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章節

明明自己都填不飽肚子。”

“我們兩個誰沒夢想啊？”

“我也是很現實的呦！”

伊藤和白妻來到體育館的時候，正好是第四節最後一分鐘。人們稀稀落落走了部分，還剩下一些。

“嗚哇，女生好多！！”伊藤立刻開啓了漂亮女生搜尋雷達。

“你這家夥，将來小心被人告騷擾。”

“沒關系沒關系！”伊藤一副你擔心過頭的樣子。

“黃濑！！”高個子男生接過隊友傳來的籃球，朝對方球隊的籃筐沖去。一個三分投球引起了周圍女生們的尖叫。

“切！又是奇跡的時代。”對方高校的男生抱怨道。

“黃濑真是個怪物。”

“可惡，天才真讨厭！”

白妻并沒有過多去看球場上發光發亮的黃濑，而是看向自己學校球隊的學生。可能對他而言，那些學生和自己更有共鳴。

“看吧！”伊藤拽着白妻的袖子讓他看黃濑，“怎麽樣？我說的沒錯吧！帥氣的人還是能帶動氣氛。”

“……”白妻看着黃濑向球場外的女生招手的一幕，皺起了眉頭，“真輕浮。”

“有什麽關系嘛！人家有資本輕浮。”伊藤稍微也有些生氣。女生們都被黃濑吸引走了。

“……我走了。”

“啊！你剛來還沒一分鐘！”

“已經夠了，我已經完全看透那個及時行樂的家夥的真面目了。”白妻擺了擺手。

“啊……”伊藤目送白妻離開，嘆了口氣，扭過頭，撅起嘴，“真是笨蛋……自以為是的是你吧。”

白妻上完廁所，打開門，一臉惡狠狠的表情。真是的，清潔工叔叔又忘了放新的紙卷了。為什麽這些家夥的工作都這麽松松散散的？這個世界養了太多沒用的東西。上帝做的沒錯，就應該讓洪水毀了它。

為什麽大家都那麽放松？因為是人類？因為這是人類的社會？人類的社會……

白妻不停地用水沖洗雙手，腦子卻像是當機了一樣，身體無法動彈，“……怎麽可能輕松呢？達爾文的進化論又不是用來光當考試題目的。”

“哇！！終于找了！！真是的！白鳥的前輩們！說的我都暈了！”一個黃色的身影沖進衛生間，他左看看右看看，找到一間空的廁所，“肚子疼死了！小桃井的便當真要命！！”

“哎？”白妻看着那個黃色身影把門關上，眨了眨眼睛。剛才是，那個，叫，叫……叫什麽來着？白妻拿出手巾擦了擦手，然後從書包裏掏出田居給自己的那本雜志。上面寫着那個封面模特的名字。

黃濑涼太。

……好像狗的名字。如果女生們看他那種慌張的樣子，絕對會笑死的。人真是愚蠢，不論怎麽用美好的一面遮蔽自己的醜态，到頭來還是遮不住。

白妻把雜志放回去，但是因為雜志太大了，所以露了出來。

這種亮閃閃的家夥，還是遠離他為好。白妻背好包，準備離開。剛踏出衛生間的門第一步，就想起，黃濑剛才進的，不是自己剛才上的那間嗎？自己剛才用了那間的最後一節衛生紙，也就是說……哎！我，我是不是……沒關系，趕緊走！趁他還沒喊之前趕緊走……啊，可是現在已經放學了，大部分人都回家了，如果沒人來上廁所的話……他不就……

“咦？啊！！！衛生紙！！居然沒有了！！”

“呃……”

白妻負有罪惡感地抽了抽眼角。白妻的良心告訴白妻，你逃不掉的。

白妻倒了回去，彎着腰，很沒精神地敲了敲黃濑那間的門，“沒紙了？”

“啊！有人在啊！得救了！！能幫我找點紙來嗎？我現在——啊！好疼！——在拉肚子。”

“真的？哦，你稍微堅持一下。”

糟糕透頂！！！真是糟糕透頂！！

白妻到隔間的廁所去拿了一卷紙，站在隔壁的廁所裏，“我扔了哦！”

“是！”

“……”

“……啊！！好疼！！”隔壁傳來喊疼的聲音，“謝謝你！”

好了！趁現在趕緊……

正當白妻輕手輕腳地剛走到衛生間門口，就聽到黃濑喊自己的聲音，“那個！請你先不要走！”

“哎？”還要做什麽？白妻站住腳步，“還有什麽事情嗎？”

沖水聲和開門聲錯開響起，穿着海常籃球部隊服的高個子男生兩眼無神，捂着肚子，彎着腰，兩只腿一顫一顫地從廁所間裏滑了出來，“好、好難受……”

——|||莫名的喜感。

“真的很對不起，我忘了該怎麽回體育館了。”黃濑揉了揉金色的頭發，有點愧疚地笑着。

“沒事。我們趕緊過去吧，別讓你的隊友擔心了。”

“謝謝你，真是太感謝了！你真是個好人！”

“……”這家夥真單純。

白妻把挎包的雜志往裏面塞了一下。絕對不能讓這家夥看見，否則他會很啰嗦的。白妻的直覺這麽告訴他。但很不幸，還是被黃濑一眼就瞅見了。

“那個，是……”

“沒什麽，只是……”

黃濑很确定看到了自己的名字，“這不是上個月的時尚雜志嗎？我的照片還登在上面！你也買這個雜志啊？覺得怎麽樣？啊，既然買這個雜志，你就認識我吧？”

果然很啰嗦，“這個，”藏不住就拿出來算了。白妻把雜志掏出來，“是我們學校的一個女生給我的，說要我畫這上面的一個模特。”

“是我嗎？”小模特興奮地問道，仿佛剛才肚子疼的事情被他忘到十萬八千裏外了。

“……嗯。”

“那，你就很會畫畫了？”

白妻有些猶豫地眨了眨眼睛，不得不說，他被黃濑的直率吓到了，“嗯。”

“那，如果畫好了能給我看看嗎？我會把我的mail地址給你。”

“不要。”白妻把目光轉移到另一邊，不去看黃濑。稍微有點倔強的表情。

“哎！！為什麽？”

“不想就是不想，話說，我是三年級的！給我說敬語！”

“三、三年？”

“嗯。”

黃濑打量着身邊比自己不知道矮多少的白妻。前輩！？為什麽長這麽低？不對，應該是自己長得太高了吧。但是，這個身高真是……跟小赤司差不多了吧？（赤司：喂！）

但是，他是怎麽知道自己比他年齡小的？難道是自己的fan？

“那，”黃濑沉下語氣，“請前輩一定發給我！不好看也沒關系的。”

“不要。”白妻雖然還是說着不願意，但是語氣變得軟和多了。

“……”黃濑很有耐心地繼續引導，似乎他們倆個之中，他更像個前輩，“那，我也請你幫我畫一張畫像，錢也會給的。”

“哈——”

白妻話還沒說完，黃濑立刻打斷，“這是交易，單純的。”

這家夥真纏人！幹嘛這麽锲而不舍地非要把畫給他看？自己已經說了不要了。煩人。

“我想讓你幫我畫……”黃濑翻開手機相冊，一張張找，“在哪裏呢？在哪裏呢？……我放哪裏去了？啊！找到了！”

白妻看着黃濑遞給自己的手機。照片上面是七個長相非常青澀的孩子。黃濑也在其中，其他還有五個男生和一個女生。六個男生都穿着球隊的制服，上面寫有“帝光”的字樣。啊，是原隊友啊。

“那個女生給你多少錢？”

“哎？”

“我照那個女生的七倍給你，因為是七個人。”說到這張照片時，黃濑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絲叫做溫暖的陽光。

真的像他說的一樣，這只是純交易。

“沒關系，七個人的話我會相對縮小的，所以給兩倍的錢就夠了。”

“那你就接受了？”

“哎……”糟糕了，順着他的話說，結果進了圈套裏了，“啊！”

兩個人走到體育館前面，黃濑看到自己的隊友們一直在等自己，有點着急地問白妻要手機，“前輩，手機！”

“啊？”

“mail地址啊！”

“……”白妻有點猶豫要不要把手機交給黃濑，總感覺這個家夥會很煩人。但是，知道黃濑應該不是個壞人，他也說了這是單純的交易。白妻把手機扔給了他，“只能我發給你，你絕對不準發給我。”

“哎？為什麽！？”模特君非常驚訝地看着白妻，疑惑極了。

“黃濑！！”遠處的教練喊道。黃濑只好閉緊嘴巴，趕緊把地址交換了一下，把手機還給白妻，跑向自己的隊伍，“那！我就走了！畫完了記得給我打電話！”

“你還真的還讓我畫啊！喂！……走遠了。”

02

Envy

“黃濑，沒事了嗎？”教練在電車上，關心地問道，“你剛才那麽慌張地跑了出去，很不舒服嗎？”

“現在沒問題了，”黃濑搖了搖頭，但是肚子的餘痛讓黃濑的臉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