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人形臘肉了解一下
青鸠不确定有沒有人也注意到了剛才那奇怪的點燈人, 總之,現在小院裏靜悄悄的,除了剛沖出來的方言言外再沒有其他人。
房裏的肌肉男不知道說了些什麽, 青鸠看到方言言臉一黑, 扭頭朝這邊看了過來。
青鸠心裏頓時生出種不好的預感,然後很快,預感便成真了。
“開門!青鸠我是方言言,你開門啊。”方言言的聲音随着劇烈的敲門聲同時響起。
本就有些破損的門栓被砸的吱吱響。
“門栓要……要斷了。”小米吓得臉色發白,猶豫道:“要不我們讓她進來吧?”
青鸠沉着臉沒做聲。
方言言之前探查過所有的房間,她不可能不知道這間房的門栓有問題。
她是故意的!
青鸠的視線在房裏掃了一遍, 最後,落在了旁邊的四方桌上。
這個世界的四方桌可是真材實料的實木家具,不是那種複合板組裝的桌子能比的,又結實又沉。
“幫個忙。”清鸠對正打算過去開門的小米招了招手。
小米愣了下, 很快理解了青鸠的用意,她沒有遲疑,過來擡起了桌子的另一邊。
被實木桌子抵住後, 門板晃動的幅度減輕了很多。方言言在外面拍了許久,沒得到回應大小姐脾氣也上來了。
“青鸠你開門!快點!天要黑了,快讓我進去。”
青鸠和小米齊力将屋裏的一個實木箱子也搬到了桌子上堆着, 這下任由方言言怎麽砸門,門都紋絲不動。
“我勸你回頭看看燈籠。”做好這一切,青鸠抱着手臂沖門外的人好心提醒了一句。
“怎麽了……”
“燈籠亮了。”怕對方反應不過來, 青鸠将之前老頭的提示再次重複了一遍:“第一, 天黑點燈,別出門;第二,晚上早睡, 勿喧嘩;第三,不要磨刀。如果我是你,我現在就乖乖的回房睡覺。”
外面突然安靜了一瞬,然後再次響起了劇烈的砸門聲。
青鸠“……”
她都提醒得這麽明顯了,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趕緊回去自己房裏把門反鎖着嗎?怎麽還在這裏砸門。
青鸠嘆了口氣。
結合之前隔牆聽到的叫罵聲,這個方言言明顯是被肌肉男騙來逃生世界的萌新啊。
不過盡管如此,青鸠也絲毫沒有想要開門的打算,老頭的提示猶在耳畔,現在開門無疑是在作死。
對方既然想砸門就等她砸。青鸠索性懶得再搭理方言言,她重新來到了窗戶邊,透過窗棂,青鸠發現這一小會兒時間,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下來,現在不過五點過一刻,竟已像七八點鐘一樣,自從點上燈籠之後,黑夜就像按下了快進鍵,來得格外快。
但是因為燈籠裏的蠟燭已經燃起來的緣故,走廊上到并不是特別黑,柱子和圍欄被燭光拖出長長的影子。
影子……
青鸠的目光落在方言言身後的黑影上。
天越來越黑,方言言好像也是怕了,她見青鸠似乎只沒有開門的打算,罵罵咧咧了一句,這才不甘不願的扭身回了隔壁。
很快,隔壁又響起了方言言的哭鬧聲,隐約能聽到她一邊在罵肌肉男沒用,一邊再罵青鸠惡毒,但是沒過多久,罵聲又變成了嬌嗔,許久之後隔壁這才徹底的消停了下來。
青鸠和小米對視了一眼,兩人臉上都有一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被迫聽牆角這種事,真的不想經歷第二次了。
屋裏沒有點燈,随着天幕越來越暗,透過窗棂灑進來的燈籠光反倒越來越亮,等适應了黑暗後,這點光亮便成了照亮房間唯一的光源。
青鸠對小米做了噓的動作,拉着她退到了光亮照不見的床邊,然後指着地上的燈籠光讓她看。
小米起初有些不解,可等她凝神看了片刻後卻忽然瞪大了眼睛,打了個冷顫,下意識的往青鸠身邊靠了一點。
幻昏黃的光影中,剛才好像一閃而過一個人形上半身的剪影。
光影是燈籠光穿過窗棂的空隙照射進來的,這個角度的話,應該是剛才有人從走廊上走過時遮住了一部分燈籠光導致的。
可是外面……明明沒有人啊。
窗棂上糊的是紙,現在屋內漆黑,外面卻點着燈,若此時有人從走廊上走過去,窗紙上應該也會留下剪影才對。
然而走廊外面寂靜無聲,別說是剪影了,連一點腳步聲都沒有,但是……剛才屋內的光影裏真的閃過了一個人影。
不僅小米看到了,青鸠同樣是注意到了。
而且不只是一個,這已經是她看到的第二個了。
剛才方言言在外拍門的時候,她就注意到,對方的影子有一瞬間特別奇怪,好像有人從她身邊走過去,兩人的影子在燈籠光的照耀下重疊在了一起。
而對于這一切,方言言顯然毫無所覺。
青鸠和小米都沒說話,兩人一直盯着那道光影,每過五六分鐘,那道人形半身剪影都會重新出現一次,青鸠特意注意過,每一次的剪影出現的大小和輪廓都差不多,只不過有時候側臉五官朝左,有時候側臉的五官朝右。
為什麽是間隔五六分鐘?難道有什麽特別用意?
青鸠看了看手表,忽然靈機一動。
這個時間,差不多就是繞着小院走廊走一圈所用到的時間。
所以……光影裏出現的那個剪影是一直在他們小院走廊上來回繞圈嗎?
他是在找什麽?
青鸠凝神細細思索着,不知過了多久,她的思緒被身旁綿長的呼吸聲拉了回來。
這剪影一開始看還會覺得有些害怕,久了,發現沒啥危害,似乎也覺得沒啥大驚小怪的。大家都是經歷過好幾次逃生世界的人,就算是膽小腼腆的小米也比正常人的膽子大很多。
小米居然已經靠着床柱睡着了。
頓了片刻,青鸠也脫了鞋抱和着衣服縮進了被窩裏。
這小院雖然舊,但是衛生做的還是挺到位的,被子很幹淨,上面有一股淡淡的皂角香,挺好聞的,聞着這縷淡香,心頭的緊繃感似乎慢慢的平複了下去。
翌日,青鸠是被屋外的腳步聲給吵醒的。
她睜開眼,發現睡在床另一頭的小米也似乎才剛起來,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齊齊看向了光影的地方。
燈籠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熄了。
青鸠和小米從床上下來,先從窗棂處朝外看了看,這才搬開桌子打開了房門。
大部分人都起來,袁盟正和其他人正聚集在走廊旁說着什麽,走進了,這才聽清他們也是在讨論昨天晚上的人形剪影。
看來昨天并不是只有她和小米看到了那奇怪的影子。
聽到動靜,袁盟扭頭看了過來:“青鸠、小米,你們昨天晚上還好嗎?沒發生什麽事吧?”
青鸠和小米搖了搖頭。
“沒有就好。”袁盟松了一口氣,又朝唯一一扇緊閉的房門看去。現在還沒起來的就方言言和肌肉男了。
“你們也都看到了昨天的影子了吧?”袁盟擰着眉頭道:“昨天動靜鬧得這麽大,不知道和那個影子有沒有關系?”
聽他這話的語氣,是懷疑方言言将那影子引來的,畢竟老頭提醒過,不能大聲喧嘩。
他話音剛落,緊閉的房門便打開了。
方言言一邊梳着頭發一邊從裏走出來,看到自己門口聚集了這麽多人,她愣了一下道:“什麽影子?這才幾點就開始吵人睡覺了,廣場舞的大媽都沒你們積極。”
很快肌肉男也從屋裏走了出來,這兩人除了臉上帶了點剛起床的惺忪外,一點不像有什麽事的樣子。
肌肉男掃了一眼衆人,譏諷了笑了一聲:“昨天是哪個龜孫在那瞎bb的,看到沒,老子一點事兒沒有。 ”
昨天被吓得臉色慘白的兩人現在卻是心态最好的。顯然,方言言和肌肉男都沒發現黑影的事,要不然昨晚絕對睡不着。
哦,也不對……
青鸠看了看小米,又看了看一臉倦容的其他人,昨晚她們兩睡得也挺香。
青鸠別開目光,視線無疑中落在了一根柱頭旁,她愣了一下,問道:“這裏的火折子你們誰撿了?”
“什麽火折子?”袁盟出聲問道。
青鸠比了個樣子, “就在這個地方,點燈籠的火折子。”
“點燈籠的……你怎麽知道的?”袁盟的聲音瞬間拔高:“你看到了?”
青鸠點頭。
“什麽時候的事?我昨天剛選好房間,轉身要出門的時候就發現燈籠亮了,我還以為是自己亮的,吓了一跳。”袁盟道。
其他人房間的人也一一附和,很顯然,大家都是因為看到了燈籠才沒出門的。
于是青鸠便把昨天自己在窗棂邊發現的那一幕說了出來。
“你說什麽?”方言言不知道什麽時候也插了進來,“什麽點燈人!青鸠你別故意在這兒吓人!”
方言言臉上的睡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昨晚不給我開門就算了,還故意編故事吓唬我,什麽點燈人?編得跟真的一樣,要是真的有這人,其他人怎麽都沒發現。”
青鸠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袁盟的關注點卻不在方言言身上,他急切的問道:“你再……再具體說說那個點燈人的模樣。”
“駝背,很瘦,皮膚很黑眼睛外凸,朝天鼻,厚嘴唇。”青鸠細細回憶着昨晚驚鴻一瞥看到的那張臉:“對了……他的耳朵很大,有一邊好像有個缺口,兩邊不太一樣。身上還帶了一股煙熏味道。”
最後兩句說出來的時候,便見袁盟和昨天跟着出去過的一群人忽然傻了。
“是……是……”袁盟的嘴唇抖了抖,喉結上下滾動,像被一雙無形的鬼手抓住了喉嚨,許久之後才艱難的将悶在喉間的那幾個字擠了出來。
“……是人形臘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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