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咦,這感覺不對啊
他很清楚,自己能夠坐上皇位,能夠抗衡住攝政王,皆是因為這個醜陋惡心的老者。
身材矮小、相貌枯竭,但卻有着一身讓人費解的神秘本事。
那些讓人作嘔的幹屍都是他培養出來的。
手中的匕首閃爍着寒光,站在壁後的位置,他好幾次想要沖上去,将他碎屍萬段。
她是大聖王朝的最尊貴的女人啊,為什麽要委身一個如此……的人。
哪怕她偷偷的在宮裏養一些面首,他都不覺得有什麽。
“小蓮,江山很快就是你們的了。”
那句話夾雜着喘息聲在太後的耳邊響起,也在皇上的耳邊響起,皇上手中的匕首一松,旋身迅速離開。
……
三天後,
京城依然熱鬧如初,長公公也驚喜的收到了歲歲送給他的各種各樣補身體的肉類和補品。
外加兩身柔軟舒适的袍子。
除了相關的幾個人,沒有人知道當初的狩獵發生了什麽驚心動魄的一幕,也沒有人知道,一場巨大的陰謀,正慢慢的浮出水面。
回到蘇府的歲歲比以往更加的忙碌了起來,大聖的西部已經開始下大雨,雖不知情況如何,但肯定不樂觀。
這點從攝政王沒有來蘇府用膳,就知道了。
阿咚端着一碟點心走了進來,放在歲歲的身旁,看了她一眼。
歲歲與他對視,兩看相嫌棄,別開眼神。
“什麽事,說。”
“她已經回來好幾天了,一直呆在主院,沒有出來。”
她指的是慧圓師父,如今的蘇夫人,看她的衣着打扮,似乎已經不再是尼姑的身份,而是要恢複蘇夫人的身份。
她剛回來,對這件事情,消化得明顯還是不夠,爹和平安躲着也不敢來見她。
應該是怕她對此生氣吧。
“讓爹和平安過來一趟吧。”
“大黃二黃回來了嗎?”
“恩,二黃和生前一模一樣,大黃似乎很高興。”
阿咚說完轉身就走,歲歲看着他矯健高碩的身影,抿唇笑了笑,明明是一個志在江湖的兒郎,卻因為什麽而藏在蘇府,終有一天,他會離開的吧。
蘇老爺和平安兩個人你推着我、我推着你,期期艾艾的走了過來。
看到歲歲正坐在花園裏用點心,父子兩個對視一眼,蘇老爺朝平安瞪了一眼,平安沒法,扁着嘴上前筆直的站着。
“姐,我錯了。”
“爹、爹也錯了。”
這件事情,不應該沒有和她商量就讓她進門的,畢竟這麽多年過去,早已經煙消雲散,更何況,她還做出那種事情……
“爹——”
歲歲垂眸,扇形的長睫下,看不出她眼神裏的情緒,只是那美麗的容顏裏似有一抹落寞。
“你希望她回來嗎?”
如果爹想她,希望她回來,那麽她就會當做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只要爹覺得幸福。
蘇老爺微怔,走到歲歲的身旁坐下,良久才長嘆了一聲。
“爹并不知道,她突然間回來,是為了什麽,但有一天,爹絕不會容忍,那就是她若是再想傷害你,爹立刻趕她出府。”
因為他不再是帷幄天下的大将軍,因為她知道了所謂的秘密,她便覺得,有機會爬得更高,或者……是因為……
眼神落在歲歲絕美的容顏上,蘇老爺伸手握住歲歲的手。
“爹有乖崽就夠了,這一輩子,知足了。”
“爹,你還有我。”
平安像小狗一樣,撲了過去,拖把椅子挨着蘇老爺坐着,歲歲眯眸一笑,起身,如意急忙搬起她的椅子,坐在蘇老爺的另一邊。
蘇老爺看着他們溫馨小意的模樣,仰頭哈哈笑了起來,左手右手各抱了一個,在兒女的腦門上親了親。
“對,爹有你們,這一生,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唯願你們一世平安幸福。”
如果他一生孤苦能夠換來兒女的歲歲平安,他願意的,太願意了。
眸底溢出一絲憂慮,他總覺得,慧圓回來,并不是為了與他們一家團聚。
只是,
他也沒有理由趕她出去罷了。
如今歲歲年歲已大,有些事情,恐怕是想阻擋也阻擋不住了,她……想幹什麽?
與其放在外面提心吊膽,不如将她留在府裏,時刻盯着。
“對了。”
伸手撫着女兒柔順絲滑的長發,蘇老爺又恢複了以往的傻白甜……
“乖崽,攝政王那裏,你可要抓點緊,聽說醉蝶公主馬上就要進京了,她的目标,第一個肯定是攝政王。”
歲歲眸光一擡,一旁的蘇管家立即上前八卦。
“聽說醉蝶公主是風月國最美麗的公主,也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而且……”
蘇管家俯身神秘了起來,惹得歲歲一家三口立即朝他傾身探了過去,四顆腦袋擠在一起。
蘇管家表情豐富,語氣抑揚頓挫,擡手輕輕接着說話。
“聽說這個醉蝶公主,一雙眼睛,能夠迷惑世人,讓人不由自主的聽她的話呢。”
一只白皙小手拍在蘇管家的肩膀上,歲歲眼神淩厲,擡頭看他。
“老蘇,情報可靠不?”
叉了個西瓜的,要真是這樣,那事情就有些不妙了,明顯是沖着權勢濤天的攝政王來的,萬一那雙眼睛看着攝政王,把他給迷惑了,那自己上哪睡王爺去。
老蘇小眼睛一瞪,拍着胸.脯。
“老奴的情報什麽時候失準過,不信小姐你去查,街對面洪寡婦家裏的母豬又下崽兒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想證明自己的八卦線是極其嚴密和準确的,并沒有別的意思啊。
可是,
蘇家他也不是常人啊,明顯就被蘇管家一句話給帶歪了。
父子三人齊齊仰頭,窩回自己的位置,斜着眼睛看蘇管家,歲歲拉了拉阿爹的袖子。
“爹,老蘇是不是看上人家寡婦了,那寡婦長得怎麽樣?要不置作小宅子,讓他娶個親吧。”
好像蘇管家也四十歲了吧,不過因為在蘇府過得也算是滋潤,看起來,也就和三十幾差不多,和爹一樣年輕正盛。
娶個妻也是可以的。
蘇管家全身一麻,往後連退數步,驚恐的看着三位上下打量自己的主子,老臉一紅。
蘇管家蹙着眉頭,一臉憂傷的看着歲歲。
“小姐。”
“恩。”
歲歲捏了一塊糕點遞給蘇管家,蘇管家很自然的接過就吃了起來,然後貓在歲歲的身旁哀怨的眼神看着主子。
“小姐可是嫌棄老奴年紀大了,侍候不來了,想要趕老奴走。”
“盡說些傻話。”
歲歲朝如意擡了擡手,如意搬了一張椅子給蘇管家坐,蘇管家也很自然的坐下了,如意笑了笑,府裏的氣氛就是好,大家親如一家,每天都是高興的。
“你與我爹一般,都是我最親最近的人,只要你覺得高興,你想怎麽樣都行,我只是希望你們從心底深處,真正的覺得幸福。”
“我幸福呀。”
蘇管家茫然的看着歲歲,不明白歲歲所說的幸福,指的是什麽,難道一定要夫妻成雙,一定要兒女成群嗎?
“老奴陪着老爺一起到老,看着小姐和少爺長大,将來再侍候小小姐和小少爺,心裏滿滿的都是幸福。”
沒有兒女有什麽要緊的,有小姐和少爺不就行了嗎?
在他的心裏,小姐和少爺就是他最心愛的孩子呢,還有府裏這些個下人,一個個的也都聽話伶俐。
“恩。”歲歲笑着點頭“将來平安和我都會給你養老的,你不須擔心,待你們百年之後,我也會将你和爹并在一起,每年每月都會去看望你們的。”
如此一說,
蘇管家的臉上頓時笑意滿滿,眼裏心裏都是欣慰,既然這樣,那這一生,還有什麽可遺憾的呢。
“不過,你們要好好的保重身體,至少要活到九十歲哦。”
“好。”
“好。”
蘇老爺和蘇管家笑着齊齊點頭,一家子便開心的聊了起來,倒是把慧圓師父回來的事情給忘了。
一直聊到傍晚,晚膳上了桌,大家才散夥,歲歲擡眸四望,還是沒有看到攝政王的身影。
不是派人過來禀了,去軍營裏忙完,就回來用晚膳的嗎?
他愛吃的菜都準備好了呀。
如寶站在大門口望了又望,回來的時候,耷拉着腦袋,看着小姐搖頭。
歲歲命人騎快馬去攝政王府問了問,得回來的消息是,王爺還在軍營裏沒有回來。
晚霞紅映,染得世間都變得魅惑起來,歲歲命人将飯菜裝進食籃裏,與阿咚一起策馬出府。
到達軍營的時候,天都擦黑了,侍衛們見到蘇小姐來,急忙開門将她引進去。
一靠近攝政王的營帳,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歲歲抿了抿唇,掀開簾子。
內裏的氣氛顯得有些壓抑,大家都不說話,攝政王沉着臉威坐在主位上,地上還有砸下去的折子。
見到歲歲進來,将士們齊齊眼皮跳了跳,歲歲提着食籃走到穆北隐的身前,蹲下身子打開食籃。
“天都黑了,你都不回來吃飯,我不放心你,所以提着飯出來與你一起吃。”
“你可餓了?”
帳中的将士聞言如有雷劈一般,一個個震驚萬分的看着那個連禮都不施的少女。
偏生攝政王竟然連脾氣都不發一下,眉眼都順着柔和了起來。
于是一個個眼睛亮了起來。
歲歲朝他們揮手。
“諸位都下去用膳吧,身體要緊。”
“末将們告退。”
将士們如解除了枷鎖似的,齊齊大步退了出去,站在涼風中,覺得背脊真涼。
攝政王看着身旁這個正在為自己布置飯菜的丫頭,這些飯菜都還有些熱,可見她騎馬跑得多快。
想要發火的時候,歲歲夾着菜遞到他的唇邊。
“我就不信你不餓、不渴,沒有好的身體,你就是征服了整個大陸,也沒福氣享受。”
穆北隐眸微擡,她倒是一語中的,他的理想,從來都不是所謂的大聖王朝,而是整個蒼瀾大陸,蒼瀾大陸有八個國家。
“你可餓了。”
攝政王伸手握起筷子,開始喂歲歲吃東西,歲歲笑着點頭,兩人便不再說話,安靜卻祥和的吃着,看着攝政王用了兩碗飯一碗湯,歲歲才松了一口氣。
起身撿起地上的折子,打開一看,随即咦了一聲。
“怎麽會收不到糧食呢?往年也是這種情況嗎?”
今年的折子上寫着不止是京城、周邊各大州縣都沒有糧食收購,甚至更遠一些的地方,都沒有。
穆北隐搖頭。
“每年的這個時候,朝中都會下達收購糧食的通告,唯獨今年,顆粒都沒有。”
因為每年都是朝中出力辦事,所以慢慢的就形成習慣,也就沒有直接下死命令說一定要賣給朝中。
“那今年的糧食去哪了?”
既然不是穆北隐收的,那就一定還有人收購了呀,歲歲蹙眉想了想,自己雖然收購了很多,但不至于會威脅到朝庭啊。
“你猜是誰買走了。”
攝政王伸手将她攬進懷裏,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卻不等歲歲說話,便俯身吻了下去。
炙熱的糾纏總是令人迷醉,感受着他掌中的力道,歲歲喃吟了一聲,想起來老爹的交待,伸手環住了他的脖頸。
“本王真想在這要了你。”
許久,
松開她的時候,攝政王看着停留在她衣衫裏的掌,咬牙沉語,歲歲喘息着臉蛋緋紅搖頭。
“我不喜歡這裏。”
周圍可全都是人,雖然夠大膽刺激,但是她不想自己的第一次,在這裏。
“回府。”
将她抱了起來,撩簾翻身上馬,攝政王一刻都不想再等。
一路上,
馬兒狂奔,夜色彌漫着的是一抹一抹的暧.昧。
“王爺,那糧食可是喬府收走了?”
除了喬翎,京城裏不知道誰還會有這麽大的膽子和財力,而且喬府生意做得大,也就意味着,他手裏的人,也多。
“恩。”
身後沉音喃喃,攝政王低頭輕拂着她的脖頸,柔嫩清香的肌膚,真迷人。
歲歲咬了咬唇,喬翎這是故意在和攝政王作對呢,洪災開始了,可是朝中卻沒有糧食去救濟百姓,這可是要失了百姓的心啊。
伸手拍了拍王爺的手背,沒有說話,衆将士便看到一匹快馬直接闖進了青桐院。
翻身下馬,抱着歲歲,攝政王疾疾奔進內殿。
歲歲轉頭,這時候才驚訝的發現,這內殿竟然重新布置了一番,與她在蘇府的廂房,幾乎一模一樣。
就連她的衣帽間,攝政王都臨着湖面重新給她起了一排屋子,雕梁畫棟間,窗戶推開,迎着陽光與外面的美景,特別有趣。
嘶~~
都還沒有欣賞完,背後的衣裳就被重重的一撕。
惱得歲歲轉身擡手就給了穆北隐一巴掌,拍開他粗魯的掌,歲歲看着已經墜地的衣裳……
咬了咬牙。
“這可是京城唯一的一套百年銀絲制出來的。”
“無妨,再找。”
攝政王眼神深深淺淺落在她盈白柔軟的肌膚上,指腹劃過,歲歲嘟着唇搖頭。
身體卻被抱起來,歲歲眨眸,看着攝政王俊美的臉龐,眼神糾纏在一起,身體被輕輕的平放在榻上。
紅唇在她的肌膚上游走,附在耳邊溢出一句。
“本王要得到你,刻不容緩。”
身體裏的反應已經很強烈,只要一看到她觸到她,他體內便有如萬馬奔騰。
本該是洞房花燭的事情,可他不想再等。
一寸一寸掠奪着甜蜜的美好,任憑時間在他的唇邊流過。
此一刻,哪怕世間荏苒變幻,他亦不在乎,只想要與她結合在一起。
讓彼此都成為對方徹底的愛人。
感受着她身體的反應,攝政王知道時機已經到了,跻身做好準備……
“啊——”
疼痛如期而致,歲歲猛的瞪大眼睛,驚恐的看着穆北隐,伸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肩膀。
“你要殺我嗎?”
怎麽會是這樣的,這和書上說的不一樣啊,書上說兩人皆是欲仙欲死,可這明明……
穆北隐将她的怒語全都吞進自己的唇內,一半小心一半蠻橫強硬的融入她的世間。
炙熱而又令人瘋狂的世間,攝政王很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瘋了。
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體驗,心底深處的愉悅如影随形,額前汗滴墜.落,穆北隐俯身看着歲歲,眸子裏全是火焰。
歲歲疼得柳眉蹙成一團,抽泣着想要推開穆北隐,可是已經嘗到甜蜜的男人,怎會離開。
美妙,即将呈現。
……
突然間,
穆北隐整個身子僵住,臉上閃過一絲燥意,撐着身子定定的看着歲歲。
歲歲正咬着唇,想着要怎麽承受,卻發現他沒有動作了。
睜開淚眼朦胧的眸,伸手重重的推開攝政王。
将自己的身體裹進被子裏。
轉頭看着那個明明掌控天下,卻現在莫名懊惱的男人,歲歲坐了起來。
原來已經完事了。
可是,
這和想象中的也太不一樣了。
“男人就只能堅持這麽一點時間?”
試着問了他一句,結果那男人猛的掀了被子,轉身去了側殿的浴房。
歲歲嘟着唇,想要起來,結果發現……腿像被掰斷過似的,有些起不來。
聽到響動,擡眸間,便看到攝政王端着熱水,披着一件素袍走了過來。
卷着熱水,一點一點擦拭着她的身體。
歲歲的眼神一直看着攝政王,剛才還意氣風發的男人,怎麽現在有點焉焉的?
“王爺,你怎麽了?”
歲歲伸手觸了觸他的臉龐,手撐着枕頭時,硬梆梆的,掀開枕頭一看,一本春畫呈現,歲歲任他擦拭着,翻開幾頁,随即驚道。
“這畫上說男人可以堅持……一個時辰?”??
“那你方才……”
啪——
帕子被砸進水裏,攝政王欺身壓了上去,歲歲卻被方才那種痛弄得早就不敢再試,急忙掙紮起來。
“不不不,不行不行,我受傷了……受傷了……”
急忙挪開掀了被子,一抹豔紅色的梅花在榻上綻放,那是女子的落紅。
攝政王眼裏火焰四起,指着自己沉聲道。
“這一次,一個時辰。”
歲歲迅速捏過被子裹緊自己很堅決的搖頭。
“不要,太痛了,我不要。”
不管攝政王怎麽強硬要求,歲歲死活就是不同意再試一次,氣得攝政王看着自己想發火。
男人有的時候,也有無法控制自己的時候啊。
婢女們進來侍候着他們洗漱更衣,攝政王還給歲歲用了之前明玥早就準備好的膏藥,清清涼涼的感覺,總算是沒有那麽疼痛了。
窩進軟榻裏,歲歲閉眸,沒有多久,便睡着了。
……
明玥聽了信,奔進了攝政王的正殿,攝政王把剛才的事情冷着臉與他說了一說,明玥聽着卻只是一笑,在他的耳邊說着什麽,攝政王的臉色這才好了起來。
那意思就是說,多來幾次,就不會那麽敏.感,不會那麽短的時間了。
看來和操練兵将一樣,要日複一日,不停的鍛煉,方能成大器,可是現在榻上的那個女人,已經不想讓自己觸碰了。
罷了,
今晚先讓她休息着,明日再戰。
……
夜晚來臨之時,折子果然如筍子一般竄進了王府,西部的水災已經正式啓動,大水沖垮了不少的村子,許多百姓開始往別的地方逃。
因為早在七天之前就往各邊州下過令,如有遇到逃難的百姓,州官必須妥善安排。
國庫裏的糧食也被調用了出來,運往災區,先行救急。
先把活着的人安排好,幫助他們度日,至于水中被沖走的人,只有等到退水之後,再行尋找。
将洪水調走的工程已經進行了二年,但是挖山挖路的工程實在過于巨大,想要成功,沒有七八年,是不可能的。
……
“王爺,喬府放糧食的倉庫已經查到了。”
流風卷着一身涼濕奔了進來,施禮之後回禀,攝政王挑了挑眉,找到了就好。
“挖遂道上去,将糧食搬出來,再填了那條遂道。”
“征兵,将喬家的壯丁與喬家有生意往來的富戶裏的壯丁全都征進來。”
“如果有受難的百姓進入京城,告訴他們,去喬府,一定能夠吃飽肚子。”
……
流風一一記下,起身出去布置,攝政王伸手端起杯子,淺淺的飲了一杯酒。
喬翎。
莫不是,他以為收走了所有的糧食就能夠讓百姓徹底寒了他這個攝政王?
他若想鬥,陪他鬥一場便是,輸得心服口服,看他還有什麽話說。
“王爺,這碗湯,可要給郡公主送去?”
駐府的女官領着一位端着湯藥的宮婢緩緩走了進來,輕聲問着攝政王——
回複(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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