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見面 “好久不見,”
崖會泉最擅長多線程思維, 他在這方面把自己訓練得很好,像方才那種需要快速評估環境,純人工計算軌道與炮口直徑的腦力工作, 他都能既把正事完成得精準無誤,又還游刃有餘的分了神,去把記憶翻出一塊碎片,浮光掠影的回憶了下某個人。
哪怕幾分鐘以前, 使徒軍團疑似還留有後手,他一邊有條不紊安排了應對,有信心自己的後備方案能覆蓋基本所有的發展走向。
一邊,他也還又抽空,在頭腦中整合着從使徒指揮官那頭獲取的新信息。
對面回避了他提到的“交易”問題,帶影像傳輸的通訊屏捕捉到了對方眼神剎那的閃爍。
寧副院長曾在問候裏接連出錯, 那句刻意強調的“我不送行”與“一路順風”如今回想起來, 後者, 指的多半就是這場埋伏, 而前者,極有可能是這人在隐晦傳信的同時,不忘向他表明立場。
“我不送行”, 等于“和我沒有關系”,其中有牽連的不是寧副院長及其背後小團體。
但換句話說, 牽扯的另有其人, 并且嫌犯直指文研院,是必定跟文研院關系匪淺的對象。
然後……
然後有道聲音橫空出世,像是一道從後臺拿着管理密鑰強行啓動的打斷進程。
崖會泉還是站在視窗前,他面前有艦橋的操作臺,有通訊屏, 有環繞艦橋的270度環形太空玻璃,能讓他一路遠遠望見仍然沉寂的星區內域。
他也還是脊背挺直,神色冷淡,永遠肅正,永遠一絲不茍的出現在他的指揮席位上。
沒人能看出來崖将軍一絲不茍的變成了雕塑。
他腦中的所有線程齊齊宣告中止,數據傳輸忽然不再暢通,他的軀殼只是習慣性定格在了它最常有的姿态,讓他看起來與平常別無二致。
是誰?
這是進入崖會泉腦海的第一個念頭。
然後他又想了一遍:“這是誰?”
Advertisement
聲音十分熟悉,好像沒有因為有一陣子沒在現實中出現過,而在人的印象裏變得陌生。
當然,也不排除是因為這個聲音才擅自光臨過別人夢境幾回,它的主人是個陰魂不散的小王八蛋,還像塊清不掉的牛皮糖,總把自己存在感很強的黏在別人回憶裏,會閃現在生活的某個小細節裏,所以,它的“專項強化記憶訓練”效果便也格外出衆的關系。
可聲音分明能辨認,又無法輕易把對它對上那個人。
因為那個憑着一卷回憶也能興風作浪的家夥已經……
他應該已經……
“是誰?你是誰?!”
“解讀未知信號——”
“未知信號所屬聯絡臺,麻煩報上番號與姓名!”
為忽如其來的聲音愕然的不只一個崖會泉,整片信號區域似乎都不約而同陷入寂靜。
寂靜片刻後,此起彼伏的聲音轟然炸開,紀律再嚴明都壓不住人們的懷疑與震驚。
第一句近乎嘶聲吶喊的質問從隔壁特殊部隊的聯絡臺發出來時,如果不是因為對方情感太高昂,語速又急聲調又高,倉促間還破了音,崖會泉簡直以為是自己開了口。
那跟他想質問的話一模一樣。
而他沒有出聲。
他只是沉默地站在那,再發現自己在借着別人的提問,等待那道信號再度發出回音。
很快,那人如他,也是如在場其餘所有人所願地回答:“域外聯合特殊部隊第一負責人,初代隊長兼指揮官。”
報及自己姓名前,通過帶着“沙沙”雜音的頻道,崖會泉聽見對方似乎還很低地唔了一聲。
“光說有點缺乏憑證,讓我試試視頻窗還能不能用。”對方說,“機甲主體狀态有點慘烈,是個跟着主人一起颠沛流離過的小破爛,跟各位一比,簡直是小乞丐亂入名流聚會,要是我的視頻接口變了形,把我本人照得過于扭曲變形就不開了,待會麻煩攬收一下我和我的小破爛,直接對我本人進行核驗,行嗎?一張變形醜臉怼在屏幕上不利于我的英俊形象。”
光輝之翼的聯絡主管一時不知道該怎麽應對這種回複,下意識轉頭去尋求崖會泉意見。
在聯絡主管眼中,崖将軍是正“面色沉穩,目不斜視”地凝視着前方。
一個眼神也沒有分給他。
聯絡主管把這當做某種靜觀其變的指示。
光輝之翼的士兵們一邊驚愕一邊保持警惕,也紛紛效仿自家将軍的“冷靜”,升空的機甲群陣型絲毫不松散,在艦隊周圍嚴密的排布。
停滞的艦隊與機甲像是人工打造的群星。
“你——”光輝之翼一緘默,本是把交涉機會留給了特殊部隊,但對面的使徒軍團還惦記着自家杳無音訊的“底牌”。
那位被憑空出現的第三方罵了傻逼的指揮官臉色難看至極,徹底抛棄了一口神棍腔,他截過話頭搶着問,“是視頻窗口接觸不良,還是頂着死人的名頭到處招搖撞騙,其實根本見不得人?”
“笑話。”通訊公頻裏,被質疑的人就輕佻地笑了一下,“我就從沒長得見不得人過,倒是你,剛才大放厥詞別人沒資格置喙的也是你,對吧?對不住。”
這人毫無誠意地道了聲歉,一聽就不是要正經道歉的意思,果不其然,他接着又笑說:“貴方的神經病總是病得如出一轍,确實讓人有時候不太能分清,我還以為中途換人了——你們是有個集體加工廠還是怎麽的?”
在正式露臉,拿出其他能夠驗證身份的證據前,就憑着這堪稱個人特色的自信與嘲弄方式,沃修起碼在“言行特征”這一環上,已經明晃晃亮出了個人标識。
不過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句“以為中途換人”是臨場發揮。
方才,崖會泉在前方戰場帶隊給予使徒軍團碾壓式打擊,沃修從後方靠近了那不足兩位數的“底牌”小隊。
口頭再怎麽無拘無束,沃修畢竟也是穩坐特殊部隊第一負責人位置多年的指揮官,他當然沒那麽天真,會認為“底牌”之所以能稱為底牌,就只有對方機甲潛伏性能高,地段位置選得好這些淺顯的要求。
這支小隊的确有一點特別之處,沃修指揮官的武器庫又可憐巴巴,靠重火硬剛非常吃虧,所以最終,他采用了從精神場偷襲的方式,藝高人膽大的打着穩定劑就去入侵精神場,直接先從精神場裏把敵機駕駛員的人機對接斷掉,繼而“和平偷家”。
等把幾個因強制脫離人機對接而陷入昏迷的駕駛員處理好,沃修保持入侵對面機甲的狀态,他重新接入外間公頻一聽——
就正好聽見有人陰陽怪氣崖會泉,想要拿星盟建立之初的事來定崖會泉的罪,讓一個星歷315年才出生的人,去給成立之初的“老古董”們做的決策背鍋。
這是什麽跨時空追責?
欺負誰呢?
沃修當機立斷地出聲,避免那人把厥詞再放下去,也免得兩邊隊伍裏萬一真有年輕且定力尚不足的小衛兵,聽了這幫一貫擅長給人洗腦的家夥的話,轉頭真陣前遭受挑唆,開始“窩裏反”,就正中對方下懷了。
他本能的還想要護個短,打斷那人後還沒好氣的想追個責,惱火中一不留神話裏有疏漏,前後的開口一直就是一個人。
還好,這份纰漏可以用“反正你們如出一轍”給不露聲色補上。
“讓我看看你長什麽樣。”還惦記着這人想要甩鍋崖會泉的沃修心想。
“小破爛”上,視頻窗口終于調試好。
一塊新的通訊屏并入了公共頻道。
可喜可賀,視頻窗口沒有扭曲變形,看起來也是沒有折損駕駛員的臉,向此方地界內的所有人展現了他最本真的容貌。
不得不說敢于三番兩次表明自己英俊,對自身外形顯然也高度自信的人,也确實有一張好臉。
他身上的域外聯合軍裝老樣子穿得不規整,敞開的外套上還隐約可見高溫燙過後的碳化部分與毛邊。
但奇異的,他着裝不規整,卻也不顯得邋遢,他的頭發一看就也有一陣子沒好好打理過,又不知道從哪裏找了個小皮筋,把垂在後頸上的松散發絲揪成了個散漫的小辮子,額前垂着的碎發則勉強算是被修理過——又修得簡單粗暴,從虛虛搭在鼻梁的那縷頭發末端是平的就能看出來,估計,這人給自己的理發方式,就是哪個地方長得實在有點妨礙視線,受不了了,他就自己操刀,對着人家咔擦一刀。
這麽随意的理發方式下他還能好看,真的全憑本人五官過硬,的确英俊。
不然他就人如其機甲,像個星際撿破爛的。
“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域外聯合特殊部隊第一負責人、初代隊長兼指揮官,沃修。”
已公開宣布過世的人不緊不慢開口,這回終于不忘在番號後方報上大名。
一瞬間,他竟神奇的貼合着他剛帶隊在世人面前亮相時的名號——幽靈鬼影。
“不小心逃了死神的宴請。”幽靈一般不會滅亡的人說,“看來人家那暫時還收不了我,我還是要回來再多活蹦亂跳一陣,勞煩各位,努力習慣我還在的事實吧。“
随着這句話話音落下,無數人紛紛抽了口氣。
光輝之翼又齊齊去看将軍反應,想要從崖會泉這裏獲得确切指令時,另一邊,特殊部隊經歷了愕然、懷疑、不可置信與逐漸信任的轉變後,在這一刻,聯絡臺裏爆發出狂歡式的口哨和歡呼。
那也的确是一場狂歡。
使徒軍團以往最大的兩個敵人,就是光輝之翼和特殊部隊。
單一個崖會泉帶隊,占據戰場主導就已讓他們應付不暇。
後方的“底牌”被抄走,冒出來一個鬼魂一樣的沃修,除了單向碾壓驟然變成前後夾擊外,這種“親眼目睹死而複生還立即被暴揍”的情節,簡直能給人帶來心理陰影,大幅度削減士氣。
使徒軍團完全驗證了那句古語——“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他們第一口氣就被崖會泉打掉了,第二口被沃修截走,至于第三口,狂歡的特殊部隊全體像注射了強興.奮劑。
和上回只有核心成員的小範圍狂歡不同,這回,狂歡是全員團建項目,全特殊部隊情緒高漲,人均心率飙到110,沖鋒開火時都像自帶祝福加成,一個個命中率都奇高無比。
有人甚至在沖鋒時嗷嗷叫喚,令正好在他們小隊旁邊的光輝之翼小隊還不禁避讓,給瘋狂的盟軍讓了下路。
順便隊內小頻道小聲嘀咕:“這……剛才過去的這一位,他的異種基因是猩猩嗎?”
隊友答不上來。
說時遲那時快,他們小隊鄰近的又一方向,一支由三臺機甲組成的小隊旋風般沖了出去——竟然還是螺旋式飛行軌跡。
“這是……猛禽基因攜帶者嗎?所以擅長盤旋?”隊友也問,并軍人的素養還是保持着,提問也不忘輔助盟軍的開了火。
這實在是一場別開生面的戰鬥,有着接二連三的意外,又摻雜了稀裏糊塗的物種科普。
使徒軍團敗局已成定數,中途還幾度想要突圍進入內部星區,去奪回被沃修扣留的“底牌”。
而沃修當然沒讓他們成功。
“哎,打不着。”沃修笑眯眯地說。
他控制着底牌小隊的機甲與他一起且打且轉移,朝距離最近的聯軍艦船靠近。
特殊部隊那邊,烏珊莎已經提前做好了捕撈準備,特殊部隊內部把必要的身份核驗手續也都備好了。
——結果指揮官在半途被光輝之翼截胡了。
崖會泉等得足夠久了,他從沃修自證身份起,整個人就好似一分為二,一半能夠有條不紊的繼續指揮戰鬥,做出一個又一個正确決斷,控制局勢,把握節奏。
但另一半的他又僵住了,鏽住了,他好像有無數個念頭劃過腦海,又什麽都沒抓住。
只有一個番號和主動報上的名字,這真的能作為沃修已經回來的依據嗎?
在醫療技術如此發達,骨骼手術都可以在家輕松完成的時代,一張完全一致的臉,能有效證明這就是原五官的所有者歸來了嗎?
崖會泉想要信,可他天生容易多疑,信賴總是給的彌足小心,他也并不是一個樂天派,骨子裏反倒有點“樂天”的反義詞,會習慣性對事情做最壞打算,報以最小的期待。
所以,到戰局已成定數,他知道自稱“沃修”的人正帶隊在往聯軍方向走,準備與大部隊會合時,崖會泉幾乎不假思索,他搶先一步釋放了捕撈網。
衆目睽睽之下,他把特殊部隊初代指揮官撈走了。
捕撈網都已準備釋放的特殊部隊指揮艦:“……”
烏珊莎試着連線崖會泉:“崖将軍,這……”
“這是為了保險起見。”崖會泉說服別人,也像是說服自己一般,他在通訊屏裏沖烏珊莎一颔首,心裏怎麽想的自己也不知道,語氣倒是很沉穩冷淡地說,“只有名字和番號,不能夠作為完整的身份證明,考慮到特殊部隊或許會因為受情感幹擾,無法客觀理性做出評判,我認為他先登上光輝之翼的艦船更合适,我們可以稍後聯合展開身份查驗工作。”
烏珊莎還有心為老大再争取兩句,特殊部隊的廣大普通成員也被這一出給弄蒙了。
“老,老大直接不回我們的船?”有成員懵頭懵腦地問。
“那我們現在再打一場,去把老大搶回來?”腎上激素還未消退的成員這麽提議。
然而,暫時仍是現役第一負責人的獅子女士糾結半晌,她面上不露聲色,內心卻嘆了好大一口氣,只能說:“崖将軍說的也有道理,那麽,我希望聯合查驗盡快展開。”
以及。烏珊莎對做出了“搶人”提議的小年輕心說——你們要是為此去隔壁找茬打架,人生很有可能會遭遇意想不到的“驚喜”。
比如在隔壁為了偏袒崖将軍而應架的就是老大。
“當然,我想查驗會在最多一個半小時後就開始。”崖會泉對獅子女士的內心世界一無所知,他說完這句,切斷通訊。
在通訊時,指揮艦上的機甲收發站就已攬收了沃修及他擒獲的“底牌”小隊。
“底牌”小隊的駕駛員至今仍然昏迷着,被光輝之翼的衛兵動作利落的帶走了,想來等待他們的只會是艦船上的小監獄。
對于沃修,由于将軍只下達了捕撈指令,也沒說這位撈上來後要怎麽處理,再加上這好像是隔壁死而複生的指揮官,理論上跟将軍是平級。
因此,衛兵們不知道該拿沃修怎麽辦,幹脆決定移交将軍自己定。
崖會泉切斷通訊的時間很巧,他耳畔剛恢複清靜,再下一秒,忽然聽見有腳步聲從走廊的另一端遙遙傳過來。
在相對空蕩的長廊裏,它蕩出一點回音。
崖會泉下意識駐步,他望向聽見聲音的方向。
沃修從轉角後方轉了出來,那人的目光原本微微垂着,正陷入某種思考。
崖會泉分明沒出聲,他離走廊轉角也還有一段距離,但沃修在旁邊的護送衛兵剎步敬禮前,他落了一層走廊照明光線的眼皮輕輕一動,藍色的眼睛随即擡起,看見崖會泉,嘴角一提,笑了。
“好久不見?”他說。
沃修在過來途中想了一路他該如何表情,如何開口,怎麽完成他和崖會泉真正意義上的戰後第一次相見,做好這次重逢。
然而,從走廊轉角後方轉出來,崖會泉為看見他一頓,他就也好不到哪裏去。
思考的一路都是白思考,他下意識先笑了,再才補上一句好久不見。
崖将軍好似做了個克制的深呼吸,把一些情緒按壓了下去,然後快步朝沃修走來。
沃修慢半拍的覺得,只有一句簡短的招呼好像冷漠了點,他應該再添上合适的肢體表達。
所以看着走來的崖會泉,他又擡起手:“我們……”
崖會泉也擡手了。
但崖将軍并不是要跟死而複生的小王八蛋、牛皮糖、夢境騷擾者、回憶釘子戶以及昔日被他問候“身體健康”次數最多的“受關愛之王”握手——更不是擁抱。
崖将軍擡起的手上拎着一對閃着金屬色澤的物品,深色塗裝襯在他的白手套上相當分明。
“咔噠”一聲,崖會泉給正好伸着手的沃修戴上了手铐。
他把另一端拿在自己手裏說:“你還沒有獲得完全的信任,身份查驗之前,都需要戴着這個。”
沃修:“……”
回想起以貓身重逢第一日的待遇,再對比人身重逢第一個五分鐘內的待遇。
宇宙真理:
人,是真的不如貓。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