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集齊七個前男友召喚出了……(1)

田淨植和李晏之是真正的青梅竹馬。

小時候李晏之常說的話是,長大後你做名媛,我做大款,我們都做大富翁。

結果長大後田淨植做了入不敷出、只能演女二號的藝人,他做了領着不多的薪水還要出生入死的警察,兩人都是大負翁。

“你個死沒良心的……”田淨植坐在衛生間裏抱着紙筒大哭,“我小時候對你那麽好啊,全都喂了狗啊!你就為了個醜八怪這麽對我,你個死沒良心的,我詛咒你每天吃飯都燙舌頭!”

本着哭一哭有益身體健康的原則,田淨植哭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一直哭到傍晚,打着哭嗝的田小姐去冰箱裏找冰好的黃瓜敷眼睛時,門鈴響了。

田淨植看了看手中的兇器,一根從冷藏室不小心掉進冷凍室的倒黴黃瓜。她哭完了,正好舒緩舒緩筋骨。田小姐冷笑着戴上大墨鏡,扛着黃瓜去開門,造型非常的Fashion。

哼哼,李晏之,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啊。

田淨植跑到樓下,猛得打開門,一鼓作氣地舉起凍黃瓜,卻發現門口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田小姐和自家門鈴面面相觑了半天,嫣然一笑,用凍黃瓜敲了敲它,“乖,不要鬧,姐姐明天就買新電池給你吃,再随便叫的話,即使你價值二百三十六塊八,我也會用黃瓜打爆你的頭,知道了嗎?”田淨植按了一下門鈴響起了“叮咚”的聲音,滿意地點點頭,“goodboy!”

這時她再次聽到了有力的心跳聲,“噗通”、“噗通”、像是自己胸腔裏發出來,而身體又清晰微妙感知到,這應該是屬于另一個人的,與她的心髒在同一個頻率上跳動着。

田淨植捂住胸口,朝漆黑一片的路燈下看去,她莫名篤定,那個心跳就是從那裏傳來的。人類面對未知危險的第一反應就是逃,田淨植剛想要關門,卻看到路口那盞壞掉的燈一閃,竟然重新亮起來。

而路燈下站着個人,個子挺高,身材很好,一看就是個衣服架子,攝影師阿曼達會控制不住跑去上下其手的那種,只是不知道臉長得怎麽樣,現在可不乏背影殺手。

像老天爺聽到她的心聲一樣,一輛車的燈光打那人的臉上,一瞬間,田淨植與他四目相對,哇歐,白玉臉,勾魂眼,秀潤天成,仙品啊。

田淨植瞬間腎上腺素急升,心髒跳動的速度加快,“噗通”、“噗通”,那個男人好似很不舒服地擡手摸了摸胸口,非常不悅地瞪了她一眼。

刺眼的遠光燈一閃,田淨植擡手去擋,再去看那路燈下,已經是空蕩蕩的哪有什麽人。一輛低調的四個圈停在她家門前,車門打開,走來個化成灰她都認得的老熟人。

面前的男人叫葉琛,幹細胞再生中心的研究員,年薪百萬,父母是大學教授,算是書香門第,在市中心也有幾套房産。曾被秋美雲女士評價為,窮、光、蛋。

“你在看什麽?”

“剛才路燈下站着個仙品帥哥,你沒看見嗎?”田淨植指着路燈下,“就在那裏,我明明跟他四目相對,結果被你燈光一閃就不見了。”

葉琛看看她指的地方,整條街燈火通明的,一眼都望到底。

“沒有。”葉琛失笑,“你這個樣子,我能不能解讀為,你對我餘情未了?”

田淨植聽了這話,好似一桶冰水從頭到腳的澆下,頓時清醒了過來。

哦喲,好久不見了,還是個自戀狂。

“請問葉先生來找三年前分手的前女友有何貴幹?”

“你大晚上戴着墨鏡幹什麽?”

田淨植沒了耐心,靠在門框上一點都沒有請人進門的意思,啧一聲,“關你屁事,說重點,要是探病就趕緊滾蛋,本小姐所有的耐心僅限于記者采訪,不負責滿足第六任男朋友泛濫的同情心。”

葉琛撇撇嘴,又好脾氣的笑了,“你脾氣還是那麽壞,怪不得被拒婚。”

“謝謝誇獎,不過你葉琛先生永遠都不可能享受到這種拒絕本小姐的快感的。”田淨植露出個完美的假笑,“我明天還有拍攝工作,恕不遠送了,葉先生。”

在關門時,葉琛突然抵住門,正色道:“等等,我是有正經事來找你。”

田淨植也死死的壓住門板,絲毫不讓,“我不覺得我還有什麽事要跟你彙報。”

“……田淨植你聽我說,你出車禍那晚,跟你相撞的那輛運輸卡車上裝的是我們研究中心花了巨款從私人博物館裏租來做研究的幹屍。可是警察趕到現場時棺材摔得粉粹,幹屍不見了,當時見證事故發生的人只有你活着……”

田淨植一愣,手一松,門就被葉琛給推開了,倆人大眼瞪小眼。

其實來找田淨植的并不只有葉琛一個人,還有葉琛口中的“幹屍”——薛靈喬。但為什麽要叫他“幹屍”,當時他真的一點都不幹,身體的構成至少存在百分之三十的水分。

他不想跟任何一個正常人類太過親近,但他必須來找她。

所以這也是他根本不想救她的原因,真的很麻煩,不是一句話可以說清楚的。

這一個月時間他在圖書館學習現代社會的生存技能和發展史,他發現現在的人類活下去好像真的很困難的樣子。由于人口膨脹過剩,每戶人家都要住進幾十平方米一個水泥小格子裏。不像以前屋子随便蓋,院子裏養雞養鴨,滿眼濃綠空氣清新宜人。哪像現在走到大馬路上一張嘴就滿嘴巴的灰塵,人類走過去血液都是腥臭或酸腐味重,典型的體質偏酸性,滿身流淌的都是脂肪超标的劣質血液。

當然,相比過去,也有讓薛靈喬覺得驚嘆的發明,互聯網就是其中之一。通過網絡,他方便快捷地獲取了很多信息,比如把他從私人博物館裏租借出來的是幹細胞再生研究中心,負責人為李昆青教授和他的學生葉琛。

來找田淨植之前,薛靈喬去了一趟幹細胞再生研究中心。在辦公室的桌子上,薛靈喬第一次看到了介紹自己的宣傳冊,那張“幹屍”的照片和現在的自己相差甚遠,就算他大搖大擺地站在這些人面前,也沒人相信他就是那具失蹤的幹屍吧?

雖然照片裏的他真的一點都不幹。

在研究中心裏沒發現什麽有用信息,薛靈喬走出辦公室時,聽到了走廊勁頭淩亂的腳步聲。走廊的另一頭,葉琛快步追上走在前面的李教授。

“老師,我正要找你。”

“研究材料丢失的事進展怎麽樣了?”

“我們努力在找,李警官調取了那晚全市路口的攝像頭,篩查可疑車輛,也在篩查所有的有條件儲存幹屍的倉庫和個人藝術館……工作量很大,需要時間。”

“田淨植那邊呢?”

提到這位奇葩的前女友,葉琛就有些頭疼,“一直拒不見人,還沒有消息。作為車禍唯一幸存者,李警官那邊也盯得很緊。”

“你知道那具幹屍對我們來說有多重要,都一個多月了,一定要盡快找到,否則時間拖越長找到的希望就越渺茫。我們為了得到這具研究标本可是花了大價錢的,否則也沒辦法對資助人交代。”

“我聽說田淨植已經出院了,我晚上就去問問看。”

“那好,一切就拜托給你了。”

“老師你就放心吧。”

葉琛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心裏隐約也是沒什麽把握的,等李教授走遠了,才長舒了一口氣,疲憊不已地回到研究室。

送上門的機會,薛靈喬哪有拱手不要的道理,何況對于那位倒黴的田小姐,雖說她救了他,他也救了她扯平了,但是作為一個長輩,他肯定要多照顧一點小輩,必須要吃點虧的。

此刻,薛靈喬抱着胳膊遠遠地站在別墅前的大樹下,看着那位造型走在時尚尖端的田小姐帶着她的前男友進了門,這才足尖一點地,像大俠一樣原地起跳,跳上陽臺,像只大蝙蝠一樣倒挂在窗邊。

田淨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上下打量着葉琛,心裏呵呵了一千遍,又翻了個白眼。

葉琛正在包裏翻找東西,擡起看到這一臉的鄙視,笑道:“你應該把墨鏡摘掉,那樣翻白眼我才能看到,讨厭一個人難道你不想讓他知道?”

田淨植冷笑,“我爸爸從小就告訴我,不要去讨厭別人,因為讨厭也是用心的一種,我可不想在葉先生身上花半點心思,懂嗎?”

以前葉琛追求田淨植,無可否認是因為她那張太有欺騙性的臉,看起來清純天真,可交往後才頭疼她那張得理不饒人的嘴和風一陣雨一陣的壞脾氣。可三年沒聯系,再次沐浴在這樣的疾風驟雨中,葉琛覺得自己可恥地有些懷念。

“那就好。”葉琛把宣傳冊和一張照片放到桌子上,“這是私人博物館拍的那具幹屍的宣傳照,他們工作人員給他取了個名字叫‘SleepingBeauty’。”

“睡美人?”

聽到這個名字,田淨植有了興趣,拿着宣傳冊和宣傳照交替着看。

“哇歐,變成了幹屍還這麽好看,簡直是在對我的權威領域進行赤裸裸的挑釁……咦,原來他生前還生活在這座城市,這一次被你們租借過來也算是榮歸故裏了……死亡原因:頸動脈被割斷疑被仇殺,太悲慘了,這次回來正好可以變成厲鬼尋仇……”

前女友什麽的,果然還是老樣子。

葉琛哭笑不得:“你想太多了,longlongago的事,有仇人也早歸西了。我聽警察說,你從車中被甩出來是落在車窗的碎片上。你仔細想想,那個時候有沒有不同尋常的地方?”

田淨植疑惑道:“不是說卡車司機疲勞駕駛嗎,能有什麽不同尋常?難道幹屍還能自己爬起來跑掉?”

“雖然警方事故科鑒定是司機疲勞駕駛全責,但是我們的幹屍丢失了,這很有可能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盜竊案。如果真是謀殺,那害你住院的兇手,你也想找到吧?”

這聽起來完全是一部懸疑大片的節奏,不過田淨植可沒那麽好騙,默默地做了一會兒思想鬥争。她真想勸一勸葉琛早點去看下心理醫生,千萬不要發展成妄想症。

“普通人為什麽要偷具屍體,不會是住在山裏的食人族想要換一換口味吧?”

“你別不相信,這具幹屍真的很重要,他可是……”

“什麽?”田淨植八卦地問。

葉琛急忙閉上嘴巴,明白自己差點被套了話,頓時高冷起來,“我不能告訴你。”

田淨植嘴角抽搐兩下,大哥,來求人還裝什麽高貴冷豔啊?

“你再看看……”葉琛很認真地說,“就當我欠你個人情。”

田淨植心裏想着“你的人情一分錢都不值”,可為了趕緊打發他走,只能認真地端詳照片。這一看不打緊,這具幹屍倒真的很面熟,上輩子見過似的。

“……奇怪,我怎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

葉琛雙眼發亮,循循善誘,聲音溫柔低沉,“是嗎?你再好好想想,在車禍現場,警察發現你的地方和那具碎掉的棺材非常近,你可能是在現場看到了。”

田淨植被這聲音蠱惑一般,摘下墨鏡,仔細去看那照片,越看越眼熟,可是腦子裏混混沌沌的又沒有方向。她湊近去看,這時一張臉劃過她的視網膜,在路燈下被車燈照着的驚鴻一瞥。她突然覺得雙腿發軟,呼吸急促,照片上安詳閉着雙眼的幹屍不怕把事情鬧大般猛地睜開眼。

“啊啊啊啊啊啊~~~”田淨植吓得魂飛魄散,把照片扔開控制不住地鬼吼鬼叫。

葉琛被她的反應吓了一跳,連忙上前抱住她安撫:“發生了什麽事?你想起來什麽了?”

田淨植鬼叫完,突然發現自己跟前任抱在一起,重新陷入新一輪的崩潰中,“別碰我,滾出去,不要煩我!”

“小植……”

田淨植突然把桌子上的資料收起來往葉琛懷裏一塞,推着他出門:“吓死人了!不記得不記得!走!離開我家!”

葉琛不情願地被推出去:“喂,田淨植,你再想想不行嗎?”

“你丢了東西,去找警察,不關我的事!以後不要來了,否則我告你騷擾!”田淨植毫不猶豫地把門甩上,而後驚魂未定地撫着胸口,口中喃喃嘟囔:“一定是葉人渣把髒東西帶來的……一定是,冤有頭債有主,快跟他走……”

田淨植雙手合十,認真地向屋子各個方向拜拜。

不管多少年過去,人類相信鬼怪和神靈的傳統一點都沒變。

本來挂在窗外的薛靈喬,被剛才田淨植的鬼吼一吓,從窗戶上掉下來,摔得七葷八素,好久沒回過神。

“今天是這座晚清大宅時隔三個月後,重新面向游客開放的第一天,歡迎大家的前來參觀……”講解員邊說邊帶着一堆游客走進院子。

跟在人群最後的薛靈喬站在書房中,看着這熟悉又陌生的一切。

這裏原本是他一百多年前的住宅,他曾在涼亭裏一邊喝茶一邊看書,好不悠閑。有興致的時候修剪修剪花草,歲月雖漫長,但也悄無聲息。

他清晰地記得很多過往的事,卻唯獨忘了被放幹血前十幾年的記憶,像是時光故意跟他開了一個玩笑。

“那麽我們接下來要參觀的地方呢,就是這座晚清大宅的書房……”講解員将游客們帶進了書房,書房內的椅子和櫃子都被玻璃封閉了起來,不允許随意碰觸。

“這座大宅的主人生前很喜歡看書,而且涵蓋種類非常的豐富,有相當一部分收藏在博物館裏。”講解員繼續解說,随後指着書桌旁一架老式照相機道,“另外,這位主人也是早期的攝影發燒友……”

薛靈喬一進書房就注意到了那架老式照相機,那應該是他使用過的物件,只是腦海裏那些記憶也像被消磁後的磁盤一樣,時過境遷,不複存在。原本想着來到自己之前的住宅或許能找回一些記憶,現在看來也是無效的,不過是徒增心塞。

現在如果他拿出房契跑去有關部門把這座宅院要回來的話……一定會被當做瘋子抓起來的。

人群後的薛靈喬一點都不像個游客,倒像個異類,有兩個女孩在不停地偷看他竊竊私語。

“他是明星嗎?”

“沒在電視上看到過他啊。”

“沒出道的那種,我打賭他會紅。”

“……你上次說會紅的那個,跟田淨植傳過緋聞。”

“哦,他沒眼光,我已經不粉他了啦。”

薛靈喬聽到這個名字,微微怔了一下,轉身離開人群。現在要做明星太容易了,在剛有電影的年代,能做演員的可都是容貌上等,演技精煉的才子佳人。薛靈喬獨自沿着大宅後面的湖邊走。他不時地看向湖面,突然似乎看到了什麽,腳步有些匆忙地快步走過去,随即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湖旁的石邊,一只大白龜露出濕漉漉的外殼,正在慢吞吞地爬進沙土裏曬太陽。看到有人過來,大白龜感受到威脅,那老爺爺一樣的行動速度突然解禁,四腿蹬地拼命往水裏跑。

它平時行動迅速,動物園的人來蹲點了幾次都逮不住它,這次它還沒碰着水就被拎了起來。

“找了你一個月,終于被我逮着了。”薛靈喬把它翻過來,蹲在它面前,“水生,不認識我了嗎?你這是要去哪?”

薛靈喬本來就沒什麽朋友,加上他在博物館躺了一百年,有人類朋友的話也早變成了墓碑下的一捧灰。一百多年前,他從餐館外的籠子裏買了只白龜回來,沒別的,就是因為它長得白,炖了挺可惜的。因為有了這只龜,他才請人在院外挖了片人工湖,給它取了個名叫水生,當成寵物養了許多年。

以前的晚清老爺們喜歡拎着個鳥籠子,逗逗八哥百靈。他走在前面,後邊遛着只大白龜。沒想到這只大白龜竟是他回來後唯一認識的朋友了。

薛靈喬在湖邊的一塊石頭上坐下來,把水生放下。水生縮在他的腳邊,完全養熟了,全然信賴的姿态。

“你生氣了?因為這一百年我都沒來看你?”薛靈喬本來想開個玩笑,卻又覺得一點都不好笑。這一百年完全是他的受難年,他拍了拍它的殼子,“你不知道,我躺在博物館被人參觀了一百年。現在,連房子也在被人參觀……你想問是誰害的對不對?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我失去了一部分記憶,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找到了兩個線索人物。一個叫葉琛,是個研究員,租借我來做研究的聯絡人。而另一個是個警察,叫李晏之,負責那起車禍事件。”

那晚葉琛離開田淨植家後給李晏之打的電話。而薛靈喬正像個打坐和尚一樣,穩穩當當坐在葉琛的車頂。

“李警官,我剛從田淨植家出來。我覺得她的反應很奇怪,像是受了什麽刺激。她可是車禍事件的唯一幸存者,我擔心她有危險。你能不能給她申請保護?”

電話的另一端,李晏之冷靜地回答:“除非她自己申請保護,否則我無法申請。不過葉先生你是不是反應過度?女人對待劈腿分手的前男友,态度不好很正常,沒打斷你的鼻子已經很走運了。”

“李警官,我私下透漏給你一點信息,這具幹屍作為研究材料非常的特別。如果別的研究機構知道了這具幹屍的特殊性,我相信他們不擇手段也會想要得到他。所以,就算我們的前女友田淨植小姐什麽都不知道,處境也不會那麽樂觀。”

“別把我跟你相提并論……小植對我來說很重要,我會調查清楚的。”

田小姐的第六任前男友和第七任前男友的對話充滿醋味,無論過了多少年,男人們總是為了腳下的土地和懷裏的女人而橫起争端。不過……為了前女友針鋒相對的倒是很少見,可見現代人的腦袋都長壞了。

薛靈喬自然無暇管這些,他這一百年都沒有好好說話過,對着只跑起來飛快的白龜都能瞎叨叨半天呢,也完全不管它根本聽不懂,“兩個線索人物都和這個救活我的女人有關,所以要找到我的仇人,就先要跟這個女人結成同盟……當然,還有一個很重要原因,這個女人太倒黴了,我怕她一不小心就死掉,那樣的話我……可能也會被她害死。”

傻白龜伸出它的龜腦袋張開嘴開始嚼薛靈喬的褲腳,薛靈喬有點郁悶,再想到那個黴運連連的田小姐,薛靈喬整個腦袋都開始疼了。

田淨植覺得最近打噴嚏的頻率增多,不過說她壞話的去網上随便搜一搜都能填滿半座城中湖,所以精衛填海為什麽要去叼石頭,把他們叼走就好了啊。

田淨植去電視臺錄談話節目《Morethanbeauty》,之前這個節目一直反響平平。前一天制片人打電話喜氣洋洋地告訴田淨植,多虧你出了車禍,現在觀衆的期待值非常高,新一期節目播出說不定能帶來收視高峰。

什麽叫“多虧你出了車禍”?要不是她田淨植脾氣好,一定會去煽動宅男們去砸他們家玻璃!

節目錄制之前,田淨植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睡眠不好不僅讓她的眼底多了一道濃濃的黑眼圈,還奪走她的氣勢,成功把她變成了一團暗黑的棉花。助理導演馮凍凍踮着腳,小心翼翼地拿着冰咖啡和酸奶走進化妝間,小聲地喊,“田小姐,你要的冰咖啡來了呀!”

田淨植沒什麽精神地接過咖啡喝了兩口,苦得整張臉都皺起來,人倒是清醒了一些。

“幾點了?”

“離節目開始還有二十分鐘。”馮凍凍咬着酸奶管子,一臉的八卦,“田小姐,你最近都沒睡好嗎?”

田淨植閉着眼,有氣無力地說:“我最近每天都夢見幹屍來我們家敲門。”

“……你放心的呀,夢都是相反的呀。”

田淨植一臉受教的表情,認真地反問:“你的意思是,會來我家敲門的屍體一點都不幹?”

馮凍凍咽了一大口酸奶,“我的意思是,屍體是不會敲門的。”

田淨植來了精神,突然坐起來,認真地分析,“電影上不是都那麽演的嗎,主角出了車禍醒來後,突然發現自己能夠看到鬼。但是只有主角能看得到,然後主角就被當成瘋子什麽……”

馮凍凍點點頭,安慰地拍了拍田小姐的膝蓋,用力安慰着,“田小姐你放心,你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的啦,這種事只發生在女主角身上,您的是女二號的命啦……”

“你去死!你去死!”

“哎喲,田小姐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好痛的呀……”

馮凍凍雖然被毆打,但是心裏充滿了宅男面對偶像的喜悅。打他的是誰,那可是田淨植。雖然她本人和電視上的個性完全是兩個人,但是,粉一個人就要粉她的全部,怎麽能因為她人品不好就放棄她呢?那一定不是真愛!

于是真愛馮凍凍被田淨植毆打了半天,臉上還帶着癡漢般的笑容,令人惡心不已。

這時化妝間的門猛然被推開,一個身材窈窕的美人抱着手臂走進來。她美得遙遠又盛氣淩人,身後還跟着三個身高超過一米八的黑超保镖,一副組隊來殺副本的氣勢。

田淨植立刻露出一副“死定了”的表情。

馮凍凍谄媚地叫了一聲“張小姐”,就見這位張美人對身邊的黑超保镖使了個眼色。保镖們上輩子都是肚子裏的蛔蟲,馮凍凍立刻被兩個西裝革履的黑超保镖架了出去,另一個保镖關上化妝間的門,虎視眈眈地守在門口,将其他人隔絕在外。

電視臺的兩個工作人員看到化妝間門口那架勢,對望一眼,匆匆夾着尾巴當啥也沒看見。

張萱萱,名媛二世祖,家族搞房地産生意,做藝人純屬玩票,行事低調頗有人緣。網上有人爆料說,萱草妹和蓮花妹不合,傳言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兩家粉絲打得不可開交。

化妝間內,田淨植心虛地低着頭,時不時拿眼角餘光偷瞄張萱萱,見她氣勢洶洶的瞪着自己,恨不得兩眼一翻直接裝暈。可惜,她的演技不及格,裝暈肯定被當場揭穿。

張萱萱一步步逼近那只縮着脖子裝死的鹌鹑,一張臉冷得跟寒冬臘月挂在屋檐的冰溜子似的,“田淨植,整整一個月不接我的電話,也不允許探視……你以為你能永遠躲過去嗎?”

眼見确實是躲不過去了,田淨植索性插着腰,理直氣壯地反問:“我躲什麽?你這是要制造我們不合的緋聞來博取點擊率嗎?”

“一線需要靠二線來搏點擊率嗎?田淨植,一個月前你趁我去國外拍MV時幹了什麽好事,你敢給我裝失憶?”張萱萱指着她的鼻子,一字一句地咬牙提醒,“滿園的香水玫瑰,恢複記憶了?”

一個多月前,決定跟李晏之求婚的那一天,她偷溜進張萱萱的花園,面對滿園盛開的紅玫瑰,展開了一場快狠準的辣手摧花行動。半個小時後,張萱萱的花園被她洗劫一空,放眼望去,光禿禿的一片簡直慘不可言。而她抱着垂涎已久的求婚道具,一大束玫瑰和兩箱玫瑰花瓣,心滿意足地狂笑而去。

反正當時那麽做的時候,就已經做好要被張萱萱罵死的準備了,完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田淨植豁出去了,很賤地拍了兩下自己的臉,恬不知恥地耍起了無賴,“我摘都摘了,你打我啊?打這裏,明天娛樂新聞頭條就是一線毆打二線,一樣有點擊率。”

張萱萱捧起她的臉,就像質檢員面對一只豬頭肉,而鑒定結果也出來得很快,“小植,你印堂發黑,雙目無光。”

田淨植吃驚地睜大雙眼,“我剛從醫院裏出來,住院費都是自己掏的,我還不夠倒黴嗎?”

張萱萱冷笑,“我不是早就警告過你,你掌紋裏連婚姻線都沒有,不要想着求婚那種蠢主意,你偏偏不聽。”

“這不科學!”

“小晏拒絕你這件事在我的世界裏是很科學的。”

“那為什麽每次都是謝伶俐?”

“這是沒有科學解釋的。”

田淨植哀怨地看着她,“我現在很想把自己的衣服扯爛,然後哭着從化妝間裏跑出去。”

張萱萱嗤笑一聲,氣定神閑地說,“這肯定不科學,我對女人沒興趣,而且我未婚夫洪世光可是被稱之為‘世界之光’的男人。”

田淨植和張萱萱一起做出手托光環的姿勢,同步率百分之百地做了個惡心嘔吐的動作,然後迅速的恢複正常,完全是一對合拍的奇葩姐妹花。

張萱萱拍拍田淨植沒精打采的腦袋,“乖,要相信科學,一會兒做完節目我帶你去見我師父。”

“師父?”田淨植一下子蹦起來,“不要,絕對不要!”

張萱萱的師父也姓張,是個有名的風水大師,在郊區建了個晚清風格的大庭院,一道門接着一道門,庭院裏花木扶疏流水潺潺。府上雇着園藝師,保潔員,保姆還有廚子,走的是晚清富商的高調奢華路線。田淨植一路看過去,眼珠子都是通紅的。

張神算戴着眼鏡和禮帽,留着山羊胡,穿着青色大褂子,看起來像個說相聲的。張神算算了她的生辰八字,又看了她的手相和臉色,不愧是半調子神婆的師父,那黑鍋底般的臉比張萱萱還吓人,斬釘截鐵地說了四個字:“命犯孤星。”

田淨植的臉一下子比他還黑。“孤”字的意思應該沒有其他的解釋吧?

張神算撚着胡須,神叨叨道,“明明是大富大貴的命卻過得飄零坎坷,明明桃花開到不敗,卻孤星入宮連婚都動不了,我活了大半輩子,就沒見過你種倒黴的命數。”

“以前有人告訴我,只要多做好事運氣就會變好的,我覺得我的運氣也在改變了啊,雖然撞了車但是我的人氣更高了,通告也有在增加。”

“一般來說,我們管這種情況叫回光返照,就像太陽落山前的夕陽異常的美麗……”

“您是說我快落山了?”

張神算撚着小胡子開始裝深沉,“天機不可洩漏。”

田淨植一副早就倒黴倒習慣的樣子,淡定地喝茶,“直接說吧,我還有救嗎?”

“你命太硬,除非找個比你命更硬的人放在身邊擋煞,你運道說不定能改變。”

“要多硬?抓着他的腦袋往石頭上撞都不會死的嗎?”

“差不多吧。”

真要這麽找的話,人還沒找到她就先進監獄了吧?田淨植郁悶地扶額,忽然看向張神算。敢做神算的人,應該命很硬吧?她激動得一下子站起來,雙手撐在桌上,上半身前傾,目光灼灼地盯着張神算,就像黃鼠狼盯上了一只肥碩的老母雞。

“你想幹嗎?”張神算被她這架勢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往後一縮,椅子因為他的身體後傾重心不穩地向後倒去。

張萱萱緊張大叫,“田淨植,你不要亂來,我師父的八字輕,剛才又洩漏了天機,很容易有血光之災……”

緊接着張神算發出“啊啊”的聲音,已經摔了個四仰八叉,頭還撞到了旁邊的景觀石上。一條血從他右邊的頭發中流向額頭。

田淨植顫巍巍地指着他的頭:“大師,你流血了。”

張神算摸了一下額頭,看到手上沾着的血,忿然吐出一句話,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田小姐,你黴運太重……”

田淨植被張神算列為拒絕往來戶。理由是,他年紀大了,身子骨也不好,還想多活幾天。

還神算呢,芝麻點兒大的出息。雖然她覺得這老騙子根本就不科學,但是寧信其有不信其無。田淨植抱着筆記本,在網上發布了一條招合租啓示:一室月租一千塊,合租人信緣分,要求看八字合不合。有意者請致電。

她現在是被刷爆了卡的窮光蛋,一千塊雖然杯水車薪,但蒼蠅肉也是肉。

這點錢就能住這麽漂亮的別墅,簡直是白撿的,所以兩天內田淨植接了幾十個問詢電話。可生辰八字往張萱萱那一報,她大小姐的腦袋就變成了撥浪鼓,還順便潑她冷水:實話告訴你,找個比你命硬的人好比大海撈針。田淨植實在不明白,一包針就幾毛錢,為什麽這麽多人都要去海裏撈。

周末有個大型車展,報酬不菲,可主辦商這次辦的主題是海灘派對,車模們都要穿比基尼,打造夏天裏清涼的風景線。因為秋美雲女士不能接受她這樣“傷風敗俗”,田淨植只能放着錢不能賺在家認命地睡懶覺。

快中午時,門鈴響了,她叫了外賣。

以前她愛點披薩,現在只能吃價錢只有披薩二十分之一的蛋炒飯。

田淨植打開門剛要把零錢遞過去,卻看到橘黃色的門燈下站着個一看就不是送外賣的男人。看他身形颀長秀美,五官生得極标致,一雙濯濯柳葉眼,多一分則豔,少一分則淡,神色透出幾分冷情刻薄來,随便往那一站,一股子掩飾不住的清貴。所以她還不至于沒神經地給他六塊錢問他要蛋炒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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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