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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懷順今天打完卡去自己的辦公桌,看見上面居然有一袋巧克力。
這……沈懷順來這個公司有一個月左右了,同事都沒混熟,他們基本上除了日常問候,是不會搭理沈懷順的,沈懷順內向的性格更不會去主動了。
其實他這一個月都過的很煎熬,辦公室經理好像不怎麽喜歡他,主管好像也有點刁難他,同事有時候也會讓他不知所措。
今天突然收到這袋巧克力,讓沈懷順有點小開心。
“喜歡這個牌子嗎?這是我從國外出差給大家帶的,你是新同事吧,我叫許向銘,兩個月前去出差,所以應該是錯過了迎接你的到來。”
沈懷順詫異的看着許向銘,第一個對他這麽溫柔的人。“你、你好,我是沈懷順。”
許向銘伸出手,微笑着,看沈懷順手裏還拿着那袋巧克力。
沈懷順慌忙的把巧克力放下,左手舉着右手,畢恭畢敬的跟許向銘握手。
把許向銘逗的,“大家都是同事,不用太拘謹。我去忙了,有時間可以來找我玩。”
“哦,對了,我看你手上纏了繃帶,是受傷了嗎?我這有藥,等下拿給你,止疼祛疤的都有。”許向銘取了打印的文件,跟沈懷順揮了揮走了。
沈懷順看着他的背影,心裏覺得暖暖的,真好。
“沈懷順,你幫我把這個拿去給董事長簽字蓋章,還有這份文件也要給下面的業務員,不要耽誤了。”張站住把一堆文件塞給沈懷順。
“好的。”沈懷順手忙腳亂的加下,給文件分着類。
“還有,等下茶水間先幫我沖杯咖啡。”張站住說完不客氣的就走了,連一句謝謝都沒有。
沈懷順默默的去茶水間給張站住沖咖啡,其實張站住也只是他的同事,主管總監經理什麽都不是,就欺負沈懷順這種新來的。
沈懷順都幫他沖了一個月咖啡了,到現在都是一句謝謝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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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懷順把杯子給他端過去,還沒放好,張站住就拿過去了,喝了一口,就開始嚷嚷,“你怎麽回事?沖了一個月咖啡不知道是冷還是熱?這種溫度是要燙死我嗎?”
沈懷順弓着背,想辯解又不敢為自己說出口,他平時都是放個半個小時才喝的,誰知道今天怎麽了,端起來就喝。“對不起,我再去給你沖一杯吧。”
“算了,忙得很,你別在這掃興了。趕緊把文件拿過去吧。”張站住視線盯在電腦上,敲着鍵盤,也不看沈懷順。
沈懷順退到自己位置上,心裏有些委屈。給董事長簽字的路上差點哭出來。
憑什麽呀,幫你做着事情,你還數落我。這些明明沒有一件是我該做的事情,但是沈懷順只敢在心裏抱怨,說出口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沈懷順終于熬到下班,回家的路上都是輕松地。
不能再換工作了,上一個工作就是因為他的性格鬧得,在那裏待得是在太憋屈了,才來的這個公司。
沈懷順回家的時候看見唐俊居然在給他的紫羅蘭女王還有紫牡丹澆水。
唐俊澆第六次水的時候,被人從背後拿下了水壺。
“這個不能澆的太勤快,我一個星期前才澆過的。你……”沈懷順低頭看了一眼,這、這土壤裏都是水,都松動了。
“我每次只澆了一點。”唐俊看着沈懷順在一旁着急,覺得他性子有點浮躁,做事情都沉不住氣。
“這個我養了好久的!”沈懷順拿着小鏟子,把泥水鏟出來,難得提高了幾個分貝。
“你這朵花開的還可以。”唐俊轉移着話題,誇你養的不錯總行了吧。
“這是白雪姬,不能澆太多水的。它是多肉。”沈懷順放下鏟子,安慰自己它們應該沒有事。
“知道了,餓了。”唐俊拽着沈懷順往廚房走。
“你別拽我,我自己能走。”沈懷順被拖的同手同腳的。
“快一點,我想吃糖醋裏脊。”唐俊點菜。
“沒有裏脊肉。”沈懷順只想簡單吃點,然後玩手機。
“那就水煮肉片。”唐俊靠在桌子旁,看着沈懷順。
“我要吃面。”沈懷順不想做,麻煩。
“我不想吃面。”唐俊想換換口味,老吃面好煩。
“那你自己去做啊!”沈懷順突然爆發,今天沒有一件順心事,回家了還被人使喚來使喚去,生活好難。
“你吼什麽?”唐俊也有點火,這平白無故正說事呢,你吼什麽?
“不做了。”沈懷順丢下手裏的生菜,往房間走去。
唐俊握住了沈懷順的小臂,“你鬧什麽脾氣?”
“你放開我。”沈懷順伸手推他,唐俊力氣太大了,沈懷順抵抗的太用力,一胳膊怼到了唐俊的胸膛,啪的一聲兩個人都安靜了。
“行。”唐俊松手,剛剛這一下不是很疼,但是唐俊覺得沒意思了。平常的小打小鬧都沒什麽,但是人家壓根就不想搭理他,行。
沈懷順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對了,垂着頭,開始道歉:“唐俊,對不起。”
“你對不起我什麽了?”唐俊去冰箱那裏,給自己開了瓶芬達。
“我不該拿你撒氣。”沈懷順洩氣了,算了這有什麽呢,反正每天不是都這樣嗎。被各種人欺負。
“你有什麽可以說出來,像你這種平白無故拿別人撒氣的,你覺得我憑什麽就要受着?”唐俊回頭看沈懷順,他還是垂着頭,像條喪家犬。
不,我們犬才不會這樣。
“過來。”唐俊厲聲道。
沈懷順呆呆的走過去。
“說說。”唐俊喝了一口芬達,氣泡在嘴裏跳舞。
“說什麽?”沈懷順不解。
“說你今天受什麽氣了。”
“沒、沒什麽。”沈懷順突然有點哽咽,覺得自己很委屈。
唐俊坐在沈懷順的旁邊,兩個人肩并肩,“沒什麽不會這麽大脾氣,說說。”唐俊難得放輕聲音,有點溫和的開導着沈懷順。
“今天在公司跟一個同事相處的不太融洽,他好像總是對我頤指氣使,給我使絆子。”沈懷順接過唐俊遞過來的芬達,也喝了一口。
“他對所有人都這樣還是只對你這樣?”唐俊問。
“我、我沒太留意。”沈懷順确實不清楚張站住的性格,也沒觀察過。
“你還不清楚就下結論了?”唐俊側頭看着沈懷順,他連坐下的時候背都挺不直。
“我、但是他對我,就有點、有點尖酸刻薄。”沈懷順覺得可能張站住就是欺負新人吧。
“那你不妨明天去公司看看,如果他只對你一個人這樣,那說明他就是針對你,你跟上級反映,跟他這個人講都是可以的。可他要是對所有人都這樣,那你就不用理睬他,畢竟他就這幅德行了。”唐俊把沈懷順手裏的芬達奪回來,還就着他喝過的位置喝。
沈懷順被他這麽一說,覺得這下好像真的沒這麽介意,也沒那麽喪了。
唐俊看着沈懷順再次明亮起來的雙眸,嘴對嘴的給他渡了一口橘子味的汽水,然後含着他的舌頭吸着,至少現在懷裏的人還乖順的很,稱心了的唐俊把沈懷順的嘴唇吸腫了。
最後是以在鎖骨啃了一顆發紫的草莓結束的,畢竟緩過神來的人掙紮的太厲害了,唐俊被人用手推着頭不給靠近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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