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不想看到沈思存,卻又不得不看到 (1)

林沁揚?

的确是林沁揚。

沈思存淡淡望了一眼,自顧自上好了魚餌,往水裏自然一抛,繼而氣定神閑的坐好,仿佛身後的她根本存在。

“沈思存。”林沁揚叫了一聲,跑上前,站在他右手邊,看着他手裏的魚竿。

“你是不是記性不好?”淡淡的慵懶的口氣,聽不出是責備還是提醒。

林沁揚突然發現,他這嚴肅又一本正經的樣子還蠻可愛的。

一時起了調皮之心:“嗯,對啊,我記性不好,不過,誰規定了這片湖,只有你能來我不能來啊。”

“你請便。”沈思存提起魚竿,慢條斯理的收好,慵懶的提着魚桶要離開的時候,林沁揚跑上去攔在沈思存面前。

“沈思存,就算再大的仇多大的怨,我也是你前妻吧,聊上幾毛錢的天,真的就不行嗎?”

他個子很高,所以林沁揚站在他面前只能仰望着他。

“我跟你之間,沒什麽可聊。”

沈思存依然只是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繼而加快了腳步。

“沈思存,聽說,你又要結婚了?”對着他的背影,林沁揚扯着嗓子問了一聲。

沈思存頓時停下腳步,回過頭,淡淡的看着林沁揚:“你不是早又結婚了?”

你不是早又結婚了?

這話代表什麽意思?

他冷不淡然的一句話後,又繼續往那邊走。

林沁揚食指托着下巴,靈機一動,林沁揚朝着他的背影跑了幾步,故意一個絆倒,接着她“啊”一聲,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聽到身後的慘叫,沈思存回頭,見林沁揚痛苦的躺在地上,他立馬上前,擱下手裏的東西,微微皺着眉心,将她扶着:“沒事吧?”

林沁揚哈哈一聲,有點得意的神色:“你看,你還是關心我的吧?不然你知道我摔倒了,幹嘛還來扶我?對嗎?”

沈思存的臉色一下子冷回了原點,冷哼一聲,淡漠扯唇角:“我差點忘記,你最會演戲。”

沈思存準備起身又走的時候,林沁揚整個上半身向上揚,接着,林沁揚的唇貼上了沈思存的唇。

被林沁揚微涼的唇瓣貼上的那一刻,沈思存整個人像被凍僵。

而将自己唇瓣主動貼上沈思存的林沁揚,也沒再有多餘的動作。

二人不知道就這樣相互僵持了多久,彼此唇齒貼合,一動不動,彼此的氣息都很沉穩,均無變化,只是林沁揚吐一口氣,再吸一口時,全都是沈思存的味道。

沈思存也是如此……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沈思存突然站起來,拿起東西,再次大步離去。

“沈思存……”

林沁揚站起身拍了拍屁股,繼而“啊”的一聲又摔下去。

身後的慘叫聲再次傳來,沈思存的臉上便再也沒有任何動容。

直到沈思存的身影看不見時,林沁揚從地上爬起來,木納的望着遠處,不知道在想什麽。

沈家。

沈思存提着魚兒到的時候,齊曉琪在,齊曉琪正在與父親下棋。

齊曉琪棋藝了得,對陣時,父親連連叫好,最後一步,沈萬從終究是輸給了齊曉琪。

“哎,我又輸了。”沈萬從無地自容的說。

“沈叔叔承讓承讓。”齊曉琪禮貌的拱了拱手。

沈萬從倒是很欣慰,心想,如今思存的這個女朋友,也不比那個林沁揚差,所以,沈萬從想齊曉琪盡快入沈家門。

“你真是多才多藝。”沈思存放下魚桶,上前觀看了他們的整局棋盤。顯然每一步都走得謹慎又高超。

齊曉琪站起來,甜甜的笑了笑:“我到的時候,叔叔說你出去釣魚了,我本來想跟着你去的,但是叔叔說他也不知道你去哪兒釣魚了。所以就臨時起興,跟叔叔下了幾盤棋。”

沈思存點點頭:“你可以給打我電話。”

依然是風輕雲淡的口氣。

“不都說,男人一個人出去釣魚的時候,都是想沉澱自己的心情嗎?所以,我才沒給你打電話,我怕打擾你。”

齊曉琪很是體貼的說。

沈思存盯着齊曉琪的臉看了幾秒,看得出來,齊曉琪很喜歡他,至少這一點,都比林沁揚好了幾倍。

齊曉琪被沈思存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她跑到魚桶前:“哇,這麽大幾條魚,思存你好厲害,這個是生态魚嗎?”

沈思存嗯:“正好,你在,中午做魚給你吃。”

“真的嗎?你親自下廚嗎?”齊曉琪受寵若驚的說。

沈思存說當然。

說着,沈思存轉身進廚房拿了把刀。

由于明後天就是五一節的原因,沈家的傭人放了假,殺魚做菜這種事,得沈思存親自上。

見沈思存拿着刀出來,齊曉琪跑上去:“你是要殺魚嗎?”

沈思存點頭,微微皺着眉心:“不然怎麽做?”

齊曉琪接過沈思存手裏的刀:“我聽說做大生意的男士是不能殺生的,這種事,就交給我來吧。”

“哪有這種說話?”沈思存不太相信。

“好了,以後殺魚這種事,都我來吧。”齊曉琪推開沈思存,将刀放下,雙手合十,對着魚桶念了幾聲阿彌陀佛。

“這又是為何?”沈思存大惑不解的問。

“魚兒的生命也是命啊。意思就是讓它不要怪罪我咯。”

沈思存有趣的笑了一下,他便轉身到廚房先做其他菜。

菜剛做好兩道,齊曉琪端着殺好的魚,熟練的動作,在水下洗幹淨。

“你經常幹家務吧。”沈思存不冷不熱的問了一句。

齊曉琪說是啊:“平日我喜歡做菜,不喜歡在外面吃,也不會一直喜歡傭人做的。因為我只有自己才知道我自己的口味兒。”

沈思存說不錯:“出得廳堂,下得廚房,還漂亮,有頭腦。”

雲淡風輕的一句話,聽上去沒有別的意思,但是齊曉琪卻心花怒放的:“你不也是嗎?人長得這麽帥就算了,還會做菜。”

廚房外面大廳裏,沈萬從表面雖然手上拿着書本在看,耳朵卻聽着廚房裏,他們的相處模式,見他們相處得如此愉快,沈萬從也就放心了。

後面的菜,齊曉琪一直在廚房裏幫忙,所以這頓飯,是齊曉琪和沈思存一起完成的。

放上桌子後,沈萬從拍了個照:“哎呀,我真是好福氣啊,我得發給他們瞧瞧。”

沈萬從的言外之意,他的兒子媳婦做的飯菜,他真是有好福氣,所以,他得發給一些朋友看看。

不然他一個喪妻的單身狗,老是被別人虐。

吃飯的時候沈思存很體貼的為齊曉琪夾菜,“多吃點,你太瘦。”

只是說完這句話,沈思存又不由得想到另句話,以前,他對林沁揚也這麽說過。

腦海裏随即浮現出今天她主動貼合上他唇的畫面。

沈思存微微愣了一下,這才多久不相處,林沁揚似乎變得越發浪蕩……

“思存。你也多吃點。”齊曉琪為沈思存夾了塊魚肉,沈思存說了謝謝,齊曉琪又為他添上魚湯。

吃過飯後,已經晚上,沈思存送的齊曉琪回去,她美國華僑回歸,暫時沒買房子,齊曉琪暫住朋友的別墅。

開車回沈家的路上,他又在路上看到了林沁揚。

林沁揚最近出現在他世界的頻率好像挺多的。

路邊,林沁揚拿着冰糖葫蘆在哄着一個小朋友,小朋友走丢了,找不到媽媽了,所以林沁揚正打算帶他去找他的媽媽,如果再找不到,林沁揚打算送他去派出所,可是他哭個不停,林沁揚實在沒有辦法,只能拿冰糖葫蘆哄他了。

不遠處,路邊的駕駛位上,沈思存停着車,就那樣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林沁揚,許久後,他駕車離開。

林沁揚實在沒辦法,只能将小男孩抱起來送到了派出所。

“他好像走丢了,找不到媽媽了。”

将孩子交給了警察後林沁揚便離開了。

美國。

齊紅華正在開會,金頭發男助理走擠進來,悄悄的進來在齊紅華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話。

散會後,齊紅華第一時間便給女兒齊曉琪打了電話:“聽說,你最近幾天,與沈思存相處得不錯。”

“對啊,媽媽,沈思存這個人好好的處下來,發現他真的不錯呢,我都想結婚了,不如,我們将婚禮提前吧?”

遠在國內的齊曉琪,一說到沈思存,眼裏便不停的冒星星。

齊紅華說不行:“縱然他再優秀,也得多了解了解,一旦結婚了是一輩子的事。”

齊紅華有點嚴肅的口氣,齊曉琪向來也是聽齊紅華的話。

挂掉電話,齊曉琪從相冊點出沈思存的照片。

哪怕看一眼,她也覺得幸福極了。

沈家大宅。

沈木榮浪完回來的時候,見客廳裏和卧室裏均無人。

沈木榮猜測,他們此刻一定在書房裏談論事情。

果然,沈木榮悄悄到書房門口聽到了裏面傳來的談話內容。

“不如,你跟曉琪的婚禮趕緊定下來吧。”

這句是沈萬從說的。

“不急,多相處看看,誰知道她真正的品行是什麽?”

就好比當初的林沁揚,縱使一開始接觸有很多優點,誰能保證,會不會再遇上像林沁揚那般,殺他母親的白眼狼?

“也行,你自己看着辦吧。這件事,我就不摻和你了。”

從書房出來的時候,沈思存見對面沈木榮的門微微發顫。

回到房間裏,田鷗打來電話:“沈總。”

“說。”

“咱們不是與七海集團合作,一起開發北洲市的新沙灘島嗎?北洲市政府下了命令,讓我們準備,過幾天,就得到北洲市,與七海集團進行合作了。”田鷗遠在北洲市,這個電話號碼,也是北洲市的電話號碼,這段時間,田鷗遵循沈思存的‘聖旨’,在北洲市對七海集團進行調查。

不巧,田鷗什麽細節也沒調查出來。

所以,沈思存罰他在北洲市流浪,什麽時候調查出來真相,什麽時候回海市。

所以,田鷗這些時日,一直在北洲市流浪。

“過幾天是幾天?”沈思存淡淡的問道。

田鷗說大概一個星期左右,“由于現在這塊地是網紅地,所以,北洲市想盡快開發出來,以此來提升城市GDP。”

“嗯,我知道了。”

挂掉電話,沈思存喝了茶後打開電腦開始加班。

林家大宅。

客廳裏,林沁揚與她的‘好父親’正在吃晚餐。

何言中也是如此,随時都在關注林氏集團的動向,林沁揚一邊吃晚飯,一邊看手機上的新聞。

突然,何言中的郵件響起了接收提示聲。

何言中點開,看完了內容,臉色不大好。

因為這條信息是陳曉曼的表弟朱峰發來的,最近,何言中讓他調查七海集團。

朱峰此刻他的結果是:“七海集團是七爺創建的集團。”

何言中放下手裏的筷子:“沁揚,我吃好了,你慢慢吃。”

放下筷子,何言中上樓給朱峰回了電話:“你是怎麽查出來的?”

朱峰此刻正在北洲市。

前段時間何言中決定聘用他後,沒直接讓他來林氏集團。

所以,何言中還是老奸巨猾的,他直接給朱峰提前打了一年的工資,随後讓他到北洲市調查七海集團。

不暴露目标這一招,沒想到有用。

“董事長,我當然有自己的渠道啊,總之查到現在,我已經很不容易了,而且我懷疑七海集團,有江湖賭王黑哥的股份,我建議不要再查下去了,到時候怕是不好。”

朱峰這一次查到這點內容,就差點結束他的人生生涯,他怕繼續查下去,他就真的沒命了。

“七爺和黑哥?行,我大概知道了,你回來吧。”

七爺的資料何言中已經大概解了,黑哥他也是了解的,黑哥說起來與他合作了不少,就連貓耳也是他派給他的人。

何言中當然知道,混黑道太久的人,也想洗白自己,只是原本就是黑的,還如何白。

挂掉電話,何言中呵呵呵的笑。

何言中想過解決貓耳,這段時間,何言中越發的發現,貓耳是那頭派來監督他的人,而且目的性很明确,因為貓耳是黑哥的人,何言中遲遲不敢動手。

加上黑哥手裏,知道他很多事,他也不想到時候因為一個貓耳,惹火燒身。

所以近來,他暫且靜觀其變的由着貓耳去了。

林沁揚的卧室裏,林沁揚抱着電腦,剛剛進入黑客系統,立馬彈出來幾條消息:“北洲市政府下達了文件,要我們與沈氏集團盡快啓動新沙灘的開發項目。”

“嗯嗯,我知道了,七爺,您有什麽安排嗎?或者這個項目,你打算派誰進行?”

“叮咚”一聲,七爺快速的回複過來:“我打算讓你進行,之前你去島嶼上實地考察過,所以,你應該是最能切身體會的人。”

“我明白了,七爺,那我是以林沁揚的身份去,還是以貓耳的身份去?”

“當然是以貓耳的身份去,而且是以林沁揚的貓耳身份。”

林沁揚的貓耳身份?

很快明白了七爺的意思,意思是她現在就是貓耳,她只需要用現在的擁有的‘貓耳’身份去便好。

可是如果這樣的話……

“可是如果這樣的話?何言中他會同意嗎?”

“你不用管何言中了,我已經同黑哥商量好,把你接回來了,我打算不再讓貓耳繼續扮演林沁揚。”

“不再讓貓耳扮演林沁揚?”

“是的,具體的,你等通知,到時候何言中應該會告訴你的。”

聊到此便沒有繼續。

第二日一早,林沁揚醒來對着坐在餐桌前的何言中叫了聲爸爸:“早。”

何言中面色冷清,看上去不太好看,淡淡的嗯了一聲,黑眼圈很重,像是沒睡醒的樣子。

“怎麽了?您是晚上沒睡好嗎?”林沁揚旁敲側推的問。

何言中說沒有:“我吃好了,你慢慢吃。”

放下餐具,何言中提上公文包和車鑰匙。

“爸爸,這幾天不是五一假期嗎?您還去上班嗎?”

“我去值班。”何言中淡淡的說了一句。

林沁揚當然不會知道,黑哥已經向他要人了,也既是說,他要把貓耳交給出去的同時,還得讓林沁揚在大衆眼前消失。

早餐吃好後,剛剛擱下餐具,陳曉曼從東院跑過來。

“林沁揚,你給我出來,你給我出來,你別以為你躲在裏面我就不知道了。”

聲音聽上去倒是傻勁兒十足。

林沁揚走到門口,看見陳曉曼趴在落地上上,雙手使勁的拍玻璃,眼睛也傻乎乎的瞅着裏面。

羅丹在一旁哭笑不得:“媽,這不是門,你就算要找她算賬,咱們也應該走大門吧。”

“不,我剛剛看到林沁揚了,我剛剛看到林沁揚了,她坐在那裏吃飯,她就在那裏。”說着,陳曉曼繼續敲着玻璃門:“林沁揚,你快給我出來。”

“媽,你怎麽又趴在地上啊,我才給你換的幹淨的衣服。”羅羅丹哭笑不得的說。

就在羅丹去扶陳曉曼起來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林沁揚。

林沁揚雙臂抱在懷前,羅丹看不出她的表情裏有什麽。

“你來做什麽?看笑話嗎?”

“這裏是我家,整個林家大宅都是我的,你覺得到底是誰該有理由說這種話?”

羅丹呵呵一聲:“林沁揚,總有一天,我會把你踩在腳底下。”

羅丹氣急敗壞的說完,扶起地上的陳曉曼回到了東院。

林沁揚望着他們的背影:總有一天,我會将你們徹底的趕出去,以此還以舅舅的安寧。

秘密酒店。

何言中戴着口罩和帽子以及魔鏡,幾個黑衣人站在他面前。

“我要見你們黑哥。”何言中的口氣聽上去很不好。

“黑哥說了,沒什麽好見叫我們在三天之內,将貓耳接回去。”

“我每次給你們那麽多錢,你們這态度讓我很生氣!我要見黑哥。”何言中豁出去了。

幾個黑衣人相互傳遞了眼神,随後,其中一個出去打電話:“黑哥,何言中說要見您。”

“把電話給他。”電話那邊,顯然是用了變聲器。

黑衣男子回到套房将手機遞給何言中:“黑哥電話。”

何言中将手機拿過去,立馬變得客氣:“喂,黑哥,咱們協議可是簽訂了,貓耳得做我的女兒,我這還沒找到其他代替林沁揚的人,您看,能不能打個商量,再等一個月,最多一個月,我找個機會‘解決’了林沁揚,到時候等我宣布了林沁揚的死亡後,您再接回貓耳行不行?”

“不行!”黑哥一口否決:“這是你的事,跟我無關,總之貓耳的支配權在我手裏,至于訂好的協議,你要是覺得我不合理,就上法院起訴我。”

幹脆利落的一句話後,手機裏傳來忙音。

“何董,我們先行一步,記得三天後,我們這裏與貓耳會和。”

幾個黑衣男子走後,何言中氣得将茶幾上的咖啡全部推在了地上。

聽到想到,何言中的新助理朱峰立馬進屋:“董事長,您,您這是幹嘛?這可是上好的手磨咖啡啊。哎,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你可有什麽辦法?”

辦法?

朱峰快速的轉動着腦子,他大概聽說過黑哥的事跡,黑道界的,很厲害,江湖八大怪物之一,有賭王的稱號,只要他去了澳門,連着幾天,也沒有人能夠贏得了他,就算澳門賭場的風水環境再好,照樣笑着将他迎接進來再笑着将他送出去。

“董事長,雖然你的事情呢,你大概給我說了下,但是這個黑哥,我不太了解啊。”朱峰就算知道也裝着不知道的說。

“黑哥是我的合作夥伴,算起來,我是他的雇主,但是好像,他現在翅膀越發的硬朗了,我如今,在他面前說話,就得客客氣氣。”

“這不簡單嗎?他背景這麽強大,咱們當然得客客氣氣的,他說怎麽樣就怎麽樣,當然,這是表面上的,背地裏,咱們也可以想別的辦法。”

“什麽別的辦法?”

“很簡單啊,說服貓耳,或者給她一筆巨款,将她那顆只效忠黑哥的心買過來。”

“你說的這個方法,我試過了,貓耳不同意。”

朱峰慫了慫肩膀:“那肯定是董事長您給得太少了,您如果給上一筆天價巨款,是我,我肯定會城府你,然後還會表面上順着黑哥那邊,但其實我的忠誠度已經全然改變。”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

從秘密酒店裏回來,何言中心情一般。

傭人在做午飯。

“小姐呢?”何言中走到廚房門口問道。

“小姐開車出去了,她說在房裏待着悶。”傭人回答。

“好,一會兒小姐回來了,叫她到我的書房。”

“我知道了,老爺。”

林沁揚開車在海市轉了一圈兒,嘴饞沒忍住,買了點路邊的小吃,沒讓老板放辣椒蔥什麽的,第一口吃到嘴裏,她覺得味道好極了。

拿着吃的準備走到不遠處的椅子上坐會兒的時候,林沁揚一轉身便看見迎面走過來的一對戀人。

女人的眼裏冒着星星點點,唇角彎彎的。

男人也是差不多的神色,二人一路,有說有笑,女人的手臂挽着男人。

就在齊曉琪笑着擡起臉的時候,看到了遠處拿着手抓餅的林沁揚。

齊曉琪的反應還是很快的,她迅速熱情的對林沁揚打了招呼:“沁揚,你好。”

齊曉琪松開沈思存的手臂,立馬跑到林沁揚面前;“好巧啊,你也逛街嗎?”

“嗯嗯,對,閑得無聊,所以在附近轉轉。”林沁揚笑着回應了一下,順着目光,掃了一眼沈思存,沈思存原本溫和的臉,在見到林沁揚後,一下子冷了下去。

“既然遇到了,中午一起吃個午飯吧?正好也到了飯點了。”齊曉琪似乎一點也不介意林沁揚的沈思存的前妻。

但是林沁揚介意啊,她也有自知之明,她不想夾在人家一對熱戀情侶中間當電燈泡。

“不用了,我吃過午飯了。”

“你說的午飯,不會就是你手裏抓的這個餅吧?”

林沁揚笑笑:“你別小看這個餅啊,挺好吃的。”

“是嗎?”齊曉琪指了指遠處:“你說的是那個餅嗎?”

齊曉琪指着林沁揚身後不遠的路邊攤,林沁揚點頭:“是的,就是那個。”

“我也去買一個。”說着,齊曉琪轉身到沈思存那裏拿了幾塊零錢,快速的跑向了路邊攤。

原地站着的兩個人,沈思存看着遠處,林沁揚啃着餅。

齊曉琪買完餅回來,才打破兩人之間尴尬的局面。

“嗯,真的好吃呢。”齊曉琪大大的咬了一口,林沁揚說是的:“你們玩兒吧,我得回家。”

齊曉琪一把拽住林沁揚:“好啦,沁揚,我可是你們七海集團的合作商呢,你總不能怠慢我吧?”

七海集團的合作商??

邊上站着的沈思存,眉心微微皺了皺。

“行吧,既然齊小姐你這麽說了,那我做東,請你們吃飯吧。”既然齊曉琪都這麽說了,林沁揚也沒什麽扭扭捏捏的,拿出手機,直接在上頭定好了位置。

“這怎麽能讓你請,當然是我們請。”齊曉琪說。

“可是我已經訂好了。”林沁揚不想欠沈思存與齊曉琪的人情。

海市大酒店。

林沁揚特定選的靠窗邊的位置,服務員将菜單拿起來,林沁揚接過去給齊曉琪:“看看,想吃什麽。”

齊曉琪翻開,小女人的笑着,随即放在沈思存面前:“你先看。”

沈思存接過去,随便點了幾道,又還給了齊曉琪:“點了你喜歡的。”

“我不是讓你點你喜歡的嗎?你怎麽點我喜歡的?”齊曉琪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卻隐形的撒了一把狗糧。

“沒事,你喜歡的我也喜歡。”沈思存對着齊曉琪溫柔的笑了笑。

對面的林沁揚有點尴尬,找了個話題:“你們準備什麽時候結婚啊,到時候還是通知我一聲呗,我一定來參加婚禮。”

“好早呢,我覺得結婚的事情不能太着急,對象要慢慢的處。”齊曉琪看了一眼沈思存。

“你呢,沈思存,你與齊小姐打算多久結婚?”

沈思存沒理會林沁揚,從頭到尾都在同齊曉琪秀恩愛。

“你多吃點這個。”他不停的往齊曉琪盤子裏夾菜,齊曉琪有點尴尬,感覺林沁揚被冷落了,她便将自己盤子裏的菜,夾出來一些給林沁揚:“沁揚,你最近好像瘦了,你也要多吃點。”

林沁揚說了謝謝,她微微起身:“我去上個洗手間。”

上洗手間的途中,順路路過收銀臺:“23桌結賬。”

“23桌?”前臺服務員快速的看了看:“不好意思,小姐,23桌不是已經結賬過了嗎?”

結賬了?

誰結賬的?

齊曉琪還是沈思存?

上了個洗手間出來,餐桌前只剩下是沈思存一人,齊曉琪到外面接電話去了。

“你結賬了?”林沁揚淡淡的問沈思存。

沈思存漠然的嗯了一聲。

“那謝謝沈總請我吃飯了。”林沁揚客套的說。

“不用謝,你只是沾曉琪的光。”沈思存深冷的目光盯着林沁揚。

“我當然知道自己是沾齊小姐的光,沈總不就是想要在我面前秀恩愛嗎?不過,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叫秀恩愛死得快嗎?”林沁揚一副毫不在意又有幾分挑釁的表情。

“比起你與莫子珩秀的恩愛,我差遠了。”他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玩味。

林沁揚托着下巴也是幾分嘲諷的望着沈思存:“怎麽,你嫉妒?嫉妒的話,你就趕緊結婚咯。”

“我吃飽了,慢吃。”丢下一句不冷不熱的話,沈思存起身走人。

林沁揚望着沈思存的背影,眼珠子轉動着,像是在盤算什麽。

齊曉琪打完了電話回來:“沁揚思存呢?”

“走了。”林沁揚站起來:“我也回去了,剛剛我爸給我發信息,叫我回去,有事談。”

“哦哦。”齊曉琪點點頭:“那好吧,你回去吧,改天我們再聚。”

等林沁揚走了幾步,齊曉琪又追上來:“對了,我能問一個私人的問題嗎?”

“可以,你問吧。”林沁揚點點頭。

“你跟沈思存為什麽離婚?真的是你先出軌嗎?”

問完這個問題,齊曉琪有點後悔。

“不是,在與他的那段婚約期間,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林沁揚很認真的回答的。

“那沈思存知道這事嗎?你有好好找他談過,或者解釋過嗎?”齊曉琪越發的好奇。

“如今這種局面,我覺得解釋不解釋,沒啥用處,你說呢?”

說完,林沁揚朝着門口走,由于明天就是五一了,今天的海市大酒店特別多的人。

林沁揚好不容易才擠着出了大門口。

望着林沁揚的背影,齊曉琪感到有些抱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沈思存還是喜歡林沁揚的。

可能因為一些原因,兩人之間産生了隔閡。

環顧一圈,齊曉琪沒見沈思存,最後在海市大酒店的停車場找到了他。

沈思存按下車門鎖,齊曉琪拉開,坐上副駕駛位。

“怎麽了?心情不好嗎?”上車前,齊曉琪自然看到了外面的那一堆煙頭。

“下次,別在叫林沁揚一起吃飯了。”沈思存淡淡的口氣。

“為什麽?”齊曉琪不解。

“我不想看到她。”口氣又冷了一些。

“是真的不想看到,還是覺得看到了,擾亂了你的心思?”齊曉琪也不是等閑讓步之輩。

沈思存偏過臉來,淡漠的看着齊曉琪:“你撮合我跟她,一起吃飯,是什麽意思?”

“……”齊曉琪轉回自己的臉,深吸了一口氣:“不談這個話題了,開車吧,我要回家了,晚上我的飛機,我得回美國,同我母親過五一。”

沈思存默不作聲的沉默了幾秒,随即開車将齊曉琪送回了別墅後,齊曉琪迅速的收拾好東西去機場。

雖然兩人之間的氣氛,因為林沁揚的關系有點不對,但是沈思存還是将齊曉琪送到了機場。

“我回去了,再見。”齊曉琪客套了一句,沈思存嗯了一聲。

從機場開車回到公寓,沈思存一個人倒了一杯紅酒,坐在陽臺的吊椅上,不知道在想什麽。

直到手機響起。

田鷗從北洲市來的電話。

“沈總,五一節後,您老人家就得到這邊來了啊,董事長給您下達了指令沒?”

“沒,怎麽?”

“沒怎麽啊,就是打電話祝你五一快樂啊,齊小姐不是要回美國嗎?我怕您一個人過節孤單,所以祝福您啊。”

“你找抽?”沈思存冷聲道。

“好了好了,沈總,我說正經的事吧。”

田鷗此刻正在北洲市的某地下賭場的,這裏的環境充滿了浮華和虛幻,來這裏的人,都想贏上大包大包的錢。

“說。”沈思存淺淺的抿了一口酒。

“您不是一直叫我查七海集團嗎?七海集團其中的一個合夥人,我知道是誰了。”

“誰?”

“黑哥。”

黑哥?

沈思存坐直身板,站起來,放下手裏的紅酒杯,繼而順勢将那只手放進西褲口袋裏;“意思是,黑哥有股份?”

說起,黑哥,沈思存怎麽會不認識,當初沈思存與他一決高下的時候,輸給了沈思存的人。

後來,傳聞他退出了江湖,但是前不久,他參加了一場江湖上的棋牌比賽,拿下了第一名,因此,他獲得了賭王的稱號。

田鷗說的确黑哥有股份:“而且沈總,我還發現,黑哥與如今名號打得很響亮的七爺打得火熱。就是上次破了您在北洲市三十六關的七爺。我在想,既然他們打得火熱,這七海集團的名字由來裏是不是可以看出,主要股東其實是七爺。不然七海集團為什麽有個七。”

“……”沈思存沒說話,田鷗喂了一聲:“沈總,您在聽嗎?”

“嗯,你繼續說。”沈思存只是在前前後後的分析對比。

“另外啊,還有一件事啊,就是我現在所在的這個賭場,表面看上去是賭場,實際,有玄機。”

“什麽玄機?”

“我也不知道,因為賭場的名字叫貓耳賭場。您不覺得這個賭場的名字很奇怪嗎?”

“說重點!”沈思存很不耐煩。

“據說,這個貓耳擅長一種殺人技術,就是讓死去的人呈現出一種心肌梗塞死的狀态,而且法醫都檢查不出來。我也是打探的啊,不知道真的假的。”

貓耳?

随後沒多聊,沈思存挂掉電話後,腦海裏閃爍出一個畫面。

這個畫面便是林沁揚主動貼上他唇的畫面。

繼而端起紅酒,他喝了兩口。

一時之間想到什麽,擱下酒,拿出電腦,沈思存試着攻入林沁揚的電腦系統。

林沁揚的電腦系統加入了很強的秘密,沈思存再次試了幾次,打開了。

林沁揚正捧着電腦,與七爺聊天,她發現有人闖進來,立馬退出系統,将外來侵入者強制性退走,但是退出沒幾秒,匿名黑客再次進來。

就這樣,兩人在電腦前大戰了三個小時。

眼看沈思存要贏的時候,他筆記本沒電了,屏幕閃了一下,沈思存一下子被擠了出來。

趁着這點時間,林沁揚迅速的轉換了領域,等沈思存插上電再次進入時,他已經找不到林沁揚的網域了。

如此熟練的黑客技術。

沈思存進入她的電腦,一是試探,二,當然是別的目的。

方才的大戰,林沁揚還沒怎麽反應過來。

首先,沈思存為什麽會突然闖進他的電腦裏?

其次,沈思存闖進來的目的是什麽?他想看到什麽?

三日後。

林沁揚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前往秘密酒店,何言中作業告訴林沁揚,今天她就必須回到黑哥身邊。

說起貓耳的上司黑哥,其實黑哥也七爺是拜把兄弟,他們的那個幫派一共八個人,林子惠排名第七,所以叫七爺。

而黑哥因為以前在西藏待過,皮膚比較黑,被人稱為了黑哥,但是按照排行,黑哥排第五。

八個人中,最厲害的一個年紀尚小,三十多歲,是男是女不知,因為排名是空降,由八個人的老大,當初臨時拉進來的空降。

沒人知道他是男是女,只知道這個位置上占領着這麽個人。

林沁揚進入秘密酒店套房的時候,其他人未到。

倒是何言中早早的到了。

他背對着門口。

聽到腳步聲,何言中轉過身來:“來了?”

“爸爸。”林沁揚擱下手裏的箱子。

何言中從兜裏掏出一張巨額支票:“我知道你一直效忠黑哥,黑哥每年給你的錢,我可以給你雙倍。”

望着眼前的支票,林沁揚看到了上面的數字,的确是一筆巨款。

貓耳在江湖上就是個很愛財的人……

她當然得收下,而且這筆錢,想必又是林氏集團的錢,誰給的錢都可以拒絕,但是何言中給當然一定要。

林沁揚撿起來支票:“我可以收下,但是你要我徹底的忠于您,這點是不是太少了。”

“少?”何言中倒是有點震驚了:“那你想我再給你多少?”

林沁揚舉起支票,眼睛也不眨的說:“再加這麽多。”

“……”何言中吓得沒敢說話,心裏不由得這覺着,胃口也太大了?

何言中尴尬的笑笑:“既然,你已經收下了支票,這是不是就代表我們之間的協議達成了?”

“何董這麽有誠意,我若不答應,豈不是顯得我沒用職業素質。”

林沁揚揣好支票,何言中不由在心裏想,這愛錢的人,果然用錢是最好解決的。

沒過多久,黑哥的人來接走了林沁揚。

到了北洲市後,上了車,林沁揚發現坐在副駕駛位上的人是七爺。

“七爺?”

“何言中有沒有說什麽?”七爺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他給了我一張支票,然後想用這張支票買我的衷心。”

林沁揚拿出支票,遞給七爺。

七爺看了看,确定了真僞:“這的确是真支票。”

“這筆錢不少,咱們正好可以拿來做新新島的開發資金。”

“……”七爺沒說話。

一路上,林沁揚彙報了不少在海市的情況。

林沁揚還有一點不明白:“七爺,這一次為什麽要直接将‘貓耳’的身份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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