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既然不喜歡,為什麽只對她用五分力? (1)
“我真的認錯了嗎?”沈思存嘲諷的口吻:“我有沒有認錯,你心裏不清楚?”
“你的确認錯了。”依然說的一句英語,沒給他繼續拖延說辭的機會。他當然知道沈思存想幹什麽。
林沁揚還沒反應過來,沈思存腿朝前大步跨越,緊接着雙手犀利的招式也伸向了她。
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沈思存一個大男人先動手,她只能被迫與他開打。
對峙了十幾招,二人看上去倒是旗鼓相當,可是沈思存确是有意将她攔在牆角,每次她想快閃着跑出去,沈思存便會将她再次逼退回牆角。
不遠處看着這一幕幕的龐非啧啧啧幾聲:“思存啊思存,還不承認你喜歡她,既然不喜歡,為什麽只對她用五分力?”
“……”林沁揚無語的與他的過招了半個小時。
“先生,我說,你真的認錯人了,你為什麽追着我不放。”連帶嘴皮子的功夫都用上了。
“林沁揚,真的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嗎?”
沈思存見她再次朝出口的防線逃,一個逼退的動作,不得不讓林沁揚再次回到牆角。
“林沁揚什麽鬼?我聽不懂你說什麽。”林沁揚嘶吼了一句,二兩全程都在用英語對話,還非得讓龐非他這個外人用中文領會其意。
突然,林沁揚加強了招式,力度也增大了。
感受到林沁揚加大了力度,沈思存也加大了力度,幾招大動作,林沁揚咚的一聲,後背撞上牆壁,很快,她被沈思存鉗制。
手,胳膊,腿半下也不能動彈。
雖然不能動了,二人卻依然目光犀利交織的同時,還在比體力,似乎想看看,這樣的動作,誰保持時間久。
但最後,林沁揚卻還是未掙開。
一個不注意,非常快的動作,林沁揚臉上的口罩落下。
她稍微能掙紮幾下,沈思存繼而飛快按住她,她倔強的将臉偏開,不讓他看,可是沈思存已經看到了她這張臉。
“林沁揚,你要不要繼續狡辯?”
“……”該死……她還能怎麽狡辯,想着今兒出來是打探情況的,都沒想過要與沈思存發生正面沖突,所以她只是服裝做了喬裝,卻沒有化妝。她哪裏會知道沈思存會摘下她的口罩,她哪裏會想到明明看上去與他旗鼓相當的沈思存,最後會猛然發力,将她按在牆壁上。
“怎麽不說話?”他的聲音是冷冷的,淡淡的,夾着很深的質問。
“沈思存,我為什麽在這裏,不都是因為你嗎?”林沁揚胡亂的編造着理由,嬌滴滴的撒嬌:“思存,這不都是因為,你将我一個人扔在旅游開發區,我由于很多地方不懂,只能追到美國來問你了。人家也不想這樣嘛。你就看在我這麽辛苦的份上,放開我好咯。”
“……”沈思存盡管知道她說的假話,卻失神了一秒,也正是這一秒,林沁揚一腳踢上他的要害,如果不是沈思存閃得快,林沁揚這發狠的一腳,定能要了沈家的命根。
終于林沁揚飛奔而去,很快,她整個人影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沈思存愣愣的望着她身影消失的方向,目光最後落在了地板的那個口罩上。
“看什麽看啊,怎麽不去追?”龐非走上來,非常遺憾的說:“你今天放她走了,明天她便不會放過我。”
“……”沈思存沒說話,表情淡定,他順勢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口罩。
“喂,沈總,同你說話呢?都不理我了?”龐非氣急的說。
“經過剛剛的對峙,也可能,她不會去大劇場。”沈思存擡起頭來,不冷不熱的看了龐非一眼。
“我不覺得,說不定。”
“不過她的套路一向死板,想來,也不會有什麽改變。”
龐非哎一聲:“你剛剛錯過了最好的時機,那麽好的做掉她的機會,你放虎歸山,我還能說什麽?”
“放虎歸山?”沈思存深深的皺着眉心。
“還不承認?你的伸手我不了解嗎?最開始你對她只用了五分力,後來鉗制到牆壁上那些暧昧姿勢也不過九分力,你顯然在讓她,當真我睜眼瞎啊?”
“……”沈思存。
龐非無奈的搖着頭:“知道愛上眼鏡蛇的後果嗎?就是像你現在這樣,毒液侵入你的血液,腐蝕你全身的細胞,蔓延到你的四肢百骸。你對眼鏡蛇下不去手,不敢處之後快,那就等着她咬得你千瘡百孔吧。”
說完,龐非扯出他手裏的房卡,拿去嗖的刷開。
沈思存握着手裏的口罩又看了兩眼,進去的時候龐非坐在沙發上看文件。
“明天的音樂劇,你還去看嗎?”扔下手裏的口罩,沈思存端過桌上的咖啡喝了口。龐非盯着桌子上林沁揚戴過的口罩後,一把将口罩奪了去:“當然要去,不但要去,還要大大方方的去。”
說罷,龐非将口罩拿在手裏左右搖晃的玩兒弄着。
“還給我。”沈思存伸出手。
“啧,你不會告訴我,連她遺落下的口罩,也要當做寶貝。”龐非非常生氣的看着沈思存。
“給我!”沈思存臉色越發的冷。
“沈大少爺,你今天不會因為個口罩,跟我撕破臉皮吧?我在你心中,連一個口罩都不如了?”
龐非索性站在茶幾上,将口罩高高的舉了起來:“有本事,你來拿。”
“龐非,我不想同你動手,我說最後一遍,給我。”沈思存已經很不耐煩的口氣。
“……”龐非索性讓了一步,繼而從茶幾上下來,将口罩還扔給沈思存:“還給你,破口罩。”
生氣的說完,龐非從行李箱裏拿出衣服,進了浴室洗澡。
龐非洗完澡出來,沈思存已經坐在陽臺的吊椅上開始工作,那個破口罩也不知所蹤。
“喂,口罩呢?扔了?還是藏起來了?”心裏各種不舒服,所以,龐非當然是要繼續怼沈思存的。
“你真是越來越欠揍。”沈思存擡起頭來,順手便将喝空的咖啡杯朝龐非砸去。
龐非手一伸便接住了:“我真是活脫脫的看了一場現實版的農夫與蛇,你知道這倆傻逼是誰嗎?”
“……”沈思存。
“我就等着毒蛇咬死你這個農夫。”雖然嘴不饒人,龐非卻很快的給沈思存倒回來咖啡一杯。
放在他眼前的桌子上後,龐非也順勢坐下:“咱們說正經的,你說貓耳會不會改變襲擊地?”
“你死了不更好,免得成天到晚,在我耳邊叽叽歪歪。”
“喂,沈思存,你太沒良心了吧?我都是為了你,幫你做事,才查來這麽多七爺的事,現在倒好了,你要過河拆橋是嗎?那我幹脆去投奔林沁揚算了,說不定人家能給我謀個更不錯的職位。”
“你敢!”沈思存這才擡起頭來,盡管知道他開玩笑,沈思存也依然投去了警告的眼神。
“算了,不跟你鬧了,我也得工作了。”
同樣的酒店。
林沁揚回到套房的時候,夏雪在:“貓小姐,七爺從國內打來電話。她問您該準備的準備好了嗎,有沒有把握。”
“告訴七爺,我一定竭盡全力。”林沁揚脫下身上的男裝,淡淡的說了句,夏雪點頭:“好的,貓小姐,我這就給七爺回電話。”
夏雪回到另外一個房間,撥打了到中國的國際長途:“喂,七爺,貓小姐說她一定會竭盡全力,而且,她已出去打探過了,想必是計劃好了。”
“好的,她的第一情況,一定要第一時間向我彙報。”
挂掉電話,夏雪順應七爺響應,他得做出第二套準備,就像七爺說的,萬一林沁揚心軟或者知道化妝瓶裏的東西其實不是——迷——藥——什麽的。
中國,北洲市。
七貓耳醒來的時候,她沒有辦法坐起,傭人進來打掃屋子見到貓耳睜開了眼睛,連忙跑到院子裏,對正在論事的七爺說:“七爺,貓耳醒了。”
“醒了?”七爺先是一愣:“去看看。”
七爺進屋的時候,果然,貓耳睜着眼睛。
“你感覺怎麽樣?”七爺坐下來問她。
貓耳咳了幾聲:“我是怎麽回事?”
她不就被沈思存踢了幾腳嗎?怎麽會躺在床上動不了?
“你受傷了,這麽久以來,你還是第一次受這麽重的傷。”七爺又幾分感慨的說。
“……”貓耳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心想,這死老太婆居然眼神裏有憐憫?她不是向來刀槍不入嗎?
“既然醒了,就好好養着吧。你這一次,就算我親自指導你訓練,恐怕也得半年以上才能恢複。”
“挺好的,我總算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貓耳打着哈哈說道,卻不由得在腦海裏閃過了莫子珩的身影。
莫子珩?
林沁揚會不會在與莫子珩耳鬓厮磨?
想到這裏,貓耳的心裏有點難過。
但是又不敢直接問七爺關于莫子珩的事,她只能旁推測敲的問:“她呢?”
“誰?”七爺一時沒反應過來。
“那個與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啊。她去哪裏了?”
“她代替你,暫時到美國做任務了。”
“哦哦。”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說是去了美國,貓耳的心裏松懈了一口氣。
所以,她是中了莫子珩的毒了嗎?這個毒,比在沈思存那裏中得還深嗎?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辦點事。有事叫韓叔,我會讓韓叔留下照顧你。”
“哦,好,沒問題。”
七爺走後,貓耳吃力的從床上坐起,韓叔上前阻止:“貓小姐,您就別起來了,好好躺好吧,您的傷還沒好呢,萬山口撕裂了就不好了。”
“沒事沒事,經常受傷,這個傷算多大個事。”
說着,将枕頭墊在身後拿起手機點開看了看最近的情況,貓耳下意識的只是想看看莫子珩的消息,卻不料滿世界都是林沁揚失蹤或者被暗殺的消息。
林氏集團。何言中辦公室。
助理朱峰站何言中的辦公桌前:“您說,這消息如今鋪天蓋地的,貓耳為什麽還不現身?”
“她總會出現的,我敢打賭。”何言中拍着胸脯,胸有成出的說。
“那萬一不出現?何董,您給的支票可就打水漂了。”
“她現在之所以不出現,一定是在秘密的辦什麽事,等她回來,她一定會過來。
傍晚,七爺辦完事情回到秘密基地,貓耳穿着睡衣已經在院子裏開始走動着玩兒了。
“誰讓你出來的?”下車的第一件事,七爺便是指責貓耳。
貓耳拿着手機,是直接坐在院子的地上打游戲。
見七爺回來,她立馬收起手機:“七爺,您這又是去辦了什麽大事?”
“受傷的人還這麽皮,立刻給我去床上躺着。”七爺答非所說。
貓耳扭扭捏捏的上了床。
韓叔這才上前:“七爺,情況怎麽樣?”“暗殺的消息應該是何言中放出去的,他這是在告訴黑哥,就算不讓貓耳不回去也不行,他也是在告訴黑哥,只要他何言中沒宣布‘林沁揚’的死亡,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所以,你最近要看好貓耳,不能讓她跑出去了,等美國那邊的事情塵埃落定,我再看看派誰回海市。”
“好的,我明白了,七爺。”
美國華盛頓的話劇院門口。
林沁揚今天不但給自己身體裏賽了東西來加強她的身形,而且戴了美瞳,化了歐美妝。
大劇院門口,林沁揚早早的到了,她已經提前準備好了針頭,七爺已經在電話裏交代過,用針沾上那液體,多往目标身上刺幾針,會致使一樣的昏迷效果。
林沁揚哪裏會知道七爺是騙她的啊,她哪裏會知道那瓶化妝品裏所裝的東西根本不是——迷——藥——,而是沾上後能讓人心肌梗塞而死的化學品。
“姐姐,姐姐,你是中國人嗎?”就在林沁揚的目光注視着遠處時,一個東方皮膚,黑頭發的小女孩跑上來抱住了林沁揚的腿。
“小朋友,你不要妨礙姐姐。”林沁揚身上放滿了針,她真怕紮到小女孩,也更怕紮到自己。”
所以林沁揚快速的退了幾步。
可是剛剛退了幾步,小女孩兒再次迎上來抱着她的腿。
大劇院門口的人越來越多,均為金頭發白皮膚或者黑皮膚人。
環顧了許久,終于人群裏,一個穿着西裝革履的男人出現了,他只身一人,不見沈思存。
就在林沁揚準備飛針的時候,小女孩噠噠噠的追上來,并且在追的過程中摔倒了。哇的一聲,小女孩兒哭得很厲害。
林沁揚迅速的将女孩子扶起來:“小朋友,找你媽媽去吧。”
林沁揚眼疾手快的将孩子交給大劇院門口的保安,有人看着她,無論怎麽哭鬧,林沁揚不再被小女孩分心,她連着飛了幾根針出去,均刺上了男子的身體上。
人群裏,一個走着走着的人突然暈倒,自然能引發周圍人的一片惶恐。
大家用英語咆哮着的大概意思:“有人暈倒了,有人暈倒了。”
“買噶,他怎麽了?”
“他暈倒了?”
“趕快打急救電話。”
林沁揚趁着混亂上前,将他身上的針拔了出來。
随即散出人群,林沁揚一轉身的時候,便看到了沈思存。
沈思存雙手插在庫口袋裏,不冷不熱的表情,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你剛剛所有的動作,我都錄制下來了,一會兒,我便交給警官。”
“沈思存,我憑什麽要相信你?”林沁揚防備的看着他,心裏也在不由得想,她已經喬裝打扮成這樣了,沈思存他到底是怎麽認出來的?
“……”沈思存似笑非笑的點開手機,将播放的視頻放在林沁揚面前:“怎麽樣?是不是很清晰?”
“沈思存,你無恥。”林沁揚氣急敗壞的說。
“你叫我沈思存?小姐認識我嗎?”沈思存漫不經心的笑。
“沈思存,你真會把視頻交出去嗎?”
“你可以試試。”
“你舍得看到我被美國的警官抓走嗎?”
“有什麽舍不得?”
“但是龐非他只是暈倒了,至于嗎?我又沒要他命。”
“很抱歉,他不是龐非,真正的龐非已經進去了。”
“你說什麽?”
救護車很快到來,醫生為地上躺着的人做了一系列的檢查,随後搖頭:“sorry……”
嘀嘀咕咕說了一句英語,大概意思便是:“他已經沒有呼吸,初步判定是心肌梗塞。”
沒有了呼吸?
怎麽可能?林沁揚立馬上前,将躺在地上的男人檢查了一遍,他的确沒有了呼吸。
怎麽會這樣。
可是七爺明明就告訴過她,那個只是讓人暈倒的藥嗎?
眼睛閃了閃,林沁揚恍然大悟,她這才才恍然大悟的明白,七爺騙了她。
木納的蹲在原地,林沁揚眼眶發紅了,雙手也在顫抖,她,她是殺人了嗎?
擡起自己的雙手,十指揚在空氣裏不停的顫。
而地上的屍體被擡上了救護車,可能醫護人員要進行最後的搶救。
看着救護車開走的時候,林沁揚也飛奔到路邊,她上車後,一直跟在那輛救護車後面。
沈思存也不知道林沁揚要做什麽,林沁揚的車子開出後,沈思存也跟了去。
到了醫院,那名看上去長得像龐非的男子被推了進去,但是推進去沒多久,人被偷梁換柱。
兩個小時後,醫生從搶救室出來,并且告訴林沁揚:“他去世了,我們都已盡力的搶救過。我們已經在想辦法通知去世者的家屬。”
林沁揚整個人向後縮了縮,接着她眼眶有些濕潤。組就,林沁揚轉身木納的走出了醫院。
見林沁揚走遠,龐非從玄關處出來:“你家小仙女兒是怎麽了?按理說,她想殺的人死了不是該開心嗎?怎麽看上去那麽沮喪。”
沈思存冷笑一聲:“林沁揚最擅長的技術不是殺人,是演戲。”
說罷,沈思存先一步,龐非啧啧兩聲:“還有這種操作?真是厲害?”
龐非跑着追上沈思存的腳步:“你說,我在他們眼裏已經是個死人了,林沁揚的任務也完成了,她應該會回國了吧?”
“誰知道呢。”沈思存淡淡的拉開上車,上了駕駛位,龐非也跟着拉開車門上了副駕駛位。
“現在我們去哪?肚子好餓,要不去吃中午飯吧?”
“好。”
“要不要叫上你家齊曉琪?”
沈思存翻了個白眼:“你想約她,自己大方約,我沒任何意見。”
“啧啧啧,對于一個不喜歡的女人就這樣說,那如果我說我要約你家林沁揚呢?”
沈思存一手握着方向盤,一邊轉過臉,淡淡的說“能約到,是你的本事。”
“我靠,你這言外之意是在我說約不到咯?那我真要試試。”
沈思存冷笑:“你一個死了的人,突然出現在她面前,你就不怕她再次要你喪命?”
“你這人,什麽都好,一是嘴不饒人,二是臉色不饒人,我是最看不慣你這兩點了。”
“……”沈思存。
随便找了個中餐館,二人因吃多了西餐,甚是想念中餐的味道,所以選擇了中餐館,卻不料,在門口看到了林沁揚?
以為自己看錯了,龐非再三确認:“真是她,真是冤家路窄。這麽快,又碰面了。”
“你剛不是說約嗎?還不快去?”
沈思存帶着幾絲調侃,龐非卻慫了:“算了,咱們換餐廳。”
“不用,這一段就一家中餐廳。”沈思存的目光一直在林沁揚身上,因為她在不停的喝酒,“喝酒的人,注意力不會那麽好。”
“行吧,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豁出去了。”
龐非小心翼翼跟在沈思存身後,在林沁揚後面的位置,二人随即坐下。
“真的沒事?”龐非小聲的問。
“你平日膽量不是很大?”
“……”換龐非啞口無言了。
前面落地窗桌前的林沁揚已經卸掉僞裝,幾位黑皮膚的男人進來,難得瞧見位好看的東方面孔。
對着林沁揚吹起了口哨,以示調侃,林沁揚直接瞪了他們一眼後繼續喝。
畢竟是在公共場合,那幾個黑衣人并未有繼續挑逗林沁揚,各自坐好吃飯。
沈思存與龐非吃好飯以後,林沁揚都還在喝,後期可能是想上廁所,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四處用英語問洗手間在哪兒。
結果起來的時候對上那幾個看上去很不安好心的黑人,他們上前拽住了林沁揚。摟着林沁揚的腰,雙手在她身上亂摸。
領頭的黑人說了一句英文,大概意思是:“小姐,我知道衛生間在哪裏,讓我帶你去吧。”
就在黑人拽着林沁揚朝包房的方向走時。
沈思存朝龐非使了使眼色。
龐非表示明白的點點頭,随後上前與幾個黑人交涉了幾句,黑人放開了林沁揚,他們結賬後也走了。
“哪,你要的人,交給你了。”龐非将扶過來的林沁揚甩給沈思存,沈思存雙手一覽,林沁揚便眩暈的跌進了沈思存懷裏。
“……你誰啊,敢非禮我……”囫囵吞棗的說了幾句,林沁揚居然看見眼前的人是沈思存。
“怎麽是你?”林沁揚試着推了沈思存幾下沒推開。
“沈思存,你想幹什麽?”
“……”
林沁揚噼裏啪啦的說了一堆酒話,顯然是真的醉了。
沈思存一把将她橫抱起,一旁的龐非啧啧啧幾聲:“你這是要直接帶她去開房了?”
沈思存瞪龐非一眼:“把她的賬結了。”
“為什麽是我,她是你的女人,為什麽是我去結賬。我這個單身狗,現在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而且我這個單身狗,今天這條小命兒,還差點葬在她手裏,我憑什麽幫她結賬。”龐非笑着又有點嚴肅的樣子。
“随便你吧。”沈思存直接抱着林沁揚走人,龐非哎哎哎幾聲:“怎麽能這樣呢?”
氣急敗壞的龐非想打人,卻只得乖乖結賬。
更氣人的是,他出來的時候,車子都開不見了。
車上,林沁揚坐在副駕駛上是不老實的,嘴裏也嘀嘀咕咕着:“我是真的不想殺你……”
就這樣一句話,說了多少遍,沈思存也不記得了。
回到酒店,沈思存将她抱回了別墅,放上了他睡的那張床。
龐非回來後,見到床上的人老老實實的躺着,身上蓋着被子,沈思存則雙腿相交的坐在沙發上,手裏拿着文件。
“不是吧,這麽好的時候,你居然如此淡定的坐在沙發上?”
“你夠了,龐非!”沈思存頭也不擡的說。
“今晚是不是你倆這邊的睡床,我睡這邊的沙發?可問題是,她半夜會不會再次起來殺人滅口?”
“我睡這邊沙發。”
“你……你這是……”
龐非剩餘的話還沒說出來,沈思存随即将一個抱枕拿起來甩給龐非:“旁邊的房間還有個沙發,你可以滾了。”
“……”龐非抱着抱枕無奈的感嘆:“單身狗真是該被虐。”
龐非走後沒多久,沈思存便也躺在沙發上睡了。
次日。
落地窗未關,林沁揚在刺眼的光線下醒來,醒來的第一時間,便是發現自己在別墅套房裏。
她不是在喝酒嗎?所以,她是怎麽回來的?
撐起身,腦海裏再一次回憶起昨天……
昨天她殺人了……
後來她去喝酒,期間似乎遇到了幾個看起來很痞子的黑人。
可重點根本不是昨天她遇到了想非禮她的黑人,而是她殺人了。
一想到這裏,林沁揚的思維便有些渙散。
“咯吱——”耳邊傳來開門聲,緊接着她聽到有人進來,一轉過頭,林沁揚便看到了沈思存。
“……”
“……”二人沉默着,四目相對。
過了一會兒,林沁揚從床上起來,“是你帶我回來的?”
“嗯。”很淡的口氣。
“你為什麽要帶我回來,按理說,如果我被那幫黑人帶走,就算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不正順了你的意嗎?我畢竟做了那麽多讓你讨厭的事。”
林沁揚仰望着他的臉說。
沈思存的目光始終都是淡淡的:“我帶你回來,跟是不是你沒關系。”
“什麽意思?”林沁揚沒明白。
“我不希望,中國人在國外被欺負,僅此。”說罷,沈思存彎腰拿起文件便出去了。
“等一下。”林沁揚走上去兩步,沈思存停下腳步,沒回頭:“還有事?”
“龐非的事,對不起,我,我不知道那個針上的藥,會讓人心肌梗塞而死。”
“……”沈思存沒應,他在心裏冷笑,心想,林沁揚,你有勇氣做?為什麽沒有勇氣承認?
他特步而去。望着他背影消失的方向,林沁揚站了一會兒,迅速的收拾好東西,回到自己的套房。
回來的時候,夏雪在,夏雪上前拉住林沁揚的手:“貓小姐,你可算回來了,我等了你一夜,七爺一直在詢問你的情況,她電話也打了一夜,你可算回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怎麽沒按時回來?”
“出了點意外,不過龐非已經解決了。”林沁揚所心情不太好的說。
“那真是太好了,我這樣給七爺……”打電話。
正說着,七爺主動打了過來:“回來了嗎?”
“七爺,她已經完成任務回來了。”
“叫她接電話。”
“好的,七爺……貓小姐,電話。”
林沁揚拿過手機來,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七爺:“您給我的白色液體其實不是迷—藥,對嗎?”
七爺也沒想到林沁揚會一上來便問這樣的問題。
“你都知道了?”
“為什麽要騙我殺人?為什麽要這樣做?而且龐非也沒有做危害誰的事,您為什麽要我這樣做?”每句話,每個字,都是來自林沁揚的質問。
“我做事自然有我的道理,具體的細節,你以後會明白的,再說,龐非若不處理掉,後期你就會明白有多難。”七爺還算耐心的解釋。
“可是龐非是無辜的,我們的共同目标不是林氏集團不是何言中嗎?為什麽要牽扯別人?我真的不喜歡這樣。”
如果電話那邊不是自己的母親,林沁揚應該早就翻臉了。
“你不喜歡這樣也沒有辦法啊,現實本身就是殘酷的。”
“七爺,答應我,以後不要再以殺人的方式解決問題了好嗎?”
“好,我答應你。”
林沁揚心裏一軟,也慢慢的原諒了七爺,畢竟這個人,她是自己的母親。
(只是七爺怕不會這麽想。)
……
國內,七爺挂掉電話,臉色很難看。
“大小姐說什麽了?”韓叔忙問。
“她好像在責備我騙她的事,還叫我以後要答應她,不要再用這樣的方式解決問題。”
“看樣子,大小姐是完成了任務了。”
“我以為她像貓耳一樣,做過一次,膽子就會大起來,沒想到,她不但沒變大,反而又幾分怨恨我。”七爺雙手背在後背上,眼神淡然中又幾分愧對。
“七爺,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說吧。”
“大小姐天性善良,不如,以後就別讓她做這種血腥的事了吧,不然,怕到了最後,可能會影響你們的感情。”
“……”七爺沒說話,她在沉默,只是七爺的心裏明白,作為她們這樣的家族,手上不沾血,是絕對不可能的。
美國,林沁揚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國了,飛了十幾個小時,林沁揚到達了北洲市機場,田鷗來接的機。
田鷗沒精打采的:“哎,您和沈總都不在,這幾天,我一個人忙暈了。”
“羅伊先生的圖紙都出來了嗎。”林沁揚問,田鷗說出來了:“昨天就出來了,已經傳給沈總審核了,沈總說很完美。”
“給我瞧瞧。”
“好嘞。”田鷗迅速的轉身去拿來圖紙:“您瞧瞧。”
林沁揚迅速的翻閱:“的确不錯。”
“嗯,我也覺得。沈總的意思是先将樓建起來,羅伊先生的意思是咱們還可以建個海底酒店,他說海底酒店是一個非常大膽的嘗試,但是他只是提議,具體的,等沈總來了海市,你們可以商量商量。”
“這個想法的确不錯。”
林沁揚打電話彙報工作情況時,向七爺提出了這個想法,七爺說可行。
至于沈思存那,林沁揚沒問。
沒過幾天,沈思存便從美國回來了,他回來之後直接來的海市,在去往新沙灘開發區時,遠在美國的龐非給沈思存打電話:“喂,你老人家叫我查的林子惠與黑哥的關系,我大概查到了一點。”
“不錯,發到我郵箱。”
“嗯,對了,你現在應該到北洲市了吧,你現在有沒有那樣的感覺,覺得要見到你的小心肝兒了,心潮澎湃?”
“……”沈思存愣了幾秒:“資料記得發給。”
說完,沈思存便挂掉了電弧。
到達旅游開發區時,剛下車,沈思存便看見林沁揚在指揮工作,他的手機叮咚響了一聲,他自然知道是龐非發過來的郵件。
但是沈思存還未看,林沁揚笑眯眯的回來:“喲,沈總,看完女朋友回來了?怎麽樣,這幾天在美國與小女朋友過得愉快嗎?”
“當然。”簡單的兩個字,別樣的範兒。
林沁揚點頭:“嗯不錯,真是羨慕。”
差不多說到這裏,羅伊拿着圖紙過來,嘀嘀咕咕說了幾句,大概意思是:“你再看看這個圖紙。”
沈思存順勢坐下,将手機放在遮陽扇下的桌上,聊着聊着,二人站起來朝實地方向看,在大概的比劃着需要怎麽建設。
林沁揚望着沈思存放在那裏的手機,上面顯示着未讀郵件,本來林沁揚沒興趣,郵件卻露出一句話:“七爺與黑哥的關系是情人關系,至于林沁揚……”
後面的內容是看不見的,但是林沁揚卻又好奇,她拿起沈思存的手機,嘗試着解鎖,試了好幾個密碼,最後,用沈思存母親前部分的生日加他自己後半部分的生日打開了。
點開郵件內容:“七爺與黑哥的關系是情人關系,至于林沁揚是不是何言中的女兒,這個有待考證,另外,黑哥是有老婆的,但是卻常年與林子惠偷情……”
看到這些不可思議的內容,林沁揚驚愕,而後迅速的将本條郵件設置成未讀郵件,剛好放回沈思存方才擱手機的地方,沈思存與羅伊先生轉身回到遮陽扇下。
羅伊的翻譯說:“另外,我相信你的助理也告訴過你,我提議的建海洋客房,你可以同林總讨論讨厭。”
“這個,我們自然會讨論的。”
羅伊點點頭,拿上他的那些文件,回到了鵝暖石屋。
沈思存目光低垂的一瞬間,眼神悄聲無息間,犀利的一閃。
他的手機剛剛放下的時候,呈西南方向45度,可此刻的位置,至少偏了五個角度。
“沈總,我也覺得羅伊先生所說的海底套房可行,只是這個建造風險太高,住的人也需要很的大心裏承受力。”林沁揚快速的給出了意見。
沈思存将目光從手機移到林沁揚淡定從容的臉上:“可以試一試,一旦打造成功,将會是景點的又一大特色。”
“我也這樣認為,不如,咱們先試着些一份構想方案?”
“嗯。可以。”沈思存淡淡的點頭,林沁揚說她先回她的辦公室了。
只是回到辦公室後,方才淡定正經的臉色變得幾分難看。
腦海裏回蕩着郵件裏的內容:“七爺與黑哥的關系是情人關系,至于林沁揚是不是何言中的女兒,這個有待考證,另外,黑哥是有老婆的,但是卻常年與林子惠偷情,也有猜測說林沁揚林子惠與黑哥所生的女兒。但具體他們之間的關系,還有待進一步查證。”
林沁揚走向椅子邊坐下,半腦子都是郵件裏的內容。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自己不是何言中的女兒,她更不會相信自己會是林子惠和七爺所生的孩子。
林子惠在林沁揚的心裏向來是正直的,善良的,她是真的不相信,母親會做出偷情那樣的事。
可是思維裏,不得不冒出來另外一個聲音。
沈思存拿着手機回到辦公室,解開手機看完郵件的內容,顯示未讀。
但沈思存有百分之六七十的肯定,林沁揚看過了他的郵件內容。
打開電腦,進入CK系統,沈思存與龐非進行了一陣的網聊。
龐非:“我發給你的郵件看了嗎?”
沈思存:“嗯看了,但是林沁揚可能先看?”
龐非:“不是吧?你們進度這麽快,相互都交換手機按時查崗了?”
沈思存:“說正經的!”
龐非:“她怎麽看到的?”
沈思存:“趁我不注意,解開了我的手機密碼。”
龐非:“你倆……我真不知道說什麽好,如果放在一對秤上,一定能持平。”
沈思存:“……”
龐非:“她如果看了內容,豈不是大不妙,讓她知道自己不是何言中生的,自己親媽還與人偷情,她一定不好受吧?”
沈思存目光盯着電腦屏幕凝了兩秒:“何言中多次刺殺她,她知道不知道親生與否,又有什麽不同?”
龐非哈哈的笑:“你倒是了解她啊,我看你比她自己還了解她啊,她知道你這麽喜歡她嗎?”
“……”沈思存現實無語一陣,接着打字,按下發送健兒:“總扯上無關緊要的問題?”
龐非:“你喜歡她,喜歡得晚上睡覺做夢都叫她名字,我聽過幾次了,這麽大的事情,你覺得無關緊要?”
“……”沈思存再一次特別的無語,但依然迅速的敲打過去:“我什麽時候叫他名字了?我怎麽不知道!”
龐非:“你自己當然不知道。”
“……”沈思存。
差不多聊到這裏,晚飯點到,這幾天林沁揚沈思存不在,田鷗已經将食堂安排着開了夥食,工人大多外地人,所以基本做的炒菜,有少量海鮮。
“沈總,食堂的晚飯好了,您要不要吃了回去。”
“嗯,好。”快速的收拾好桌子上的東西,剛剛站起來,林沁揚踩着高跟鞋噠噠噠的在門口叫沈總:“食堂的飯菜據說不錯,一起吃晚飯吧。”
“……”沈思存沒答應也沒拒絕,直接跟她到了食堂。
見到這麽多菜,加上又在美國吃了幾天的西餐,林沁揚給自己盛了六七種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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