型義體。”
“的确,包括公安9課在內,所有的義體都是嚴格存檔備案的。巴特,最近他們有沒有什麽不同尋常的反應?” 草薙素子相信如果露娜的身份真的涉及很深的秘密的話,MEGATECH 義體研究所是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說起這個,真的非常奇怪。”巴特調出自己的記錄,開始向草薙素子展示,“最開始的時候,有幾個區域出現了幾例調查ph8908號義體的事件,但是很快,ph8908號義體相關的資料就網絡封鎖了,原來負責調查的人員也沒有進一步的行動,似乎是上面有人攔截了搜查的進行。”
“不是怕洩露娜逃脫的消息就是想掩蓋露娜本身的存在。” 草薙素子看了看露娜所在的房間,心裏卻已經有了決斷,“在弄清楚攔截搜藏的背後人物前,露娜的消息不能洩露出去。如果她出去的話,就僞裝成我的身份吧。”
巴特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草薙素子有些安靜的笑了:“總不可能一直把露娜關在房間裏,她應該需要一些人身自由,不過不能讓她去9課或者危險的場所就是了。”
“真的嗎?露娜可以出去逛街嗎?”緊閉的房門忽然打開了一些,露娜一臉驚喜的探出頭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聽你們說話的,但是露娜的耳朵是很靈的,隔着門你們的聲音我都能聽見哦!”
你的耳朵當然會很靈敏,因為你用的是A型對戰行義體啊。巴特有些無語的看着只露個頭還一臉驚喜的露娜。
“沒關系,本來也沒有說什麽秘密的話,既然聽見了,露娜,你該知道怎麽做了吧?” 草薙素子沒有在意,她要是真的有需要,會采取暗號通信的。
“恩恩,就是要露娜低調的意思嘛!露娜完全明白的!”露娜非常迅速的表現出自己的配合,然後很是期待的望着巴特,“巴特桑,既然可以讓露娜出門玩了,可以請巴特桑和露娜一起DATE嗎?”
“什麽?D——DATE?”巴特吓得一臉呆愣。
“這不是很好嘛!巴特,偶爾也該和女孩子約個會,并且露娜一個人出去我們也不放心。” 草薙素子贊同的點點頭,一臉陶侃的對巴特笑道。
“哈?”巴特完全莫名其妙了。
确認露娜沒有可疑的行動和裝置,巴特和草薙素子也就可以稍微安心一些了。
這天,草薙素子直接去了公安9課執行公務,獨自被留在家裏的露娜有些無趣的開始東摸摸西摸摸,然後又開始鍛煉自己的四肢活動。不過畢竟不是自己本來的身體,操縱起來總是有些生澀。
“啊,果然還是素子姐姐最厲害了!能将自己的身體控制的這麽完美!”露娜有些洩氣的往沙發上一趟,煩惱的在上面滾來滾去,結果又嗵的一聲滾出了界線,重重摔在了地上。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是震得七暈八素感覺還是很不爽啊!
“好無聊!”露娜獨自一個人舔完了心靈上的創口後,就又爬回到沙發上閉上眼睛開始睡覺了,傷心什麽的最不适合露娜了。
“吶,你要記住哦,只有在正确的時間取到的樣本才能合格哦!”一個小小的可愛的小女孩子非常認真的跟她又一次确認,她可愛的頭上有着兩只小小的犄角,背後也撲閃撲閃這一對蝙蝠狀的黑色肉翅,圍着露娜轉來轉去的飛在空中,“愛麗絲的課題真的要求很嚴格的,錯誤的樣本會導致結論無效的!”
“嗨嗨!我知道了!”露娜聽見自己非常不耐煩的聲音,“真是的,突然就把無辜在路上走路的人拉過來給你準備家庭作業的樣本,小惡魔你不覺的自己太過分了嗎?”
“什麽?愛麗絲才沒有随便拉一個人來啊!你是。。。。。。你是。。。。。。”小惡魔愛麗絲十分糾結的轉來轉去,最後肯定的說,“總之就是愛麗絲沒辦法自己去取樣本,而只有露娜能做到啊!”
“算了,拉都被你拉過來了,那我就當旅行好了!”露娜非常坦然的接受了現狀,甚至還自發自動的摸索出樂趣來,“剛才你不是說我沒有身體,只有靈魂過來了嗎?那我到時候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身體進去不?”
“小意思啦,露娜想要什麽樣的身體?不過只能挑沒有靈魂住的哦?現在愛麗絲還小,所以能力不夠,沒辦法起死回生或者趕跑原住民的。”
“啧,所以說沒有多少力量就不要随便拉別人出來做交易啊,小心自己被坑了!”露娜很是不耐煩的抱怨道,結果小惡魔一聽,頓時紅了眼睛,很是委屈的抖着肩膀眼看就要哭出來了,露娜頓時心有不忍,她對小孩子最沒有辦法了,“哎呦,別哭啊啊,我沒說不做啊,我會幫忙的啦,我只要我最喜歡的草薙素子的身體就好了,新生産出來的機械的身體總不可能有靈魂在用啊!那個就很完美了!怎麽樣?”
“那就說好了啊!”小惡魔立即擡起頭,眼睛也不紅了,表情也不難過了,并且還不等露娜反應過來,直接伸腳一個飛踢。
露娜只覺得自己瞬間就從高空不斷地墜落下來,失重的感覺和呼嘯的狂鳳讓小惡魔興奮的喊聲模糊不清:“吶,要記得哦,只有完成了任務,才可以得到獎勵,我會等着你成功後召喚我的。加油!”
“加——加油個毛線啊!”露娜沉睡的身體猛的一抖,同時十分痛苦且大聲的吼出聲來,她猛的睜開眼,發現自己還安安穩穩的躺在草薙素子的沙發上,房間裏十分安靜,空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在,窗外的夕陽為大地和高樓鍍上了一層瑰麗的顏色,露娜慢慢的起身走進窗臺,呆呆的望着遠方的夕陽和高樓大廈的玻璃所反射的橘色陽光,好久之後,神情恍惚的低聲說道:“什麽啊?還真的是惡魔的惡作劇啊!”
記起了自己來的目的,露娜還真是安靜了一晚,搞得草薙素子還以為她是一個人待房間裏待得太多,有些憂郁。于是第二天,草薙素子就叫來巴特帶着露娜出去逛街了。
一聽說可以出去,露娜還是馬上又活潑起來了,看着一臉雀躍的露娜,草薙素子淡淡一笑,果然小孩子還是要常常放個風才能行啊!自己還真是,已經有些滄桑感了。
“巴特桑,露娜覺得非常奇怪。”露娜還不能非常自如的運用自己的身體,還是草薙素子特意給她特訓指導了幾天才能比較正常的行動,今天她終于靠自己的努力穿上了草薙素子的衣服,所以心情十分好,看着身邊安靜的巴特,露娜突然有了個問題想知道答案,“從第一次見面露娜就很想知道,巴特桑是怎麽認出來露娜不是素子的呢?”
氣質?打扮?眼神?聲音?還是真的就是真愛所以一眼就能馬上覺察到內在的不同呢?露娜真的好好奇啊!
巴特淡淡的看了眼露娜充滿求知欲的眼睛,并沒有猶豫的回答:“非常簡單啊,因為眼睛不一樣。”
“眼睛?”露娜覺得不解,都是一個流水線生産的義體,除了腦組織以外,應該是沒有區別的才對,啊,果然還是那個吧,所謂的眼睛裏透出的靈魂,“巴特桑真的好厲害,從眼睛就能看出我們的不同來!”
“哈?”巴特反而被露娜的話弄得迷糊了,他很是無語的吐槽:“這個誰都看得出來吧?你們的眼睛顏色根本就不一樣!少佐的眼睛是淺藍色的,露娜你的眼睛是非常明亮的藍紫色的,沒想到他們新産品弄出來還有了改動。”
“是嗎?露娜還沒有看過自己的臉呢!”露娜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果然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啊,“那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一眼就看出來麽?”
“嗯,所以我們出來,還是盡量避開熟人比較好!”巴特停下腳步,指了指面前的大商場,催促道,“看,到了,快點買你想要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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