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跟他沈思存又什麽關系?
七爺哪裏會相信,她一腳踢過去,林沁揚完全沒快速反應過來,于是再次摔回了地上。
許久,林沁揚趴在地上無動于衷。
“你到底怎麽回事?你的反應力應該不至于這樣,你腦子OUT了嗎?”嚴肅的聲音傳來,七爺蹲下身,面色鐵青的盯着地上的林沁揚。
林沁揚不做聲,七爺很是生氣:“給我站起來!1,2,……”
三下數完,林沁揚依然未站起來,七爺一氣之下連着踢了她幾腳,沒反應。
韓叔上前到七爺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幾句,七爺冷笑:“韓叔,把我手機拿來,我倒要看看,今天有什麽不得了的大事,能讓你林沁揚變得如此怠慢。”
韓叔點頭随後将手機奉上,七爺進入新聞網,微博等等地方觀覽一圈退出将手機遞給回給韓叔。
“你不會是因為莫子珩?”
“……”
林沁揚眼皮微微的眨巴了一下,這樣的微表情,是人的大腦裏反應力的無意識自主反應。
“呵,你該不會是喜歡莫子珩?所以見貓耳與他親熱,你吃醋?”七爺冷笑一聲的問。
林沁揚還是沒作聲,眼皮依然向下無意識的眨巴兩下。
“我一直以為你喜歡沈思存,沒想到你喜歡的人是莫子珩,如此,你不喜歡沈思存更好,沈家的人也沒一個好東西!只不過莫子珩,你自己看着辦,別投入太深。提醒你一點,一個滿腹熱血的人去談戀愛的話,只會變得滿腹狗血,男人不是什麽好東西,你父親何言中就是最好的版本。”七爺警告的說完,她站起身進了屋。
“拉她起來!”她一邊走一邊對周圍陪練的人說。
陪練的人将林沁揚拉起,她挨完揍,反應到疼痛和煩躁時,連續出擊,周圍的人被她全數打趴,有一個嘴吐鮮血。
林沁揚連忙蹲下身關切的詢問:“您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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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窗邊的七爺看到這一幕,不由搖頭:“沁揚性格不行,太感情用事。陪她練習的人本來就是靶子,還幹嘛擔心人家挨打?”
“這何嘗不是大小姐的個性,她向來如此。”韓叔補充,七爺無奈的嘆息:“沁揚跟貓耳,差別怎麽這麽大?”
“七爺,二小姐是天不怕地不怕,也不管誰是誰的生與死,大小姐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同時多了一份人情味。二人的性格方可互補,大小姐不敢做的事,可以由二小姐來。比如像解決人命這樣的問題。”
“要是二人的性格能結合在一起,同時在一個人身上就好了。”七爺面色深沉的說了一句,轉身回到了沙發上。
韓叔跟上去:“其實,七爺,這樣挺好的,二小姐脾氣古怪,就是您,他也不懂得尊敬。但大小姐不一樣,大小姐愛憎分明。二人,就是互補的性格,不可能一個人同時擁有,本身就是對立的個性。結合在一個人身上,豈不是很奇怪?”
“嗯,你說的有道理,至少有一點,沁揚比較聽話,貓耳太野性。”
韓叔點頭:“是的确是這樣的。”
“你先下去吧,我看會兒資料。”七爺揚了揚手。
韓叔恭敬的退下并且關上門。
外面的院子裏,林沁揚将十幾個人打傷,她不想再傷害他們,所以,此刻在徒手的打木樁。
一聲聲的嘶吼自然代表了林沁揚心底的難過。
韓叔在想,早知道這樣,不該讓貓耳代替嫁過去,應該讓大小姐直接嫁過去,不就成立了一樁美事嗎?
只是,誰能想到,莫少謙就是莫子珩,莫子珩就是莫少謙。
莫家。
貓耳醒來,已經上午十一點。
她煩躁的掀開被子,渾身不舒服,随口罵了句,因為她發現自己沒穿任何衣服,而且,身上全是粉紅的痕跡,另外,下身也劇痛。
她這是經歷了什麽?
看到睡在身邊的莫子珩時,貓耳自然反應過來了她經歷了什麽。
一個彈腿飛起,貓耳從床上跳起,直接飛開莫子珩摟着她腰肢的手。
莫子珩整摔在地毯,貓耳随即又是兩腳下去,莫子珩皺了皺英俊的眉心,臉被貓耳的腳牢牢的踩在地上,快變形。
“沁揚,不能溫柔點嗎?”莫子珩哭笑不得的吐出句話。
心想,林沁揚以前在他面前,是那麽溫柔的人啊。
不說還好,這一說,貓耳又下去一腳。
“沁揚,我錯了,我錯了,你別打了行嗎?”
其實莫子珩不是不會功夫的,他只是想讓着林沁揚,因為他愛林沁揚,就算被他打成什麽樣兒都沒關系。
“你錯在哪兒了?你TM昨天是不是給我下了藥,不然我怎麽會變成那樣?你給我說實話,否者我打爆你腦袋!”
‘林沁揚’雙手捏住莫子珩脖子,只要她稍微用點力,莫子珩的脖子就會斷掉。
莫子珩舉雙手投降:“我真的不知道啊,沁揚,我一個幼兒園的,我真不知道你說的什麽。”
“再給我裝。”貓耳沒穿鞋子,沒穿衣服,就這麽赤腳将莫子珩踩在地上,莫子珩擡起頭便看到了她某處,莫子珩直接轉移注意力的說:“沁揚,我覺得這樣玩兒,好刺激。”
貓耳低頭一看,自己是沒穿褲子的。
“窩草,莫子珩,你個流氓!”
平常貓耳可是臉皮比城牆厚的人,此刻,她收回自己的腿,拿上一旁的裙子快速套上,又穿上衣服後再次将莫子珩踩在地上:“說,到底是不是你算計我?”
莫子珩哪裏會理會她的話,直接又擡起頭‘窺’看一眼,随即讪讪的笑道:“沁揚,你不但喜歡不穿衣服褲子打架,還喜歡挂空擋啊?”
貓耳這才反應過來,對啊,她的內褲!
完了,她的腦子一定是壞掉了!
四處找內褲,沒找到,莫子珩從地上爬起來,從他的枕頭下拿出了貓耳的內褲:“在這裏。”
貓耳接過去的同時,一腳将莫子珩踢飛了出去,莫子珩重重的摔在卧室門上,剛好莫夫人,也即是莫天懷的老婆姜慧站在兒子卧室門口準備敲門,想問問他與新婚媳婦是否起床了,因為畢竟還沒有吃早飯。這不,十一點了,真怕兒子媳婦兒體力不支。
可姜慧的耳邊先是咚的一聲傳來,接着,眼前的門晃動了幾下。
“這什麽情況?”
姜慧趕緊敲門,裏頭的貓耳已迅速穿上內褲,正準備将莫子珩拽起來摔像另外一邊時,敲門聲傳來的同時又傳來一聲婦人聲:“兒子,兒子。”
兒子?
啧啧,寵溺的聲音……
貓耳這才松開莫子珩,莫子珩狼狽的從地上站起來:“媽,沒事,沒事啊,你不用管,你快下樓吧。”
“真的沒事嗎?”姜慧按了按門手,裏面反鎖了她沒打開。
“真的啊,真的沒事。我同沁揚玩兒游戲呢。”莫子珩又解釋了一句,姜慧勉強相信:“那好吧,你們可沒吃早餐的啊,趕緊收拾了起床吃飯吧!這都中午啦!”
“好好好,我們下來。”
姜慧聽到回答,深深看了一眼門,無奈的轉身下樓。
房間裏,貓耳拍了拍手,兇悍的指着的莫子珩的鼻子:“你如果再敢給我耍把戲,我就把你們莫家的命根毀掉,我看你以後還能拿什麽泡妹子。”
說着,貓耳拉開門,走出卧室下樓的時候,腿間傳來的疼痛,真是赤裸裸的。
真是喂了狗了,她貓耳真是可憐!居然被……
想起來,都是因為林沁揚,那個真的林沁揚……
她都是在為了幫林沁揚辦事……她都是代替林沁揚嫁給莫子珩的,本來該嫁莫子珩的人是她林沁揚!
貓耳在心底裏,又給林沁揚記下了一筆賬。
吃早餐的時候,貓耳表現得還算正常,
倒是莫子珩,對她的寵溺可見一般,又是為她夾菜又是拿紙巾的,一旁的姜慧看在眼裏。
只是貓耳不這樣想,貓耳很清楚的知道,不管是莫子珩還是沈思存,他們給予的好,都是因為真的林沁揚。
吃過早餐,‘林沁揚’得去上班了,莫子珩一把伸手拿住她手:“咱爸,說了,放你半個月婚假,讓我們度蜜月。”
莫子珩将輪椅推過來了一點,溫柔柔款款的說。
“你爸是你爸,我爸是我爸。你爸是叫你去,不是叫我們。還有,我是我,你是你,我們沒有任何關系。”‘林沁揚’一點兒也不放他在眼裏。
“不,沁揚,你錯了,是咱們的爸爸,我所說的咱們的爸爸,就是沁揚你的父親啊。你的父親現在不就是我的父親嗎?咱們現在可是已經結婚了。”
“就算是我爸爸說的,可我為什麽要去?”
說完,‘林沁揚’拿上車鑰匙開車離開了莫家,莫子珩推着輪椅上前,望着林沁揚的車尾巴,他的雙手漸漸的捏緊了。
沁揚,是不是在你的心裏只有沈思存的位置?是不是就算我得到了你的人,也得不到你的心?
車上,貓耳将這些事都告訴了七爺。
七爺說好:“你幹得不錯,如果繼續表現這麽好,我可以考慮給你想要的。”
“死老太婆,每次都說答應,我辛辛苦苦做了這麽多事,你哪次是說話算數的?”挂掉電話,貓耳呢喃着罵了一句。
到了林氏集團,對于貓耳的出現,何言中覺着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
“爸爸,我如今已經嫁給莫子珩了,您接下來還有什麽打算?”
‘林沁揚’自然帶着幾分試探。
何言中呵呵的笑:“先穩住莫家,早晚爸爸會告訴你的。”
貓耳點頭,出辦公室的時候,何言中望着貓耳的背影,臉上随即一陣冷笑。
北洲市,林沁揚打了一天的木樁,中午韓叔叫她吃飯,她沒胃口,吃了一點,吞不下去,不知道為何,她就是覺得自己有一種失戀的感覺。
“小姐,你為何吃這麽點?”韓叔大惑不解的問。
“韓叔,我吃飽了。”淡淡的口氣。
“你得多吃點飯,下午七爺要安排你任務呢。”
“下午我有任務?”林沁揚很意外。
她因為之前‘不敢殺人’事件,以為七爺還會再成懲罰她一段時間呢。
“七爺安排我什麽任務?”
再次端起飯菜,林沁揚大口大口的吃。
“這個,七爺沒透露,她只是來讓我叫你過去。”
“我知道了,韓叔,我再吃點,立馬過來。”
飯後,林沁揚推開七爺的房間門,此刻七爺正在勾畫什麽,她的身邊堆滿了各種書籍。
“七爺。”林沁揚禮貌的叫了一聲,恭恭敬敬的站着。
七爺收起手裏的書籍:“何言中過段時間會親自來北洲市。”
“他來做什麽?”
“競标!”
“競标?”
七爺說沒錯:“競标北洲市新沙灘島嶼的旅游權。不僅如此,沈思存會來,莫子珩會來,過段時間,全國各地的商戶大佬基本都會來這邊競标。”
“所以,七爺,您有什麽吩咐嗎?”
“我們目前已經啓動了與齊曉琪的合作,如果七海集團能拿下這次的旅游代理權,便是為七海又增加了一名大将,未來與何言中抗衡,咱們便又多了一份實力。”
“……”說道對抗何言中,林沁揚沉思幾秒,七爺的目的性很明确。
她很想問七爺,為什麽要屢次與她站在一條戰鬥線上?難道只是巧合?
到了嘴邊的話,林沁揚又忍回嘴裏。
“而,這次你的任務,也是去參加競标,競标會在一個星期後舉行,這一個星期裏,你需要好好研究下新沙灘島嶼,并且寫出一份開發報告來。”七爺又說。
林沁揚點頭:“我知道了,七爺,我現在就去做。”
“等等。”七爺将面前的書挑了幾本:“這些都是新沙灘的歷史和記錄畫冊,以及其他詳細資料,你拿拿看看,然後寫一份初步報告給我。”
林沁揚接過書籍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我一定盡快将報告交給您。”
“嗯嗯,去吧,一定要把報告做到最漂亮,因為這次政府是要看開發方案的,誰的方案好,就敲定誰的。”
拿着書籍回到房間,林沁揚用很短的時間看完了新沙灘島嶼的一切資料。
新沙灘島嶼處于北洲市的南邊,前幾年被人發現,沙灘面積寬曠,島嶼上有生存的少數民族,少于民族文化傳統相當出奇。
看完內容之後,林沁揚覺得不夠,她覺得應該親自到新沙灘島嶼去看看,看看周圍的環境,看看那裏的風土人情,切身的體驗一把。
所以,林沁揚快速的向七爺申請了開車出去考察的建議,七爺非常贊同林沁揚的建議,所以吩咐韓叔将車鑰匙拿給了林沁揚的同時,還給林沁揚配了兩名助理兼保镖。
林沁揚打算在島嶼上多待些時日,所以帶是帶上了旅行箱,準備實實在在的考察幾天。
跟随林沁揚一同出發的還有韓叔。
傍晚的時候到的新沙灘島嶼,不遠處,公路邊的草叢上停着一輛嶄新的吉普車。
林沁揚當然不會知道這輛吉普車是沈思存的。
林沁揚将車子停好,韓叔幫忙将箱子提下:“小姐,咱們需要在這裏等船。”
“嗯嗯,這裏暫時還沒開發出來,所以只能坐漁夫的船,但是漁夫的船一般很久才有一趟,所以,咱們得先耐心的等。”
莫叔點頭,拿出來一些吃的:“小姐,這是七爺給準備的一些吃的,晚餐只能吃這個了,您先将就一下,到了島上,我看看有沒有好點的吃的。”
韓叔打開一大包口袋,裏面是牛肉幹和一些餅幹面包。
“韓叔叔,這個不錯了,有些人出遠門,只有幹饅頭礦泉水,咱們至少有牛肉幹啊,很好的晚餐了。”林沁揚拿出幾塊牛肉幹和的餅幹,笑道。
韓叔有點尴尬:“也對啊小姐,好歹,咱們有肉。”
吃過便捷的晚餐,林沁揚坐在沙灘邊看日落。
日落非常的美,林沁揚拿出手機拍了些照片和視頻,韓叔見林沁揚坐在沙發上,晚風吹得她長發飄飄的,一臉的慈祥,忍不住拿出手機為林沁揚拍了不少的照片。林沁揚不知道。
其實韓叔年輕的時候是一名非常有名的攝影師,直到有天,他遇到了……
沒敢想下去,韓叔在林沁揚起身的時候,他立刻收斂起了臉上的傷感。
“韓叔叔,我們到那邊看看,看看有沒有過去島上的漁船,一直等着不是辦法啊,天快黑了。”
韓叔悄悄的收起手機,恢複以往的一本正經:“小姐,走吧,的确是,萬一一會兒下雨了,就不好了。”
林沁揚點點頭,沿着海岸線走了十分鐘,果然看到一艘漁船,林沁揚對着漁船招了招手,漁夫拿着船槳慢慢的滑到他們面前:“二位可有事?”
“您好,伯伯,我們想到島嶼上,您的船可以載我們過去嗎?我們可以付您錢。”
林沁揚禮貌的詢問以及說出了條件。
漁夫說可以的啊:“一百塊錢,一個人。”
韓叔正要拉住林沁揚,想說有點貴了,但是林沁揚已經點頭同意:“好的,我們一共三個人,另外有些行李。”
“行李要加錢。”漁夫一點都不客氣的說,韓叔想沖上前說漁夫幾句的,林沁揚看出來韓叔的不愉快,立馬伸手拉住了韓叔,并且使了個眼神,韓叔到口邊的話,這才忍耐了回去。
“你們想坐,搞快點,再一會兒根本看不清。”
漁夫催促的說。
“好的,伯伯,我們得過去拿點行李,您稍微等一會兒。”
再回來拿行李的途中,莫叔問林沁揚:“小姐,您為什麽甘願被他宰,哪能要一百塊一個人,而且行李還加錢。”
“韓叔,你看他是農民,每天打漁那麽辛苦,住在這麽偏遠的島嶼上,這附近的路多爛啊,剛剛來的時候也看到了,可見這裏的經濟水平一定不行,所以,這幾百塊算什麽?比起我平日給孤兒院的捐贈,這只是鳳毛菱角。”
韓叔哎一聲:“小姐的境界果然高啊,我真是自愧不如。”
林沁揚笑了笑,幫忙提出後備箱的其他行李。
上船後,為了能快速到達島上,林沁揚一路上幫忙滑船槳,閑着也閑着,林沁揚片面的去打聽這一帶的情況,于是問漁夫:“伯伯,你打漁怎麽一個人啊?家裏人不随同你一起嗎?”
漁夫說沒辦法啊:“我老伴前年去世了,家裏有兩個兒子,小的在市區念高中,大的在外省念大學,開支不小的,所以,沒錢請人幫忙。”
林沁揚聽後,心裏酸酸的,覺得這個大伯真是太不容易。
“那伯伯,您打漁,每個月能收入多少錢?”換了個問法。
大伯說得看情況,“運氣好的時候,能打到稀有魚,那便能賣到一個好的價錢,那要是運氣不好,可能連着好些天,甚至半個月都不會有收入。”
“伯伯,您好厲害,一個人養着兩個學生。大學現在要花不少錢呢,生活費啊,各種。”
大伯說大兒子還好:“他有獎學金,主要是小的這個,讀的高中是市重點,當初中考的時候差幾分才能入這個學校,所以每學期都得交不少錢呢。”
“那大伯,你們這裏的人都是靠打漁為生嗎?”
“基本上的人都是這樣的,靠打漁,也有些會在島嶼上種些特産,比如我們這島上有一座山,山上有種茶葉,雖然每年産量低,但茶質非常好,每到茶季,采摘後,賣到市區,能換一些錢。”
“原來如此……”
繼而聊着,就這麽聊了一路,不知不覺的已經到了島嶼的沙灘邊,漁夫綁好船,“你們呢,來這兒是自駕旅游嗎?”
林沁揚說差不多,随後掏出一些錢,大概一千多快,遞給漁夫,“伯伯,這是您的辛苦費。”
漁夫數了數,一共一千六,他連忙掏出四百,将剩餘的錢遞給林沁揚:“姑娘,您給多了。”
林沁揚江漁夫的手推回去:“伯伯,您就拿着吧,我說了這是您的辛苦費。”
漁夫死活不肯收,林沁揚死活不要回來,無奈之下,漁夫收下了:“真是謝謝了,謝謝了,我今天這是遇到了好心人。”
林沁揚笑了笑:“伯伯,您拿去給您自個兒買些營養品吃吧,您看起來真的好瘦。”
漁夫感動不已:“對了,姑娘,這島上頭是沒酒店的,你們帶帳篷了嗎?”
林沁揚搖頭:“沒有呢,伯伯,我看您人也挺好的,我想着,要不住您家吧,您放心,住您的地兒,我們一定會付同住酒店的錢。”
漁夫說行行行:“你們住我家吧,但是你已經給過我這麽多錢了,不需要再給了。”
“那怎麽行?住宿的錢是一定要給您的,我們走的時候,一起結算給您。”
漁夫不停的說了謝謝。
接着,漁夫領着他們走了半個多小時,一路經過的地方,有稀稀疏疏的人家。
“伯伯,您叫什麽名字?”
在去大伯的途中,林沁揚繼續打聽。
“你們叫我老象就可以了,我姓象。”
“象伯,你們這裏一共多少戶人家啊,看起來還不小呢。”
李伯說:“一共53戶人家,都是少數民族,我也是。”
“跟資料上還是有差別的。資料上記載這裏只有十來戶人家。”林沁揚觀察着周圍。
象伯說資料肯定不對:“那是好多年好多年之前了,有地理師父到我們這裏考察,那個時候只有十來戶人家,但現在,小輩長大,四處建房,結婚娶親,人家便多了些。”
“哈哈,原來如此,你們是少數民族,娶親一定很多習俗吧。”
“是的,我們這裏娶親,酒宴得擺三天。”
“……”又一路聊着,便到達了象伯的家裏。
象伯的家是一間茅草屋頂的房子,牆壁用各種鵝暖石砌成,但從外觀來看,蠻有少數民族風味的,而且林沁揚并不覺得它簡陋,反之,非常的漂亮獨特。
進門的時候,象伯說了下他們這裏的風俗,來客人的鞋子要放在門口外面,而且鞋尖得朝外向,如若不然,就會給他們帶來不好的運氣,這是他們這裏非常計較的一個風俗。
林沁揚按照象伯的說法,脫掉鞋子,鞋頭朝向朝外頭,随即進去,林沁揚不敢亂動:“那象伯,您們這裏還要其他需要特別注意的風俗嗎?”
象伯說基本就是剛剛那條注意就好了:“別的風俗也不是什麽大風俗,紅年過節有一些大風俗。那是另談。”
林沁揚點頭,表示了明白。
接下來就是洗臉腳睡覺,象伯家裏沒有熱水器,他們泡腳是用木盆,聽象伯說,這個木盆是用島嶼上非常特殊的木材制造的,這種材料泡腳後,對身體大有好處。
入鄉随俗,林沁揚按照一切進行完畢,象伯領着他們到卧室門口:“兩位男士睡這邊這間大床屋吧,姑娘你就睡這邊的小床吧,我們家裏窮,你們可不要嫌棄。”
林沁揚說沒有沒有:“咱們能有住的地方,就非常的滿意,來之前,我們連睡草叢的打算都準備好了,至少現在,有床。”
而且林沁揚并不覺得差。躺上床的時候,林沁揚給七爺彙報了這邊的情況,七爺沒過一會兒,連線了視頻,林沁揚将整個房間的角度轉給七爺看了看。
睡覺的時候是十一點,林沁揚很累,躺着快睡着時,耳邊傳來一陣吉他聲。
同桌的你?
雖然只是旋律沒有唱詞,但是林沁揚聽得出來,這個彈吉他的人非常厲害,因為彈得很好。
成功的對林沁揚起到到安神的作用,她很快睡着。
對面的山頭,沈思存坐在草地上,一邊看着滿天的星空,一邊懷抱着吉他彈奏着《同桌的你》。
周圍有稀稀疏疏的十幾個聽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特別是裏面的兩個女孩子,聽得如癡如醉,直接犯花癡了。
“這個帥哥真是長得太好看了,太帥了。”
“是啊,要是我的男朋友就好了,吉他還彈得這麽好。”
“哎,這樣的帥哥,看看就好了。過下眼瘾也是極好極好的。”
一首曲目彈完畢,大家齊聲叫好鼓掌。
接着又彈奏了兩曲,村長走上來:“沈先生,你們的房間安排好了,可以休息了。”
沈思存收下吉他,不遠處任然犯花癡的兩位女孩,愣是盯着沈思存眼睛都不眨。
沈思存将吉他遞給田鷗:“去還給她們。”
“沈總,你看她們眼睛都快長你身上了,你去給她們吧。”田鷗調皮的說。
沈思存眼神一冷:“你找抽?”
田鷗趕緊搖頭:“沒有沒有,沈總,我只是開個玩笑。”
說完,田鷗将吉他還給兩位女孩兒:“謝謝你們的吉他,我們去休息了,明天見。”
揮揮手道別,女孩兒又盯着助理:“天啊,連助理都什麽帥,真是比電視上的明星還好看啊。”
沈思存和田鷗的背影遠去,女孩兒們卻依然沉浸在花癡中。
跟随着村長的腳步,走了一段路,村長拿着鑰匙打開門,“這家是我們島上的土豪家,他們年前到市區買了房子,所以搬到了城裏,過年過節回來,家裏裝修得氣派,你們進來瞧瞧。”
“沈總,我先打頭陣,替你把關把關。”田鷗激動的說完,先脫下鞋子,鞋頭朝外,然後沖了進去。
沈思存不由得搖搖頭,明明是田鷗他自己迫不及待的想看,卻找了很逗比的理由。
沈思存不由得笑了一下,跟着田鷗進去。
裏頭裝修得的确不錯,很中國風,準确的說,是很中國的少數民族風。
田鷗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沈總,這房子好特別,這個鵝暖石做成的牆壁太好看了。”
聲音剛落下,田鷗拿出手機各種拍照。
“對了,沈先生,明天您打算怎麽安排?”村長詢問了一下明天的行程。
“一早起來,爬山看日出。”沈思存不假思索的說。
村長說行:“那我給您們燒水泡腳,你們便休息吧,時候不早了。”
用木盆跑腳完畢,沈思存躺在床上看了一會兒書籍才睡。
早上五點,田鷗耳邊響起吵死人的鬧鐘,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床邊坐着沈思存,田鷗吓得一下子坐起:“沈總,您,您怎麽跑我屋裏來了,說着,田鷗立馬将被子拉起擋住胸口。”
沈思存冷眼:“趕緊起床,我只給你兩分鐘。”
說完,沈思存起身走向了外面。
兩分鐘?
田鷗翻了個跟頭,下了床,猶如看電視劇大快進一般的動作穿好了衣服。
到外面的時候,田鷗一邊揉着眼睛一邊理着頭發:“沈總,我還沒洗臉刷牙。”
“你還要臉嗎啊?”淡淡的說了一句,頓兩秒:“出發。”
田鷗哦一聲,無奈的跟在沈思存身後。
出去穿上鞋子時,村長已經在院子裏等了一會兒。
“沈先生,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村長迎上來說。
“不必了,随便拿點在路上,邊吃邊走。”沈思存望了一眼桌子上,拿來兩個饅頭和一個手抓餅。
田鷗用餐盒裝了一些肉。
到半山腰的時候,蛋黃一般的太陽沿着海岸線出來。
田鷗一邊吃着肉一邊驚嘆:“哇,沈總,真的好美,我突然不後悔起得這麽早了。”
沈思存淡淡的表情:“你要是後悔了,可以回去繼續睡。”
“不不不不不,沈總,既然來了,就得好好享受現在美好的時刻啊。”
總算吃完了盒子裏的肉,田鷗拿出手機錄制了一些視頻,放下手機,田鷗哎了一聲:“沈總,這裏的日出真是太美了。真的是不虛此行啊!可惜啊,沒有女朋友,等我以後有女朋友了,一定要帶她來。”
田鷗感嘆這些時,沈思存沒說話,眉心微微皺了一下,卻又立刻恢複了冷清。
山下。
林沁揚美美的睡到七點鐘。
象伯原本是要很早起來出去打漁的,但家裏來了客人,所以象伯一早起來準備了豐富的少數民族特色早餐。
“哇,象伯,這麽多吃的,您起得很早吧,真是麻煩您了。”林沁揚感到萬分的抱歉。
象伯說:“這是我們這裏的禮儀,如果來了客人,就一定得準備越多越好的特色菜招待客人,因此主人才會有好的財運。”
“原來如此。”
……
吃過早餐,林沁揚随同象伯上漁船出去打漁。
韓叔見漁船破舊,多次勸說林沁揚:“小姐,咱們體驗別的吧,這個漁船看起來不結實。”
“怕什麽,人家象伯每天坐,我怕什麽。”
林沁揚直接上了船。
到了一定深的海域,林沁揚一直習象伯如何撒網。
象伯說:“一般這個時候,金槍魚會出來覓食,要是能撈上幾條,我就可以一個月不用出來了。只是這一帶打漁的人很多,指不定已經被人撈幹淨了。”
“一定會的,我相信象伯今天一定能捕到很多的金槍魚。”
“那就謝謝姑娘你的吉言了。”
……
許久過去,象伯覺着差不多了:“可以收網了。”
林沁揚,韓叔,以及另外一位助理的幫忙下,象伯的魚快速的拉上來,象伯在魚群裏看了看。
“姑娘你真說準了,今果然收獲了金槍魚,你們可真是我的福星啊。還有一條藍金槍魚,這個價格可賣得更高的呢。”哈哈大笑的說。
望着被挑出來的金槍魚。林沁揚也是很開心的,因為她是第一次見到活的金槍魚。
劃着船回來後,象伯騎着三輪摩托到一個小時騎程的地方賣了好幾千塊。
瞧着象伯數着錢的高興樣子,林沁揚也很欣慰。
對于從小就身在豪門的林沁揚來說。她依然能感同身受,能體會得到象伯的開心之處。
其實像象伯這樣的生活,日出而出,日落而歸,這樣的生活平平淡淡,沒有任何浮華和勾心鬥角。
拿着錢出了批發集市,在批發市場外面的菜市裏,象伯買了許多特色菜,高高興興的坐上象伯的三輪車返回他的住處。
這個時候已經不早了,下午三點,中午大家吃的幹糧和幹魚,所以象伯說:“中午委屈了你們,晚上,我得準備豐盛一點。”
林沁揚見象伯這麽開心,也就随了他去了。
晚飯準備好後,象伯拿出了多年的自釀葡萄酒,據象伯說,這是他老伴兒還再世的時候候釀造的,他一般都是等孩子回來才喝,平日都是想老伴兒的時候拿出來看看,看上一會兒,就仿佛覺得老伴兒還活着一般。
喝着濃香的自釀紅酒,聽着象伯講述陳年往事,林沁揚心中感概萬千。
有一句叫‘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直到老到哪兒都去不了,你依然是我手心裏的寶。’
象伯與他的老伴兒莫過于此。
就算象伯的老伴兒已經去世不在人世,她依然還是象伯心裏的寶。
以前,林沁揚無數次在心裏扪心自問,愛情是什麽?女人為什麽要愛情?如果找個像何言中那樣的人,等同于下地獄。因為以前,林沁揚是不相信愛情的。
愛情以往在她的眼裏就是狗屁。
如今,在象伯的身上,林沁揚看到了愛情的力量。
至于感受……
她不知道自己與莫少謙的那些算不算得上,只是莫少謙,他好像騙了她。
莫少謙他根本就不是廚師,他是莫氏集團的繼承人,更是莫天懷的兒子。
“來,再喝點兒。”
林沁揚失神之餘,象伯又為她倒了些紅酒。
紅酒好喝不醉,林沁揚喝了少。
酒上心頭,心中感慨萬千。
無意回想起昨天的吉他聲,林沁揚突然想彈奏一曲。
“象伯,您知道這附近哪裏有吉他嗎?我想借來用用。”
見象伯收拾完畢,夕陽甚好,林沁于是問象伯,這附近人家,誰有吉他,昨夜她還聽到了。
象伯指了指對面:“那邊有戶人家,常年不在家裏,但是他家裏有許多的吉他,平常我們村裏的兩個女娃娃,經常拿去彈。你直接去拿就是。”
“主人不在家裏嗎?那還是算了吧。”林沁揚說。
“沒關系的,姑娘,我們村裏的兩個姑娘也是經常去拿,她們用到現在直接不還了,因為他們家吉他多,不在乎這一兩把,再說你拿來用了又不是不還回去。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帶你去,到時,等主人家回來,我替你說一聲。”
林沁揚說不用不用了:“我還是自己去拿吧,您忙您的。”
前後幾分鐘,到了象伯說的這個房子。
這個房子從外觀看就很不錯。
林沁揚當然不會知道,沈思存也在這座島上,而且就住在她面前的這棟房子裏。
只不過沈思存此刻去了村長家裏,林沁揚推開門,見到了裏面獨特的裝置。
牆壁上挂滿了吉他和葫蘆絲,客廳裏放着各種手工木雕,玉雕等等。
連屋頂都是別致的,林沁揚脫掉鞋子,在屋裏觀賞了一會兒,取下了一把吉他。
回到象伯家,林沁揚提着凳子坐在院子前,望着遠處的海邊日落,林沁揚随便彈奏了一首周傳雄的黃昏。
彈着彈着林沁揚想起了母親,想起了舅舅,想起了小時候……
沈思存回來的時候,他剛剛走到院裏,對面傳來悠揚的吉他聲。
腳步矗立了片刻,他推開門脫鞋子進屋,看了一眼牆壁,少了一把吉他。
沈思存哪裏會知道吉他是林沁揚拿走的,他以為是昨晚上聽他彈奏吉他的女孩子拿走的。
他又哪裏會知道,林沁揚會在這座島上。
在沈思存看來,此刻的林沁揚應該在莫少謙的懷前……他們在度蜜月,在親吻,在拍合照,在像全中國人秀恩愛。
跟他沈思存又有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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