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十九個男友
“在這裏打起來的話,森首領會很煩惱啊。”,渡邊晴慢慢悠悠的回神,還有一種他們在争寵的錯覺,“當然,我也會很煩惱的……而且中也也沒告訴我啊,你的身份。”
這肯定是錯覺啊!中原中也怎麽可能和人争寵!夜刀神狗朗也只是因為過于刻板而已!
無法找出第二個詞形容現在情況的銀發青年微微笑了:“大家都是我很信任的友人,肯定不會打起來的,對嗎?”
一碗水端平!
現在的情形還是用這個方法最為妥當!
中原中也臉色爆紅,總算想起自己也隐瞞了,他撐住厲色,哼了一聲,又把車啓動了:“下不為例。”
之前渡邊晴的态度反倒像是理虧,其實想來想去,他根本沒資格生氣啊!他也隐瞞了!所以現在還是不要再提起那件事比較好。
夜刀神狗朗也收回刀:“既然是王的命令。”
雖然但是,能夠減少麻煩真是太好了。
本來什麽都想去看看,都想親眼見識一下的渡邊晴一下就蔫了。
達成了‘參觀Port Mafia成就’,他應該能開心一整天的,但是進去一趟就會碰到前男友一次,焦慮的他都快尴尬的用腳摳出三室一廳了。
不,什麽三室一廳,簡直能摳出一棟別墅!
在他面前,中原中也更多所表現出的是他的體貼和細心,還有些許的別扭,總的來說還是很溫柔的。
可今天在大樓頂層碰到,雙方身份一下子公開,橘發的青年褪去了拘謹,現在一眼看去能看到的是他的肆意與張揚。
比以前更吸引人。
渡邊晴垂眸沉思,因為單方面知道中也身份,完全忘記了要找中也要個說法,最後想了想遺憾的放棄了複合的想法。
這又不是他想複合就能複合的,他也不能那麽自私的只考慮自己。而且現在的他——沒有當時的怦然心動了。
算了。
還是躲中也一段時間,冷靜下來就能懂了吧。
安全回到自己甜品店的新晉店長暗搓搓下了決定,并且想借助自己的王權。
“滴滴。”
終端又響起了消息傳來的聲音。
這次是別人的好心提醒:【咒術界高層找到證據證明你就是禪院晴爾了,很可能想借助禪院一族的力量來壓制你。】
渡邊晴忍不住嗤笑一聲。
當初他們怎麽就沒想着照顧好每一個禪院家的人?沒有術式就不該活着嗎?
不過他也不是沒有術式的就是了。
“滴滴。”
這條與上一條消息是前後腳,卻不是渡邊晴想象的來自于禪院一族的施壓,而是來自禪院家主的短信。
禪院直毘人:【你是自由的。】
*
禪院家。
有人在勸阻:“家主,這——”
“閉嘴。”,禪院直毘人擺擺手,“別的人都好說,只有這個不行,你就讓他們這樣轉告那群高層好了。”
“我們禪院家,不會讓他們如願!”
他的頭發已經花白,可渾身的肌/肉還有時不時拿着酒葫蘆喝上一口酒的灑脫讓他看起來更像是個隐者。
說完那句話,他就哈哈大笑起來,也不說其中隐情。
要是別的什麽人,他定會去試一試,為家族牟利一分半點也好,但只有禪院晴爾不行。
他又喝了口酒,這下倒狠了,酒水沾濕了衣服。他絲毫不在意,仍是目光灼灼,逼得那些勸他人不敢再說話了。
*
“不好了!出大事了!”穿着深藍色制服的青年連忙告知他的王。
他太着急了,甚至有些結巴:“無色,無,無色之王——”
宗像禮司皺眉,心生不妙:“他怎麽了?”
“無色之王的威茲曼偏差值消失了!”氏族終于一口氣說出了這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宗像禮司推了下眼鏡,心下愕然:“在哪消失的?剛才消失的?”
“就在剛才!在橫濱!”
“我知道了,暫時不用監管他了,等出現波動再通知我。”青之王冷靜地走回自己的辦公室,甚至有閑心開始燒水,準備泡茶。
這麽遠的距離,現在過去也無濟于事,消失都消失了,死了還是失蹤了,只要沒墜劍,都無所謂。
他打開終端,聯系了夜刀神狗朗。
黑發的少年語氣平和,看起來并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那肯定不是無色之王死了。
而且渡邊晴爾自願上報了權能是‘時間’有關的,所以由此判斷他撥動了時間的指針也是一個很有可能的猜想。
反正發給渡邊晴爾的消息也卡在自己終端裏。
夜刀神狗朗說的話聽起來毫無感情,完全是棒讀。
他也确實是在照本宣科——渡邊晴看上去是個完美的溫和形象,但是又惡趣味又好奇,而且在奇怪的地方有羞/恥心,他逃避了。
為了不和中原中也見面。
故人都是在再見面之後熱絡一段時間,最後又像是沒了氣泡的可樂一樣平靜下來。
所以渡邊晴寫好了紙條,第一次動用了自己并不熟悉的權能,結果一下子幹到一百多年前去了。
他看着在眼前嘩嘩往前翻篇的厚厚的書,一時怔然:“……”
這個問題太大了啊!
沖擊力很大,他反應過來趕緊與書較勁,讓它慢點翻——石板大概覺得要滿足‘孩子’願望才正确,所以翻得極快,渡邊晴死死拉住書頁,終于搶回了一些控制權。
要不是知道還能回來,他還以為第一次用能力就要被他勤勞的石板上司圖省事給送走了。再也不用回來的那種。
剛搶回來,他就看見了一個少年空茫的眼睛。
手摸上了胸口,感受裏面有力的心跳,他很難形容自己是什麽樣的心情,可他受到了震撼。
為少年斬殺怪物時候的專注,也為少年好像缺了什麽的心。
渡邊晴對少年起了興趣。
單單只看少年,少年的劍術驚豔絕倫,雲霞般的劍法讓他想看到更多!
回推少年的時間,他看到了少年口是心非的哥哥。
就從這裏開始好了。
他想到,就去做了,因為不幸的人太多,他不可能每一個都看過去。
他是有私/欲的人,而不是公正的神明。何況神明不一定公正。
*
周圍場景變換的一瞬間,他聽到的不只是怪物的嚎叫,還有仿若是玻璃破碎了般的聲音。
下意識捂住胸/口,他恍然發覺自己失去了一些東西。
好像很重要,又好像不重要。
——他終于明白這權能的代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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