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番外魔界篇】自投羅網

在如此緊要的時候讨論感情問題,對于楚風來說非常不适應。但是夜殇的态度明顯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對此,楚風更加的難以作出決定。答應他吧,總覺得哪裏別別扭扭;拒絕他吧,又不忍心,真是上也上不去,退又退不得!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酒囊發生了變化,扭曲變形,眼看着就要被從外面突破。楚風急道:“你先想辦法穩住晨松的酒囊!”

夜殇瞥了眼周圍的情況,正色道:“你如何回答我?”

“這個回頭再說,你先出去,要不就穩住酒囊!”

“你先回答我。”

“你先出去!”

夜殇雙手一背,做出管我何事的态度,淡淡一笑:“你若不說,我便不動”

楚風在心中痛罵趁火打劫的魔君,實在倔不過他,只好迂回的後退一步:“那你先幫我把身上的繩子解開。”

“你不說,我不動。”

“夜殇!”楚風火了“你還是不是一界之主?哪有那麽無賴的?你就不擔心功虧一篑?你就不擔心自己的部下有去無回?咱倆之間無非就是點感情問題,外面可是你魔界衆人千千萬的生命,孰輕孰重你分不清?”

一陣痛罵聲過後,無數只靈力箭噗噗的刺在酒囊上彌補了被打開的豁口。楚風擔心外面的晨松和楚恒,轉回頭看着仍舊是紋絲不動的夜殇,催促他盡快做出決斷。然而,夜殇拿定主意跟他耗到底,上前一步:“我自認不是一個好帝王,近千年了,我想為了所愛之人自私一次。我以做好失去帝位的準備。”說道這裏,他的手輕撫上楚風的臉頰“也許這樣更好,你我可帶着花寶游歷各界,無憂無慮。”

見鬼!是不是當帝王的口才都這麽好?楚風的心裏話不知道是在吐糟誰,而就眼前的發展來看,夜殇的言語好像一把巨大的錘子狠狠地打在他的心上。在他的概念裏,夜殇的感情該是內斂的;夜殇的溫柔該是不着痕跡的;夜殇的攻勢該是持久的,為何會在此刻突然換了打法?

一時間處于混亂中的楚風定睛看着夜殇,問:“我到底哪裏好?”

“我也想問,你到底哪裏好?”

“夜殇,如果你真想跟我在一起,就立刻結束這場戰争!”

充耳不聞他的建議,在酒囊不斷發生險情的時候,夜殇微微傾過身子朝着那紅潤潤的唇吻了過去。

楚風心下駭然!不等明白過來,軟軟的溫潤觸覺在唇上蔓延開來。溫和的令人無力的吻輾轉纏綿,楚風呆愣愣地任他捧着自己的臉,任他撬開自己的齒列,任他勾起自己的舌尖,任他随心所欲地吮吸舔舐。呼吸就這麽急促起來,身體裏的力氣被抽的精光,若不是被綁在木樁上,下場只會是跌落在夜殇的懷中。

恍惚間,楚風很想問問自己——究竟是什麽時候愛上他的?

酒囊裏的二人不知道究竟發展到哪一步了,但是外面的情況卻是萬分緊急。嘯狼帶着手下一幹人等攻打過來,楚恒的武器只可遠距離攻擊,故此他留在了後方。晨松手握潔白月牙彎刀,帶着白色的光影殺出一片血紅!敵方的大部分人因楚恒的天雨箭而狼狽不堪,剩下的一些忙着迎戰嘯狼一衆,本以為勝券在握的四大族長早已亂了方寸。兩個人一門心思要打破酒囊,剩下的兩個攻擊晨松。

靈力VS魔力,究竟誰更技高一籌?

晨松被喚做混世魔王不是沒理由的。這家夥才不會跟你光明正大的對戰,陰的損的什麽缺德來什麽,沒到一盞茶的功夫,把西主和北主氣的哇哇直叫!晨松甩甩彎刀上的血跡,笑嘻嘻:“老爺子,年輕人不懂事,您可別生氣。”

被晨松打得狼狽不堪的北主氣得手直哆嗦,指着他:“沒想到,祭靈師竟如此卑鄙!”

“啊?”晨松跟着大吃一驚“誰說祭靈師就不能卑鄙了?再說了,你們這樣抓了人家老婆孩子的也挺卑鄙吧,咱們是半斤對八兩。”

“臭小子,看打!”

晨松輕輕躍起避開這一擊,那邊的西主偷襲,甩出流星錘,不等晨松避開,一只粉色的靈力箭将流星錘擊落在地。西主詫異地轉頭看去,只見立于戰車上的楚恒手握靈力弩,早已瞄準了他!

各方均是命懸一線,如此緊迫的時刻那酒囊從裏面炸開!夜殇帶着已經恢複自由的楚風站在中央。局面順勢而變,四主在不同的方向一起發起攻擊,直奔夜殇而去!

湛藍色的靈力劍已經懸于空中,即便不是握在手中,劍随心動,動必見血!楚風站在夜殇身前揮舞雙手操控着靈力劍與四主對敵。而夜殇仰頭看着烏雲壓頂的天空,将雙臂展開,自而向上慢慢升起。随着他的升空,天上的滾滾烏雲仿佛被旋風席卷,不約而同的聚攏在夜殇身邊。不到一會,一條烏黑的巨龍在空中乍現!夜殇低頭看着力鬥四主的楚風,見他雖處處驚險一時間倒也沒有性命之憂,好在還有晨松和嘯狼助陣,便不再擔心了。

在地面上厮殺的衆人均被空中的巨龍吸引,忽聞夜殇的聲音洪如鐘:“順本君者,昌!逆本君者,亡。有本君一日還由不得你們放肆!”

話音未落,戰場中不少人紛紛向夜殇下跪,那些不肯跪的揮舞着手中利器。天上的巨龍一嘯沖天,帶着狂勁的風勢向大地飛去!剎那間,烏雲蓋日,飛沙走石,天地變得一片混沌!

在主戰臺上的衆人敵不過這巨龍之風,紛紛找到憑借穩固身體。楚風被夜殇留下的魔力保護着,不懼怕這令人膽寒的狂風。他手中握着靈力劍,在烏黑的空間裏添上一抹湛藍的色彩。這色彩劃出炫美的弧線,斬殺了東北兩位族長!靠近戰車邊緣的南主萬萬沒有料到夜殇竟然能喚出魔界至高的幻獸,看着戰場中不肯跪的人都被巨龍化為灰燼,他知道自己必敗無疑卻又萬分不甘。拼着所有的力氣摸索到木樁上,一手掐死了被綁在上面的花寶!

然而,他手中卻多了一朵枯萎的夜蓮。

此時,巨龍已經回到天空,夜殇穩穩地站在龍頭之上,看着呆呆傻傻的南主:“芷桑給本君下毒是你指使,她為你而死!如今你又對花寶下手,你萬死難贖其罪!”

在夜殇發怒的時間裏,嘯狼也沒閑着,和晨松一同殺了西主!并将利刃逼在了南主的脖子上!他擡頭看着自己所選擇的帝王,問:“夜殇,你答應過我!”

“我不會食言,南主随你處置。”

手起刀落,南主死于嘯狼刀下。

就這麽結束了?楚風看着狼藉的戰場,忽然明白原來夜殇早是胸有成竹,難怪他會……

有點氣悶之餘,看到天上的巨龍緩緩下來,巨大的龍頭懸于面前。站在龍頭之上的夜殇伸出手抓着他拉到懷裏。細看他一身的傷勢。楚風有點別扭地蹙眉:“沒大礙。”

沒大礙。夜殇對這句話非常不滿!吩咐下屬打掃戰場,并親自邀請楚恒和晨松多留幾日。話說的多些,召喚出來的巨龍竟開口了:“夜君,老子還困得很,你唠叨完沒有?”

“走吧。”夜殇低聲道“回須崇宮。”

丢下一攤子爛事給下屬們,夜殇帶着楚風率先回到了須崇宮。他不去見着急的花寶,也不去看受傷的兵将,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寝殿。美其名曰,要親自為楚風療傷。

有個偶爾不正常的帝王,便有經常不正常的下屬。嘯狼玩忽職守,叫上後方的雲羽,戴上楚恒和晨松,一行四人也溜進了須崇宮的寝殿前。

蹲在牆根地下,楚恒看着為晨松處理傷勢的雲羽,問:“你們都是這樣偷偷摸摸療傷的?”

嘯狼動動酸痛的手臂,教育楚恒:“錯過這次就沒機會了。你們不想聽聽他們倆都幹點什麽?”

“不想!”楚恒自認沒這嗜好,現在,他只想帶着晨松好好療傷。故此,楚恒拉着不情不願的晨松跑了。

嘯狼跟雲羽相互看了看,決定繼續偷聽!

話說被強迫性抱進浴池的楚風死活不肯脫光光,夜殇懶得跟他廢話,把人扔進水裏在裏面扒光他!楚風抓着小褲褲,怒道:“你,你幹什麽?”

“你一身的血需要洗幹淨。”

“我自己來!”

“你有傷。”

“都說了不礙事。”

“我看了礙事。”

“你別惹我發火!”楚風潑了夜殇一臉的水“我還沒跟你算清帳呢!我煞費苦心設計了一場自投羅網的戲碼,你怎麽胡來?”

聞言,夜殇笑了,攬住楚風的腰:“你這是投了誰的網?”

呃!楚風頓時啞口無言,扭開臉避過夜殇噴灑過來的溫熱氣息,聽着夜殇溫柔至極的聲音告訴自己:“楚風,在酒囊裏你說過什麽?可還記得?”

楚風不語,狠狠瞪過一眼。

“我信你,方才結束這一切。若你要反悔可沒這麽容易。”

“你要說話就站好!”推開他,楚風搓搓火燙的臉“既然答應了你我就不會反悔。”

“那就好。”說罷,雙手緊抱着他,夜殇覺得這打鐵是要趁熱的。

蹲在牆根下面的倆人隐隐約約地聽到……

“啊!你沒骨頭啊?別壓着我。”

“不壓着怎麽親熱?”

“拉拉手也算親熱了。”

“這算是笑話?”

“閉嘴!不行,你,你把手給我拿開,夜殇!我警告你,你,你再摸,唔……”

本來聽的起勁的雲羽不知為何苦笑了出來,轉身倚牆而坐,擡頭望天。身邊的嘯狼看了看他,想了想他,最終湊過去輕吻了一下他的嘴角,在他驚詫之餘笑道:“回去吧,也該到時候說說我們的事了。”

雲羽嘴角帶笑,攙扶着嘯狼起身,低聲告訴他:“今後,不準你再看別人。”

“整日看你,可好?”

“好。”

水池中正抓着楚風熱吻的夜殇忽然停了下來,轉頭看看對面的牆,笑得有些欣慰。楚風不解,問他在笑什麽?夜殇重又低下頭,單手扣在緊致的臀上,輕聲道:“都有個好歸宿了。”

被他緊緊地抱着,楚風說不出有多難堪。紅着臉使勁推開興致勃勃的夜殇,大大方方地站在他面前,說:“我了解男人是比較直接的。既然在一起了親熱親熱也是常事。但是!夜殇,你覺得我哪裏像在下面的那個?”

“你要在上面?”

“笑個屁!”楚風在羞惱的時候口不擇言“有什麽可笑的?”

夜殇舔舔嘴唇,告訴他:“只要你能在水中壓得住我,我便讓你在上面。”說着,一記猛撲,将楚風撲入了水中。

倆人在水裏開始較量起來,翻來覆去的折騰。可楚風怎麽壓得住夜殇?盡管他也讓夜殇有些吃力,但最終還是沒有逃脫被壓的命運。

華池邊上的玉石臺,夜殇看着身下氣鼓鼓的楚風,握着他已經淪陷的火熱脈動用力一捏!

“嗯!”

聽到他低沉的呻吟,夜殇貼在他的耳邊,問:“好嗎?”

“霸權主義!”

“莫說違心話,難道不舒服嗎?”

被夜殇的手揉揉搓搓一番,少有經驗的楚風便是軟的像一灘泥了。他知道自己雖不甘心,卻也不想因此而拒絕夜殇。本來就是坦蕩蕩的人,此刻絕不會如同女人那般扭扭捏捏。眼中溢滿了情動的水汽,楚風落落然地正視着夜殇,點點頭,無言傳遞着自己的歡喜之情。

被這樣不失精致又充滿了靈動之感的笑容迷惑更深,夜殇亟不可待的将楚風壓的更緊,低聲提醒他:“還有更好的……放松些。”

放松些……夜殇,總有一天,我也會對你說,放松些!

第三卷 戲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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