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踹就對了
“怎麽回事?”青鸠坐起身, 看向守在床邊的三名員工。
“具體的還不清楚。”錢寶珠解釋道:“我們剛才一眨眼的功夫就出現在了這個房間裏,可是你像睡着了一般,怎麽也喊不醒。”
青鸠揉了揉眉心, 問道:“我睡了多久?”
錢寶珠:“大概一刻鐘吧。”
一刻鐘……可是她的印象裏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
果然是夢嗎?
其實她一看到那間中式餐館的時候心裏就有一種特別怪異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告訴一個從小到大連一毛錢都沒撿到過的非酋他突然中了五百萬一樣。
不僅傳送回來了,還附贈了一套中高檔精裝修的餐廳?怎麽可能有這樣的好事?!
所以從一開始她心裏就抱着懷疑的态度,然後只要發現一點可疑的地方這種懷疑就會被她無限放大。
而且對方所制造出的景象似乎都是根據她腦海中的記憶生成的,現在細想起來,就連街上來往的車流都是曾經某個時段在她眼前出現過的。
可惜,人不是機器, 就算是記憶,也可能不是真實的。
畢竟誰還沒有過犯迷糊的時候呢?
青鸠揉了揉額頭,掀開被子下床,這才細細的打量起自己所在的房間。
豪華複古的歐式宮廷風格, 大到雕花的實木大床,小到梳妝臺上鑲金鍍銀的裝飾品,就連茶幾上繁複的蕾絲防塵罩似乎都是用金線勾勒, 每一處都極盡奢華。
滿滿的暴發戶的氣息。
地上鋪了厚厚的地毯,青鸠赤腳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殷紅的玫瑰花,帶刺的粗壯枝丫從下而上爬滿了外牆,将窗戶堵得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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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鸠從裏拉開玻璃窗, 一朵擠在窗戶和花枝間的玫瑰花迫不及待的伸了進來, 花朵微顫,嬌豔欲滴。似乎是在提醒賞花的人趕緊摘了自己。
青鸠盯着玫瑰花看了兩眼,然後面無表情的重新關上玻璃窗。
“啪!”花朵重新被推了出去, 擦過帶刺枝丫的時候落了好幾片花瓣。
青鸠揉了揉鼻子,她對味道特別敏感,對這種有着濃郁花香的花朵完全沒有好感。
剛才她從枝丫綠葉的縫隙中望見樓下是也一片花海,赤紅綠葉,像看不到盡頭一般。
青鸠走回床邊,從床頭拿起那本員工登記冊,冊子背面的傳送按鈕再一次進入了冷卻,正一秒一秒的遞減,上面的時間顯示确實如錢寶珠所說,不過過了十幾分鐘。
輕輕拂過書冊,青鸠的思緒卻再一次回到了剛才自己經歷過的那段光景。
在離開之前,那個“葉瑾”說,歡迎來到他的“夢之莊園”……
就是不知這個夢之莊園說的是剛才那個夢境,還是現在所處的環境?
合上冊子,青鸠的目光往旁邊移了寸許,落在床腳的地方。
一個保險箱,一框紅薯,這兩樣東西居然也在。
青鸠輕輕叩了扣保險箱,過了許久,裏面才傳出一點響動,很輕微,有氣無力的樣子,不知是裝的還是真的放棄了反抗。
東西都在,至少說明這一次的随機傳送是成功的,只是她們為何會出現在這充滿了土豪氣息的房間裏。
這個地方,打死她也不信會是易園。
如果傳送沒出問題,地點也沒問題……
那麽問題大概就是出在這棟被玫瑰花包裹着的房子裏了。
青鸠歪着頭看向身旁名義上的三名員工:“你們說,我的易園有沒有可能被強拆了?”
三人:???
“這種事也不算少見啊。”青鸠輕輕拂過員工登記冊的封面,解釋道:“一直空置着沒人管的話大概會被當成無人空樓吧?若是地皮再被哪個無良的暴發戶開發商看上,開個挖掘機過來也就是一鏟子的事。”
什麽開發商?什麽挖掘機?
三名員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懵逼。
過了片刻,錢寶珠率先反應了過來,雖然她有些聽不懂老板話裏的措詞,但是大概意思還是懂的,想到這種可能,錢寶珠臉色有些發白:“如果是這樣,那我們現在豈不是在別人的地盤上?”
青鸠點了點頭。
這也正是她所想的。
沒房産,就相當于沒有了一個保護傘,遇到危險根本沒有可以躲的地方。而且,能做出強拆別人地盤這種行徑的暴發戶,大概也不會是啥善茬。
“邦邦!”就在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誰?”青鸠收好冊子,出聲問道。
“尊貴的客人您好,我是莊園的管家。”不疾不徐的男低音在門外響起。
青鸠穿上鞋走上前去打開了門。
門外站的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穿着黑色燕尾服,打扮的一絲不茍,嘴角挂着得體的微笑,微微低着頭,态度十分恭敬。
“客人,晚餐已經準備就緒,請到餐廳用餐。”見門打開,管家往後退了一步,做了個請的姿勢。
青鸠沒動,她聽見樓下有細碎的人聲。
似乎是瞧出青鸠的戒備,管家貼心解釋道:“樓下也都是同您一樣,都是主人最尊貴的客人。”
“這裏是什麽地方?”青鸠問。
管家微笑道:“這是主人的莊園,世界上最偉大傑作,你們會愛上這裏的。”說完,他稍微擡了下眸子,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走過來的丫丫三人,又道:“衣櫃裏有備用的衣物,建議這幾位客人稍作裝扮避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你什麽意思?”丫丫疑惑的眨眨眼。
可是這位管家卻是笑着,不再多言。
“我知道了,我們随後就到。”見問不出什麽東西來,青鸠關上門。
“姐姐,怎麽辦?”丫丫拉着自己粉紅色的裙擺問道:“我們真的要換衣服嗎?。
“換吧。”青鸠思索了片刻後點了點頭:“既來之則安之。”
不管管家是什麽目的,他提的這個要求自然有他的用意,而且,他剛才這番話顯然是對丫丫、錢寶珠和石大錘這三位逃生世界原住民說的。聯想到一種可能,青鸠沖錢寶珠點了點頭:“麻煩你幫下忙。”
錢寶珠可是一位易容宗師。經過她的手,三位逃生世界的原住民很快便從頭到尾換了個模樣。
丫丫脫下了自己的粉紅色連衣裙,在衣櫃裏找了一條黑色的小號騎馬服穿上,頭發柔順的披在背上,齊劉海遮住了光潔的額頭,只露出一雙明亮的黑眸,眼角微微下垂,看人時透出股乖張的陰戾勁兒,原本甜美乖巧的小女孩眨眼間就變成了個暗黑系的小蘿莉。
錢寶珠和石大錘裝作一對情侶,易容後,錢寶珠成了個樣貌寡淡的普通女人,而只要在錢寶珠身邊就透出一股傻勁兒的石大錘換了個樣子後,有了一副和體型相得益彰的臉。橫眉豎眼,一看就不太好惹。
比原來還像是一個山匪頭子。
“不錯,這隊伍一看就特別不好惹。”青鸠誇贊道。
丫丫抿着嘴傲嬌的哼了一聲,入戲十分快。
打開門,青鸠這才發現這棟房子比她想象的還要大許多,門前的走廊從樓梯口延伸到走廊盡頭大概有幾十米長,金色為主色的裝修風格在頂上的水晶燈照耀下華貴得有些晃眼。
青鸠差點就要以為自己是誤入了哪個大型KTV。
不過這裝修真的挺能唬人,至少身旁的三位原住民NPC們就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老板。”錢寶珠走在青鸠身後,表情有些凝重:“能掙下這麽大一份基業的人估計不會啥好人,我們……”
“怕什麽?”丫丫挽着青鸠的手臂:“大不了就讓姐姐把那個讨厭的暴發戶收了當員工呗,這樣他就乖乖聽姐姐的話啦。”
這……
青鸠表情僵了僵。
唔……這倒不失是個好辦法,就是不知道別人樂不樂意。
等青鸠四人下樓已經是十分鐘之後的事了。
樓下的人不少,圍坐在長形的餐桌前正激烈的讨論着什麽。
青鸠的視線從這些人身上一一掠過……
右邊的兩男兩女坐在一起,其中三人頻繁看另一個高個的小平頭,這四人應該是一組的,小平頭是帶頭的人。
左側的三個男人是一組,雖然坐在一起,但是相互之間沒什麽交流,像是臨時湊的隊伍。旁邊隔了一個空位後緊挨着坐着一男一女,行為親密,像是一對情侶。
最後剩下的一個……
青鸠視線微移,看着獨自縮在一個角落将腦袋埋在臂彎中,像個受氣包一樣的男人……
總覺得這個身形有點相似。
“姐姐,那兩個人我見過。”丫丫指了指那一對情侶:“他們上次去過童話小鎮的。”
難怪那個管家會提醒他們換裝。
餐廳裏的人這時也聽到了下樓的聲音,齊齊停下讨論擡頭看了過來。
青鸠平靜的接受着各種或探究或打量的目光。那個将頭埋在臂彎裏的男人似乎是察覺到了突然的安靜,晃了晃腦袋,也跟着擡起了頭。
然後他也看到了站在樓梯口的青鸠。
“耶~”漂亮的桃花眼裏綻放出了星星。
“!!!”
看清那人的長相,青鸠臉色瞬間黑如鍋底,而此時對方已經像一頭脫缰的小馬仔一樣飛奔了過來。
“青鸠~青鸠~我好想你啊。”
“日!”
這一次,青鸠終于當着對方的面爆出了這句粗口。
随後,擡腳。
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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