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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闌的眼睛很漂亮,眼尾略彎,上翹且細長,縱是平時不笑,亦勾着似笑非笑的撩人弧度。
聽見她說的話,眼尾又微微上挑了些,眸色暗下去的同時,漾出絲絲清淺的醉人笑意。
他抿着嘴,沒說好也不好,蘇長樂卻是被他那雙妩媚多情的桃花眼,看得害羞了起來。
她也覺得自己方才的要求太大膽了些,兩腮漸漸浮起紅雲。但是,她就覺得自己的腰被沈季青摟過,她的腰髒了,突然就覺得很委屈,莫名的想跟沈星闌撒嬌。
蘇長樂覺得自己變得有些奇怪,她以前不會這樣的,不會受了委屈之後想找人撒嬌,不會像現在這樣,對着沈星闌說這種羞人至極的話。
她以前受了委屈,就自己去出頭,出不了氣就自己躲起來哄自己,一點也不會依賴別人。
蘇長樂咬了咬唇,環在他脖子上的手剛松開,腰肢立刻被握住。他的手掌很大,十指修長有力,骨節分明,指尖溫度透過衣料傳了過來。
細腰驀然一陣.酥.軟。
"好,孤陪你。"他不知為何,突然斂起笑容,薄唇抿成一直線,微微皺起眉。
這幅模樣實在像極了前世不茍言笑的那個他,冷做不容親近,彌漫着一股難以言喻的.禁.欲.氣息。
蘇長樂看得微微紅了臉,一下子覺得心跳的很快。沈星闌佯裝苦惱地反問她∶"就只是浴沐嗎?嗯?"他嗓音帶着壓抑的氣息,與不常見的戲谑,最後-個嗯字從喉嚨裏輕輕哼出,尾音拖長,沉緩低啞,劃過微熱的耳畔,燃起徐徐大火。
沈星闌又在欺負她了!他一定是故意的!
紅唇被蘇長樂咬出一道輕淺的牙痕,柔荑再次攀抱住他的脖子,她紅着臉,嘟着嘴輕哼抗議∶"太子哥哥!"
這嬌嬌滴滴的細軟嗔怒聲。小嬌兒這是害羞得生氣了呢。
沈星闌低低的笑了起來,愉悅的碰了碰她的羞紅的臉頰,就着這樣的姿勢,直接将人攬抱起身,帶往浴堂。
燭火靜遞,浴堂外落着鵝毛大雪,浴堂內熱氣熏騰,彌漫的水氣袅袅升起,渺如輕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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膚如凝脂的美人兒,渾然不知道自己泡在浴池內,究竟洗了多久。
只記得因為沈季青帶來的那些惡心感,全都随着甜美的愉悅被卷走,抛向浪尖,再重重甩落,浮沉于池底。
雪白的小臉被熱水熏得白裏透紅,淩亂的青絲全被往前掃在嬌嫩的右肩,像潑灑的墨,順着曲線優美的鎖骨,蓋在渾圓豔麗,綻滿朵朵嫣.紅的柔.軟前,落入水中。
浴池裏的花瓣随着波濤洶湧的水面微微搖擺,水花四濺,泛起一圈圈漣.猗。
汗珠沁出香.肌,趾尖兒緊緊蜷起。池中嬌兒水汪汪的眼底一片模糊。
似在驚風駭浪裏航行,颠簸得頭暈腦脹,卻又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蘇長樂覺得自己大概是待在浴池裏待得太久,池水太熱,令她整個人都迷迷糊糊。
應該洗幹淨了吧?早知道要洗這麽久,她不如還是刷掉一層皮算了。
都多久了?她待會兒離開浴堂,怕是又要被四喜和江嬷嬷看笑話了。
水中白.嫩的小腳踢騰幾下,她委屈的噘起嘴,唇畔輕逸幾許細軟的抗議,小聲的啜泣∶"太子哥哥!"
烏雞響。
她真的不想再洗了。
"我們回去吧,不洗了好不好?"
她睜着朦胧的眸子,手腳并用的撲騰起來,紅通通的雙頰,仿若受過春雨滋潤的桃花那般嬌.嫩.豔.麗。
額角汗珠順着線條優美的下颚落了下,沈星闌弓着背,抿了抿她的耳朵,啞聲低笑;"嬌氣。"
嬌氣個頭,她都要被熱水給泡皺了!他怎能這麽壞,每天就只會變着法子欺負她。
"沈星闌!"甜甜軟軟的噪音,揉着撓人心弦的甜膩,嬌得似能
沈星闌微微一愣,停下原本要帶着她離開池畔的動作,心頭湧起一陣狂喜。
這還是蘇長樂失去記憶之後,頭一次連名帶姓的喊他。攬着她的雙臂驀地收緊,爆出勻稱漂亮的肌肉線條。他側頭,輕咬她的耳垂,聲音裏帶着缱绻笑意;"真好聽。""什麽?"蘇長樂瑟縮了下肩膀,察覺到危險,立刻轉身,決定自己爬上池畔,卻才剛扭過頭就被拽回去,緊緊箍在懷中。
沈星闌忍不住笑彎了眼,結實的胸膛跟着微微一震∶"你喊孤名字時的聲音,很好聽。"
"囡囡乖,再喊一次孤的名可好?"
她前世分明都連名帶姓的喊他,也不曾聽他這麽說過,她也不覺得這麽叫他,有什麽好羞.恥。
可現在沈星闌眸光沉沉的湊過來,要她再喊一次他的名,卻莫名的讓人面紅耳赤。
"囡囡。"他低聲呢喃,指腹輕輕摩掌她羞紅的臉頰,磁沉低啞的嗓音,說不盡的慵懶甜蜜。
蘇長樂垂着眼不說話,眸底卻是偷偷流轉着不可告人的甜蜜笑意。
直到光滑白.嫩的背脊,再次靠上池壁,她才又氣急敗壞的填道∶"沈星闌!"
"乖。"沈星闌低低一笑,唇瓣靠在她耳邊,輕聲的說了句什麽。美人兒兩腮倏地羞紅,眼尾的桃花意再度濃烈起來,似盛夏的花瓣,徐徐綻放。
"嗚鳴嗚,太子哥哥你這個騙子,我不—"
細軟甜.糯的嗚咽聲說到一半,就被沈星闌再次落下來的唇給堵住。
和風細雨般的溫柔。
浴堂內,盡是醉人濃香。
待兩人離開浴堂,在回到寝殿的路上,蘇長樂已經困得睜不開眼。
她眸底還氤氫着一層水霧,鼻尖紅紅,妩媚的鳳眸慵懶半掩,此時像只愛撒嬌的小奶貓一般,乖巧的窩在沈星闌懷裏,歪着小腦袋打噸。
這副模樣瞧在沈星闌眼裏,着實可愛得極。
他眼中笑意漸濃,甚至忍不住走沒幾步就低下頭,碰碰她的額頭,或碰碰她的耳尖,惹得懷中的小嬌兒又是一陣抗議,像幼貓那般的鳴咽,又細又軟。
就在兩人回到寝殿,木門被跟在身後的四喜緊緊關上時,一路飽受.騷,擾的蘇長樂才終于睜眼看向沈星闌。
"還在生氣?"沈星闌臉上帶着幾分歉意,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孤以後不會再這麽欺負你了。"
....
蘇長樂抿着唇,嬌嗔一聲∶"我要說的才不是這個!"
而且她一點也不相信他剛才那句話,沈星闌一天到晚就只知道把她當成小孩兒哄。
兩人回到軟榻,沈星闌笑着問∶ 哪那是要說什麽?"她就在他的懷中,鼻尖滿滿都是他身上幹淨好聞的味道。
蘇長樂并不相信沈季青的那些話,但也知道自己不能裝一輩子的傻子,但她不知道當自己不再戴上這層面具時,究竟該如何面對沈星闌。
面對這個和她一樣都重生了的沈星闌。
要是我一直想不起以前的事,你真的會納側妃嗎?她想這麽問,但她其實早就知道答案,她知道他不會,心中卻又隐隐不安。
畢竟前世宣帝就曾想方設法的逼沈星闌納側妃,有一次宣帝還想先斬後奏,強硬下旨逼着他迎側妃,沈星闌不知從哪裏事先得到消息,又使了什麽法子,才讓宣帝打消這個念頭。
前世她是正經的相府嫡女,宣帝都曾這麽逼迫過沈星闌,蘇長樂不相信這一世的宣帝會突然打消念頭,也許還會看她傻,直接就給沈星闌指了個側妃。
快要睡過去前,她終于将在心裏打轉過無數次的話說出口。
"我不一定會想起以前的事,但我會努力當好你的太子妃,努力的學.她也許一輩子都沒有勇氣和他相認,但她一定不會讓任何人尋出錯處。
沈星闌擡手,指尖無奈的撚過她又緊緊咬住的唇瓣∶""咬。
"別怕。"沈星闌大手安撫地拍了拍的她的後背,說∶那些事孤都能教你,你小時候就很聰明,肯定很快就都能學會。"
"萬一我要學很久呢? 或許要學個十年八…
沈星闌雙手緩慢而輕柔的在她背上拍撫∶"別說十年八年,學-輩子也行。"
蘇長樂沒有回答。
方才他們在浴堂待了一個多時辰,她實在太累,說着說着就撐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待蘇長樂睡過去,沈星闌着幫她蓋好錦被,才動作輕柔的離開軟榻。
來到正廳,第一件事便是将方才那些目睹-切經過的宮婢全都叫了過來。
今日沈季青對蘇長樂做的這些事,遲早會傳到宣帝耳中,他雖無法堵住鳳儀宮那邊人的嘴,他宮裏的人卻必需口徑一致才行。
沈季青攔下太子妃轎攆一事雖未傳到宣帝耳中,卻無可避免的傳到了林皇後耳中。
尤其溫楚楚不久才被東宮的宮婢請過去,将一切事發經過全看在眼裏,她見到沈季青完全就像變了個人的模樣,再也不敢将事情獨自憋在心裏。
一回到鳳儀宮,就忍不住将所有事都告訴林皇後。林皇後得知後極為震驚。
沈季青從小就接受她嚴格的教育,從來都不是魯莽之人,林皇後實在很難相信沈季青會在一衆宮婢面前強摟太子妃,甚至對她口出狂言。
"母後,兒臣絕對沒有騙您。"溫楚楚想起沈季青方才近乎颠狂的眼神,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方才溫楚楚過去時,林皇後讓她帶上鳳儀宮的人,她立刻将剛才随着溫楚楚離開的宮婢叫上來詢問一番。
确定溫楚楚所言不假,面色不由得凝重起來。她沒想到讓兒子去接近蘇長樂,他反倒将自己給賠了進去。怎麽就這麽沒用!
溫楚楚跪了下來,哽咽道∶"母後,您救救王節吧,他若是一直這般下去,皇上很快就會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到時被削爵事小,您也知道父皇有多疼愛太子殿下,萬一皇上一氣之下,将王節調到偏遠的封地,到時恐怕一輩子都回不了京城。"
林皇後自然知曉宣帝究竟有多偏心,若非宣帝對溫初語神魂颠倒,連帶偏疼溫初語唯一的兒子,甚至就連對大皇子都比對沈季青好,她也不必對沈季青如此嚴苛。
大皇子之所以比沈季青受寵,全是因為他容貌随了蕭貴妃。而蕭貴妃之所以如此得寵,則是因為她那雙眼、那張臉和溫初語有幾分相似。
當初宣帝還是太子,溫初語還是太子妃時,蕭氏女就只是個不受寵的小侍妾。
溫初語當初是被逼着嫁進東宮的,當時她一直不待見還是太子的宣帝,宣帝一氣之下才會寵幸蕭氏女,蕭氏女才能因而先懷上大皇
直到溫初語離世,已經稱帝幾年的宣帝,偶爾一次在禦花園見到了蕭氏女,見她與前皇後容貌有幾分相似,才又記起蕭氏女這個人,将她從美人升成婕妤,接着才一路高升,寵冠六宮。說到底,蕭貴妃就只是撿了溫初語的便宜。
林皇後一想起沈星闌的生母,平時隐藏得極好的屈.辱與挫敗感,再次翻騰而上。
她與宣帝原是青梅竹馬,兩人自幼極佳,雖未定下婚事,但她-直以為太子妃之位必定是她的,沒想.
回憶完那些不堪的往事,林皇後唇邊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母後。"溫楚楚見林皇後突然沉默不語,不禁吶響的喊了聲。林皇後回過神,溫柔淺笑;"知道了,這件事本宮會處理的。要尋的人她已經尋到,只是該學的琴棋書畫,那人才學到一半,氣質神韻也還差得遠。
林皇後原本想再過幾年,等她的氣質更好一點,再将人帶到京城來,如今老四這模樣,她不得不将計劃提前了。
溫楚楚愣了愣,處理,要如何處理?沈季青如今一顆心都在蘇長樂身上,難不成還能将蘇長樂那丫頭除掉嗎?
溫楚楚咬了咬唇,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母後,兒臣聽聞這次的宮宴皆由蕭貴妃獨攬,皇上向來看重這一年一度的宮宴,要是宮宴上出了大差錯,不管是出了什麽事,蕭貴妃必定難辭其咎,到時皇上就算不降罪于她,也會将她的鳳印收回。"
林皇後若是沒點手段和能力,絕對不可能一帆風順的坐上繼後之位,她豈會聽不出溫楚楚說了這麽一大串話用意為何。"你以為蕭貴妃一手負責的宮宴,旁人是那麽簡單就能讓她出差錯的嗎?"林皇後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
溫楚楚見林皇後沒有斥責她,知道林皇後這是在暗示她繼續說下去。
她上前來到林皇後面前,目光在鳳儀富伺候的宮婢們身上掠了過去,朱唇微啓,欲言又止。
林皇後早就習慣溫楚楚這般作态,淡淡掃了她-眼,微微一笑,擺手讓人退下。
"兒臣方才聽王爺說,皇上已開始替太子物色側妃,倘若皇上真有此意,除夕宮宴那日必會比往年多上許多貴女。鳳儀宮內雖然只有她們二人,溫楚楚卻依舊将音量壓得極低∶"皇後娘娘到時也可以為太子挑選一個側妃。"林皇後聞言目光冷了幾分,淡笑道∶替沈星闌多挑幾個人,是好讓他那些側妃及侍妾為皇家開枝散葉?"
溫楚楚搖頭,低眉順眼道∶"想必娘娘也記得太子妃初來京城時的性子有多野多霸道,沈星闌若突然納了兩名側妃,依她的性子,東宮定會鬧得天翻地覆。"
林皇後∶"本宮知道你在想什麽,不過蘇長樂現在雖然傻了,卻也仍是相府嫡女,這件事并不急于一時。"
溫楚楚∶"母後說得極是,是兒臣思慮不周,兒臣這就去打探皇上究竟屬意誰當太子側妃,宮宴那日,兒臣會想辦法将打探出來的消息透露給太子妃,到時她必定會在宮宴上鬧起來,依她幼時那潑辣的性子,指不定當場和那名貴女打起來都有可能。"
林皇後見溫楚楚說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不由得失望的搖了搖頭,面上卻是笑容和藹∶"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去打探。"她明明嘴裏說着贊同的話,心裏卻有另一番打算。既然老四如今已經看不上溫楚楚,又懷了孩子無法伺候左右,溫家也因為觸怒龍顏,權勢大不如前,的确也該在宮宴上,再為沈季青另尋一名貌美有力的側妃才是。
就是不知道,宣帝究竟是替太子看上了哪家的姑娘。能宣帝看上眼的,必定家勢、人品、手段都不差,要是沈星闌的側妃母家太過強勢,那也不成。
沈星闌這幾日雖然忙得腳不落地,卻沒忘記在除夕宮宴前,找來宮裏的繡娘,讓她們為她做幾套衣裳。
不止找來了繡娘,還特地派人到永德布莊及玲珑閣及其他首飾鋪,訂制京城中最新款的衣裳及首飾。
這些事他都沒事先告訴蘇長樂,直到除夕前一天,他終于得空時,才将訂制好的東西全讓人搬到蘇長樂面前,讓她親自挑選。蘇長樂只知道沈星闌替她做衣裳,卻不知道他還準備了其他東西。
是以當她見到宮婢們手裏捧着紅木托盤,如魚貫般的走了進來,不過幾瞬,東宮寝殿間便擺滿了各式各樣,如今京城中最新款的首飾,不止如此,甚至還有她未出閣前最喜歡的永德布莊所做的那些衣裝。
蘇長樂站在原地怔愣許久,只覺得心裏滿足得像被塞好幾塊蜜糖似的,甜得發購。
她還在想,為何沈星闌明明說了今日不必上朝,也不用再随着那些官員出宮,卻還是一大早就起,帶着秦七忙裏忙外。
所以之前沈星闌忙得腳不落地的同時,是跑去幫她張羅這些?難怪,她就覺得奇怪,沈星闌明明就有着前世記憶,應當知曉假銀的犯人是誰才對,就算他記不得了,但應該也還記得一絲蛛絲馬跡才對,怎麽還會忙得不可開交。
原來是在忙這個!
她記得前世沈星闌為了讨她歡心,也做過類似的事,雖然不是在兩人成親第一年做的,她卻還記得這件事。
她當時好像就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後特別生疏冷漠的跟他說∶"妾身謝過太子殿下。"
其實她當時好開心的,她小時候不止喜歡習武,還喜歡這些亮晶晶的首飾,以前還是閨閣少女時,就收藏了許多不同樣式的飾品。但是她當時覺得,自己絕對不能對一個不擇手段,用計奪去自己清.白的人動心,所以面上絲毫不顯神色。
蘇長樂心裏湧起一陣愧疚,擡眸看向沈星闌,亮晶晶的眸子閃爍不已,如剝了殼的雞蛋一般,晶瑩剔透的小臉上,全是掩不住的笑意。
沈星闌嘴角揚起一抹矜持的弧度,看着不說話的蘇長樂,目光不着痕跡的掃過擺得到處都是的物什,原本稍顯冷峻的眉眼,染上幾分緊張。
他表情一本正經,故作淡定的開口∶"孤準備得倉促,沒來的及将京城所有首飾店的樣式都買回來,明年孤必定不會再這般一
話還沒說完,心底冒着幸福甜蜜泡泡的小嬌兒已經朝他撲了過來。
沈星闌下意識張手,将人穩穩接住。
一旁的四喜及秦公公全,包括江嬷嬷及其他還在擺置首飾的宮婢們,都抿着唇,忍着笑,紛紛低下頭去,眼觀鼻,鼻觀心。蘇長樂雙手抱在他脖子上,歪着小腦袋甜滋滋的笑;"太子哥哥難不成還想把全京城的首飾都搬過來?"秦七垂着頭,心道,可不是嗎?
他都跟太子說夠了,說這些首飾夠太子妃日日換新,都能讓她戴上一年半載了,可是太子殿下卻總是一臉嚴肅的說還不夠。秦七就不明白了,太子殿下究竟是哪裏得出來的結論,怎麽會覺
沈星闌完全沒想到她會這麽開心,心裏湧出一般深深的愉悅和滿足。
他将她直直的抱了起來。
蘇長樂瞬間高出他半個頭,雙手撐在他肩上,這時才意識到寝殿間滿滿都是宮婢,她瞬間羞紅了臉。
她看到四喜又在掩嘴偷笑了!江嬷嬷還笑得肩都在抖。
她在心裏尖叫,把臉藏進雙手裏,低鳴咽∶"太子哥哥放我下來。
"你們都出去罷。","是。
宮婢們立刻井然有序的退出了寝間。"好了,現在沒人了。"沈星闌笑。
蘇長樂彎着腰,抱着他的腦袋,湊近他微紅的耳尖,軟糯糯地說∶"我很喜歡哦!'
沈星闌側眸看着她,眼裏也全是笑。太好了,她說她喜歡∶
"太子哥哥快放我下來,她掙紮着想落地,"太子哥哥覺得哪個好看?你覺得哪個好看,明日宮宴,我便戴哪個。"沈星闌依言将人放了下來,看着滿屋子的飾品,瞬間覺得頭有些疼了起來。
每個戴在她身上都好看極了,這可該如何是好,教他怎麽選?作者有話要說∶蘇長樂∶太子哥哥怎麽選那麽久!沈星闌∶ 只要戴在你身上,孤都覺得好看。蘇長樂∶ o(*///)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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