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沈總,您這是愛到病入膏肓了? (1)
“醒了無聊四處走走咯?你呢,沈總,來這裏做什麽?”
“……”
沈思存沒答,依然不願意理會她。
“沈總對我的成見好像很深啊,如今,我就這麽讓你讨厭嗎?”林沁揚沒好氣的口氣帶着幾分試探。
“自己做過些什麽,心裏不清楚嗎?”聲音越發的森冷,林沁揚對于他說的那些,自然只能啞口無言。
“沒話說了?”沈思存審視着她的眼睛,像是要将她整個人洞穿。
“是,我不知道說什麽。”
轉身離開後,沈思存懶得多看她一眼。
索性在島嶼上并未待幾天,羅伊先生大半夜說他靈感來了,要回去畫圖紙,于是所有人半夜三更坐着游輪出島。
在島上的時候,林沁揚太困,睡着了,沈思存站在一旁,與羅伊讨論別墅、大廈二合一的構造。
剛讨論完,一偏頭,便看見林沁揚趴着睡着了。
游輪靠岸後,田鷗問沈思存:“沈總,林小姐怎麽辦?”
“你先帶羅伊下船。”
沈思存盯着林沁揚的臉,淡淡的道。
田鷗說行,“我明白了。”
所有人跟着下了游輪後,沈思存将林沁揚橫抱了起來,大概是抱她的時候碰到了胳膊,她深深的皺着眉心,明明睡着了,嘴縫裏卻擠出了一個‘疼’字。
沈思存慢條斯理的下了游輪,一路沿着沙灘走到停車的地方。
林沁揚睡得沉,沈思存将她整個人放在副駕駛位上系好安全帶,她都全然不知。
車子快開回酒店時,林沁揚醒了,她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發現自己在沈思存的車裏。
差點以為出現了幻覺。
沈思存在開車,知道她醒了後轉過臉淡淡看了她一眼,但是沒說話。
“你抱我下船的?”林沁揚望着他的側臉小心翼翼的問。
“嗯。”很淡的一聲。
“謝咯。”
沈思存依然沒說話,直到車子開進北洲市酒店。
停好車,林沁揚其實是可以将安全帶解下來的,但她故意遲疑了很久,就是想沈思存會不會幫她解?結果,沈思存先下車了。
林沁揚只能迅速的解開安全帶追下去。
“沈思存,你為什麽抱我下船?”林沁揚信手拈來個話題。
沈思存停下腳步,轉過身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沁揚:“難不成,扔你下海?”
扔下海?
林沁揚追上去,嬉皮笑臉的問他:“你舍得扔我下海嗎?”
實在不想聽她在耳邊叨唠,電梯下來的時候,沈思存踏進去,并且迅速的按上了關鍵兒,等到林沁揚反應過來的時候,電梯已經上行。
幾分鐘後林沁揚跟着上了樓,沈思存的房門緊閉着,林沁揚上前拍門,拍了幾下沒開,心想,這樣的沈思存也挺有趣的。
林沁揚回到了自己房間。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林沁揚下意識走到沈思存門口邊瞧上幾眼,門敞着,田鷗手裏拿着文件。
“沈總呢?”也就是随口一問,田鷗啧啧兩聲:“林總,您什麽時候這麽愛打聽我們沈總的去向呢?”
“哪有?我就是随口問問,”林沁揚臉上有些微微發紅的說。
田鷗哈哈:“沈總該規劃的規劃了,所以,回海市處理公務去了,過段時間,他再過來瞧瞧,他總不能一直負責這個項目吧,況且,這邊不還有林總您嗎。”
“他回海市了?”
田鷗嗯:“沈總覺得這邊初步的規劃之後,他就可以回去了。”
林沁揚呵呵笑了:“我看他不是要回海市,是看不慣我吧。”
“……”田鷗沒做聲,尴尬的抓了抓頭發:“這個,這個,林總,您讓我怎麽回答好呢?”
海市。
沈萬從聽聞沈思存出差回來,立馬叫他來辦公室。
“齊小姐受傷是怎麽回事?”沈萬從語氣很不好的問。
“暫時不知,還在調查。”沈思存氣定神閑的站在那裏,口氣也是一本正經。
沈萬從卻将手裏的文件重重的砸了出去:“我聽齊紅華說,是何言中讓林沁揚去做的?說是林沁揚與黑哥的人混在一起。”
“您怎麽知道她與黑哥混在一起?”
“齊曉琪看到了刺殺她的人,衣服上有标記。但有一點我沒想通,作為林氏集團的繼承人,前幾年她腦子有問題,她怎麽可能與黑哥那幫人沾上關系?”
“也許,她本身便是幫的人。”
沈思存大概的推測,更加惹怒了的沈萬從:“齊曉琪說,你一直在護着林沁揚?我之前不相信,現在看來,你的确是在護着她!你可知道,當初拔掉你母親氧氣的人也是她,我已經讓人查清了,她這樣一個十惡不赦的人,沈思存,你到底怎麽就對她鬼迷心竅成這樣了?”
“我并沒護着她。”沈思存分貝也提高了一些。
“你還沒護着她,這是什麽?”沈萬從将手裏的照片甩在了沈思存面前,沈思存俯視瞧了一眼,這照片,正是昨晚半夜,沈思存抱林沁揚到車上的照片。
這是什麽時候被人偷拍了?
“你還有什麽話說?”見沈思存不做聲,也不解釋。
“事情的真相有待考察,不能這麽快下定義。”
沈思存盡管知道沈萬從已經很生氣了,卻還是冒死說出了一句話來。
“你什麽意思?事情的真相,有待考察?你這是要明目張膽的包庇林沁揚了?你別忘了,沈思存!她是你的殺母仇人,你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
從董事長辦公室出來,沈思存英俊的臉色,鐵青。
耳邊一直回蕩着那句:“她是你的殺母仇人,你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
剛回自己的辦公室,田鷗打來視頻電話。
“說。”沈思存不耐煩的按下接聽。
遠在北洲市的田鷗揮揮手:“沈總,上次您叫我查林小姐刀上的圖案有着落了。”
“……”沈思存眸子銳利的閃了一下:“立馬傳給我。”
很快,田鷗将刀上的圖案詳解發給了沈思存。
居田鷗資料中所說,這個圖案的創建歷史已經有兩千多年,代表古武家族。也即是如今江湖排行最又實力和組織的古武家族。這樣的家族,放置在如今的社會,等同于—黑—道—組織。
随即,田鷗又發來一段文字:“沈總,您看完了嗎?”
沈思存快速的回複了一個嗯字。
“如果我猜得沒錯,林沁揚就是貓耳,貓耳就是林沁揚,她即是林氏集團的繼承人,又是七爺所傳承的古武家族的接班人。”
七爺?
“七爺照片,發給我一張。”
“好的,沈總,我可以給您,但是沒有正臉,據說大家從來沒有見過七爺的正臉,誰都不知道她到底長什麽樣子。只不過氣場相當的有震懾力。”
随即田鷗發過來一張七爺的照片,蒙着面紗,她的打扮雷同新疆人,眼睛看上去也像新疆人。
七爺?
沈思存的手指頭在鍵盤上動了動,将七爺白衣服白面紗全數P成黑顏色,随後将林沁揚的眼睛P上七爺的眼睛,再将七夜的眼睛P上林沁揚的眼睛。
結果是:明明相互已經換成了另外一雙眼睛,可是看上去,卻沒有任何的違和感,也沒有影響相貌,只是七爺的眼睛P在了林沁揚臉上後,比原本的林沁揚的看起來老了一些。
随後,沈思存再将林沁揚穿的黑衣黑褲P成白色,再将林沁揚的臉P上一塊白色的面紗,相互對比之後,第一眼看上去,顯然便是同一個人。
所以,七爺……
所以,林沁揚是七爺的人,此刻,對于她殺她母親和齊曉琪的一切,沈思存便能解釋通透。
他就這樣,站在落地窗前許久。突然眸子一閃,立馬拿出手機打給一個人:“你現在回海市。”
“不是吧?沈總,我也要回海市?你身邊不是有田鷗和付傑倫為您坐鎮嗎?怎麽?吼不住了?”
“哪來這麽多廢話?”沈思存冷聲冷厲,龐非自然是聽出來的,他立馬改變了口吻:“好吧好吧,沈總,我這就動身,回海市。”
挂掉電話,沈思存臉色更加陰霾了。
他依然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雙手插在庫口袋裏。
沈萬從辦公室。
“喂,何老弟啊,呵呵,怎麽想起給我打個電話?”他正與何言中通話中。
何言中此刻也是坐在辦公室的辦公桌前,笑哈哈的:“這不,許久不聚,沈董怕是都記不得我了?”
“何老弟說的什麽話,不管怎麽說,沁揚也當過我那麽些月的媳婦兒,這都說,一如夫妻百日恩,做不成愛人了,可以做朋友嘛,現在是開放社會。何董真是見笑見笑。”
“沈董說的哪裏話,今晚,我們沒有子女的問題,就咱倆,咱倆好好聊聊的工作上的事,你看怎麽樣?”
“不瞞何董,我最近真是忙得不可開交,實在走不開,不好意思,何董。”說完,沈萬從很快的挂掉了電話。
在林氏集團辦公室的何言中氣得差點将座機捏碎。
“怎麽樣?董事長,沈萬從答應了嗎?”朱峰小心翼翼的打探。
“他不同意。”
“看來,他這是不打算聯合您。您身邊現在也沒有可以冒充的‘林沁揚’可用,倒是這個貓耳,她既然收了支票,怎麽沒點反應,沈董,這大張支票不會拿來喂了白眼狼了吧?”
“你放心,貓耳肯定會回來的。”
冷哼一聲,何言中提起文件:“開會去了。”
到了會議廳,各位董事相互看看。
“董事長,林副總無緣無故的出差,這是去哪兒出差了?她多久回來呢?這都去了這麽久了,杳無音信的,董事長不向我們解釋解釋嗎?”
“呵呵,小女這次是私事的問題,等她處理完了。會回來的。大家就不要再多問了。”
何言中以為這一次的事情,就這樣便完了。
卻不料有人直接站出來:“何董,據我所知,林副總并不是真的所謂私事出差,她是被人暗殺了。”
暗殺?
“暗殺?這是怎麽回事?”
“是啊,這可不能亂說啊。”
這樣的字眼兒出現在會議廳,着實讓人驚愕。
何言中剛開始是亂了分寸的,但是很快,他恢複了常态,笑呵呵的說:“這話可從何說起?小女的确好好的在外地,沒有如這位董事所說,被暗殺。徐董事就不要胡亂猜測,趕快坐下。”
會議散開,林氏集團所有人都謠傳,林沁揚被暗殺了。
接着,下午,林沁揚被暗殺的新聞以及附帶看起來像死亡的圖,傳遍了整個網絡。
所有新聞主題都在推送。
龐非到沈氏集團樓下的時候,看着時間,五點,這個點沈思存沒下班。
但是沈思存沒瞧見今天下午轟轟烈烈的新聞,因為他一整個下午都在會議廳開會。
龐非到辦公室的時候,沈思存剛從會議廳出來。
“沈總,下午的新聞您看了嗎?”龐非聲音急促的問。
“什麽新聞?”沈思存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網絡上,現在一半是林沁揚失蹤的消息,一半是被暗殺的消息,還有她被暗殺的照片。”
說着,龐非将那些新聞點出來拿給沈思存。
沈思存快速的翻看,這個照片……
這套衣服,按理說是林沁揚許久之前穿過的。
就連龐非也說:“沈總,這個圖應該是很早之前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爆出來?而且,這到底是誰爆出來的?”
“……”沈思存沒作聲,他在盯着圖沉思。
“沈總?”以為沈思存呆了,龐非又叫了一遍。
“先不管這個,不得已叫你回來是有重要的事。”沈思存擱下手機,面色沉穩的說。
“沈總,您說。”
“你還記得這個圖案嗎?”
沈思存将打印好的圖案拿給龐非,龐非順起來看了眼:“記得啊,這是林小姐刺殺齊小姐匕首上的那個圖案。之前田鷗拿給我,還是我親自去調查的。”
“……”沈思存沒做聲,龐非又問:“這個圖案哪裏不對嗎?”
“林子惠可能沒死。”不但沒死,可能有更大的陰謀。
“林子惠?她不是林沁揚的母親嗎?”
龐非愣了半響,這件事,還是龐非當初派人親自去做的,安排了人後,借用了何言中的小情人陳曉曼之女的手。
龐非是沈思存的內線助理,專門在人後做一些隐秘的事,或者打探一些情報,基本沒出現過沈氏集團,但卻,是沈思存助理中最得力的一名助手。
而同時,龐非也是沈思存的知心朋友,一般沈思存有什麽心事,都會告訴他。
“我認為這絕對不可能,我安排的人告訴我,林子惠的确被他解決了。”龐非小聲的站在沈思存旁邊說。
“沒什麽不可能,你看這兩張圖。”沈思存将PS過的兩張圖拿給田鷗,龐非拿起看了看:“這不是一個人嗎?”
“再看原圖。”
原圖……
龐非看到原圖的時候,驚訝住了:“沈總,所以,一個人是七爺,一個人是林沁揚,然後沈總,您懷疑七爺就是林子惠?”
沈思存點點頭:“沒錯,七爺就是林子惠,七海集團是她的。”
“可是我還沒懂,如此說來,林沁揚與七爺有什麽關系?”
“新沙灘的開發項目,如今誰在參與?”
龐非張大了嘴巴:“我知道了,林沁揚如今就是在幫七爺做事,不,準确的說,是在幫她自己做事,這,如果是這樣,林沁揚會不會早就知道是我找的人,然後會不會也知道,我是你的人?或者更多其他的內幕。”
“……”沈思存沒做聲,他把着落地窗的玻璃,面色很複雜,如今對于林沁揚的一切舉動,似乎都能合理的解釋。
看起來,她好像并沒有錯,畢竟,她只是在報仇。
“您接下來有什麽打算?”龐非淡淡的問道。
“我想,林子惠在林沁揚的眼裏,依然是個好形象,好母親。”沈思存慢條斯理的說,又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咖啡。
“什麽跟什麽?你不會這麽快便好了傷疤忘了疼了?林沁揚那樣的蛇蠍美女,咱們是真惹不起,她現在年紀尚小,終歸來說,都是林子惠生的,能好到哪兒去?你和她的緣分,終究是一段孽緣,忘了吧,準備開戰吧,如果林子惠真的沒死,她一定會一個一個的收拾咱們的,不管是沈家還是何言中,還是齊家,還是莫家,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沈思存沒說話,雙臂抱在懷前,食指捏着眉心,看上去有些疲勞,眼睛裏密布着一些血絲。
“跟你說話呢,你到底聽進去了沒?”龐非急壞了。
“你這段時間留在海市吧,田鷗在北洲市協助新沙灘開發。”沈思存轉移話題。
“喂。我在說你呢,你怎麽又扯到我,你該不會是早就對她動情了吧?”
“……”
龐非雙手撐在辦公桌上,各種眼神審視沈思存。
“……”沈思存坐在椅子上,依然不說話,他整理好一份文件:“若無聊,幫我把這個做好。”
龐非哎一聲,将資料全數接過去:“有些人啊,啧啧啧,我看是墜入情網無法自拔了。”
有龐非在,沈思存的工作量大大的減少,正想着這邊的工作做完後,可以去北洲市,沈萬從的助理進來:“沈總,董事長叫您去他辦公室。”
“我知道了。”沈思存整理好手中最後一份文件:“龐非,你再把這個送到各個部門,我想,她們應該會很高興看到你的。”
龐非順勢接過去後翻了個白眼兒:“哎,急急忙忙的要去北洲市,不知道為什麽,我有預感,老頭子會阻止你去的。”
“烏鴉嘴,如果你說準了,老頭子叫我做的事,便叫你去。”
說完,沈思存轉身朝向了董事長辦公室的方向。
望着沈思存的背影,龐非不由搖頭:“萬年光棍的冷血動物,曾經對任何女人沒興趣的冷血動物,哼,居然動情了。而且還是對一條眼鏡蛇動情了。我看,你怕是命不久矣。”
無奈的搖搖頭,龐非将手裏的文件送出去。
“龐助理。您回來了?”
“哇,龐助理回來了。好久不見。”
“好像每次龐助理回來都有大事發生,這次會是什麽?”
“哇,龐帥哥,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龐帥哥,天哪。”
各個部門都熱情的對龐非打招呼,特別是女同事們,壓抑不住的尖叫。
總算發完了文件,還有人上前求擁抱的,索性吧,龐非便大大方方的給了個擁抱。
董事長辦公室。
沈萬從丢給沈思存兩張去美國的機票:“聽說龐非回來了?”
“這是什麽意思?”沈思存答非所問的望着機票。
“新沙灘島的項目,你以後就不要管了,有什麽指示你直接發給田鷗,讓田鷗在那邊看着吧。”
“所以?美國的機票是?”
“你這是明知故問?曉琪受這麽重的傷,萬幸的是大難不死,她作為你的女朋友,你就不該去看看她嗎?”
“……”沈思存沒出出聲,一副冷冰冰的臉,沈萬從看着是真想打人:“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三番五次的護着林沁揚,就連她殺你母親的事,你都瞞着我的,如果我自己不去查證,你是不是打算永遠瞞着我?”
“……”沈思存的臉色越發鐵青。
“很好啊,我當然知道你不想去美國,都是因為那個林沁揚,但是她的所作所為,你放過她,我是不會放過她的。”沈萬從的語氣,帶着幾分威脅。
“我說了不去嗎?”森冷的口氣,對上何言中的咄咄逼人,二人哪裏像父子。
“沈思存,你可別忘了,林沁揚這樣的女人,身世背景如此複雜,又是那樣的品質,她根本配不上你,曉琪單純又有聰明有頭腦,做你的妻子,做你的左膀右臂,再适合不過。”
從何言中辦公室回來,龐非啧啧兩聲的上來,得意到不行的說:“看看,我說什麽來着?我說你鐵定去不成北洲市,這不,真被我說準了。”
“走吧,收拾行李去美國。”
龐非擡起手指掐着算了算:“我感覺磁場不對,這次美國之行不會太平。”
北洲市。
貓耳傷勢好轉,但依舊昏迷不醒。
韓叔将熬制好的中藥端進來,喂給貓耳喝下。
“七爺,沈思存身邊最得力的助手龐非回來了。”
龐非?
七爺将最後一口藥喂進貓耳嘴裏:“他什麽時候回來的。”
“今天,正與沈思存一起趕往美國,好像是去看望受傷的齊曉琪。”
“我一直在找龐非,沒想到他自己跑出來了。”
七爺提及這個名字,眼中便帶着很強烈的殺氣。
“的确,龐非,他知道咱們太多的秘密,人太聰明,卻不能為我們所用。而且,他每次回來,都會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誰也不知道他這一次回來又會幫沈思存幹些什麽。”
“貓耳起碼得養一段時間,所以,只能沁揚去了。”
“七爺,您決定了嗎?”
七爺點頭:“必須決定,打電話叫沁揚回來一趟吧。”
“好的,七爺,我如何與大小姐說?”
“就說是有事,叫她回來一趟。”
“好。”
說着,韓叔拿着手機到外面打電話。
林沁揚剛與羅伊先生聊完了設計構想,手機上跳着韓叔的來電顯示。
“韓叔叔。”
林沁揚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按着車鑰匙,正要準備上車的時候,她接到了韓叔的電話。
“小姐,七爺有重要的事,需要你回來商量。”
“哦哦,好的,那我立馬回基地。”
到基地的時候,七爺總算叫林沁揚去了她屋裏。
縱然這麽多次,林沁揚其實都想進來看看貓耳的情況,但七爺沒發話,林沁沒提。
“她怎麽樣了?”林沁揚望着床上面色蒼白的貓耳。
“基本沒大礙了,只等醒來。”
七爺淡淡的說,随即拿出一張照片給林沁揚:“這照片裏的人,你認識吧?”
林沁揚将視線從貓耳身上收回,接過看了看:“是他,龐非。”
“沒錯,龐非。”七爺站起來,走到窗邊,窗子開了一條小縫隙,吹進來的風掃着她的面紗。
“七爺,您給我這個照片是什麽用意?”林沁揚不太明白。
“龐非跟沈思存一起去了美國,他們要去幹一件大事。具體的,我說了你也不會明白,但是大概三天後,他們會出現在美國大劇院,我不想他們進去。”
“不想他們進去?”
林沁揚疑惑,依然沒太明白七爺說的什麽意思。
“沒錯,确切的說,是不想讓龐非進去,所以,你必須在三天後,阻止龐非進入大劇院。”
“我為什麽要阻止?”林沁揚很是不解。
“你現在怎麽跟貓耳一樣,這麽愛問?”七爺臉色不好,林沁揚立馬改口:“好吧,我知道了,那我要怎樣阻止他?”
七爺将一瓶白色液體拿給林沁揚,林沁揚拿過來看了看,又聞了聞:“看外觀,像化妝品。”
“它不是化妝品,它可以使人昏迷一段時間,你把它帶到美國,然後想辦法在龐非的食物裏裏加上它,或者用針頭注射也是可以的。”
“我明白了,七爺,可是我去了美國,這邊旅游開發區誰看着?”
“你把最近要安排事項例好,我讓韓叔先看着,你過去之後得打探他們的情況,所以,現在就收拾東西動身吧,我會讓韓叔把你的護照和簽證給你。”
林沁揚點頭,“好的,七爺,我知道了。”
林沁揚怎麽會知道七爺騙了她,而且,她手裏拿的那瓶無色無味的,用化妝瓶子裝好的白色液體,根本不是七爺口中說的藥。
望着林沁揚的背影,七爺在想:孩子,也許你嘗試一次後,以後便敢對任何人下手了。
房間內。
林沁揚想着反正也去不了幾天,所以林沁揚快速的收拾好行李。
“小姐,這是機票,簽證,護照什麽的,你可放好了。”
接過韓叔送來的東西林沁揚說了謝謝:“放心吧,我一定會放好的。”
往包裏加好了證件,林沁揚換了一套衣服,鞋子挑了運動鞋,至于其他的喬裝打扮,林沁揚打算到了美國再說。
北洲市的機場國際安檢口,林沁揚順利的通過,登機的時候,她手機響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林沁揚幾分懵圈兒。
因為給她打來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莫少謙。
“喂。”林沁揚按下了接聽健兒。
“沁揚。”那邊是莫少謙,哦,不,莫子珩的聲音。
“有什麽事嗎?”林沁揚聲音淡淡的。
“我想了想,我們找個時間好好談談吧?或者我過來北洲市,還是你回來海市?”
一段時間不見,發現莫子珩的聲線非常憔悴。
“好,那就抽個時間好好談談吧,但是這幾天不行啊,這幾天我到外地出差,真的非常抱歉。”
“到哪兒出差?”
“外地。等我回來的時候,我通知你吧。”
“……”莫子珩停頓了一會兒:“那行吧,你回來了以後給我打電話。”
“好的,先這樣了,拜拜,我登機了。”
電話挂掉,林沁揚将手裏的機票遞出去後又拿回來一截,登機後,她并沒有閑着,而是一直在加班加點的看文件。
十多個小時後到達了美國。
她到的時候,已經便有人通知龐非。
龐非拿着手機,坐在別墅的陽臺的吊椅上:“林沁揚坐的哪一趟航班?”
“龐助理,是航班。”
“去調出這趟航班中,所有人的名字。”
“龐助理,要這麽多人的名字做什麽?”
“叫你去就去,廢話這麽多?”龐非吼一聲,那邊的小助理便頓時道歉:“對不起,龐助理,我多言了。我現在立馬調。”
通話結束後,龐非舉杯與沈思存碰了碰杯子:“怎麽樣,沈總,我說對了吧,林沁揚果然來美國了。”
“誰知道是不是煙霧彈。”沈思存輕描淡寫的看着遠處。
龐非說不然:“是不是煙霧彈,等到她所坐的那趟航班的名單出來後,自見分曉。”
沈思存握着酒杯的手,力度不由重了些。
從另外一個層面上講,抛開那些恩怨不說,沈思存是不希望林沁揚的名字出現在這趟航班裏的。
美國華盛頓機場。
林沁揚到的時候是當地時間早上,下機的時候,有人前來接應:“請問是貓小姐嗎?”
“我是。”林沁揚點頭。
“您好,幸會幸會,我是您在美國期間的助理,我叫夏雪,接您的車就在外面,您所住的酒店距離此地八公裏。”
“好的,麻煩了。”跟随着夏雪的步伐出了機場,上了車。
上車後,夏雪遞給她一份資料:“這是大劇院周圍的環境,七爺特地交代過,讓我一定要給您。”
林沁揚接過來,快速的浏覽完畢:“沈思存龐非住哪裏?”
夏雪答:“正是您所在的酒店。”
到酒店門口時,夏雪拿着她的護照去辦理了手續,進套房的後,她再次從包裏拿出那瓶白色液體,再三确定,好像看起來的确沒問題。
洗過澡,換了一套衣服,夏雪前來敲門:“貓小姐。”
“怎麽了?”林沁揚打開門,夏雪又遞給林沁揚兩套衣服:“這是給您準備的衣服。您可能用得着。”
林沁揚說了謝謝,接過來瞧了瞧,一套男士衣服,一套女士衣服。
通常分析,男士服裝是行動的時候穿,女士服裝是逃跑的時候穿。
關上門,林沁揚閑着也閑着,索性将兩套衣服試了試,發現夏雪的眼光不錯。
加上林沁揚的個子高,駕馭這種歐美服裝也就分分鐘的事。
同樣的酒店,只不過沈思存和龐非住的是別墅套房。
與沈思存聊着聊着,龐非手機響起。
“沈總,調查名單的人給我來電話了。”龐非說。
沈思存沒作聲,屏氣凝神的盯着龐非的手機。
龐非按下接聽鍵,開了免提:“喂?”
“龐助理,你要的名單,我已發到你郵箱,請注意查收。”
龐非裝模做樣的挂掉電話,又打開郵箱,迅速浏覽完名單,非常無奈的看着沈思存:“沈總,你怎麽能這麽淡定呢?你好歹問一句,‘有林沁揚嗎’。”
“有林沁揚嗎?”
沈思存淡淡的勾着唇角,順了他的意,也順了自己的意。
龐非點頭,并将電子檔放大後遞給沈思存,沈思存接過手機,的确,名單上清清楚楚的顯示着林沁揚的名字。
“如果我沒猜錯,七爺派她來,是要殺我。”龐非自認為是非常準備的判斷。
“……”沈思存沒說話,他視線移向遠處,心情複雜。
“你沒什麽要說的嗎?”龐非問沈思存。
沈思存依然是氣定神閑的樣子:“說什麽?”
“喂,太過分了吧?你的女人……哦不,你前妻,要打我主意,我可是你最得力最聰明的助理,我若有個三長兩短,你可怎麽辦?”龐非‘愁眉苦臉’的說。
“不是還沒殺?真殺來再說。”
沈思存輕言淡寫的話,着實令龐非生氣:“我說沈思存,林沁揚,她可是貓耳,她就是貓耳!江湖第一女高手,你居然這麽輕輕松松的把我打發了,不行,我發覺這日子真的是沒法過了。”
沈思存站起來,一手端着紅酒杯,一手自然的插進庫口袋,他淺淺的抿了一口,慢條斯理的搖曳着說:“我倒想看看,她要怎麽解決你。”
不說這話還好,說完之後,龐非更氣了:“你……我是該形容你見色忘友呢,還是見色忘義?”
“龐非,如果你是林沁揚,你此刻會住哪?”
沈思存已經感覺到,林沁揚與他們在同一個酒店。
“我算一算。”說着,龐非拿出手指掐了掐,又将幾張奇形怪狀的紙牌拿出來攤了幾下:“此酒店有不好的磁場,我估計,她還真在這裏住着。”
“所以,你這兩天不要一個人出門。”
沈思存回過頭來,鄭重其事的說。
“我兩天後大劇院的音樂票呢,我最愛偶像的作品,我肯定要去看的。”
“我估計,她會在你去看音樂會時動手。”
“大劇院這麽多人,她如何動手?”一向高智商的龐非,為了喜愛的音樂劇,智商頓時降到了零。
“你可別忘了,貓耳最擅長什麽。”沈思存淡淡的提醒說。
“我知道啊,殺人于無形,死在她手下的人全是心肌梗塞,醫生會認為純屬意外,所以一般不會進一步查證,就算進一步查證,也還是心肌梗塞。”
“你知道就好。”
龐非沖着沈思存滿意的笑了笑:“嗯,好吧,看來你還是關心人家的。”
沈思存沒再說話,他只是在回想,回想他之前多次與她的交手和對峙。
他早知道林沁揚的不同,從第一次在海市體育館的射箭場見到她,他就知道這個女人非同凡響。
只是如今,非同凡響得已經超過了沈思存的預測範圍。
中國,海市。
沈萬從接到了齊紅華的電話:“喂,老沈啊,不是說思存到美國來看望我們曉琪了嗎?他是哪趟航班啊?這個點,也該到了吧?”
齊紅華一是擔心,二是有別的目的。
“應該早到美國了,他可能有什麽事耽擱了,所以還未去看望曉琪,我打電話問問他。”
……
沈思存接到沈萬從電話的時候,沈思存在午休,所以沈思存電話是龐非接的。
“喂,沈董。”
“龐非?思存呢?”
“哦,開會呢,下去就去看望齊曉琪,您放心吧。”
也就在這時,沈思存睜開了眼睛:“老頭子?”
“嗯,催你去看齊曉琪呢,我幫你答應下午去。”
“真答應了?”沈思存知道齊曉琪一定是知道真相的,所以他去看她,多少覺得內疚。
“怎麽?不願意去?”龐非挑眉弄眼的盯着他。
沈思存:“……”
“對了,沈總,我可以八卦一下嗎?”
“什麽?”
龐非擡起一根凳子放在是沈思存對面,他非常認真的看着沈思存:“齊曉琪和林沁揚,你是不是兩個都喜歡?”
“拒絕回答。”轉了轉椅子,沈思存背向龐非。
“說說呗,兩個大美女,你最喜歡哪個?或者是兩個都喜歡?”他越不回答,龐非越好奇。
“……”沈思存白了龐非一眼,龐非托着下巴,有趣的看着他:“我覺得你兩個都喜歡。你想腳踏兩只船。吃着碗裏看着鍋裏……”
“亂說什麽?我是那種花心蘿蔔?”
“哈哈,好吧,那你的意思,你只喜歡一個咯?齊曉琪肯定不是,那就是林沁揚了?既然你喜歡的是林沁揚,幹嘛讓齊曉琪做了你女朋友?我真的特別好奇。”
“你夠了,龐非。”
龐非哎一聲:“算了吧,我知道你也不會說的,那如果過兩天,貓耳正要解決我的時候,我幹脆把她幹掉算了吧,先—奸—後—殺,然後再将她給美國這邊的黑人噼噼啪啪,據說黑人喜歡奸—屍—體—奸完再再讓大卸八塊。你覺得怎麽樣?就算為世界做件好事。”
“你敢!”沈思存犀利的眸子擡起來,卻發現龐非是一臉笑意調侃時,他才發現自己上了龐非當。
龐非笑得嘴都合不攏:“看看,看看,看看,還說不喜歡林沁揚。”
沈思存:“……”
“沈大總裁,你對一條眼鏡蛇有了感覺,不擔心她咬死你,毒死你嗎?如今,她只是眼鏡蛇,如果有天變成眼鏡王蛇,毒性倍增。”
沈思存:“……”
美國當地時間下午。
好歹齊曉琪是沈思存的女朋友,龐非明面上打着沈思存的名義為齊曉琪買了束花。龐非打照,走前頭。
齊曉琪修養這些天,能下地走幾步,照顧她的人全是齊紅華精挑細選出來的,病房門口守着歐美伸手的保镖。
老遠,齊曉琪便看到了沈思存。
對于沈思存的出現,齊曉琪原本的好心情瞬間崩塌。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齊曉琪語氣淡漠。
“齊小姐,這是沈總給您的花。”龐非将一束紅玫瑰遞到齊曉琪面前:“沈總精挑細選的。”
“我不需要!”齊曉琪一把将玫瑰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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