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我尊貴的主人
等青鸠回過神來後她已經被時郁拉着跑出一截路了。
她看了看拉着自己手腕的手, 又看了看前面的方向,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去墓地的那條路。
對了!墓地和其他花田是隔開的, 地面還未完全幹透, 只要火勢不是特別大,火苗就竄不過去。
幾人很快就到達了墓地。
和其他地方的玫瑰花一樣,這裏的玫瑰花似乎也在一夜之間瘋長了許多,原來很大的入口,現在已經被玫瑰花藤遮蓋得還剩下三分之二了。
整整縮小了一大圈。
青鸠的步子一頓。
墓地上方的花藤像個倒扣的碗,如果進入裏面, 等花藤将入口封住,她們再想出來就難了。
“青鸠?”察覺身後之人的異樣,時郁詫異的回過頭問道:“你怎麽不走了?”
青鸠往回看了一下,道:“大火還要一會兒才燒得過來, 不急。”
而這個時候,跟在他們身後的琳達和她的隊友已經從幾人身旁沖了過去,跑進了墓地裏。
青鸠微微用力, 掙開了時郁的手。
“啊……這……”時郁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居然一直拉着青鸠的手,一張俊臉瞬間變成了粉色,“不……不好意思, 剛才一時情急……”
“沒事。”青鸠轉了轉手腕:“你昨天跑哪裏去了?大家都很擔心你。”
時郁解釋道:“我昨天和你們分開後就出來找線索了,結果深入了前面的玫瑰林,回來的時候有些晚了, 然後又遇上了下雨, 就跑到這兒來躲雨來了,本想等雨小一點就回來的,結果這一下就下了一整天。”
“那你不是一天都沒吃東西?”青鸠問。
Advertisement
時郁揉了揉肚子, “餓極了就扯了玫瑰花當飯吃。”
聞言,青鸠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個白面饅頭,伸到了時郁面前:“吃吧,早上出來的時候找管家要的。”
“謝……謝謝。”時郁臉上本來已經淡下去的粉色瞬間又爬了上來,“青鸠,你真好。”
花藤被大火焚燒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響,空氣裏彌漫着苦澀的煙火味還有越來越濃的玫瑰花的味到。
青鸠回頭看了看,發現這火好相比剛才燒得快一些了。
“火燒過來了,我們快進去吧。”時郁催促道。
青鸠點了點頭跟着時郁一邊往前走,一邊問道:“今天一大早雨就停了你怎麽也不回來,不然還能趕上早飯。”
“我回來過……”時郁道,“只是發現了一些事情,我又走了。”
青鸠扭頭看他:“為什麽?”
兩人已經走到了目的入口,卻因為這個問題,青鸠再次停下了腳步,離墓地只有一步的距離。
時郁也停了下來。
“因為我看到……”時郁攥緊拳頭,眼底染上些許憤怒:“我看到他們把那個男人拖進了廁所裏面……”
“男人?哪個男人?”
他這話一出,已經進入墓地的琳達忽然折了回來:“你把話說清楚?你看到了什麽?”
琳達問這話的時候嘴唇隐隐抖動,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麽。
時郁道:“你隊長還另外一個隊伍的兩個男人一起,把那對情侶裏的那個男的,拖進了廁所。”
“不可能!”琳達臉色大變,另一個女還也是一臉無法置信的表情:“隊長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為什麽要這麽做……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又擡頭看了看越燒越烈的大火,瞬間全明白了。
因為她們之中有“主人”啊。
制造一個誘餌出來,讓她們出來尋人,然後再一把大火燒個幹淨。
擁有嫌疑的女人在他們眼中都是棄子。
不知道這個計劃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但是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
“呵。”琳達忽然冷笑了一聲:“沒想到為了找理由騙我們出來他們居然能想到裝病這一招,這可真不像他的風格。”
“生病應該不是裝的。”青鸠道。
她好歹是一名醫學畢業生,這一點還是能看出來的。
“這就是報應,最好直接燒成個傻子。”琳達笑得愈發暢快,只是笑着笑着,眼淚卻流了下來。
小平頭說他們一起經歷過8個世界,誰能想到這份建立在生死之間的感情會遭到了無情的背叛,這樣打擊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消化的。
“對不起,我當時應該回來告訴你們的。但是後來……後來有個女……女鬼突然出現,我慌不擇路又跑回了墓地……對不起。”
時郁低垂着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有什麽好對不起的?不是這次,也有下次。現在我至少知道了他的真面目。”琳達嘶啞着聲音道,發洩了一通過後,她似乎看開了一些。
掖了掖眼角的淚珠,琳達扭頭看着眼前的墓地:“我該謝謝你幫我們找到了這麽個避火的好地方。不知道等他們看到我們沒有死,會是個什麽表情?想想就暢快,就是可惜了……”
琳達聲音慢慢低了下去:“到現在都還沒找到boss,我們這一次怕是都要折在這裏了……”她一邊說着,一邊邁進了墓地,“我想看看大鳴……”
“誰說沒找到boss?”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清越的女聲。
琳達詫異的回頭,便見她剛剛感謝過的時郁,正被大山一樣的大高個男人扣着脖子不停的掙紮。
“抓牢一點,別讓他跑了。”青鸠示意石大錘,對方得令,又伸出一只胳膊禁锢住對方的胳膊。
“你在幹什麽?”琳達看到這一幕,飛快的跑了過來。
青鸠卻沒搭理她,而是将目光落在了這張和時郁一模一樣的俊臉上。
說實話,她和時郁也不過見過兩面,說有多熟悉自然是不可能的。
但是吧,時郁這人有個特點。
他是個神經病。
青鸠看着面前這個“時郁”,忽然揚眉笑了起來:“你知道嗎?其實神經病很難演的。因為他們是真的以為自己沒病,他們活在自己的世界裏,所以他們表現出來的就是真實的自己……但你嘛……”
青鸠一手托着手臂,一手伸出一根指頭在“時郁”臉上刮了一下,然後放在鼻尖聞了聞,露出了嫌惡的表情:“姑且不論你的演技有多僵硬,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味道香得能齁死人!”
“青鸠你在說什麽?我是時郁啊!”時郁依舊在不停的掙紮:“你誤會我了,這滿園子都是玫瑰花,不是我身上的味道”
“是嗎?”青鸠道:“看來你已經夠忘記前天晚上被扯斷胳膊的事了,那我們切開來看看。”
青鸠的視線朝周圍晃了一圈。
“誰有刀?指甲刀也行,借來用用。”
琳達已經被青鸠剛才那一番話弄懵了,聞言她下意識從口袋裏摸出一把彈簧小刀:“我有。”
“謝了。”清鸠拿過小刀。
看見小刀,“時郁”突然打了個哆嗦,那晚差點被開胸破肚的恐懼如潮水般湧上了心頭:“別……別……”
“時郁”尖叫一聲,聲音似男似女,不再是先前那幹淨溫柔的男聲。
青鸠微微愣了愣,這聲音便是她在夢裏聽到的那個。
這變故徹底驚呆了旁邊的人。
“這……這是怎麽回事?”琳達猶豫着開口。
“如你所見,boss。”青鸠用小刀指着“時郁”。
“真的?”琳達眼底迸射出驚喜的光芒:“那……那我們可以通光了?可以離開這裏了?”
“別想了。”被抓着的“時郁”突然開口道:“誰也別想離開這裏……”
青鸠表情一凜:“都要被燒死了還那麽多廢話。”
“哈,外來世界的火怎麽可能燒得死我。”“時郁”不屑道。他話音剛落,便見熊熊燃燒的大火瞬間熄滅,玫瑰花藤瘋了一樣的抽長,發芽,開花,眨眼之間,剛才被燒成一片焦炭的花田瞬間恢複了原貌,甚至比之前長得還要好。
“嘻嘻,你們是燒不死我的。”
青鸠攥緊了手裏的小刀。
她之前覺得上次在童話小鎮看到騷包男時郁已經夠讨厭了,但是現在她才發現,下限還可以被刷新。
這套着時郁的殼子,用不男不女的聲音說話的東西還更惡心,再配上這麽一副死皮賴臉的傻笑,真的紛紛想把他的臉撮花。
而青鸠也确實這麽做了。
她想起了前天晚上扯斷的那根胳膊,裏面都是玫瑰花瓣,不知道這個東西裏面塞得是什麽。
青鸠一到紮“時郁”的臉上,在對方大喊着“不要紮我的臉,不要紮我的臉”的尖叫聲中,刀尖輕輕往下扒拉了一點,劃出了一條小小的口子。
劃開口子後,從傷口裏溢出濃郁的花香。
青鸠用刀尖挑了一下,從裏面戳出兩瓣粉紅色的玫瑰花瓣。
“诶,真的是玫瑰花啊。”
哪怕已經有心裏準備,青鸠還是忍不住再次感到驚訝,這玫瑰花瓣接觸在接觸到她的手後便像失去了所有水分,瞬間幹枯了。
“所以你其實是玫瑰花妖嗎?”
青鸠疑惑道,一邊又拿小刀從對方的傷口裏戳出一瓣花瓣,等到花瓣凋零,就再戳一瓣,就想找到了一個好玩的玩具。
而每一次,當她的刀戳進傷口裏時對方都會露出驚恐又痛苦的表情。
“啊啊啊,快停下!你怎麽可以這樣,我是在幫你啊,我都是在幫你!”花妖嗚哇哇大叫着。
一旁的琳達:“???”
回應他的是一條更深更長的傷口。
“我說的都是真的,這些像臭蟲一樣的外來者他們怎麽配踏足主人的後花園!主人的花園不容染指。他們污染了主人的心血,我要讓把他們做成花肥。”
青鸠:“……”這都是些什麽中二的腦殘言論。
琳達和她的隊友也是一臉懵逼。
主人和boss難道不是同一個人嗎?
“你的主人是誰?”青鸠終于問出了自己心頭的疑惑。
“就是……”花妖看着青鸠,臉上突然露出狂熱的表情,“我尊貴的主人,就是您啊。”
琳達和她的隊友:“!!!”
同類推薦

惡魔心尖寵:小甜心,吻一口
【高甜寵文】“小,小哥哥,褲,褲褲可以給知知嗎?”每次一想到當初與宮戰見面時,自己的第一句話,許安知都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就這麽一點小貪心,她把自己一輩子給賣了。用一只熊換了個老婆,是宮戰這輩子做的最劃算的一筆生意。每次想起,他都想為當時的自己,按個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