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有一種感情永遠不會輸給時間6【萬更!必看!】 (1)

更新時間:2013-9-19 8:49:22 本章字數:12754

丁昱接過餐牌一邊點餐一邊說:“我錯了,這次我請客!”

漾清立即說:“還是我請把!你還是省着點花吧!”

丁昱暗地裏怔了一下,他真害怕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他的身份,他該怎麽面對她。2點好菜他故意裝作不知情的問她“對了,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個比賽你報名了嗎?今天我看報紙好像競争挺激烈的。”

一提起這個漾清就感到煩心,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

“報名了,可是……榛”

“怎麽了?你怕了?其實沒什麽關系的,也不一定要贏,只要自己努力了就可以了。”

“我之前也是這麽想的,不過現在……這個事情倒是有點複雜了。”

丁昱看到漾清為難的樣子,明明知道她的心思,可還是要裝作不知道,讓他對她感到愧疚衣。

“怎麽了?”

“就是我剛剛聽說顧緣居然冠名了這次大賽!”

雖然丁昱知道她會這麽說,可當她說出來的時候他的心還是緊縮的疼了一下,顧緣還有顧海成對丁昱來說是一道牆,或許漾清心裏也清楚,所以自小到現在漾清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很少提起顧家的事情,自然他也從來不問,像是彼此心照不宣。

“哦!”

半響,丁昱才開口。

漾清看出他的失落,他對她的心思她清楚,于是對他說:“丁昱,你知道我的對不對?這麽多年不管發生什麽,我心裏一直……所以我希望你……”

“我知道!漾清,如果你和顧海成在一起幸福,那我真心祝福你!這些年誰不了解你,我還是了解你的,其實你也想多了,我沒那個意思,只是我覺着……覺着我們都是孤兒……所以我……我一直把你當親人看待,以後……以後我們還是親人……親人的關系就是看到你幸福我……我就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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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昱不知道自己怎麽把這段話說完的,只是覺着他每說一個字的時候心就疼一下,随之嗓子眼也越發的感到發細,嗓音越發的暗啞。

“真的!丁昱你真是這麽想的!”漾清聽到他這麽說,懸着許久的一顆心也就踏實了,開心的沖着他笑,像是如釋重負一般。

丁昱看着她的笑容,眉頭顫抖着,笑着對她點頭,漆黑的雙眼裏一絲隐忍的傷痛飄過!心裏卻在說:“漾清!傻瓜!難道你真的看不出來我愛你嗎?”

顧海成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已經是霓虹閃爍,疲憊的皺了一下眉頭,可嘴角卻不知不覺中噙着笑意,看了一眼手表,這個時間她應該到家了。

這時,秘書敲門進來。

“顧總,今晚和阮小姐的約會……”

話還沒說完,他便擡頭看向秘書。

“我什麽時候約她了?”他一臉疑惑。

“中午時,你讓我訂的酒店,而且還讓我通知阮小姐的。”秘書這麽一說,顧海成才想起來,好像中午他确實要見她來着,不過她說沒時間改在了晚上。

顧海成點了一下頭對秘書說:“你去跟阮琳婉說,晚上我們時間了,改天吧!”他說完迅速走出去。

而此時,阮琳婉一襲紅裙,如海藻一般的長發盤在腦後,淺淡的妝容巧當好處的襯托出她的美貌和高貴,纖細的手指上黑色的寶石戒指散發着耀眼的光芒,很明顯她為了這次約會而精心打扮的。

中午她拒絕只不過是想吊吊他的胃口,沒多久他又來電話,她本應該再次拒絕的,自從認了顧漾清之後,他就沒再主動找過她,她也想讓他嘗嘗這滋味,可還是沒忍住,故作勉為其難的口吻答應了。

她故意遲到,可沒想到一向準時的顧海成也遲到了,她一個人坐在會所的包廂裏看着時間一點點劃過,轉眼半個小時過去了他還沒出現,她頓時有種很不好的預感,電話鈴聲優雅的響起,她看了一眼是顧海成的秘書。

一直到挂了電話,阮琳婉臉上始終挂着淺淺的笑容,可殊不知心裏早已經積成一團火了。

“汪漾清,你夠狠!”她那張美麗的臉上劃過一縷邪惡的笑,轉瞬即逝,優雅從容的走出包廂。

顧海成剛一進門就看見餐廳裏空無一人,而餐桌上的飯菜也一點都沒動過,他下意識朝樓上看過去,正要上去,吳媽看他居然這麽早就回來了,慌張的走過去。

“海成,今天還真早?”

“漾清怎麽沒吃飯?”他說着擡腿就往樓上走去。

吳媽慌張的攔住他。

“漾清她……”吳媽猶豫了一下,看着顧海成疑惑的樣子,終究還是瞞不住,索性就說了。

“漾清她還沒回來,說是今晚約了朋友吃飯。”

“哦!那收了吧!我吃過了。”顧海成輕聲說,看起來和剛進來時無恙,然後大步走上樓去。回到房間裏,顧海成顧不上脫外衣,直接從酒櫃裏拿出一瓶伏特加狠狠的倒了大半杯一飲而盡。

朋友?

什麽狗屁朋友?顧海成緊緊咬住牙齒狠狠把酒杯摔倒地上。他還沒來得及質問她和丁昱的關系,她居然還敢和他約會!他頓時感覺全身的血脈都在噴張,額頭的青筋格外的明顯!

狠狠的褪去領帶,解開襯衫的扣子仿佛這樣能讓他感到舒服點。

拿起電話撥打過去。

卻傳來一個讓人厭惡的聲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那一刻他恨不得摔了電話,半響,又重新拿起電話撥給袁成。

“立即!馬上!現在!把顧漾清帶到我身邊!”他的語氣堅定而有力量,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

十分鐘之後,袁成打來電話。

“顧總,顧小姐已經到門口了!”

顧海成立即跑去窗前,看到她走進庭院,對着電話問:“是和丁昱嗎?”

袁成在電話那端沉默了幾秒鐘。

“快說!”他大喊!

“是!并且把她送到路口!”

顧海成聽罷!電話都沒挂斷便狠狠的摔倒地板上!電話頓時就粉身碎骨。

漾清剛一進屋,就聽見樓上一聲巨響,以為出了什麽事情,慌張的就往樓上跑,吳媽見狀急忙拉住她,一臉擔憂的看着她。

“海成在發脾氣,你還是等他消氣在上去吧!”

漾清怔了一下。

“因為我嗎?”

吳媽點點頭。

“回來看見你不在臉色就變了。”

漾清皺了一下眉頭,她只是和朋友出去吃頓飯,他居然這麽小氣,松開吳媽的手就往樓上走。任憑吳媽在她身後怎麽叫她,她都不理。一直來到他的房門口。

輕輕敲了兩下門,像以前那樣,站在門口就說:“海成!我回來了,我只是……”話還沒說完,房門就開了,顧海成凜冽的雙眼直直的凝視着她。

漾清怔住!他的眼神讓她感到恐懼,在看他身後的地板上,碎的一地玻璃散發出刺鼻的酒精味道。她沒想到他居然發這麽大的脾氣,吓的雙腿開始往後退。

顧海成見她要逃,一把便把她拉進來随之狠狠的把門關上。

“哥!你要幹嘛?”他雙手死死抓住她的手臂,掐的她生疼,卻一點都不敢反抗。

他的臉越發的幽暗!

“我不是你哥!”他在她耳邊一字一字用力的大喊!沒等她反應,忽然把她狠狠扔到他的大床上,随之他便附上來壓住她的身體讓她動彈不得。

“海成!你松開我!”她把臉別過來刻意不看他的臉,雙手用力推搡着他。

顧海成見她如此反應,心中的怒火瞬間燃燒到了頭頂,扳過她的雙手按在她頭頂,另一只手緊緊掐住她的下巴逼她看向他。

漾清的手臂下巴都被他過度用力掐的生疼,她越是用力反抗,他便越是更加用力,此刻的他面容猙獰如同猛獸一樣,她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麽,所以她更加的害怕。

“海成!我求求你放了我好嗎?我不想……我不想……”她沙啞的嗓音吃力的喊着,乞求的神情看着他。

“你不想?”他的表情越發的陰郁,從齒縫裏說吃這三個字。夾答列曉

她用力對他點頭。

他忽然冷笑一聲。

“我告訴你汪漾清,你是我的,從你進顧家那一天開始就注定了你是我的!”他說着掐住她下巴的手便更加的用力,仿佛要把她的下巴掐碎一般。

話語剛落,他的吻便落到她的唇上。

她下意識的想去閃躲,可他的手依然死死掐住她的下巴讓她動彈不了,只能任由他強吻過來。

他的吻如同冰雹一樣狠狠砸到她的唇上、她的舌尖、她的臉上、她的頸下……不帶一絲的溫情,反而如同一只兇猛的野獸一般想要瞬間撕裂她然後吃掉她。

她哭着乞求着看着他。

“我求求你……求求你別這樣……”

可他像是瘋了一般,撕裂她的衣服,用力拽開她的胸/衣朝着她頸下一寸一寸的吻下去,每吻一處他便會留下一個印記,像是在告訴她,她是他的。

直到他吻到她的私密處時,發現她的身體一直在顫抖,他怔住,緩慢的擡頭看到她早已經淚流滿面,一雙驚恐的眼睛乞求的看着他,用力對他不斷的搖頭。

“你是有多麽的不情願?你和他!和他們時也會表現得這麽楚楚可憐嗎?”他對她大吼!随之漾清就感到下/體一陣劇烈的疼痛,一下、兩下……不斷的撞擊着她的身體,一下比一下重,仿佛被撕裂一般,疼的她緊緊咬住牙齒額頭豆大的汗珠不斷滑落下來。

“我求求……求求……你……求……”她繼續乞求着,可他卻越來越快,仿佛像是要把她撕碎揉進他身體裏,她疼的無法呼吸,雙手本能的抱住他的背,随着他的撞擊,指甲不斷的在他的背上劃着,雪白的脊背上被她的指甲劃出一道道傷疤滲出鮮血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早已經沒有力氣去吶喊和掙紮任由他随意的擺弄,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一股溫熱的液體從她身上流了下來,此時她像一個木頭一樣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只有眼角的淚水不斷的滑落下來。

顧海成從她身上翻身下來,沒再看她一眼便穿上浴袍進了浴室。

漾清艱難的起身,看着雪白床單上那一抹紅,視線看向浴室,聽着裏面嘩啦啦的水聲用力的敲在她的心上,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

她是他的,她也一早就認定了,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她用力搖着頭,然後起身下床一件件撿起她的衣服捂在胸前一步一步很艱難的走出去。

顧海成洗完澡出來時看到她早已經消失,半邊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不削的笑容,他預料到她會逃走,這是她的長項,不過也好,要不然他還真不知道接來下該如何面對她。

走到床上正要坐下時發現床單上一抹血跡。

頓時驚怔!

立即回頭看向緊緊和她隔着的牆壁,回想剛剛他對她的态度,皺着眉頭緊緊閉了一下雙眼,那是怎樣的疼啊!

他顧不上那麽多,跑出去來到她的房門口,用力敲着。

“漾清,你開門我有話對你說!”他語氣裏透着焦急。半響,他見裏面沒反應,他便更加用力去敲門。

“漾清,你開門!”他的聲音也提高了分貝。

“開門!”

“在不開我踹了!”他都這麽說了,裏面居然還沒聲音,他開始害怕,害怕她出事,擡起腿就要踹,忽然一個人拉住他。

他回頭看居然是吳媽。

“別踹了,人早就走了。”

海成驚訝!

“怎麽走了?誰讓她走了?你們白癡啊!誰允許她走了?”他指着吳媽的鼻子一邊大喊一邊迅速進了自己的房間,幾分鐘之後他換好衣服飛奔出去。

汽車飛馳的聲音在深夜裏格外的刺耳。

他利用車載電話打給袁成。已經是深夜,袁成迷迷糊糊接起電話。

“立即!馬上起來找顧漾清,就是翻遍全城也要給我找到。”

袁成可能是沒睡醒又或許是被他異常的情緒給吓到,半響他才應聲答應。

她能上哪去?

已經是深夜兩點了,街道上的店鋪早就關門,他開車去了天森摩天大樓漆黑一片,他又去了天虹也一樣漆黑的可怕,她能去哪?他焦急的在原地打轉,他的冷靜他的睿智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打開車門拿出一包煙取出一只叼在嘴裏,可這個時候手裏的打火機居然也跟他作對,點了好幾次卻怎麽也點不着,他懊惱的一次又一次的點着,卻只是在黑夜裏閃現出絲絲點點的火星,每次要點燃時就滅掉了。

惱怒的他狠狠把火機摔出去,嘴裏的煙卷用力吐到腳下。

她還能去哪裏?

他環顧四周,在昏黃的路燈下照耀着無人的街道,整個城市在漆黑的深夜裏顯得如此荒涼而又陰森。他的腦袋裏快速思考着她還有什麽地方可去。

“對!公寓!”半響,他自言自語一邊說着一邊迅速上車,飛奔的速度朝着公寓的方向駛去。

來到公寓門口,顧海成刻意仰頭向上看,那扇窗戶居然亮着,他露出一絲微笑,不顧保安的阻攔跑了進去,一直來到門口,他停頓了一下,喘了口氣才去敲門。

半響,門打開了,裏面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

“誰啊!”

話音剛落,顧海成就看見丁昱裸露着上身下身只穿一條短褲站在那裏。

顧海成幽暗的雙眼瞪着他,瞬間被一團怒火凝聚住,緊握的拳頭不等他反應便狠狠的朝着他半邊臉打過去,丁昱一個踉跄。

“媽的,你瘋了!”他瞬間清醒過來,捂着火辣辣的半邊臉也朝着顧海成反擊過去,頓時兩人就扭打成團。

“漾清在哪?告訴我!”他把丁昱死死的按在地板上惡狠狠的瞪着他大喊。

丁昱驚怔!

“漾清怎麽了?”他緊張的看着他,居然忘記了反擊。

顧海成看他驚訝的樣子,擡起頭朝卧室看過去,好像并沒有漾清的身影。

“她怎麽了?”丁昱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把便把他推倒站起來,指着他的臉問。

他緩慢的起身,擦去嘴角的血跡。轉身就要走。

他見狀,一下就把他按在牆上。

“你們發生什麽?”

既然漾清沒在這裏,他更是不想和他廢話,用力推開他怒視着他。

“我們的事情你最好別插手。”他指着他一字一句的從齒縫裏說出來然後大步走出去。

丁昱知道漾清失蹤了,要不然他不會大半夜來這裏。立即換好衣服沖了出去。

顧海成開着車在大街上轉,一邊給袁成撥過去。

“找到沒有?”

“我派人幾乎把所有的街道還有賓館旅店都找了還是沒找到。”

“繼續找!”他說完挂了電話把車停在了路邊。

剛剛和丁昱那一架,他們不分勝負,彼此都挂了彩,他半邊臉早已經腫起來,他感覺嘴裏滲出一股血腥的味道,開車門朝地上用力吐了幾口,除了血漬意外還有一顆牙。

他握住嘴。

大罵!

媽的,你有種!

這時袁成來電話,他顧不上牙疼立即接起電話。

“顧總,很抱歉我們還是沒找到。機場也沒有她的記錄,我想她應該還是在附近……”袁成說到這時像是提醒了顧海成一樣,不等他說完就挂了電話,啓動車子飛快的朝着一個方向駛去。

而丁昱此時開車來到了天森的門口,看着漆黑一片的大樓,他深吸了一口氣,可能是知道這個消息時太緊張了,顧不上思考,這個地方顧海成一定是來過了。

他傷的也不輕,臉上、眼睛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是右手臂只要輕輕向上擡一下就疼的要命。以他的經驗肯定是出問題了,可他現在顧不上那麽多,要緊的是找到漾清。

坐在車裏仔細想了想,突然想到一個地方,立即啓動車飛快的開過去。

而此時的漾清坐在榕樹下的木椅上,縮蜷着身體環抱住雙腿,把臉埋在雙/腿之間,身子瑟瑟發抖。她像是還沒從剛剛那一幕裏緩過來,烏黑的長發淩亂的散落下來,眼淚早已經哭濕了她的白裙。

她從顧海成房間裏出來那一刻,她腦袋裏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逃走,離開這個地方,所以她不顧吳媽的阻攔瘋狂的跑出去,以至于連鞋都沒換只穿着拖鞋跑出來。

她跑了很久,直到感到身體整個骨架都支撐不住時才發現居然到了學校,唯一留給她美好回憶的地方,她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翻牆進來,此時的學校已經是漆黑一片連路燈都熄滅了,漾清掏出手機借用手機的光亮走朝校園後山的公園走去。

此時漆黑的校園裏除了蛐蛐的叫聲之外就是微風吹着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在漆黑的夜裏顯得格外的突兀。可漾清卻一點都不害怕,像是沉浸在之前的事情中無法自拔忘記了黑夜的恐懼,一直來到那顆榕樹下,看到那張木椅居然還在,她欣喜的笑了,立即走到椅背旁,用電話的光亮照過去一行字落入她的眼簾。

“顧漾清和顧海成生死相依不棄不離!”

漾清看到這行字時眼淚瞬間湧出來,伸手觸摸着,這是她刻上去的,她是想和他白頭偕老的,不管他怎麽對她,她都不會離開他,那時她就是抱着這個信念刻的這行字。

自始自終都沒有改變過。

可怎麽會變成這樣!

她哭累了,就索性坐在了木椅上。

“漾清!”一束燈光忽然打在她的身上,一個熟悉的聲音同時在她的身後響起。

她驚怔!

脊背瞬間僵住!

“漾清!”他又叫她,然後一步步朝她走過去。

漾清聽到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眼前又出現了之前那一幕,她立即緊閉雙眼大聲對他喊:“停住!不要過來!”他的腳步停在那裏。

而此時就在顧海成身後不到十米的距離,丁昱出現在那裏,看到顧海成的身影,他咬住牙齒,他還是晚來了一步。

顧海成知道她現在害怕他,不知道如何面對他。乖乖的停下腳步,可看着周圍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她一個人居然來到這種地方,他心不由得一緊。

“漾清,我錯了,我們回家好嗎?”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放下了所有的身段,一點都不吝啬乞求的口吻對她說。

本來丁昱想走到他前面的腿在他說出這句話的那一瞬間僵住了,他居然對漾清說他錯了,一向孤傲冷漠的顧海成居然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他猶豫了,那只腿緩緩的收回來。

“我們回家好嗎?你怎麽打我罵我都行!”他繼續乞求着,腳步刻意放輕一步步朝她走過來。

漾清仰起頭鼓足勇氣回頭去看他。

就在那一瞬間,丁昱下意識的躲在了一顆榕樹下。

顧海成見她回頭看他,驚喜的跑過來一把抱起她。

“我們回家!”

他說着抱着她大步的走,漾清借着他手裏的燈光注意到他臉上的傷,驚怔!

“你打架了?”她邊說邊輕輕觸碰了一下他的傷口。

他疼的顫抖了一下。

“沒事!”他強忍着痛對她笑了一下,飛快的走出去。

丁昱看着他抱着她離開的背影,心早已經緊縮成團,終究她是他的,他冷笑,來到木椅後面看着那行字,在漆黑的夜裏也居然那麽刺眼。

如同十幾年前那個午後,他看着她滿臉幸福的刻上這段字一樣,刺的他眼淚幾乎都要落下來了,那時他想,等十幾年後或許又是一番景象,可沒想到十幾年後依然沒有改變,即便他用了很卑鄙的手段。

他凜冽的笑着起身,使出渾身力氣朝着那個木椅踹過去,身體的震動使得右手臂傳來一陣陣刺骨的疼痛,他咬住牙忍着飛快的走出去。

醫院裏,醫生拿着片子仔細看着。

“骨折了都不知道嗎?再來晚點你這條胳膊就廢了。”

他坐那裏面無表情的聽着。

廢了?

他冷笑。

醫生看他表情感到很奇怪。

“會很疼,忍着點。”說完忽然擡起他的右手臂用力的按上去,一直到結束他都沒有疼的叫一聲。

醫生驚訝的看着他。

“接骨疼是正常的,叫出來喊出來會舒服一點。”

他依然面無表情。

半響,他冷哼了一聲,有什麽比他現在的心還疼呢?骨頭碎了可以接上,可心碎了該怎麽辦?

漾清可能是真累了,還沒等到家就睡着了,顧海成原本是有話對她說的,可見她睡着了只好把她抱進卧室,幫她蓋好被子,這時才注意到她的腳掌上有着各種劃痕,像是光腳磨破的,還留有鮮血的痕跡。

他立即取出藥箱,拿出消毒水擦在她腳掌上,她像是很疼,腳一直往上縮,他索性箍住她的腳踝處讓她動彈不得,他盡量很輕很輕的小心翼翼的去擦拭,生怕再弄疼她。

漾清醒過來已經是中午。

她感覺身子很沉,身體的骨架像是斷裂了一般,艱難的起身,腳剛一落到地面時,一陣細細的疼痛便從腳底傳上來,她立即又坐到床上,擡起腿看到腳掌上貼着很多創可貼,她一個個取下來發現每個創可貼下面都是一道道的劃痕,上面塗着褐色消毒水。

還沒來的想到底是怎麽回事,吳媽就開門進來了。

“你醒了,下樓吃飯。”

“吳媽,我的腳……”

“還說呢?出門也不換鞋,是海成等你睡着了給你消毒又給你貼上的,還疼嗎?”吳媽說這擔心的朝她腳掌看過去。

漾清沒想到是顧海成做的,她以為是吳媽。

驚怔了一下,然後對吳媽笑着搖搖頭。

“沒事了,去吃飯。”說着穿鞋就跟吳媽下樓了。

一邊下樓一邊随口問:“吳媽幾點了?”

“一點了。”

“什麽!”她驚訝的大喊。

“都下午了!完了!完了!上班遲到了。”她說着,顧不上腳底的疼痛和身體的乏累,轉身跑往房間跑。

吳媽一聽,回頭看着她的背影疑惑的說:“不是要準備婚禮嗎?不上班了嗎?”

“婚禮?”

漾清頓時停住回頭疑惑的看着吳媽。

“誰的婚禮?”她一臉的茫然。

吳媽也茫然的看着她。

“你的呀?海成說從今天開始要籌備婚禮的。”

漾清怔住!不可思議的看着吳媽。半響,她回過神來又迅速跑進房間,換好了衣服就往外走,吳媽跟在她身後大喊:“你要幹什麽去啊?下午約了婚紗設計師……”

漾清回頭滿不在意的對吳媽說:“我沒說要結婚。”然後走出顧家大院。

漾清一進辦公室看到艾薇正在複印文件,立即跑過去接過她手裏的文件臉上堆滿了歉意看着她。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艾薇看到她感到很驚訝。

“你怎麽來了?不是應該在籌備婚禮嗎?”

漾清怔了一下,怎麽她也這麽說,感到奇怪。

“什麽呀?我什麽時候要結婚了?”她以為她開玩笑,笑着對她說。

“你是不是被幸福沖昏頭腦了,別跟我這開玩笑。”說這就把一份報紙放到她的懷裏。

漾清拿起報紙上面套紅的大标題寫着:“顧海成正式對外宣布于月底和顧漾清舉行結婚典禮!”

心驚!

漾清緊握着報紙整個人頓時愣在那裏。

艾薇從她手裏拿回要複印的文件對她撇撇嘴一邊複印一邊說:“顧太太這個稱呼,不知道要羨慕死多少女人。”

半響,漾清手握着那份報紙跑了出去。

而就在頂層的總裁辦公室裏,丁昱靠在皮椅上,雙眼緊緊凝視着面前的報紙,他和她相依偎的照片占據了整個版面的一半。

他曾對她說過,他會祝福她幸福,可當他看到這條消息時,他怎麽能祝她幸福,不可能!絕不可能!他顧不上打着石膏的手臂狠狠把報紙扔到地上。

他愛了她十年,她是他的血液,他的骨髓,可居然要活生生的抽出來給別人,那樣的痛可想而知。

不能!

不能!

他在心底不斷的吶喊着,立即拿起電話撥打給吉峰。

“過來一趟。”他心底再是怒火焚燒,可對着電話依然保持着原來的語調。

而漾清拿着那份報紙去了天虹直接來到他的辦公室,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她即将成為這裏的老板娘,沒有任何人敢攔住她。

“為什麽要這樣做?”漾清拿着報紙問他。

顧海成正在埋頭審閱文件,擡頭看到她氣勢洶洶的出現在他面前,嘴角微微上翹,像是預料到她會如此。

“怎麽樣?腳還疼嗎?”他說着起身要拉着她坐下。

她不肯,固執的站在那裏。

“回答我,為什麽要這麽做?我什麽時候答應和你結婚了?”

“我說過的話你不記得了嗎?”他看她不坐下,只好也站着,一點點走到她面前,伸手緊緊摟住她的腰,強硬的讓她貼在他身上,那樣子看起來極其暧昧。

漾清本能的掙紮着。

可她發現她越是掙紮他就越是用力,索性就讓他這麽抱着。

“你……你說過什麽?”面對他越來越近的呼吸聲,她居然開始顫抖。

“你是我的!從你進顧家開始就是我的,現在我做的只不過是昭告天下而已,我們結婚是遲早的。”他看她的臉上慢慢浮現出一抹紅暈忍不住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那一瞬間她的身體是僵硬的。

半響,她才緩過神來,擡頭看向他。

“可是結婚……”

她的話還沒說完,他的唇就附了上來,她一時間驚在那裏,不知道如何回應。

直到他試探的去撬開她的牙齒時,她居然主動張開了,他們的舌交纏在一起,這次他的吻很溫柔,和昨天晚上完全不同,她很沉醉他這樣的吻,纏綿的回應着他。

許久,他才不舍的抽離出來重新看着她。

“沒有可是,這就是答案,你現在主要是休息,專心做我的新娘。”他雙手握住她的雙肩,露出溫和的笑容。

“可是我還要去天森……”

他不等她說完,就立即點頭。

“我明白,那是你的夢想,我不幹涉,可是你要保證不要累到自己。”

她欣喜的笑了,用力點頭。

顧海成看着她的笑容,他突然發現整個人變得輕松多了,又一想到以後每天睜開眼睛就能看見她就感到快樂,過去所有的一切似乎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就在很多人以為顧海成和阮琳婉好事将近的時候,他居然宣布和漾清結婚,消息一經發布頓時轟動全城。

而顧海成和漾清的一舉一動也成為了媒體們跟蹤的對象,很多媒體都聚集在天虹商場希望能碰到顧海成拿到第一手采訪資料。

顧海成看着樓下聚集的大批媒體欲沖破保安的阻攔強行上來,抿嘴笑了笑。這時秘書匆忙走進來。

“顧總,樓下……”

顧海成知道她要說什麽,擡起手臂阻止她,然後整理了一下衣領笑着說:“我下去。”秘書看他一反常态居然主動要求和媒體對話暗地裏呼出一口氣,看來愛情的力量還真偉大,要是以後他天天都是笑臉那她可就輕松多了。

媒體看到顧海成走出來,蜂擁而上,顧海成舉起雙手示意他們站回原地。

“別擠,我出來就是來回答大家的問題,請大家冷靜一下。”他表情平靜,眉宇間透着一絲喜氣。

記者們頓時一片驚呼!像是都不敢相信一般,其中一個記者在人群裏大喊:“請問顧總,你之前不是一向很讨厭我們媒體嗎?而在此在前你從來沒回應有關于你的任何新聞,可今天居然主動站出來難道是愛情的力量嗎?”

此話一出全場人一頓轟笑。

顧海成也抿嘴笑了,記者們見狀立即舉起相機把他難得笑容拍下來。

而與此同時,阮琳婉正在睡美容覺,急促的敲門聲越來越重,她很不情願的起來,一邊拿起敷在臉上的面膜一邊來到門口,透過貓眼朝門外看了一眼,是她的助理,打開門生氣的白了她一眼。

“你不知道這個時間我在睡覺嗎?什麽事?”

“不好了,你快看電視吧!”助理顧不上換鞋慌忙的跑進來打開了電視。

“怎麽了啊?”

她看他大驚小怪的樣子很是反感,來到電視機前,當她看到電視屏幕上出現顧海成被媒體包圍着嘴角還挂着微笑感到驚訝!

他居然會對記者笑?她不可思議,不過他笑起來很好看,她欣賞着也不自覺的笑起來。

這時一個記者問:“在此之前你和阮琳婉小姐一直出雙入對大家都以為你們才是一對,可如今你宣布和顧漾清結婚,請問你們三個之間是像外界傳聞那樣是三角戀嗎?”

“我和阮琳婉小姐一直都是朋友和……很默契的合作夥伴,我很欣賞她的才華,而且我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我們是戀人關系,她也沒說過,所以這些都是傳言。”

“那你的婚禮會邀請她嗎?”

顧海成毫不猶豫的點了下頭。

阮琳婉看到這手裏的遙控器哐當就掉在了地板上。

電視屏幕下面出現一條紅色的大字刺入她的眼裏:“顧海成公開宣布婚訊!”有那麽一瞬間她的腦袋是空白的,眼前漆黑一片,可當再次聽見他的聲音傳來才像是緩過來,繼續盯着屏幕。

“你們的問題我也回答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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