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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猜測也僅僅還只是猜測,他沒有原主的任何記憶,而且他重生在原主身上的時候,也沒發現有任何不對的地方,除了頭很疼以外——但是頭疼是之前生病發燒的緣故,他看到了感冒藥。
于是,這就排除了原主是被謀殺的可能。
如果沒有意外,原主應該是自殺,然後他就直接重生在這具身體上了。
但是導致原主自殺的原因是什麽,舒子文猜想,這估計跟馮褚有關系——他能從日記本裏看出來,原主非常重視他。
然而,讓原主異常重視的這個朋友,卻從來沒有主動聯系過他,他重生這麽久以來,一次都沒有。
之前舒子文一直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有些疑點被他刻意忽視了,畢竟他自己也希望盡量避免見到原主的朋友,怕露餡兒,引起他們懷疑,可是現在想想,卻非常反常。
如果是朋友,會這麽長時間以來,一直不聞不問不關心嗎?
答案是不會。
那麽一直不聯系的原因,除了鬧僵了或者是馮褚做了什麽對不起原主的事情亦或者原主做了什麽對不起馮褚之外,他想不出其他可能了。
再聯系到這次事件,舒子文想,原主大概是跟馮褚發生了什麽事情,而這件事情導致他情緒受到了影響,一時想不開,自殺了。
但是具體他的猜想是不是真的,還需要去找馮褚證實。
舒子文已經很久沒有這種迫切的心情了,于是,他思考完後,直接向時柏謙提出了請假,他需要找馮褚問個清楚。
時柏謙能夠理解,而且也不差那麽幾個小時的時間,所以也沒有阻攔,點頭同意了,只是在舒子文離開之前,他沒忘記提醒說千萬不要再公共場合打架鬥毆。
這點舒子文自然懂得,他本來也沒準備把馮褚拎出來揍一頓,他只是想要弄清楚,原主自殺的原因是否跟馮褚有關系。
跟馮褚約在二樓的咖啡廳後,舒子文就自己下去了。
坐在靠近角落的位置,舒子文右手拿着湯匙,有一下沒一下地攪動着杯裏的果汁,神情平淡,看不出來任何情緒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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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褚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看到舒子文比以往更加優秀樣子,被墨鏡遮蓋住的眼裏飛快地閃過一抹嫉妒。
在舒子文的對面坐下,馮褚拿掉架在臉上的墨鏡,看了他一眼,直接開口問道:“你找我有什麽事?”
舒子文聞言,擡頭看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長得高高壯壯,樣貌也挺不錯的,這是他第一印象的評價。
然而,即使馮褚的外貌不錯,但是舒子文還是喜歡不起來這個人,也許是先入為主的觀念,不過平心而論,如果他只是在路上偶然遇到,他自問也喜歡不來。
——馮褚一點都不會掩飾自己,他的眼神、動作還有表情,都無以不再直接表達自己的心情。
馮褚嫉妒、眼紅着他,甚至憎恨他。
見舒子文沒回答,只是看着自己,馮褚有些煩躁,又說道:“之前不是就告訴過你,不要再見面,也不要再找我了,我們不再是朋友。”
聽到這裏,舒子文心裏已經有了隐約的猜想,不過他還需要多些信息才能判斷,于是就說:“我只是突然想,見見你。”
“想見我還是想笑話我?”馮褚冷笑,他看向舒子文,眼裏有瘋狂:“呵,當初你沒有答應幫我,害我食言,被弄得差點死掉,你現在假惺惺的裝作一副清高的樣子做什麽?”
聽着這話,舒子文皺了皺眉,他根本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猶豫了一會,他模棱兩可地說:“當初那件事情,我是真的做不到……”
“有什麽做不到的。”馮褚的情緒有些激動,他站起來,雙手撐在桌面上,接着說道:“不就是陪男人睡一覺,又不會怎麽樣,而且人家說了,如果你答應,他能夠保捧紅我們,你知道這個機會多難得嗎?”
“我是求了好久才求來的機會,只要你答應,我就能演主角了,可是該死的你居然拒絕了,你知道當時我差點就被打死嗎?”
舒子文聽了這些話,瞪圓了眼睛,臉上的平靜在也為裝不下去,他萬萬沒有想到,馮褚對原主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居然還有臉這麽冠冕堂皇理直氣壯地将過錯全部推到別人身上。
他總算明白,那本日記本的最後一篇,為什麽只有兩個被塗的一片漆黑的字,他以前一直猜不出來是什麽字,現在想想,應該就是‘馮褚’這兩個字吧。
舒子文突然覺得好惡心,控制不住地反胃。
是什麽樣的一個人,才能夠這麽理直氣壯地說出這種話——只是陪男人睡覺而已,難道這不是已經超越人正常底線的要求了嗎?
臉色直接拉下來,舒子文再也不想僞裝,他覺得自己已經猜到真相了,沒必要繼續下去,他為原主感到不值,付出的真心跟友情都喂給了畜生……哦不,這麽說,還是侮辱‘畜生’這兩個字。
沒有興趣再坐下去,舒子文直接站起來,看也不看馮褚一眼,直接離開——他怕自己多看一眼,就會控制不住一拳打過去。
眼見舒子文頭也不回的離開,馮褚放在身側的手直接握成了拳,他眼裏閃爍着狠毒的目光,表情很難看。
不過,他很快又笑了起來,狠狠道:“看你能得意多久。”他在幻想,舒子文被自己踩在腳底下的一天。
然而,馮褚還并不知道,他所做的事情,舒子文已經一清二楚,而他這回也踢到鐵板,徹底得罪了最不能得罪的人。
屬于他的報應,很快就要來了。
再次回到時柏謙的辦公室,舒子文臉色依舊很糟糕。
“你還好吧?”時柏謙給他倒了杯水,問道。
搖了搖頭,舒子文接過水,喝了一口,然後說道:“沒事,只是覺得有些反胃。”
“既然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時柏謙語氣關心,他說:“你現在身體很重要,可不能再生病了。”
舒子文嗯了一聲,點了點頭,随後問道:“這場微博風波,解決好了嗎?”
拍了拍他的肩膀,時柏謙告訴他:“差不多了,你不需要擔心,你現在只要照顧好自己,然後專心籌備專輯就行了。”
“謝謝。”揚起嘴角笑了笑,舒子文輕聲道了謝。
時柏謙微微颔首,然後說:“好了,我讓陳元送你回去,明天早上再過來吧。”說完,他就出門,把陳元喊了進來,小聲地叮囑了他一些話。
“好,我知道了。”陳元認真地聽完,拍拍胸口,一本正經地做出了保證。
—
舒子文剛剛回到家,就接到了秦越的電話。
好換拖鞋,走進客廳,舒子文躺在沙發上,望着頭頂的天花板,有些打不起精神。他覺得大概是原主在這具身體裏還殘留一些意識,對馮褚非常地排斥,不然,他怎麽會覺得那麽不舒服。
“事情我都聽柏謙說了。”秦越的聲音很溫柔,猶如清風安撫了舒子文的情緒:“你好好在家裏休息,其他的,我會解決好的。”
他讓林航查了一下,發現這個馮褚還真的做了不少的‘好事’。
舒子文嗯了一聲,嘴角往上翹起,心裏忽然變得暖暖的,他不會讓秦越不要出手,也不會去憐憫或者可憐馮褚,他只是替原主不值,僅此而已。
大概是心裏有話,所以在停頓了一會後,舒子文就開了口,把自己此時的感覺,說給秦越聽。
秦越安安靜靜地聽着,偶爾應一兩句,他并沒有開口去安慰舒子文,只是用他獨有的方式,認真地傾聽——事實上,這比任何其他安慰都好用。
聊了半個小時左右,舒子文已經恢複過來,他畢竟不是原主,最多是以路人甲的視角覺得不值跟惋惜,傾訴完,也就過去了。
“晚上,我們吃火鍋吧?”最後,舒子文突然問道。
秦越在電話那頭輕笑了一聲,随後溫柔地說:“随便都好。”
于是,舒子文心滿意足地挂了電話。
而另外一邊,秦越挂了電話後,臉上溫柔的表情立刻就消失殆盡,換成了面無表情的模樣,語氣也冷了下來。
他叫來林航,吩咐林航馮褚的經紀人叫了上來。
這些本來不需要秦越親自出手處理的,但是馮褚千不該萬不該,跑來招惹舒子文,妄想借他做踏板上-位,既然有這個勇氣做,那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并沒有給馮褚再繼續蹦跶的機會,秦越直接調走了他的經紀人,拿掉了他所有的商業代言跟影視拍攝,用最快的速度冷藏了他。
馮褚簽的就是華宇的經紀約,一簽簽了五年,現在時間已經過去兩年,剩下還有三年的時間,除非他付得起違約金,否則這三年,注定沒有任何翻身的可能。
當然,這還并不是最慘的。
秦越跟時柏謙還沒來得及做完的事情,舒子文的第一忠實粉絲,舒米搶先他們一步做完了,在馮褚被冷藏後,又給了他最重大的一擊。
前面就說過,舒米有的是錢,而她的身份,自然也不會僅僅只是一個影視城咖啡店老板那麽簡單。
她在微博事件發生的第一時間,就猜到是有幕後推手在推動,于是,她很快冷靜下來,對這些突然冒出來的黑黑進行逐一的排除。
果然,僅僅不到半個小時,就被她發現了問題。
馮褚。
看着這個出現頻率極高,但是卻沒有引起多大注意的名字,舒米眯了眯眼睛,把頭發一綁,紮成馬尾,然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開始噼裏啪啦敲起鍵盤來。
不一會兒,她就直接黑進了馮褚的電腦。
在各個磁盤溜了一圈,點開其中好幾個隐藏文件夾,看着裏頭的內容,舒米嗤嗤嗤的搖頭,臉上一臉嫌惡。
把照片跟視頻一一拷到下來,舒米又上了他的微博,幾個浏覽器分別保存了不同的微博賬號,她看着其中一個就是自己看到的,在舒子文微博裏蹦跶的最歡的人,狠狠地咬了一口餅幹。
哼,真是惡心的小人。
把自己所需要的資料找了個齊全後,舒米就退出馮褚的電腦,之後快速地查了幾個蹦跶最歡的黑黑的ip地址,之後順着ip,爬到了他們的電腦,然後植入木馬病毒。
這麽一來,這幾臺電腦,絕對不能再繼續使用了。
這些做完後,她又給幾家大型的娛樂媒體打了電話,告訴他們,她給他們的郵箱裏發了些很有趣的東西。
後面的事情,她就不需要再親自動手了,媒體收到她打包過去的那些東西,絕對會第一時間就當做頭條發布,自然,會有什麽結果,也用再多加猜想。
畢竟,網民的力量,輿論的力量,絕對是十分強大的,分分鐘能夠用唾沫把人淹死,何況還有那麽多落井下石的人。
不過,舒米摸着下巴思考了半天,然後又匿名打了一個舉報電話,聚衆吸-毒跟販賣毒-品這種事情,應該直接找警-察更加有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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