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蘇長樂原本是想親沈星闌的臉頰,只可惜沈星闌實在太高,她則過于嬌小,就算攀.着他的肩,踮起腳尖,也只堪堪到他下頓及頸間的位置。

待她發現自己必需雙手環抱住他的脖頸,讓他低下頭,才親.得到臉時已經來不及。

她的唇慌亂地落在了他的頸間。

沈星闌微微愣怔,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心跳得像要飛出胸-膛。

他完全沒想到她會突然親.他!

沈星闌緊張地咽了口潘沫,蘇長樂的唇湊上來時,他漂亮的喉結恰好上下滑動了下,微張的粉唇,就這麽輕輕地抿住了他的喉結。

蘇長樂緊閉着眼睛,意識到自己的唇落到哪兒後,面頰倏地漲紅。

姿容絕豔的太子妃踮起腳尖,一襲大紅牡丹彩蝶戲花羅裙,仰首親.吻.着風姿絕卓的太子殿下,郎才女貌,兩個生來就是要讓人神魂颠倒的主,此時親.密的靠在一塊的畫面,美得宛若一幅畫。

雕花窗棂外落雪紛飛,無聲的落滿了偌大的東宮,書房內擺着熏籠,溫暖如春,除了兩人時重時輕的呼吸聲外,一片寧靜。

直到熏籠裏驀地蹦出的一點火星聲,才打破這悄然蔓延開來的暧昧。

蘇長樂心頭猛地一跳,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什麽孟浪之舉,細潤如脂,粉光若膩的臉龐,霎時羞.紅得如朝霞映雪。

腦袋一陣暈眩,渾身血液都在沸騰,陣陣虛軟的膝蓋,令她心底湧起一陣陌生的恐懼。

她驚慌失措地推開沈星闌,轉身就想逃離。

她怎麽會、她怎麽會….

她不能再待在這,她要是繼續待着,又會變得很奇怪。

蘇長樂的脖頸和耳根燒紅一片,氣息微亂,大紅色裙,擺随着她的轉身翻飛起漂亮的旋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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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白的胳膊卻在剛轉身的殺那,猛地被沈星闌拽住,他用力往後一扯,她瞬間重心不穩,往後摔進了原本想逃離的懷抱之中。

"囡囡,別走。"他啞聲道,低沉的嗓音裏帶着難掩的欣喜。

這是蘇長樂頭一次主動親.吻他,他怎麽可能就這麽放她走。

沈星闌心中悸動難以言喻,于背後緊緊環住她,溫柔而綿.密的.吻,随之落了下來,順着她紅透的耳後,漫上脖頸。

蘇長樂沒想到她沒能逃開,還反而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兩人在不知不覺間,吻得難舍難分,迷迷糊糊中,她似被抱到了旁的羅漢榻上。

蘇長樂臉頰燒紅,心髒研秤砰的跳着。

溫熱肆意游走,紅花由初綻到盛開,宛若殷紅扶桑,豔.麗得令人難以自持。

玉白的腳趾頭緊緊蜷縮在一塊,她死死地咬着嘴唇,生恐唇瓣飄出羞.人的細軟噪音。

秦公公和四喜還候在書房外,不止他們倆,外頭還有許多宮婢!

束腰落地,蘇長樂吓得驚呼出聲,細細的鳴咽再也遏止不住,自唇底溢出∶"不要在這!"

沈星闌怎麽能!

這簡直太不知羞.恥,她往後真的沒法兒面對四喜和秦公公了!

話方落,她的臉便被一雙溫熱的大手輕輕捧起。

細細密密的.吻.落了下來,她忍不住再次鳴咽出聲,一字一字,嬌言軟語的控訴∶"太子哥哥,你不是說要教我認字,你說好要教我認字的,你騙我。"

那嬌.柔細軟的噪音可說委屈至極,聽得人心疼。

沈星闌呼吸微重,微微上挑的眼尾暈滿桃花意,他垂眸,見到懷中的小嬌兒瑟瑟發抖,害羞的捂着臉,柔膩,似酥.的肌膚泛着漂亮至極的淺粉色。

那模樣實在可愛極了,簡直讓人忍不住想繼續欺負。

漂亮的喉結滾了幾滾,沈星闌閉了閉眼,笑得無奈又寵溺,他撿起束腰,為自己重新系上,再不疾不徐地替她将衣裳一件件穿了回

薄唇在她紅透的耳尖輕碰,暗啞到極致的聲線,帶着點笑意∶"別怕,沒騙你,孤繼續教你認字。"

細白的手指慢慢自紅透了的臉龐上松開,蘇長樂手指蜷縮,雙手捧在唇前,詫異的看着專心為她穿戴衣物的沈星闌。

他額間布滿薄汗,俊美的臉龐泛着不自然的紅雲,眼尾濃烈的桃花意更是教人看得臉紅心跳。

那一瞬間,那股難以言喻的溫暖與怦然心動再次湧上蘇長樂心頭,整顆心都如同泡進了熱水裏一般,柔.軟.滾.燙.了起來。

沈星闌就如他口中所言那邊,真又抱着她離開羅漢榻,回到桌案前,若無其事的繼續教她認字。

蘇長樂愣愣的看着他。

沈星闌見她握着筆不動,彎眸問道∶"怎麽了?"蘇長樂抿了抿唇,忍不住又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親。沈星闌呼吸驀地一重,眉眼盡是無奈∶"囡囡,別鬧。"

說出口的噪音嘶啞得厲害。

蘇長樂見他整張臉都紅了起來,"嘿嘿"的笑了兩聲,眉眼彎彎的沖他燦笑∶"好啦,太子哥哥我不鬧啦!"

之後沈星闌又教她認了幾個字,這次他倒是沒再抓着她的手,教她一筆一劃的寫。

他只是坐在椅子上,将她抱在懷中,捧着字帖,教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認。

也不管她面色維緋,一再的叫他放她下來,他也依舊将她攬得緊緊。

沈星闌果然就只會欺負她!

隔天內務府總管果然又帶了位教習姑姑過來,蘇長樂也開始了每天學女紅及學認字的日子。

女紅她早就會了,再跟着教習姑姑學一次,可說輕而易舉,而認字呢,她也記得,只是她突然很喜歡沈星闌教她認字時的認真模樣,有時會故意裝傻學不懂。

沈星闌倒是極有耐心,從未對她流露出一絲不耐。

蘇長樂雖然因為他極富耐心,曾暗自悸動不已,心中的那股疑惑卻也越來越重,畢竟在她的記憶中,少年沈星闌并沒有這麽好的耐心。

前世他之所以對她有耐心及一再退讓,那是因為慶功宴上他對不起她,可這一世,他們分明沒再犯下大錯,為何他的脾氣會變這麽多呢?

這一日,蘇長樂醒來時沈星闌已經不在寝殿,她問四喜沈星闌去哪了,四喜聽到後卻捂嘴竊笑不止。

"到底有什麽好笑的?"蘇長樂一臉不解。

四喜一面替她更衣,一面忍笑道∶"太子妃莫不是忘了,太子殿下從今日起,就要恢複上朝,殿下自然是上早朝去了。。

"太子妃就這麽想念殿下麽?"四喜眼珠滴溜溜地轉了轉,忍不住又笑出了聲,"待殿下回來,四喜定将太子妃思念之意轉達給殿下。"

四喜是從小和蘇長樂一塊待在邊關長大的,兩人感情好得很,如今就算蘇長樂忘記了很多事,四喜待她卻未變太多,是以才敢如此大膽的和她開玩笑。

蘇長樂被她取笑得臉紅了起來,面上笑意卻是止不住。

四喜說得沒錯,她這幾日的确是太習慣沈星聞的陪伴,甚至覺得他應該無時無刻就待在她看得到的地方才對。

蘇長樂發現自己理所當然的想法之後,心頭不由得重重一跳。她怎麽會短短幾日,對沈星闌的好感就增加這麽多呢?

可是一想起沈星闌這幾日的所作所為,她卻又忍不住彎起了眉唇,罷了,現在這樣也挺好的,才是一般夫妻的相處模樣,只要他們兩人不要再如前世那般都好。

蘇長樂換好衣裳後,眯了眯眼,故意吓四喜∶"好哇四喜敢取笑我,待會兒太子哥哥回來,我要跟他告狀,讓他修理你一頓。"

原本與她嬉笑的四喜聽這見話,臉色卻驀然變了,她一臉慘白的搖頭道∶"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和太子妃開這種玩笑,您千萬別和殿下告狀。"

兩人以前不是沒有這麽開過玩笑,蘇長樂以前還在相府時,就常和四喜這麽開玩笑,這次也只是如法炮制,卻沒想到四喜居然如此認真。

蘇長樂覺得奇怪∶"我不過和你開玩笑罷了,為何如此害怕?"

四喜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顫顫兢兢地将那日回門時,沈星闌與沈季青的談話說給她聽,還一并将沈星闌那疹人的神态,一字不漏的完全描述出來。

"殿下最後還讓秦公公将賀禮給扔了。"四喜小聲道。

蘇長樂知道沈星闌自這次凱旋之後,對沈季青就大不如前,卻不知道他和沈季青之間的感情已經糟到這等地步。

不止沈星闌有點奇怪,她甚至覺得沈季青也有點奇怪。她還記得這一世她與沈星闌大婚隔日,沈季青突然入宮,還跑到鳳儀宮前朝着沈星闌揮拳。

那時沈季青異常憤怒,還罵沈星闌喪心病狂,問他就不怕她記起切時,會恨他入骨麽。

當時她沒有多想,只想快點離開,不想讓宣帝誤會曾有婚約的兩人還牽扯不清。

她沒想到,回門那日沈季青居然又特地攔下他們的座駕,不止送了賀禮,還又跟沈星闌說她會想起一切。

沈季青又是為何突然那麽執着的想讓她記起一切,難道是看到她嫁給了沈星闌,所以後悔了?

她想起來了,前世她和沈星闌大婚不久,沈季青也曾想方設法的與她私下見面,然後一臉痛苦的跟她說∶"樂樂,本王好不甘,本王不甘心三哥竟然在我倆大婚前夕設局,用最悲劣的手段搶走你。"

當時她還不知道真相,只以為自己與沈季青兩心相悅,她本來就身陷痛苦之中,見到沈季青也跟她一樣那麽地痛苦,回去自然又與沈星闌大吵少一架。

沈季青這一世該不會又想故技重施,想讓她記起一切,想讓沈星闌和前世一樣過得痛苦不堪?

果然不管就算重活一世,沈季青也依舊是那般的狼心狗肺!這幾日她過分沉迷于沈星闌的溫柔之中,可說完全将沈季青抛諸腦後,沒想到他居然早就私下找過沈星闌。

一想到自己這幾日與沈星闌的相處,還有昨夜兩人又在美人榻和窗邊胡鬧了一夜,蘇長樂按了按如今還酸澀不已的腰肢,雪腮微紅。

她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得好好觀察沈星闌才行,畢竟這-世有太多事說不通。

就在主仆兩人的談話剛告一段落,一名宮女便快步進到寝殿間,微微一福,輕聲道∶"啓禀太子妃,晉王妃求見。"

蘇長樂微微詫異。

溫楚楚居然主動來東宮求見她?

自慶功宴之後,溫楚楚便不曾再找過她,她也懶得再和溫楚楚虛情假意,沒想到如今她居然又自己找上門了。

蘇長樂沉吟片刻,最後笑吟吟的擺手道∶"本宮知道啦,你先将人迎到會客廳。

宮女退下之後,四喜眉眼擔憂∶"太子妃真的要見晉王妃?您明知道晉王妃她在您和晉王未解除婚約之前,就與晉王暗通款曲,…….

蘇長樂唇眸彎彎∶"可如今我已是太子妃,而她才是晉王妃,以前的事,四喜莫要再提,免得落人口實。"

四喜點了點頭,覺得自家姑娘就算忘了好多事卻還是一樣聰明,心裏明鏡似的,孰輕孰重早有判斷。

她居然比只有七歲心智的姑娘還不如。

四喜喪氣的垂下肩,繼續替蘇長樂挽發梳妝,在她面上略施粉黛,主仆倆才一前一後的來到會客廳。

在過去的途中,她忍不住思索,溫楚楚究竟有何事,才會在過了這麽久之後,又突然過來見她。

如今她已貴為太子妃,見了她是得行禮的,前世溫楚楚就算再得意,也很少與她私下見面。

來到會客廳之後,蘇長樂發現溫楚楚的臉色看起并不怎麽好,她皺了皺眉,不着痕跡的打量她一番。

溫楚楚的雙眼有點腫,眼圈還紅通通的,看起來像是哭過一般。蘇長樂覺得有些奇怪,剛落座,便見溫楚楚迫不及待的起身,目光先是緩緩的掠過她身旁的下人們,才朝她福身行禮。

"楚楚見過太子妃,楚楚此次前來有要事商量,請太子妃屏退左就連聲音都像哭過一般。

四喜聞言臉色一變。

太子妃身邊跟的人并不多,就只有她和東宮原本的掌事嬷嬷江嬷嬷,其他宮女都候在門外,要是她們二人都退下,萬一溫楚楚對太子妃做出什麽冒犯之事該如何是好。

四喜正要開口,就聽蘇長樂擺手道∶"你們都退下罷。"江嬷嬷和四喜對看一眼,兩人面上皆露出些許猶豫,她也知曉太子妃如今心智并比不常人,想來和四喜心中有着同樣的擔憂。

蘇長樂揮了揮手,鼓起雙頰,佯怒道∶"本宮都說了退下,太子哥哥一不在,你們就都不聽本宮的話了麽?·

溫楚楚見到她幼稚至極的言行舉止,本就陰郁不已的杏眸,倏地掠過一抹不甘與憤恨,手中的絹帕同時捏得更緊。

見太子妃板起面孔,似是真的動怒,四喜和江嬷嬷無法,只能聽令退下。

人都離開之後,蘇長樂一雙手肘撐在桌上,雙手捧着臉,一臉好奇地問道∶"你怎麽突然來找我啦?自從慶功宴之後,我們就沒再見過面,當時我想去将軍府找你,不過阿娘說你出了一點事,不讓我去找你,那時你到底出了什麽事啦?阿娘都不跟我說,你不如現在跟我說罷,我真的好擔心你啊!"

說完後,還朝溫楚楚傻氣地笑了笑。

溫楚楚聽見她天真至極的問話,心口仿佛被一把鈍刀狠狠地捅了下,疼得難受又難堪。

她好不容易才将慶功宴那件恥辱至極的事放下了些,沒想到兩人一見面,蘇長樂就像個不谙世事的蠢蛋一樣,一個勁的問她。溫楚楚深吸了口氣,将原本捧在手上的木盒放到她面前。蘇長樂目光落在紅木盒上,問∶"這是什麽?""這是太子妃以前寫給我夫君的書信。"

蘇長樂面上笑容不變,心底卻沉了沉,打開之後,發現裏頭裝的的确都是以前她寫給沈季青的書信。

這些東西要是被沈星闌看到,他不知又要暗自傷心難過多久,溫楚楚究竟是什麽意思,為何突然将這些東西帶來東宮,她是故意想讓沈星闌看到這些書信麽?

蘇長樂心底忽然冒起怒火,她一點也不想再看到沈星闌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甚至隐隐害怕沈星闌見着這些書信之後,兩人又會回到前世那樣別扭的相處模樣。

"我不記得這些了,為何突然要給我看這個?"

溫楚楚原本冷靜的面龐突然起了變化,咬了咬唇,泫然欲泣的看着她∶"楚楚希望太子妃将這些信件取走之後便燒毀,若是王節問起,就請太子妃說這一切都是您的意思。"

蘇長樂心中冷笑了下,溫楚楚果然還是将她當個傻子來哄。

她皺起眉頭,佯裝不解∶"到底發生何事啦,為何你突然帶着這些書信來找我?

蘇長樂話方落,溫楚楚原本在眼眶裏打轉的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

"王爺他、王爺他溫楚楚欲言又止,面上盡是受了極大的委屈那般的苦澀,"自太子妃與太子成親之後,王爺幾乎夜夜都于睡夢中喊着太子妃的閨名,白日裏還将自己關在書房之中,反複的看着您以前寫給他的這些信件。"

溫楚楚見她靜默不語,面色愈發慘白,仿佛在忍耐極大的痛苦一般,渾身都在發抖。

她拿起帕子,掩面痛哭起來∶"甚至在昨日行敦倫之禮時,喊了您的名字,我實在受不了王爺為您神魂颠倒,日思夜想的模樣,楚楚求太子妃把這些信拿走并燒毀。"

蘇長樂放下撐在雙頰的手,緩緩地坐直身,面上笑意淡去。沈季青到底有什麽毛病!

她一聽見溫楚楚的那些話,時隔多日已被她逐漸淡忘,對沈季青的那股惡心感,再度于胃中翻江倒海起來。

就在蘇長樂惡心得想吐時,原本緊閉的會客室木門,轟的一聲被踹開。

突如其來的巨響令她心頭一跳,還沒來得及回過頭,就聽見沈星闌的聲音自門口傳來∶"晉王妃剛剛說了什麽?再說一遍。"

他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卻讓人更加地心驚膽跳。

原本哭得傷心欲絕的溫楚楚陡然一愣,完全沒想到沈星闌會在此時出現。

沈星闌不是去上早朝了嗎?她之所以選在這個時間來,就是要避開太子,為何太子又突然出現在這?

溫楚楚擡頭看向太子,發現太子素日裏溫和的眼眸,似有霜雪彌漫,冰冷刺骨得疹人,就連骨子裏也散發着陰郁和冰冷,幾乎不敢讓人直視。

蘇長樂猛地擡頭,将沈星闌此時的神态盡收眼底。

恍惚間,她仿佛再次見到前世那個身姿如松,矜貴冷峻,負手立于城牆之上,見她被挾持也未曾動搖,未曾顯露半分情緒,卻在最後毅然決然為她放棄江山,命人打開城門的沈星闌。

蘇長樂渾身的血液瞬間湧上腦門,渾身發冷,一顆心如墜冰窖。

作者有話要說∶ 蘇長樂(驚恐)∶太子哥哥聽我解釋。沈星闌(微笑)∶好,且先待孤将沈季青殺了,孤就回來。

我擔心小可愛們被甜膩,所以今天酒了些鹽,走一下劇情,不虐不虐的啊,明天就又甜甜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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