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不是只有饅頭嗎
人呢?
從大廳到廁所就只有這麽一條路。
人一定就在這一路的某個角落裏, 總不會平白無故丢了的。
“趕緊找一找。”小平頭道。
不用他說,其他人自然行動起來了。
“等一下,女人不要動, 其他人去找。”小平頭又道。
青鸠本要跨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很快, 三個男人就回來了,只是臉色都不太好。
“沒人。”
“我這邊也沒人。”
“我也沒找到。”
一個大活人真的就這麽憑空消失了。
看到小平頭他們孤身一人回來的時候情侶女人蠟黃的臉上便已被驚恐占據。
“怎……怎麽會呢,他明明就跟在你們身後的啊,我們都看着的,是不是?”說着她有擡頭看向青鸠幾人:“你們都看見的對不對?”
幾人都沒做聲。
他們看見了又能怎麽樣呢?現在人不見了,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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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跌倒在地, 她穿着管家找來的白色綿裙,顯得整個人異常單薄,青鸠這才發現,對方居然這麽瘦。
露出的鎖骨往裏深陷, 肩骨也布滿了棱角。
太瘦了,這不是健康的人該有的體格。
女人像是随時都會暈到一般,小平頭勸道:“你先起來, 我們再找找看,一個大活人做不會平白無故消失的。”
“我……我知道了……”女人沒動,過了好一會兒才像回過神來一般:“我知道是誰要害他……是女鬼……是那個女鬼要害他……”
“女鬼?”小平頭愣了愣:“你也看到了?”
男人不見了, 女人整個人像是喪失了生氣,這麽一小會兒功夫,眼窩迅速深陷了下去, 嘴唇蒼白如血, 就像是個重症的病人。
看到她這樣,小平頭臉色大變,厲聲道:“你們是不是之前看到過那個女鬼?在哪裏看到的?什麽時候?為什麽不說?”
面對接二連三的問題, 女人這次卻像沒有聽到一般,只是自顧自的茫然呢喃道:“報應啊,都是報應,可是為什麽不是我?反正我這條命都是和閻王爺搶來的了,為什麽不找我,為什麽……”
“怎麽回事?”
這變故看的其他人一臉懵。
小平頭臉色陰沉:“你們知道掠奪者?”
青鸠愣住,難道真的是她猜測的那樣,只是沒想到小平頭僅從女人的幾句話就猜出了他們的身份。
“有一種掠奪者,他們為了讓自己現實中快死的親人朋友能夠繼續活下去,會在逃生世界裏想方設減少挑戰者的人數,用豐厚的通關獎勵來給這些人續命。但是這個方法,每用一次,效果就回到大打折扣,很可能上一次偷來的壽命消耗完了新的逃生世界都還沒通關,但是在逃生世界裏的時間和現實世界想比,是靜止的,所以……”小平頭說着看想了跌坐在地上的女人,臉上再沒有一絲同情:“這樣的掠奪者經常會帶着現實裏将死的人來到逃生世界,至少在這裏,不會病死。”
這麽一說,大家就都明白了。
“你是說他們兩口子是掠奪者?”何彥的隊友道:“那……那何彥的死會不會是他搞的鬼?還有……還有你們的那個隊友……”
他的話剛落,一件外套突然砸在了女人的面前。
琳達指着地上的女人,眼底染上了猩紅:“這衣服上的血是不是你們抹上去的?你男人早上還故意裝被刺傷?就是想要掩飾傷口吧?是不是?”見女人低垂着頭不做聲,琳達蹲下去一把抓住了女人的頭發,将對方扯了起來:“你說啊,是不是你們幹的?”
許是被扯疼了,女人渾濁的眼珠終于動了一下:“報應……都是報應……”
有這一句話就夠了。
琳達氣憤的踢開了女人,猩紅的眼眶中泛起了點點淚光:“我早該想到的,你們走在大鳴身後,不是你們是誰?你們知道身上沾了血那東西就回找來是吧?是你們害死大鳴,賤人!”
琳達這句話落在幾個男人耳中猶如驚雷。
“我想起來了,之前在雨裏就是他男人先跌倒然後撞到我們,才會一起跌進玫瑰田裏的。”何彥的隊友道。
“這麽說,你們果然知道。”小平頭也蹲下了身,他看着狼狽不堪的女人,慢慢道:“你老公只是失蹤了,并一定就是死了。做個交易吧,你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我們幫你找。”
聽了這話,女人眼中才終于恢複了一些神采。
“你說的是真的?”她頓了頓,一把抓住了小平頭的袖子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我都告訴你!你幫我找他!”
随後,她便将他們對管家提醒的猜測和他老公把手上的血抹在光頭身上的事說了出來,而且果然不出青鸠所料,他們那一晚也見了女鬼,而且是在她之後見到的,一只斷了胳膊的女鬼。
“既然你看到了,她為什麽沒殺你們。”小平頭問道,“為什麽你們後來不說?”
“我也不知道,也許是我老公沒……沒開窗?”女人猶豫了一下,又道:“但是第二天他看到有人死了,我老公懷疑是女鬼幹的,但是我們沒事,怕你們懷疑。”
“呸!我看你們就是故意想借鬼殺人吧,不然他明知道被花刺傷會招鬼還故意撞倒我們?”
女人垂下了眸子不再辯駁,只是道:“你們說好的,幫我找人。”
“找個屁,找回來把我們都害死嗎?”死者何彥的隊友道:“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你別說人是女鬼弄走的,她把人弄走幹嘛?不費事嗎?我剛才可是看見了那女鬼的,牙齒這麽長。”他比了個手勢:“要想弄死個人,就是一口的事,再說剛才人都在這兒,沒人離開,我現在還懷疑他就是主人,怕暴露故意跑了。”
“怎麽會,他是男……”
“我他媽知道他是男的!我不也是男的?現在穿的啥?”對方打開披風露出一身超緊身的粉色蕾絲花邊連衣裙,怒道:“說不定這個boss就是異裝癖變态狂。”
一直在旁邊沒做聲的青鸠聞言眼前一亮。
對哦,不排除這個可能。
小夥子腦洞清奇很有想法嘛。
不過這個可能性有點低。
青鸠看着地上的女人,能夠為了将死的愛人喪盡良心成為掠奪者,至少他們彼此之間是非常熟悉的,如果換了個芯,絕對逃不了愛人的眼睛。
那對方為什麽要弄這麽一出?
青鸠回想着當時的情形。因為本來就沒睡沉,聽到驚叫聲她就醒了,當時她本來是要趕在小平頭身後跟上去的。
如果她當時跟上去了……
現在大概就已經坐實了自己是主人也是boss的身份吧。
所以對方是想讓她背鍋?
到底有什麽仇?什麽怨?
經過這麽一鬧,窗戶外面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雨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窗外的暮色漸漸淡去,東邊天際盡頭隐約浮出一絲紅色,在墨色裏漸漸暈染開。
果然如管家所說,今天是個豔陽天。
莊園裏的玫瑰花經過了雨水的沖刷後,開的更加絢爛,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這些花一夜之間像是長大了不少,別墅裏漸漸泛起了玫瑰花香,越來越濃。
等到天徹底亮起來的時候,大廳裏卻又有人出事了。
昨天凡是淋了雨的人都開始出現了發熱的症狀,在症狀初期,幾人就口服了退燒藥和感冒藥,但是似乎沒有效果,随着窗外漸漸燦爛的晨曦他們身體的溫度似乎也在逐漸升高。
“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因為發燒的緣故小平頭的聲音嘶啞難聽:“看來不單單是時間限制,如果今天天黑之前我們還找不到boss就沒機會出去了。”
“各位尊貴的客人,早餐時間到了,需要給你們備餐嗎?今天只有饅頭了。”管家再次出現。
這一次他好像終于意識到了氣氛不太對,也沒一上來就說吃飯,而是禮貌的詢問需不需要。
當然不需要!
就還剩一天的時間,誰還有心思吃飯。
打發了管家,小平頭強撐着發燒後升起的困意,分析着現在的情況:“我有個疑惑,人不見了,而不是死了。說不定是就給我們的線索。或許找到了他,就能找到通關的方法。”
“行,你們在這兒休息,我們去找。”琳達道。
“不行……”小平頭掙紮着要起身,卻被琳達一手給推了回去:“你還不明白了,這個世界一直在削弱我們的力量,而且我們需要人留在別墅裏。”
當了這麽久的隊友,小平頭瞬間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
他們的發熱症狀不對勁,是boss故意為之,它想将他們困在這裏,但是如果他們不照做,而是強行出去,可能就不是發熱這麽簡單了。
所以,最後能出去的,就只有青鸠一行人和琳達以及她的隊友。不過在出發前,青鸠來到了廚房,管家适時出現。
“我最尊敬的客人,請問你有什麽需要嗎?”管家微笑着問道。
青鸠挑着眉毛看他半響,随後視線往大廳那邊轉角處瞥了一眼,淡淡道:“請問能給我一份早餐嗎?”
“當然。”管家輕笑:“這就為您取來。”
然後兩分鐘後,青鸠還有三名員工手裏一人多了一塊現做的芝士蛋糕,上面還點綴了漂亮的草莓。
不是說好了只有饅頭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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