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我沒吃醋,只是胃酸過多

國産電視劇裏,捉奸在床的戲碼可以從捉奸到離婚到不計前嫌的複合到再捉奸循環反複演個三千八百集,田淨植想到她這才第一集 ,頓時悲從中來。

你和她到底什麽關系?!

沒關系為什麽要送她回家?

有關系的話馬上斬斷關系!

為什麽?

因為你是我的。

簡單的五句話而已,怎麽就那麽難說出口。

田淨植越想越糟心,一邊刷牙一邊往外看,薛靈喬正悠閑地端着果汁邊喝邊看書。明目張膽地送其他女人回家,竟然還能這麽若無其事地享受美食,也太不把我這個一家之主當回事了吧?

她生氣地将漱口水吐掉。

“薛妖怪,這都十一點了,你今天怎麽不叫我起床?”

“我想清淨一會。”

竟然嫌她太吵?田淨植氣得将牙刷扔進玻璃杯,把牙膏拿了出來,沖出去罵他:“薛妖怪,我說了多少次了,牙膏要從中間擠,不能從底部擠。喂,薛妖怪……”

她還沒教訓完,餐廳裏已經人去杯空。

重新回卧室躺平,田淨植還是咽不下這口氣,這個時間又到了薛妖怪的偶像劇重播時間。她整理了一下頭發,重振旗鼓一臉殺氣地走出來,果然看到薛靈喬正在客廳裏一臉入戲的表情。有什麽好看的,張萱萱鼻梁裏的假體都要爆出來了!

“薛妖怪,我在午休呢,電視機的聲音不能關小一點嗎?”

“你不是剛起來沒多久嗎?”

被硬生生地堵了回去,田淨植繼續嘴硬:“我樂意,你管得着嗎?”

薛靈喬看了一眼電視,問她:“剛才電視裏女主角說了一句什麽話把男主角氣走的?”

田淨植豎起耳朵,完全聽不到電視裏在說什麽。這無聲的一“巴掌”打得田淨植臉生疼,實在找不到找茬的理由,她顫抖着手指着他,“你……你牙膏怎麽老是擠錯?”

薛靈喬沒想到她氣性那麽大,思考了一下怎麽讓她開心,打了個響指,“想不想吃水果?”

“想啊。”田淨植心裏狂吼,快讨好我。

她搶過遙控器換了個頻道,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看電視,但一個字都沒看進去,兩只耳朵都注意着廚房的響動。不一會薛靈喬端出一盤水果放在茶幾上,田淨植瞥了一眼,嫌棄道:“水果切那麽大,你喂恐龍呢?”

薛靈喬沒說話,伸手地把水果端走,很快,一盤切成小塊的水果放在了她面前。

她看了一眼,冷笑,“切這麽小,你喂螞蟻呢?”

薛靈喬點點頭,把水果端走了,很快又放了一杯果汁在她面前。田淨植斜眼,沒好氣道:“哈,打成汁,你養魚呢?”

“田淨植,你到底想找茬到什麽時候?”薛靈喬無奈地抱起胳膊。

田淨植嘟着嘴,故作嬌柔:“我沒有找茬啊,我只是為了你好。現在的人類女人都很挑剔的,尤其是離婚帶孩子的女人,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對下一任丈夫的考驗比唐僧西天取經還要嚴格。我這種程度的絕對算得上好脾氣了。”

“再重複一遍,我跟那位媽媽一點關系都沒有。”

田淨植心裏開心,卻擡手打斷,“你不用跟我解釋,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說完嘴角忍不住向上翹,她連忙忍住,拿起果汁喝了一口,然後她感覺自己又被黑暗料理帝王報複了。

“薛妖怪,你對苦瓜這種東西還真是情有獨鐘。”

“你火氣那麽旺,吃苦瓜對你好一點。”薛靈喬冷笑兩聲,起身回房。

田淨植連忙叫住他,“那個殺人狂你找得怎麽樣了?不要我幫忙嗎?”

“不用,我說過了,任何可能遇到危險的事情都不需要你去做。”

哼,表面那麽冷,內心還是很誠實嘛。田淨植暗暗一喜:“那總有不危險的忙可以幫吧?”

薛靈喬眯起眼,審視她:“你這麽主動我真的不習慣。”

她哪有很主動?田淨植頓時有些心虛,嘴硬道:“你早點找到那個殺人狂,我可以早點擺脫你這個定時炸彈。”

薛靈喬點點頭,“有道理,我也不習慣寄人籬下的日子。不過,還真有一件事是你可以做的,只是這是個技術活,既把信息透露出去,還不能引起對方的懷疑。”

田淨植像小狗一樣支起耳朵,要是有尾巴此時一定會搖起來,“快說快說,保證完成任務!”

薛靈喬得逞地勾勾手指,田小姐耳朵湊過去聽,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沒吃醋,只是胃酸過多 02

田淨植穿着一身不起眼的運動服,壓低帽檐,舒服地脫鞋窩在咖啡店角落裏的沙發上,嘴裏叼着一根棒棒糖正在玩IPAD。

“女明星出門打扮成這個樣子,不怕被拍到嗎?”葉琛在她對面坐下來,氣息都沒喘勻。田淨植約他出來,這幾率跟鳥拉屎時恰好飛過他頭頂的幾率差不多,所以他一刻都沒耽誤地趕過來。

田淨植敷衍地揮了揮爪子算是打招呼,耐心解釋道:“越是這樣越是安全。全身都是閃閃發光的名牌,踩着十二公分的高跟鞋,大晚上還戴着口罩和黑超眼鏡,才是向全世界招搖,快來拍我,我是女明星!”

之前她和自己約會的時候,打扮得很招搖走在鬧市裏,照樣也沒人拍。而張萱萱即使出現在隐秘的私家會所,照樣會有偷拍照片流露出來。這就是有狗仔跟和沒狗仔跟的區別。

葉琛笑了笑,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好吧,說正事,你不會真的只是約我喝下午茶吧?”

“當然不是。”田淨植壞笑着把IPAD轉過來給他看,屏幕上是張萱萱和他被偷拍的親密照,“不好意思,我是來落井下石的。”

葉琛接過IPAD,随便翻了兩下,表情倒是淡然:“只是幾張照片就引起這麽大的反應,在網友和記者們看來,我真的很有競争力。”

他和張萱萱連手都沒有牽,姿勢也不親昵,他們怎麽說都行。

田淨植啧啧道:“你也好意思說,幾張照片出來,他們兩家的股票就像十米跳臺扔下來的自由落體一樣……”

“這只能說明,這種靠聯姻來獲利的方法也不是那麽可靠。”

田淨植這次是真的有點吃驚:“她連這個都告訴你了?”

葉琛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我還知道她和洪世光的婚約只是戰略合作,不會真的結婚。”

田淨植心裏掀起驚濤駭浪,她嘴上玩笑開起來完全沒顧忌,可是沒想到原來萱萱真的喜歡他啊!

葉琛觀察着田淨植的表情,猜透了她心裏在想什麽,又覺得好笑,“所以,就算我真的追張萱萱,你也沒有立場反對吧?”

田淨植故作苦惱地嘆了口氣,坐直身子,意興闌珊地吃蛋糕:“誰都可以,我的前男友……不行。”

“喂,我們連吻都沒接過,這樣的前男友根本就是玩伴吧?”

看葉琛急着辯解,那就是也對萱萱喜歡得要死了,田淨植的心情格外舒暢,你也有今天。

“你先別生氣,不是我不同意,而是我們之前向對方保證過,絕對不可以喜歡上對方正在交往的,或者交往過的男人。”

葉琛不爽道:“為什麽會有這麽奇怪的約定啊?而且,你們什麽時候關系變那麽好的?”

“從我兩歲,她幫我擦鼻涕開始。”田淨植嘴角一翹,“她呀,就會照顧人了。”

這一瞬間,關于田淨植和張萱萱二人之間許多不能理解的事情一下子就找到了理由。為什麽報紙把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寫得那麽差,粉絲之間也經常起罵戰,她們兩個在外人看起來相處得好像很不融洽,但關鍵時刻卻又有一種奇怪的默契。

仔細想一下,田淨植這麽喜歡裝乖乖女的人怎麽會單單跟張萱萱吹胡子瞪眼,而張萱萱那麽性格好的大小姐又為什麽專門逮住田淨植吐槽。

這只能說明一件事,她們倆才是真正的閨蜜,看着外面在傳她們不和,倆人只是在當成游戲來玩,甚至在隐秘的地方舉杯大笑。

沒錯,這是兩個完全無法用常理去看待的超級惡趣味的女人。

葉琛想通了這些,狠狠瞪着田淨植,田淨植也狠狠盯着他。兩人劍拔弩張地對視幾秒後,低頭不自在地喝茶。

葉琛的心情很複雜,她們兩個人是敵人還好一點,為什麽非是閨蜜?如果要追張萱萱,現在也不能把關系弄太僵。

田淨植時刻不忘薛靈喬的囑咐,幹咳一聲,直接轉移話題:“對了,你們的幹屍找到了嗎?”

葉琛搖搖頭:“還沒有。”

田淨植眼珠一轉,拐彎抹角地問:“你說……幹屍會不會有可能複活啊?”

聽到這個說法,葉琛一下子來了興趣,眼神發亮,“為什麽這麽說?”

“我亂猜的,因為最近有一件事覺得很奇怪,所以順便告訴你,不知道對你有沒有幫助。”

葉琛一臉專注,等着她說下去。

看他上鈎,田淨植暗喜,正色道:“之前不是有個模糊的午夜怪物視頻在網絡上很火嗎?網站還信誓旦旦的說點擊率到五千萬,就把清晰版的視頻放出來。後來放出的清晰版視頻是我們《傳說中的屋子》的宣傳片。”

葉琛一愣:“哦,那個我知道,炒作得很成功。難道有問題?”

田淨植搖了搖手指,一臉的神秘,“之前我也以為是劇組刻意炒作,可是前兩天我們導演喝醉了告訴我,最初模糊版的怪物視頻跟我們劇組一點關系都沒有。是點擊率逼近五千萬時,網站沒有拿到清晰版視頻,所以才找到我們劇組表明了合作意向。”她故意壓低聲音道,“你想啊,如果不是炒作的話,那個模糊視頻裏的怪物到底是什麽東西?”

葉琛怔住,若有所思。

田淨植偷偷觀察着他的神色,滿意地偷笑,她唯一需要克服的困難是想打他的沖動而已,什麽要給葉琛透漏信息,還不能太明顯,完全就是小意思。

我沒吃醋,只是胃酸過多 03

回到研究中心後葉琛重新看了一遍午夜怪物視頻,如果這個視頻是真的,那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拿到清晰版視頻。而他唯一能求助的人只有李晏之。

李晏之是個好同志,因為一直沒把丢了的幹屍找回來,所以對葉琛的容忍更多一些。可這根本無法阻止某些人蹬鼻子上臉,完全把他當做了私人警察在用,簡直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葉先生,你不用刻意讨好我,你覺得是突破口的地方,我會來跟進核查的。”李晏之趕到約定的地點,看到葉琛一臉殷勤,有些無語。

葉琛被拆穿,一點也不尴尬,笑得更加的燦爛:“我知道你不是很想找到那個怪物,剛好是在休假期間,所以你就當幫朋友忙了。李晏之,我們應該算是朋友了吧?”

李晏之想了想,大概也算是吧,工作關系的話好像逾越太多,點頭默認。

葉琛繼續道:“不過你剛才還是叫我葉先生,真是讓人傷心啊。”

“那應該叫你什麽?葉人渣?小植好像都是這麽稱呼你的。”李晏之叫出來,自己也笑了,怎麽會跟他開起玩笑來了。

葉琛也跟着笑起來,“跟你認識那麽久,很少看見你笑。”

李晏之笑容一頓,連忙掩飾住,轉移話題:“你覺得那個視頻裏出現的真的是你要找的所謂怪物嗎?是吊威壓的效果吧。”

“當然,要不然你覺得是我故意找借口想和你見面啊?”

李晏之一副“誰知道呢”的表情斜睨他兩眼,轉身就走,好了,不管你是想怎樣,既然來了就放手去查吧,我的人生短暫,沒那麽多的時間可以浪費。

葉琛一臉得逞的表情跟上去,他就知道李晏之是個心比豆腐還軟的人。

視頻網站經理的辦公室裏,面對問詢,方經理打起了太極:“那個清晰版的視頻我們不是早就發布了嗎?兩位警官沒有看到嗎?”

李晏之剛要問話,葉琛搶先道:“我們說的不是那個宣傳片,而是真正的清晰版視頻。”

方經理裝傻:“那就是真正的清晰版視頻啊。”

葉琛一笑,站起來雙手撐着桌面靠近,壓低聲音說:“我提醒一下方經理,劇組那邊我們已經調查過了,将清晰版視頻發布改成宣傳片發布是臨時做的方案。”

方經理心裏頓時驚濤駭浪,之前有人花那麽多錢買,現在又是警察來調查,不用多想,就知道這個視頻肯定是有問題。不過他拿了錢,可不敢在這個時候改口,但也不敢得罪警察。

方經理有些為難道:“如果你們真的調查過,那就應該清楚,我們手上也沒有清晰版的視頻。”

葉琛當然知道,點頭道:“我明白,你只要把視頻拍攝者的聯系方式告訴我們。”

方經理心虛道:“只有在線的聯系方式,估計也沒什麽用吧。”

葉琛站起來,随手拿起辦公桌上的一份資料翻開,悠悠道:“方經理,我有必要再跟你強調一下案情的嚴重性。我們現在正在調查一起兇殺案,死者從脖子處被放幹了血,我們懷疑是有人在借怪物謠言殺人,而這個視頻正是關鍵性線索。如果方經理不配合,我們将申請搜查令,到時候所有和該視頻有關的員工都要接受詢問,你們的社會關系、私人賬戶、電腦資料都會要被調查。現在方經理不配合,萬一後面還查出些其他有意思的事就不好辦了。”

聽到“兇殺案”幾個字,李晏之驚訝地看着葉琛,這家夥居然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了。

方經理緊張得額頭直冒汗,權衡利弊之後,低聲道:“葉警官,那我說了,你可千萬不能洩露出去是我說的。”

通過方經理,他們得到了兩個信息,不過視頻拍攝者“保镖團長”的網絡資料已經被注銷掉了,什麽都查不到。唯一剩下的線索是那個自稱張偵探的買家。

他們當即趕到了張偵探的私人偵探事務所。

張偵探看完模糊的午夜怪物視頻,将手機還給葉琛,點點頭道:“沒錯,前段時間我确實接受過一個委托去買這個視頻的清晰版。我當時還覺得挺奇怪的,這一看就是誰在制造噱頭,後來果不其然,所謂的清晰版就是一部電視劇的宣傳片,好像是……張萱萱主演的吧,還有一個女演員叫田淨植,宣傳做得挺不錯的。”

李晏之與葉琛對望一眼,從對方的臉上都看到懷疑的神色。

“你的客戶為什麽要買清晰版的視頻?”

張偵探公事公辦地攤手:“這個我們一般不問的。我只負責把賣家的聯系方式給客戶,後來聽說雙方并沒有達成交易。要我說哪有什麽清晰版,浮躁的社會,都是各種炒作而已。”

李晏之追問道:“張先生方便告訴我們那位客戶的聯系方式嗎?”

“李警官,真是不好意思,這個是客戶的隐私,我們不能随便提供,還請多多理解。”

張偵探表面上很配合,但卻滴水不漏。他們雖然不完全相信他的話,但也拿他沒辦法,只能遺憾離開。

我沒吃醋,只是胃酸過多 04

薛靈喬一直在跟着葉琛,誘餌是他撒下的,網自然也要他來收。葉琛和李晏之剛走,張偵探也收拾了公文包準備離開事務所,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個人走進來。

他內心大駭,無異于大白天見鬼,這個人不就是他一直在查的人麽。張偵探感受到了久違的壓迫感,下意識地退後一步,警惕地看着他,“您有什麽事?”

薛靈喬微微一笑,倒是很和氣的樣子,“我想和你聊一聊。”

“不好意思,我今天有急事,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張偵探并不理會,推門要走,薛靈喬一只手抵在門上将門關緊。

“不好意思,我更急。”

比這更緊張得情況張偵探也遇到過,看着薛靈喬不容拒絕的表情,他反而淡定了。好吧,既然走不了,也只能聊了。

張偵探冷笑了一下,轉身退回辦公室。他将公文包扔到了會客區的沙發上,坐下來,看着薛靈喬,“怎麽稱呼?”

薛靈喬走到對面坐下:“鄙姓薛。”

“薛先生,想必你是有很緊急的事情找我,那就請說吧,看我是否能幫得上忙?”

“我想知道你為什麽要買清晰版的怪物視頻?”

面對薛靈喬的開門見山,張偵探明顯一愣,随即冷笑道:“今天還真是奇怪,半個小時前有位李警官也來問過怪物視頻的事。請問薛先生也是警察嗎?如果不是,我為什麽要回答你的問題?”

薛靈喬盯着張偵探的眼睛道:“因為我就是那個賣視頻的人。”

雖然知道之前是被下套,但是這麽直白的說出來,還是讓張偵探背上出了一層冷汗。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緊張,張偵探不愧是老江湖,馬上就想好了說辭:“薛先生,你是不是賣視頻的人我無從确認,也不想知道。我确實從視頻網站那裏要到了賣視頻的人的聯系方式,也将這個信息告訴了我的委托人。至于你和他是怎麽交流的我并不清楚,莫不是你給了他視頻他卻沒有把錢轉給你,如果是這種情況我也無能為力,你或許可以找那位李警官,他應該對賣視頻的人很感興趣。對了,我這裏還有他的聯系……”

“啪”——

薛靈喬不耐煩地一掌拍在茶幾上,玻璃立刻出現了大片裂痕。張偵探吓一跳,忍不住吞了下口水,說不出話來。

“不好意思,張偵探。”薛靈喬從錢夾裏拿出幾張鈔票,随意地扔在茶幾上,“這是買茶幾的錢。”

張偵探憤懑的看着他,“我想薛先生誤會了,這家偵探事務所雖然小,但卻一直很守規矩,誠信經營,我是不會透露委托人的信息的,請回吧。”說完他拿着公文包就要離開。

見他走到門口,薛靈喬忽然淡淡一笑:“看來張先生是接了一單賭上性命的委托。”

張偵探面色一僵,冷聲回道:“如果薛先生還有其他疑問,我很樂意聯系李警官為你效勞。”

薛靈喬負手而立,也不打算和他繞圈子了,緩聲道:“張先生,那就麻煩你轉告你的主子,我這個人有的是時間,但他不一定有,有什麽能耐最好盡快使出來,否則可能沒有機會了。反正我是一定會找到他,讓他把吃下去的都吐出來。”

張偵探的眼底閃過一絲狠勁,表面上鎮定得很:“薛先生,你說的話我真的是越來越聽不懂了。我還有事,您請吧!”

薛靈喬達到了目的,不再多逗留,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皺,慢條斯理地出門了。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處,張偵探才脫力般的靠在牆上調整着呼吸。

我沒吃醋,只是胃酸過多 05

田淨植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地看書,聽到開門聲,立刻跳下沙發跑過去迎接。

“怎麽樣?找到仇人了嗎?”

薛靈喬搖搖頭,哪有那麽容易。

田淨植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薛靈喬點點頭算是接受了她的安慰,本想去洗澡,走了幾步又回過神來,好奇地看向田淨植,“你是不是真的很希望我快點離開?”

田淨植一下子沒想明白這其中的邏輯。

沒得到她的回答,薛靈喬覺得自己已經得到了答案,點了點頭回了房間。田淨植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口,直到他消失,才委屈地輕聲說了句,不想。

她早就不想他離開了,可是他這麽努力就是為了離開,她面對着他沒辦法說出“不要走”這樣的話。

薛靈喬洗完澡上了露臺,躺在椅子上看夜空。田淨植抱着半個西瓜跟上去,盤膝坐在椅子上吃。她吃一口,看一眼薛靈喬,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你今天也送她們回家了嗎?”

這個她們自然是指的小乖和他媽媽。

“每天都送。”

田淨植撇撇嘴,不爽地嘴硬:“拜托你多花點時間放在找仇人上面,我真的很不想跟你這麽沒品的妖怪朝夕相處。”

“我知道,我會盡快的。”薛靈喬說,“你放心。”

她放哪門子的心,她恨不得這家夥永遠都不要找到,田淨植忿忿地用勺子虐待西瓜。

葉琛很不合時宜地打來電話,她沒好氣的接起來:“幹嘛?……和你吃飯?”

她瞄了一眼薛靈喬,看他那副美色在前都無動于衷的樣子,故意大聲道:“有時間!和你吃飯最開心了……好的,我們不見不散!”

挂了電話,她看到薛靈喬竟然在笑。

“笑……笑什麽?”

薛靈喬坐起來看着田淨植:“人類有兩種感情很類似,有時連本人也常常分不清,那就是愛和占有欲。愛比占有欲要複雜,它包括占有欲,除此之外還有分享和奉獻。而占有欲只是純粹的占有欲而已。”

非常有哲理,但是……完全懂不懂,她一臉茫然,“請賜教。”

薛靈喬繼續道:“你家裏的東西,都是你的,別人不能碰。這是我剛搬進來時,你跟我講過的話。可我也只是借宿,什麽時候變成了你家中東西的一部分了?”

田淨植終于慢慢明白過來,臉一點點地白了,在夜色的掩飾下卻一絲不安都沒透露出來。

這個人在跟她……撇清關系。

“我送誰回家,跟誰交朋友是我的自由,所以最好不要對我充滿了占有欲。”薛靈喬說完這句,起身離開了露臺。

不是愛……而是占有欲?

她想,如果真是這樣,那占有欲又從何而來呢?

田淨植愣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一顆心像裝進了檸檬裏,又酸又疼。

我沒吃醋,只是胃酸過多 06

親密合照事件持續發酵,洪氏集團的樓下也圍滿了記者。秘書有些為難地看着洪世光:“什麽都不回應的話,下面的記者估計會一直等下去。”

洪世光翻着文件,點頭道:“那你領一個記者上來吧,找一家平時很支持我們慈善事業的媒體。”

秘書連忙去了,被邀請上來的女記者例行客套地采訪了洪氏集團在慈善方面的計劃,最後還是繞了回來。

“關于慈善的問題我們已經聊得夠多了。現在能不能聊一聊您和張萱萱小姐的感情狀況,這也是觀衆朋友們非常關心的問題。”

每次說到未婚妻的話題,洪世光明顯有些不好意思:“萱萱很喜歡演戲,她也做得很好,她喜歡做的事情我都支持。但是這種身份确實給我們的感情生活帶來很多不方便,經常會有記者寫她的緋聞,包括這幾天她和一位男性朋又的親密合照。”

沒想到洪世光會主動提起這件事,女記者順水推舟,笑道:“合照的事,您要不要幫張小姐澄清一下。”

洪世光攤開手,很大方的樣子:“沒有什麽好澄清的,他們是好朋友,我們婚禮的時候,也會請他到場的。”

女記者很快抓住要點:“所以洪先生和張小姐這次真的是好事将近了?”

“對,本來想在萱萱生日當天宣布的,我們的婚期定在年底。”

采訪視頻下午就在電視臺播出了,張萱萱看到這個節目的時候正在閉目養神。聽到“婚期”兩個字,她猛地坐起來,一把扯掉臉上的面膜。

一個小時後,張萱萱出現在洪氏集團的走廊裏,她越是憤怒,表現出來的就越冷靜。

“萱萱姐,您稍等下,洪先生真的在談事情……萱萱姐……”

張萱萱面無表情地大步往前走,洪世光的女秘書焦急地在後面跟着,一臉為難地解釋。張萱萱根本不理她,直接走到洪世光的辦公室,一把推開門。

洪世光正在跟股東交流,看到張萱萱氣勢洶洶地走進來,有些訝異。

張萱萱冷冷道:“我只要五分鐘。”

洪世光遲疑了片刻,示意其他人先離開。張萱萱回身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直接興師問罪,“單方面宣布婚期這件事,你不想跟我解釋一下嗎?”

之前緋聞照片出現的時候,他也很想聽張萱萱的解釋。

洪世光笑了一下,态度也變得冷淡:“我們有約定在先,在婚約期間不能與其他人戀愛。你有喜歡的人,應該告訴我,出去時更應該小心一點。現在兩家股票下跌,股東們都來找我,我會很被動很為難。”

張萱萱皺眉,覺得他完全在無理取鬧:“我沒有什麽可向你報備的,因為我和葉琛只是朋友,而你,應該尊重我。”

洪世光深吸了一口氣,正色道:“尊重是互相的。張小姐,你處于上位太久了,應該低下頭看清楚,我不比你矮一頭,我只是退了一步而已。”

張萱萱被反駁得說不出話來。良久之後,她妥協道:“事情已經是這樣了,互相埋怨也沒有意思,你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洪世光點頭,“盡快辦一場慈善晚宴,挽救聲譽,也順便轉移大家的注意力吧。”

田淨植本來還有些後悔一氣之下答應了葉琛吃飯,不過能出來散散心也挺不錯的。她來研究中心已經是熟門熟路,在辦公室裏各種複雜的儀器之間好奇地摸來摸去。

“你的意思是,張萱萱要結婚的新聞是假的?”葉琛正在用酒精燈和燒杯煮咖啡,假裝不經意地問在一旁玩顯微鏡的田淨植。

“當然是假的了,以我對她的了解,她肯定要氣炸了。”

葉琛唇角微微上揚,端起用燒杯盛着的咖啡走過去:“我還要忙半個小時,勞煩你喝杯咖啡等我一下。”

田淨植驚恐地接過燒杯,一臉惡心:“這個燒杯有沒有裝過顯微鏡裏面那些奇怪的東西?”

“當然沒有,幹淨的。用酒精燈煮咖啡很方便,我們一般都這麽幹。”

田淨植喝了一口,滿意地點點頭,“你煮咖啡的技術不錯,味道很特別。”

葉琛終于找到了能欣賞這種咖啡的人,上次他請人喝,給他吐了一地,差點污染了研究室的培養皿。

“是吧,在麝香貓的腸道中發酵出獨特的香醇味道,也不是每個人都有欣賞它的品位。”

田淨植表情變得奇妙起來:“腸道?”

“對啊,這就是貓屎咖啡。”

oH,Shit!田淨植把燒杯放在旁邊,捂着嘴沖出實驗室。

……什麽嘛,還以為真的喜歡。葉琛無趣地撇撇嘴,繼續去工作。

田淨在洗手間裏幹嘔了好久,又拼命地漱口,才把嘴巴裏的咖啡味沖掉。她狼狽地走出來時,李教授正好從對面的男洗手間裏走出來,看到田淨植有些意外。

田淨植禮貌疏離地打招呼:“您好,李教授。”

李教授慈祥地看着她:“你好,來找葉琛嗎?”

“對,約了一起吃飯。”田淨植有些尴尬,“剛在研究室沒看見您,以為您不在呢。”

“我是在休假,今天順路過來拿點東西。”

田淨植點點頭,轉身沒走幾步又被李教授喊住了。李教授快步走到她身邊,一臉似笑非笑地說:“如果我是你的話,被一只會引起社會恐慌的怪物救了,也會幫他隐瞞秘密的。”

田淨植身體一僵,但馬上隐藏了臉上的驚慌,轉過頭像看到瘋子一樣看着李教授:“引起社會恐慌的怪物?你在開玩笑?”

李教授觀察着她的神情,繼續道:“不明白嗎?就算是報恩的心态也好,害怕惹麻煩的心态也好,還是真的不明白我在說什麽也好。反正我已經找到了對付他的辦法,到時候他只能成為我的研究材料。”

田淨植幹笑了兩聲:“李教授,你真的沒事嗎……葉琛跟我說過,離婚這件事對你的打擊很大,但是你一定要注意休息,不要想太多。”

李教授失笑:“好,那就當你不明白吧,再見。”

田淨植盯着他走遠的背影,悄悄地舒了口氣,什麽啊……他這是在詐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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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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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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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