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變裝晚會 “JK、漢服、睡衣,三!選……
十二月一路陰天,偶爾中午出個太陽也就只是昙花一現。
中下旬的時候下了場大雪,銀白覆蓋了整座城市,氣溫一下被拉到了最低。
祝餘裹着黑色的羽絨服走出大門,一腳踩進大院雪層,雪花簌簌塌落,沒過了他的腳踝。
祝欽看了眼祝餘卷起褲腳,指指讓他放下:“怎麽還穿這身,沒買新衣服?”
祝餘的羽絨服款式有些舊了,褲縫處甚至還貼着個卡通補丁。
袖口車上的線斷了不少,動作稍微大一點白色的羽絨就跟天女散花似的往外漏。
也該換一個了。
“周末去買。”祝餘揉揉鼻子,說話時呼出大團大團的霧氣。
祝欽正拿着掃帚一下一下地掃雪:“和朋友一起嗎?”
祝餘點點頭:“傅辭洲。”
這位大少爺記了他一星期的仇,現在估計差不多也消氣了。
祝欽對這個名字不陌生,男孩子打打鬧鬧也曾路過他診所的門口。
“那你請人家吃個飯。”
“好。”
今天的清晨似乎有些太冷了。
大概是雪停了的原因,天空竟然出了太陽。
雖然陽光微弱到可以忽略,但是不妨礙祝餘今天上學的好心情。
教室窗口向陽,剛進大門就能看到橙黃的晨光傾瀉,空氣裏漂浮着細小的灰塵,美好而又吵鬧。
傅辭洲就趴在教室的最後一排,悶着個臉睡覺。
他穿了一件長款大衣,帽兜邊墜着的一條毛絨絨像是背了一層暖光,一眼就很暖和的樣子。
“喲,少爺,”祝餘順着那條毛茸茸摸了過去,“今天又來這麽早?”
這已經是傅辭洲快連續一個星期不踩着上課鈴到校了。
這簡直打破了祝餘對他的認知。
“滾,”傅辭洲把祝餘的手扒拉開,“困着呢,別招我。”
還生着氣呢?
祝餘放下書包往桌洞裏一塞,竟然發現裏面多出了一個包裝精致的紙袋。
“這誰的?”他把東西拿座子上,左右都問了一遍。
“Merry Christmas,”斜對角的許晨念了一遍紙袋上的英文,“這是聖誕禮物吧?”
傅辭洲拿出少爺睡覺的幾秒寶貴時間,擡頭看了一眼祝餘的桌面。
“啧,”他嘴角都快撇地上了,“炫耀呢?”
“啥?”王應一聽有八卦,異常興奮地把紙袋拿過來看了看,“誰送的啊?有署名不?”
“哎…”祝餘怕真給王應看出來什麽,連忙把袋子又奪回來,“別亂動。”
“什麽好東西?”收作業的組長也好奇地湊過腦袋,“給我看看!”
“沒什麽,”祝餘把紙袋又塞回桌洞,“今天什麽作業?這麽早就來收?”
話題自然地被轉移,傅辭洲偏過臉枕書上,目光卻不由自主飄去了祝餘的桌洞。
語文早自習基本都是背書,要麽一起背,要麽自己背。
一起背無非就是背課後古詩詞,自己背的話,那就是說話補作業開小差什麽都幹。
教室鬧嗡嗡的,像養了一屋蚊子。
等組長走後,祝餘又把紙袋拿出來看了看,上面只貼了個便利貼,寫着“平安快樂”四個字。
“今早我來教室看到褚瑤了。”
傅辭洲張嘴打了個哈欠,跟大爺似的靠在椅背上,單手托着課本,讓書脊抵在桌沿。
祝餘眉梢一挑:“褚瑤?”
“今早六點十分,跟個賊似的,我來了她就跑了。”
祝餘抓偏了重點,驚訝道:“你六點十分就來了?”
一提這事兒傅辭洲就頭疼:“最近老爺子在家,天天抓我晨跑。”
祝餘回憶了一下,好像最近傅辭洲的确都不怎麽卡點遲到了。
“什麽打算?”傅辭洲一擡下巴,指了指祝餘手上的紙袋,“收着?”
“收什麽,”祝餘把紙袋又塞回了桌洞,“你确定是她送的?”
“關我屁事,”傅辭洲語氣不好,“我不确定。”
祝餘“哦”了一聲:“少爺,周末陪我買衣服去?”
傅辭洲歪了歪頭,用一副死魚眼瞄他:“不去。”
祝餘臉上挂上笑容:“請你吃飯。”
傅辭洲緩緩舉起自己的拳頭:“這是什麽?”
祝餘張開五指,把傅辭洲的拳頭一包,深情款款道:“是情、是義、是兄弟!”
“是怨、是恨、即将捶你臉上的拳頭,”傅辭洲甩開祝餘的手,往他臉上就是一推,“我最近懶得看你。”
祝餘嘆了口氣:“還沒消氣啊?”
傅辭洲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祝餘越是跟他道歉他就越生氣。
像是嘴上技巧高超的渣男,哄人一把好手,口口聲聲認錯,結果下次還敢。
真要覺得對不起就直接把所有事情告訴他,這樣幹巴巴的認錯誰惜得理。
不行,還得繼續生氣。
早自習下課,祝餘拎着紙袋出去,沒一會兒就空着手回來了。
“送哪兒去了?”傅辭洲擰着身子看他回位置上坐下。
“失物招領處。”祝餘攏了羽絨服的下擺,坐在椅子上的時候袖子邊飛出來一根絨毛。
“這啥?”傅辭洲捏過空中的羽絨,“你屬鳥的?還掉毛呢?”
祝餘一攤手,趁機賣賣慘:“我衣服都快解體了,你不陪我買真沒得穿了。”
傅辭洲把那根絨毛彈祝餘臉上,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徐磊就拿了張表格有些局促地站到了祝餘身後。
“餘哥。”
祝餘轉過身,手臂搭在椅背上:“叫我名兒就行。”
“那祝餘,”徐磊遞給祝餘一張表,“我和三班五班商量了一下,準備三個班一起,把元旦和聖誕放一起辦個大一點的晚會。”
不知道是不是祝餘這個前任班長上學期太得民心,導致徐磊現在幹什麽事情總喜歡過來報告一下。
“啊…?”祝餘微仰着臉,先是有一點迷茫,但很快就裝出一副十分受教的樣子,“那挺不錯。”
“還有,我之前跟你說的,我們已經有鋼琴、小提琴、古筝和二胡,”徐磊認真介紹完畢,然後小心翼翼地看着祝餘,“你真不來嗎?”
這回祝餘沒有直接拒絕,他接過表格掃了幾眼,上面列了晚會的場地和流程。
徐磊站在祝餘身後,俯視的角度能看見少年烏黑的發。
和大多數男生支楞着的粗硬短發不一樣,祝餘的頭發有些長,軟軟的搭在耳廓上。
徐磊的腦子裏突然冒出個奇怪的念頭,祝餘這樣動動腦袋,軟趴趴的頭發會不會撓得他癢癢。
“好久沒碰了,彈錯很丢人的,”祝餘抿了抿唇,有些可憐道,“別為難我了。”
徐磊勸說無果,沮喪而歸。
祝餘坐回面向,把那張表格遞給傅辭洲。
“什麽東西?”王應好奇心過盛,脖子伸得老長就往傅辭洲那裏看。
“聯誼晚會,”傅辭洲把表格直接扔給王應,“老陳允許?”
“允許啊,都批準了,”祝餘點了點右下角的班主任簽字,“也就只能瘋這一年了。”
等到明年高三,學校連廣播操都給你免了,更別說什麽節日晚會了。
“一三五班聯誼?晚上?還變裝?!”
王應拿着表格,眼睛都直了:“JK、漢服、睡衣,班級民主投票,三選一!”
祝餘一愣:“什麽是JK?”
“等等,”許晨按住王應肩膀,提醒道,“JK後面還有個括號…”
祝餘眯着眼睛,湊近了去看那幾個小字:“男裙…女褲…?”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